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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毛澤東的機要秘書張玉鳳談話記錄資料

(2011-05-07 10:11:40) 下一個

毛澤東的機要秘書張玉鳳談話記錄資料

來源: 聶耳2009-05-08 21:02:07 [檔案] [博客] [舊帖] [轉至博客]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2438次

近日,張玉鳳向中共中央提供了她個人關於毛澤東晚年的回憶資料以及部分檔案資料,暴露了若幹重要曆史事件的真象。

據張玉鳳稱:這些談話記錄資料,在毛澤東逝世後,是交給警衛組長保存的,直至二OO二年十月中共十六大召開前夕,才要回來自己保存的。張聲稱:當初將這些資料轉移,是怕江青、汪東興要拿走。

以下便是張玉鳳親身經曆的一些重要情況片段。

林彪事件後的毛澤東

林彪事件後,毛主席患有高血壓症、狂躁症,常常摔東西、撕文件、罵人。他經常失眠,睡夢中驚叫「親密戰友」、「接班人」、「副統帥」、「永遠健康」等。這時,毛主席對其他老帥和老將軍的疑心加深。他點了劉伯承、徐向前、聶榮臻等的名,還定下了老帥、將軍可以出來掛個職,但不準帶兵的決定。毛主席多次把周總理請來,重覆地問:「我周圍還有沒有親密戰友式的人物?」總理總是照例地說:「全黨、全軍、全國人民都熱愛毛主席、保衛毛主席,捍衛主席思想,緊跟主席幹革命!」毛主席也總是會重覆反問:「是真心嗎?我看不是。(對)親密戰友,我,你,都沒有發覺嘛!我整了不少人,他們會保衛我,你信嗎?」然後,毛主席會仰頭哈哈大笑,發著呆。

七二年國慶節前夕,毛主席在中南海宴請近三十名老帥、老將軍。主席要我做些記錄,要汪東興也參加。主席開場白說:「我們之間是戰友加同誌,有誤會,有爭議,也有傷害過,那請多多包涵!我的親密戰友不告而別,今天還是百思不解」。

關於六六年毛致江青信的真偽

席間,有老帥、將軍讚主席英明、洞察一切,早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給江青的信,已對林彪有防備,看出了林彪有野心,是陰謀家等。 主席聽後,搖搖手,插話:「我不是神,不是神。能洞察一切,那就交不上最親密的戰友了!我勸(你們)不要信這封信!」

宴請結束後,汪東興下令,在記錄上把這段話全部取消,說:「這是主席的偉大胸懷和品質。如果擴散出去,會給階級敵人,帝、修、反作反麵宣傳。」

張玉鳳回憶說:主席曾多次談到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給江青信中內容,問過總理、汪東興、江青、張春橋關於黨內外的反應和議論。這些人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地說:「主席英明、偉大,洞察一切,顧全大局,讓林彪有個(暴露的)過程」等。主席聽後,總是哈哈大笑,還問過總理:「你也信嗎?」總理聽後也不知如何回答。主席接著說一句:「你不了解,但是你明白。」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生日,親自點將,邀請了康生、江青、張春橋、汪東興、張玉鳳。在晚餐前,主席又提及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給江青信中的內容。主席說:「康老,還有春橋,在信中做了文章。動機、目的,我理解。不打招呼,作為文件下達,世人皆知,是主動還是被動,難下結論,總而言之,會成個謎。我不信,總理,還有一些老帥,會被『謎』迷倒。」主席又說:「這件事,我是很違心接受的。」 當進晚餐時,主席臨時又通知:請總理、葉帥、陳錫聯將軍、吳德也參加。

張玉鳳說:後來,主席、汪東興告知,我才清楚: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主席給江青的信,是康生出的主意,張春橋和江青研究後寫成的。

關於鄧小平複出和周恩來逝世

張玉鳳回憶:鄧小平當年複出,毛主席是遲疑不決的,問了葉劍英、李先念,他們很讚成;問了汪東興、江青、張春橋,他們很反對;問了華國鋒、紀登奎、陳錫聯,他們都表示:「主席定論」。

主席就召見江青、張春橋、華國鋒、陳錫聯、汪東興,說:「總理病不輕,我很著急,他催得我好緊。我不至立即去見馬克思,諒他(指鄧小平)不敢翻案。今天就定論:請第二號走資派出來,不要太固執。春橋出來主持工作,老帥、將軍不會服,今天在座的也不會服,你(指江青)也不會真服。」

七六年一月,周總理逝世。當時有四十名老帥、將軍給主席寫信,要求和盼望主席能出席追悼會,哪怕到場一下。主席看了信後,說:「老帥、老將軍對總理愛得很深,是為總理委屈、抱不平,是在借題促我反思搞文化大革命。」

宋慶齡也給主席來信,也要求主席能出席周總理的追悼會,體現國家、人民、黨的團結,主席健在。主席請汪東興代覆宋慶齡,內容稱:文化大革命已經十年,問題還是叢生,並說:「自己也快走了!」

七六年「天門事件」後的毛澤東

張玉鳳回憶:七六年清明節天門事件後,主席病情惡化,但頭腦、思維還是很清晰的。他多次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汪東興和我(張玉鳳),商議身後的黨政軍領導班子。

主席曾當著汪東興的麵說:「我對你隻能信任一半。我死後,你會有野心!」汪東興聽後,即跪著向主席發誓,主席才又說:「是我錯責你了。」 主席對天安門事件是作了多次評價的,他說:「是炮打我,是對總理的緬懷,是對江、張的聲討,是對翻案主帥下台抱不平,總之要推倒文化大革命。」

主席常在沉思回憶戰爭年代的生活和已逝、犧牲的戰友時,感到淒涼。主席常把毛遠新、我(張玉鳳)叫到身邊,說:「小毛(遠新)、小張(玉鳳),我能交得了心。我死後,可能不出一年,長了不出三、四年,會有翻天覆地。民心、軍心,我看不在(我們)這邊。你們要信!」對此,毛遠新也有記錄資料。

張玉鳳回憶:主席從(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維還正常時,多次就身後黨政軍領導班子圈劃,但未有定論,憂慮政局會有劇變。主席是圈了、提了五個人名: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對此,毛遠新和張玉鳳,都有記錄資料。

張玉鳳又提供: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江青、汪東興和她本人(張玉鳳),提出毛後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單,毛遠新、汪東興、張玉鳳作記錄。名單順序為: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汪東興及張玉鳳。江青聽後,要主席再重覆一次,並問:洪文、春橋呢?主席當即指著江青說:「你好幼稚!」舉手往左右方各斬一刀,說:「老帥,王(洪文)、張(春橋)都不進!」

張玉鳳還交代:打倒四人幫後,汪東興曾以黨中央的名義,命令張玉鳳將此記錄交出,並不準對外透露主席對中央領導的評價。張玉鳳聲稱:該記錄已毀掉了。

毛對華國鋒接班人批條的真相

張玉鳳還澄清了盛傳毛澤東對華國鋒為接班人批條的真相。張回憶說:七六年五月初,華國鋒向主席匯報工作時,表示:力不從心,政治局會議都吵得沒法取得共識,連進口五萬噸糖,都要拖上一個月的爭議。主席就勸導說:「慢慢來,不要著急!」這句話是汪東興記錄的。

有關「你辦事,我放心」的批條,張玉鳳說:我沒聽到,也沒有記憶,那是汪東興在打倒四人幫後,來向我「核實」的。汪要我認真回憶,說:這是政治大問題,對我是一次政治立場的考驗,他還拿出據說是主席親筆寫的條子,要我確認。然而張玉鳳此次在回憶材料中證實:從七六年四月十日後,主席就沒有用筆寫過字。

三、毛死前對國內形勢的估計與身後人事安排

從考證辨偽的角度來說,判定“張玉鳳證言”真偽難度比較大,因為是孤證,無從與其他來源的資料印證。“證言”中披露毛死前對當時國內形勢的估計,以及身後人事安排這部分就更是如此,隻能以常理和邏輯推理來分析評估可能性,無法確鑿地否定,更不可能證實。根據證詞,毛完全明白當時的政治局麵和民心黨心所向,

他不但對周恩來當時空前的人望心知肚明:“七六年一月,周總理逝世。當時有四十名老帥、將軍給主席寫信,要求和盼望主席能出席追悼會,哪怕到場一下。主席看了信後,說:「老帥、老將軍對總理愛得很深,是為總理委屈、抱不平,是在借題促我反思搞文化大革命。」 ”

而且深知76年“天安門事件”(即“四五運動”)的本質:“主席對天門事件是作了多次評價的,他說:「是炮打我,是對總理的緬 懷,是對江、張的聲討,是對翻案主帥下台抱不平,總之要推倒文化大革命。」 ”

甚至準確地預見到了他死後的巨變:“主席常把毛遠新、我(張玉鳳)叫到身邊,說:「小毛(遠新)、小張(玉鳳)我能交得了心。我死後,可能不出一年,長了不出三、四年,會有翻天覆地。民心、軍心,我看不在(我們)這邊。你們要信!」”

今天回顧曆史,任何人都能看出,毛對當時的政治局勢當真是洞若觀火,黨心民心如何,一點都沒逃出他的眼睛去。我這個過來人可以毫不猶豫地證實,他的判斷簡直是準確到了極點:當時周恩來逝世確實引發了全民巨大的悲痛、委屈和不平,而“四五運動”也確實就是他說的那麽回事。至於他身後發生的巨變則有目共睹,不需要我再來饒舌了。

一個獨居深宮的天子垂死之際,竟然能把全民的脈搏號得如此之準,將未來的政治局勢發展預見得如此正確!這可能嗎?

論治國,毛是中國曆史上最無能、最混帳、最倒行逆施的君主,但作為開國君主,他的政治洞察力與預見力確實超凡入聖,這才可能草創天下,榮登大寶。在這個意義上,林吹捧他為“天才”也確實有足夠理由。

問題在於,獨裁者上台前和上台後大不相同。一旦大權在手,為群小包圍,隻聽到、隻看到自己想聽想看的東西,必然會缺乏賴以作出正確判斷的信息來源;聽多了 臣下吹捧,自然也會傾向於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錯,逐漸喪失虛懷納諫的能力;因為被吹為全知全能的神人,自己就必須live up to臣民的崇高期待,從此喪失了認錯餘地,再也丟不起臉,於是明知作了錯誤決定,也要擇惡固執,不惜一切代價把錯誤決策推行到底,還要拒諫飾非……所有這 一切加在一起,便使獨裁者逐步喪失當初使自己成功的政治洞察力和預見力。這就是從明君到昏君的必然演變過程,唐朝名相魏征《諫不克終疏》早把這道理講清楚 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毛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還保持了清醒頭腦,按常理說似乎不大可能。但這隻是一般規律,並非毫無例外。事實提示,毛似乎就是個例外,他確實到死都保持了清醒頭腦。

最能說明這點的,是1976年發布的中央1號文件。該文件譴責天安門事件,同時任命華國鋒作為第一副主席兼國務院總理。正如李誌綏大夫稱讚的,此舉表明了毛直到臨死都保持了清醒頭腦,仍是玩政治平衡的大師。毛真正屬意的接班人其實是張春橋,但他卻把當時誰都不知道的老華推了上去,讓當時所有觀察家包括小蘆在內統統跌破眼鏡。

這裏麵唯一的解釋,就是毛深知張是老幹部們的眼中釘,是扶不起的劉阿鬥。如果把張推上前台,勢必隻能引起老幹部的強烈反彈。毛在世時固然鎮得住全局,但他 一旦撒手歸西,必然隻會為四人幫速禍(按,文言的“速”乃是“邀請”之意,“速禍”乃是inviting disaster之意,中英文竟然會出現如此偶合,很有意思)。當時以葉劍英、李先念為首的元老們和四人幫互不相下,任命元老違反毛的心意,四人幫又扶不 起,在這種情況下,最佳決策還是推出個不屬於兩大陣營的老華來,則雙方都能接受。最妙的是,華雖非四人幫那樣的造反派,但屬於“文革既得利益派”。有他作接班人,毛最珍視的文革就不會在他死後被否定。

由此可見,毛其實是知道元老們對四人幫的真實態度的。而且,毛雖然深居九重,但要察覺真實民意其實也不難。因為那段時期畢竟是“解放”以來人民大規模顯示 民意的難得時刻:周恩來逝世不但在全國觸發了大規模的悼念活動,而且黨內許多人包括宋慶齡都寫信要毛參加追悼會,最後還有四五運動:建“國”以來,那還是 人民第一次在首都心髒自發舉行抗議活動。毛就算病昏了頭,畢竟是個終生操縱玩弄百姓的大師,應該能從這些史無前例的活動中看出民心向背來。

既然如此,則證詞中關於毛準確分析時局並預言未來的部分就是可信的,起碼不與毛任命華國鋒那死前最後一個重大決策相矛盾。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指揮員正確的行動來自於正確的決心,正確的決心來自於對形勢正確的分析,正確的分析來自於周密的偵察。”假定老毛對當時局勢的分析確實如張披露的那樣,完全符合當時的真實情況,那麽,基於這種正確的局勢分析,他該作出什麽正確的政治決策來呢?

毛其實沒有什麽選擇,因為他手裏實在沒什麽牌可打了。文革本是他和袍澤們的生死決戰,而林彪事件斷送了一切。林彪出逃之日,便是文革徹底失敗、老幹部東山再起之時,這就是老鄧在得知此事之後大喜若狂的原因。林彪死後,老毛唯一可作的,就是加緊提拔中央造反派亦即四人幫,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全麵壓倒老幹部那百足之蟲,毛頂多隻能維持殘局,造成一個雙方對峙的局麵,讓誰也無法吃掉另一方,如此便能保證他心愛的文革不被否定。

這就是他在周死後把老華提上去的原因。可以推測,他對身後的人事安排也該秉承同一戰略,亦即保持元老和少壯之間的政治平衡。

現在來看張披露毛是怎麽作出身後人事安排的,據說先後作了兩次:“主席從(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維還正常時,多次就身後黨政軍領導班子圈劃,但未有定論,憂慮政局會有劇變。主席是圈了、提了五個人名: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對此,毛遠新和張玉鳳,都有記錄資料。”

“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江青、汪東興和她本人(張玉鳳),提出毛後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單,毛遠新、汪東興、張玉鳳作記錄。名單順序為: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汪東興及張玉鳳。

江青聽後,要主席再重覆一次,並問:洪文、春橋呢?

主席當即指著江青說:「你好幼稚!」舉手往左右方各斬一刀,說:「老帥,王(洪文)、張(春橋)都不進!」 ”

這裏交代得不太清楚,第一次作安排時到底有哪些人在場就沒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似乎那次沒有召見江青,她是第二次才給召去的。否則她不會要等到毛第二次提 出名單才會質疑為何王張被排除在名單之外。江青身為中選人物卻不在場,未免蹊蹺,唯一的解釋隻能是第一次隻是個初步醞釀,毛隻對毛遠新和張玉鳳作了非正式的討論,而第二次就比較正式了。

我的感覺是,第一份名單確實是毛在當時能想出來的最佳決策。請讀者注意毛回答江青的話,他那意思無非是,王張當常委,勢必引起老帥反彈,造成政局動蕩,不如以犧牲王張換來老帥出局。王張既然落選,則老帥們也就可能 給綏靖下來。當選人士華、陳、紀都不是造反派而是既得利益派,應為雙方可以接受的人物,毛遠新是皇儲,江是太後,根據中國的封建傳統,任命這兩人不至於引起臣民不滿。

所以,我覺得,毛確實可能有過這種打算。畢竟,這是他能在當時的危局下唯一能想出來避免死後文革被否定的人事安排了。這分析符合前麵的假定,也就是毛保持了清醒的政治判斷力,也對當時的黨心民心了如指掌,並符合毛一貫的政治平衡技巧。

但第二份名單則很可疑:毛怎麽會把張玉鳳那個野妃一下子提為政治局常委?此人連中央委員都不是,讓她去作政治局常委,何以服眾?毛連王洪文和張春橋都不敢選入,又豈會把老姘弄進黨國最高權力機構裏去,這不是增加動亂因素麽?還有什麽穩定可言?

當然,毛曾在十大讓王洪文一步登天,憑空躍到了三把手的位置,但那還可以說是提拔接班人,而且洪文畢竟有點造反派的“功勳”,又是工農兵全當過,而且那還是老毛在世時幹的事,他生前愛怎麽胡作非為,臣民也隻敢絕對服從。現在安排的可是身後人選,把小張弄進去不是讓她去送命麽?就算是“姘情”(約等於“愛情”?)衝昏了頭腦,那也該在生前早作鋪墊,豈有臨終授命的道理,遮莫他忘記了庇隆夫人的命運?老毛難道就昏亂到了這個地步?

而且,從程序來說,改變政治局倒沒什麽技術困難,那第一份名單裏的五人以及汪東興都可以在旦夕之間變成政常委。但要小張登龍門,恐怕先得開個中央全會吧? 毛難道昏聵到連這都想不起來?當然,他從來無法無天,不過,在每次違法亂紀鬥倒接班人之後,他照例還是弄個大會予以追認的。不過,那可是毛的身後安排,他就算再自信,也不至於指望身後中全會會同意小張入局吧?

當初大皇子袁克定急於當皇帝,逼著老子把他的名字寫在總統接班人名單上,但老袁深知兒子根本鎮不住那夥北洋悍將,這麽做隻會讓兒子早死,所以當著兒子的麵寫了那名單,克定一走立刻就把名字改為黎元洪。難道老毛的政治才能還不如袁大頭?

所以,我覺得這段證詞太匪夷所思。如果硬要說老毛確實這麽講過,那麽也隻會是陰謀詭計,目的是騙取汪東興和張玉鳳這兩個死前最需要的人的赤膽忠心。這或許就是他議而未決,並未下發給政治局討論的原因。

綜上所述,我覺得,張此段證詞中,毛對時局的分析和身後預言這部分比較可信,起碼找不出什麽明顯破綻來,但這並不能證實它不是虛構的。而對身後的人事安排這段,第一份名單還說得過去,第二份名單則太過匪夷所思。如果真有此事,則隻能有兩種解釋,要麽毛昏了頭,要麽毛是蓄意欺騙汪、張。第一種可能與張的其他證詞相矛盾,也不符合毛在任命華國鋒一事中表現出來的精明,所以隻可能是欺騙張、汪,但似乎沒有必要小題大作到此種地步。因此,我覺得這份名單太不可信。

四、毛談話記錄的奇特曆險

所謂張玉鳳證詞,據說有記錄為證,但這記錄的經曆簡直離奇到不可思議。請看《動向》雜誌是怎麽說的:“據張玉鳳稱:這些談話記錄資料,在毛澤東逝世後,是交給警衛組長保存的,直至二OO二年十月中共十六大召開前夕,才要回來自己保存的。張聲稱:當初將這些資料轉移,是怕江青、汪東興要拿走。” “張玉鳳還交代:打倒四人幫後,汪東興曾以黨中央的名義,命令張玉鳳將此記錄交出,並不準對外透露主席對中央領導的評價。張玉鳳聲稱:該記錄已毀掉了。”

毛死後,各方都在瘋狂搜索毛留下的一切話語,用它來作自己的政治鬥爭武器。我記得在審訊林彪四人幫反黨集團時,小張曾被傳喚出庭,作證指控江青到毛的住處尋找毛的講話記錄。現在她又指控汪東興也想這麽幹,卻被她機智地藏起來了。

汪東興這麽幹倒也可信,但令人無法理解的是,據小張說,汪東興明明參加了毛作身後人事安排的會議,起碼毛第二次口授組閣名單時在場,當然會命令張交出那份記錄,免得毛任命江青和毛遠新的醜事流傳出去,而張居然敢用“記錄已毀掉了”來回答中央副主席的命令!

這事未免太離奇,她唯一的靠山就是毛,毛生前她當然誰都不放在眼裏,連華國鋒她都有本事讓人家在會客室裏空等一下午,難道毛死後她還敢如此囂張?難道她能指望汪相信她的鬼話?難道在違反黨紀欺騙中央後,她就不怕受到嚴厲懲罰?

更離奇的是據說她把記錄交給了毛的警衛組長。汪東興是幹什麽吃的?8341禦林軍就捏在他手裏。遮莫警衛組長敢不聽他的,卻去聽失去靠山的小張?就算小張跟他睡過覺,他就不怕別人揭發出來?

按理說,奸狡如汪東興者,在聽到“記錄燒掉了”之後,決不會就此買賬。須知那些敏感材料一旦落在四人幫餘孽手上,革命事業就會遭到沉重打擊,豈敢掉以輕心? 他最可能的行動,還是去找張耀祠,發動“一組”的同誌們,充分開展內查外調,背對背揭發,麵對麵控訴,以中央的名義動員大家認清階級鬥爭的險惡形勢,抓綱 治國,徹底粉碎四人幫的一切陰謀詭計,把主席生前留給我們的所有政治遺產交給以華主席為首的黨中央保存。在這種泰山壓頂的局麵下,請問又有誰敢幫著張玉鳳 欺騙中央、私自扣押偉大領袖的英明指示?

因此,我認為,小張這說法根本不可信。記錄如果是交給了中央,也隻會是交給了汪副主席,不會拖到2002年中共16大。

統而觀之,“張玉鳳證詞”有部分可能是真實的,但同樣有許多可疑之處,充其量隻能說是真假參半。至於到底是張作偽還是香港《動向》雜誌編造,則根據現有材料無從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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