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城的交通就是一個例子。和很多城市的街名往往都有曆史、人文或地理上的淵源不同,卡城大部分的街道都以數字標記,如2 Street, 5 Ave等。不僅如此,還以市中心為界把城區東南西北分列為四塊區域附在街名之後,如2 ST SW等,翻成中文可能是“西南二街”。從機場回來的路上,在卡城生活了14年的士老頭曾經很自豪地和我說-- 這種街道標記太好用了(盡管我親眼見到他的車上擺著GPS)。
對於本地人尚且如此,對於外鄉人來講,這種數字標注街名方式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卡爾加裏是我至今為止唯一一座用GPS都能在繁華街道多次迷路的城市。數字標注街名本來就十分難記,再加上東南西北,每次都要事先在腦子裏走一遍才知道向左轉還是向右轉,加上轉過一個主要路口後常發現西南路SW並成了東北路NE。而市中心超密度分布的高樓大廈又擋住了衛星信號。卡城雖然和渥太華一樣市中心密布單行線。然而卡城常設四車道單行線,其中隻有一條是可以拐彎的。當你接近一個路口時卻發現沒有處在可以拐彎的線路上,迫不得已繼續前行時你常會發現已經走上了不歸之路。
停車也頗有意思。不象很多其他城市有路邊米表,或者交了錢打出票子放在前窗了事。卡城人民非常注重數字的使用。沒怎麽見著米表就不說了,交錢的機器對硬幣都沒多少興趣,而是事先要你輸入你所停靠的路邊站的標號(每個街段都分有幾個標有4位數字的停車區間)。你歎口氣屁顛屁顛地回去看牌子後再回來,電腦還要你輸入車牌號。天哪,我是租的車,小偷兒才記車牌號呢!沒轍還得回頭繼續抄號碼。一趟下來,那行為模樣真的和賊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稱之為 Digit City 而不是 Digital City, 就是因為卡爾加裏的城市信息化程度並不算太高。比如好些個公眾場所都沒有免費無線上網的服務,政府辦公處聯網電腦也比渥太華要少一些。
當然,卡城人民是十分熱情的。當我多次迷失在十字路口強行換線時,雖然聽到很多巨響的喇叭聲,但是大部分都是善意的提醒。等我顫微微向後張望時,常常能看到對方親切地向我揮揮手如同延安的毛主席向我指出前行的正確方向。
卡爾加裏機場有個醒目的公益廣告牌,上書:Calgary's heart is Red。這句話使我對卡城的第一印象好得不得了,因為紅色正是我最喜愛的顏色之一。然而畢竟是座年輕的城市,紅色的熱情奔放在缺少藍色的沉著與細膩的配合,讓人總感覺象是睡在一張昂貴紅木雕刻成的硬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