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溪的博客

回憶兩彈一星元勳鄧稼先的高貴人品,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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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好文章啊,好文章》

(2013-09-04 17:03:15) 下一個

  《好文章啊!好文章!》這個標題吸引我把文章讀完了。文章的作者是誰不知道(以下簡稱作者),單憑作者把這麽多老一代專家學者的情況了解得如此清楚這一點,就覺得這位作者不簡單。不過,當我讀到作者對我熟悉的專家鄧稼先和朱光亞的評價的時候,我的看法變了。我覺得作者在信口開河,以自己的主觀想象代替事實。由此,我對文章中說到的事實,是否都真實產生了懷疑。

   共產黨執政後,許多專家學者受到了迫害,這個事實是無容置疑的。我和大家一樣,對受迫害的專家學者很是同情。但當我們今天回顧這些事情的時候,必須言之有據,不能加入個人情緒,以取得聳人聽聞的效果。

    作者在評價鄧稼先和朱光亞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38. 從科學家的角度講,我也以為鄧稼先、朱光亞他們是不幸的,他們倆和楊振寧、李政道都是西南聯大的高材生,楊、李在美國研究科學,鄧、朱在中國研究軍火,我們不能說他們的工作沒有價值,但對一個科學家來說,我總以為他們有點遺憾。”

第一,    作者以為鄧稼先、朱光亞他們是不幸的。這是很荒謬的。

如果他們是違願地在做這個工作,作者說不幸倒還有點道理。其實,鄧稼先、朱光亞二位是眼見中國貧弱,受人欺侮淩辱,決心要為中國的強盛貢獻畢生精力的。搞核武器研究是他們的共同心願。 

  1945年美國在日本甩了兩顆原子彈,日本立即宣布投降。當時美國駐中國戰區司令是魏德邁,此人和國民政府兵工署副署長俞大維的私交很好,他對俞大維說“你們要不要派人到美國學造原子彈?”俞立即把此事報告了蔣介石,並建議蔣召見西南聯大物理教授吳大猷。     1945年秋,西南聯大物理教授吳大猷、化學教授曾昭倫和數學教

授華羅庚共同趕赴重慶,蔣令他們每個人選帶兩名高才青年人,一起到美國去學習製造原子彈。吳大猷挑選了當時西南聯大年輕助教朱光亞和二年級學生李政道。他們到達美國後,由於美國決定原子彈的各個科研機構都不許外國人進入,他們學習製造原子彈的願望成了泡影,幾位年輕人才改為在美國留學。這些年輕人中,朱光亞不改初衷,他進入了密執安大學,選擇了從事核物理的學習和研究。在學習期間,朱光亞是中國留學生的學生會主席,他積極主動地向大家宣傳國內形勢,激勵大家的愛國情懷,呼喚同學們努力學好科學知識,準備回國報效祖國。1950年春,25歲的朱光亞獲得了博士學位後,立即回到了北京。可見朱光亞從事核武器研究完全是他的心願,“作者”有什麽權利強迫他改變初衷?作者你遺憾什麽?

再說鄧稼先。記得文革期間,軍管進駐核武器研究院,我作為一名科研人員也成了他們整的對象,我私下對鄧稼先說我想調離這個單位。鄧稼先說:“我們從事的工作多有意義!幹麻要走呢?”在他的勸導下,我留下來了。鄧稼先臨終前還說:“如果能再次選擇人生的話,我仍然走我走過的路”可見鄧稼先走的路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作者沒有必要為他們感到遺憾。

第二,    楊振寧、李政道在美國搞科研,取得了成就,得了諾貝爾物理

學獎。誰能擔保朱光亞和鄧稼先當年要是留在美國,也能取得同樣巨大的成就?要知道巨大成就的獲得,既決定於個人的才華,還有機遇的因素,不是孤立的。現在他們分別在美國和中國在科學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不是同樣可喜嗎?但對於朱光亞和鄧稼先,作者卻說“我總以為他們有點遺憾。”這就太帶政治偏見了,不完全是從學術的角度在說事。這絕不是作者所說的“從科學家的角度講”。

    以上就是我對《好文章啊!好文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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