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談我知道的中國足球的“球”事
(2010-03-23 19: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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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看足球。當時電視還是黑白的,記得當時中國隊開始參加1982年第十二屆世界杯亞大區第二組的比賽。每次比賽前都記得當時“精工表”的廣告作為開頭。那時候的中國隊也沒有什麽“恐這個”,“恐那個”之說,隻是記得當時比較怵像新西蘭這樣比較身體強壯,善於衝撞的球隊。
當時真是對韓國(那時還是叫南朝鮮)沒有什麽印象。對小日本,清楚地記得賈秀全、唐堯東、柳海廣和高升那幫人在廣州天河打了個平手,後來在東京國立體育場進了3個(可能是2個),第一次闖入奧運會。激動忍不住在晚自習的時候跟同學們奔走相告。
小小的心靈迷戀足球到自己床邊的牆上貼滿了從中國體育報剪下來的球星照片和新聞(當然是黑白的)。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足球世界“-每次總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下一期的來臨。自己瘋狂地喜歡馬拉多納,貝肯鮑爾,克魯伊夫,普拉蒂尼,還有自己最喜歡的蘇聯的達薩耶夫。高中的時候一遍遍地看86年世界杯的紀錄片,影響尤其深刻的是如癡如醉地看著馬拉多納的腳在英格蘭隊的人群中過來過去。一次踢球的時候手骨折了,還很自豪地像英格蘭隊的萊因克爾一樣綁著護手板繼續沒日沒夜地踢。那是的中國足球英雄是容誌行,古廣明,李富勝,李輝和賈秀全,而現在李富勝已經不在人世了。
當時踢球的日子是快樂的,單純的,感覺自己就是為足球活的。特別記得貝利的話:”生命中隻有足球和吉他“,好COOL,好瀟灑。
慢慢地中國也有自己的聯賽了,慢慢地看中國足球變的越來越沉重,慢慢地在每次世界杯來臨的時候感覺到一個中國球迷的可悲和可憐。
出來之後一直還是在網上看自己喜歡的”足球報“,也知道現在在中國”如火如荼“地進行地”反賭打黑”運動。跟大家一樣對足協的黑深惡痛絕之外,想起來還有很多深層次的想法:
1.現在大家講起中國足球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但是有沒有想到中國的足球報道是中國最開放的。雖然有時不時的“封殺”,但是基本上媒體和球迷都可以公開講自己的話,這也是為什麽中國的球迷這麽敢在球場裏用各種各樣的標語罵足協,發泄自己的不滿。足協對於球迷也是有所忌憚,成績不好像閻世鐸,謝亞龍之流就得下課。大家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中國媒體報道和受眾有這樣程度的“自由”(當然是相對程度的自由)。如果大家想看看民主中國之後的媒體會是怎樣,想看看媒體監督有什麽樣的威力,不用放眼海外,看看中國足球就可以知一二了。
2.中國足協其實是一個很好玩的ENTITY。因為上麵講到的中國足球報道還有相對多的自由,所以就可以看到很多敢寫的足球記者對這個機構的大膽揭露。從那個無恥的像黨棍一樣標榜“忠誠無悔”的滿口政治的閻世鐸,到後來”無知者無畏“的以運動專家標榜的“叉腰肌”發明者-謝亞龍,其實每個都是中國每個國家機關領導們的典型代表。都是一個個外行管理內行,人麵前滿嘴仁義道德,人後貪婪無恥兼下流的偽君子。南勇們出事後大家好像都很吃驚,其實不必如此。我敢說如果在中國的各級政府進行同樣力度的清查的話,中國足協的這幫人可能隻是小巫而已。隻有更加窮凶極惡,罪大惡極的。所以對我而言,看中國足協的人員變遷,就是看21世紀版的官場現形記。
3.跟”重慶打黑“一樣,現在的中國足球的掃黑,都是屬於”黨內鬥爭“。所以寄希望能夠最終能好起來是不可能的。沒有一個獨立的為人民負責的監督機製,之後還會有前赴後繼的”新“文強,新”南勇“。就像小學時候看的革命先烈的詩說的一樣”殺了XXX,還有後來人“。所以套用一句網絡流行語,”不要留戀包公,包大人隻是一個傳說“。
僅以此文紀念深愛了29年的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