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與紐約一個文友說到內涵段子,他憤憤不平莫言的《豐乳肥臀》抄襲《百年孤獨》小說結構但居然獲諾獎,一個作家,抄襲他人作品結構是無能的表現,要寫個段子。我說你可以寫,但是我還是重申:我們要承認莫言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中篇小說《紅高梁》在小說語言上對當時的中國文壇具有不可置疑的標新立異的影響作用,對社會認知的創作思維亦具反叛不羈精神。但是,因受長期被洗腦(毛魔文藝理論),在今天看來,這種不羈隻是表象並不深刻。
朋友或者構思他的段子去了,昨天晚上我就重看了莫言的《紅高粱》,的確,象當年讀一樣,小說語言美感依然。從莫言的係列作品看,其顯然受複合人稱視覺敘述方式影響巨大,但《紅》語言比索爾貝婁和懷特們的小說敘述語言更精煉更詩意亦更具美感,我一口氣讀下並不抗拒。
之前未讀過《豐》,昨晚,我翻出來讀了第一章,我就讀不下去了。《豐》雖然沿續著《紅》的語言風格,但在事件細節描寫上瘋一般的散發思維即加枝加葉令人生厭。打個比方吧:給女人的頭上插點裝飾物,很美;插得一大堆,則怪!在此我舉一個女人生產情節為例:
她的雙手抓住身後的炕席,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振顫、抽搐。她雙目圓睜,眼前紅光一片,紅光中有一些白熾的網絡在迅速地卷曲和收縮,好像 銀絲在白爐火中熔化。一聲終於忍不住的嚎叫 從她的嘴巴衝出來,飛出窗欞,起起伏伏地逍遙在大街小巷,與司馬亭的喊叫 交織在一起,擰起一股繩,宛若一條蛇,鑽進那個身材高大、哈著腰、垂直紅毛大腦袋、耳朵眼裏生出兩撮白毛的瑞典籍牧師馬洛亞的耳朵。
豈不是女人頭發上大堆的裝飾物?
《豐》第一章如是,一葉之秋,管中窺豹,全本當然是!再且,從故事梗概看,莫言隻是淺淺的觸及社會,毫無深刻可言!
如果有今天人說:我能將《豐乳肥臀》一口氣讀完!恭喜你,你是象牙塔尖尖空間裏的爬行者,陽春白雪包裹核心中的起舞者!
我和紐約文友交流:進入二十一世紀,網絡文化呈現出新氣象,西方中國如是:簡練的敘述通過多樣的包裝後推出,成為時代特征,即讓讀者更快更直接地進入事實內容。看看今天大陸網友們多姿多彩的段子,其新文學的活力魅力燦爛四射。諾獎文學評委因為終身製,坐在位置上的多是老者甚至耄耋,就象中國的緾腳婆,他們遠跟不上時代的變化!沒有必要再迷信其!
莫言及其體製內作家,會寫段子嗎?
朋友說,我寫出來了——
“請問刁博士,貿易戰? ”
“這是兩……“咳一下,於是”國“念成“個”激戰,我們會通……寬衣!”
博士又咳一下,“通”後麵的字被敏感掉。
“寬衣……?”
“對,寬衣!”
公關小姐便慢慢寬衣解帶。
博士:“加快加大開放力度!”
……
我說,你不是要寫莫言獲獎嗎?他哈一笑說都一樣!希望莫言也寫。
我說莫言不寫段子不要緊,如果懷揣《紅高粱》安靜地告別文壇,應該會很安祥很驕傲,畢竟,該作品摧毀了當時中國文壇的陳舊敘述模式,為新一代的青年作家提供了全新的審美視覺。
莫言,忘記《豐乳肥臀》吧,你依然是大師!
朋友說:當今大陸創作環境,有良心的作品,連普通網絡都拒絕你,天寒地凍嗬……
當然明白,但我似乎聽到胡適先生對青年學生的也是對我致言: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