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城檳郎總集

相關南京詩人老師檳郎資料大全
個人資料
  • 博客訪問:
正文

師者智者和詩者

(2017-12-10 03:17:14) 下一個

師者智者和詩者
16漢師 徐婧

喜歡大風吹過茶卡鹽湖的聲音在耳畔搔癢;喜歡清晨漠河的朝陽摩挲樹枝上的雪;喜歡五彩的經幡纏繞稻城蔚藍的天;喜歡《詩經》裏“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唯美;喜歡《花間集》裏“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渡香腮雪”的豔情;喜歡倉央嘉措“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的癡念。詩與遠方自是每個文青心中貪戀的朝聖之地,如此一來,檳郎先生的“旅遊文學”公選課便與吾之所向十分契合了。故能選得檳郎先生的旅遊文學,我深感榮幸與慶幸。
師者檳郎
初識檳郎老師時,他穿著樸素而低調,早聽聞其講課風格風趣生動,以為會是個高調活潑、儀容精致的老師,卻不曾想是眼前一襲黑衣下戴著眼鏡的儒生模樣,頭發並沒有過多的修飾,甚至顯得有些亂糟糟的,又帶著一點兒自身江南書生的溫雅氣質,和想象中的檳郎自是大相徑庭了。上課前的他,隻是手中靜靜地拿著一隻泡著茶葉的水杯,安靜地守在三寸講台前,默默地看著上課需要的課件,進行最後的準備。孑然一身的身影,沒有多餘的話,似是在呢喃著詩人的孤獨。
可檳郎的上課狀態總是激情忘我的。每每看他在三寸講台上揮斥方遒之時,每每聽其朗誦一篇又一篇動人的旅遊文學作品之時,每每望他時,我的思緒總能被其攥住,躍過槳聲燈影裏的楊柳依依,飄過遙遠孤冷的海島浮萍,在故鄉的青石黛瓦下休憩,在廟堂的木魚聲裏忖量。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為師之職責,檳郎便是這樣的一位盡心盡責的老師。在檳郎的課上,我了解到許多過去不曾知道的。我不曾知道桃葉渡是因王獻之的多情而得名;我不曾知道“過了臘八都是年”的童謠傳唱;我不曾知道牛首山上佛陀舍利的護持和弘法道場;我不曾知道洞玄觀裏道家修煉千年的秘密。通過先生和它的旅遊文學作品,我才認識到那些根植於鄉間曠野的時代烙印,我才折服於中國傳統民俗文化的魅力。我常常想,多年後的我若是回憶起這段難忘的課堂經曆,必定會十分感謝先生,因為先生使無知懵懂的我受益匪淺。
智者檳郎
檳郎先生生於安徽巢湖。在巢湖邊長大的他,似是巢湖上遒勁飛行的水鳥,骨子裏帶著水鳥的桀驁不羈與浪漫風骨。大學時曾因感情失利的檳郎,皈依佛門不成、信仰基督無果,終找尋到了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心靈歸宿--詩歌。他隻身前往棲霞寺修行,終究因塵緣未了,暫留人間。像是在喧囂時代裏一個潛心修道的仙鶴,他秉持著內心的純淨,卻也常常與這浮世不融。《假行僧》裏有一句話說:“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這句話仿佛就像是在說檳郎先生的人生,把生活過成一場修行的人生。“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也許是現實的醜惡使他有太多不得誌,他四處遊走,將心中的積鬱寄情山水,從唯美的巢湖濕地到水杉蔓延的森林,從古老淳樸的青龍尖到與祖國海岸線相隔的濟州島,每一處都有他的足跡與筆跡。
雖走過祖國壯闊山河的瑰麗,雖邂逅過江南女子美妙的吳儂軟語,雖領略過異域風情的熱烈奔放,可縈繞檳郎心頭,久久不能忘卻的,是亙古不變的鄉思愁情。品讀先生的詩作,總能探究到其詩中貫穿始終的對故鄉巢湖的鄉土情結。
很喜愛檳郎的那首《岠嶂山桂花林》:“衰老的他哪裏尋根/山村在拆遷進城中歡騰/他悄悄地在桂花林中流連/摘來桂枝堆在兩座墳前/岠嶂山默默地將他攬在懷裏”。全詩講述了一個淒美的物是人非的愛情故事:岠嶂山十月的季節裏,微風不燥有金桂花瓣飄落,馥鬱的香氣裏,放牛郎問姑娘是否要遠嫁城裏,姑娘說除非一起去城裏,否則她是不會遠嫁到整個村子都有偏見的城市的。可故事的最後,放牛郎考上了大學,姑娘早就輟學,在他考上大學的第一年裏嫁去了城市。女孩的結局是離婚回鄉,投水自殺,與文革時期與知青分手的女子一樣。岠嶂山上的約定沒能實現,隻剩下那棵見證約定的桂花樹。我不知道這首詩的“他”是不是就是檳郎,我想應該是的,至少是以檳郎為原型的。文中抹不去的鄉愁與年少情愫,在時代喧囂的浪潮裏反複掙紮,記憶中的根似乎難以找尋,隻能寄情在故鄉的山河裏,像浮萍依偎著水一樣孤苦。“遺世獨立”或許是檳郎最好的人生寫照,但這也是在檳郎成為生活的智者,命運的智者時必經的孤獨。
檳郎在一些詩文中提起他的愛妻。很好奇是怎樣的一位女子,能讓檳郎如此深情。亦很羨慕,檳郎對愛妻的愛慕都滲入了他的紙筆,他生活軌跡裏的點滴。還記得檳郎在散文《濟州島記遊》裏反複提及希望與祖國,與愛妻早日團聚,“書桌上的石頭老公公也在保佑著我,願望很快有機會實現吧!”讀來讓人感受到這真摯而熱烈的情感。如此這樣一位對生活充滿了熱愛,依然保持純真本性,把自己活成內心真實樣子的老師,當真是生活的智者了。
詩者檳郎
我們經常能欣賞檳郎博客裏的詩作。內容有相當一部分關於南京,雖不是金陵人,卻對金陵城有著深深的情愫。檳郎熱愛南京,他的詩歌裏常常寫到桃葉渡唯美的豔情、牛首山虔誠的禮拜、秦淮河畔溫柔的柳絮、雞鳴寺繁盛的櫻花等。太多關於金陵這座城的美好,被鐫刻在檳郎的美好的詩歌裏。檳郎是行走於南京這座溫柔古都的詩人,若你看過他的詩,你可能會想一輩子定居在金陵。在檳郎先生身上,我才真正認識到何為“吾心安處,便是吾鄉”。也許多年後,檳郎會成為金陵城的另一個標簽,就像提及張愛玲就會想到上海,提及三毛就會想到撒哈拉。
先生是個高產詩人。他堅持寫詩,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是常人無法企及的毅力與熱愛。檳郎老師和現在的主流詩壇毫無關係,他寫詩不算科研成果,無名無利,但他卻總給自己壓力,有幾年他每年作詩數量超過百首。
他曾在詩歌《詩人檳郎之墓》中寫道,希望死後墓碑上刻上“詩人檳郎之墓”,每年自己的墓碑前可以有鮮花駐足,紀念他這個流浪詩人。“一個少女哭得暈了過去/黃葉被那少女發現揀去/一年後被她夾在一本新書裏/封麵書名是檳郎詩文全集/那一年她神奇地永遠失蹤了/被豪華商業樓的施工揭了謎底/墓碑折斷而墓穴裏飛出黃葉/失蹤少女抱著本書在裏麵安睡”。檳郎他希望千年以後,會有讀者哭倒在他的墳前。我想,千年的醞釀,終不會辜負你。一生追求浪漫,生也虔誠、死也依然虔誠的他,隻有詩人這般浪漫的身份才配得上他。
比較總結
總覺得檳郎先生跟海子是有著共通之處的。同是安徽人,同樣都在農村長大,同樣在都市裏懷念鄉村,同樣癡愛著詩歌。他們都是桀驁不馴無所謂物質的浪漫詩人,他們都是無數文藝姑娘們愛慕的有情懷的浪子,他們都是行走在塵世間的孤獨而又單純的孩子,他們都愛遠遊享受在路上的憧憬與激情。“要麽向現實妥協,而成為精神死去的普通人,要麽永遠不低頭,仍成為肉體死去但精神不死的一柱光芒”。
海子的自殺似是詩人對詩歌最純粹的言說,檳郎曾坦言他是非常羨慕海子的,文學從語言到政治,檳郎比海子更多了現實性和戰鬥性。海子大概是夠幸運的,有無數的癡男怨女在他死後的日子裏祭奠著他品讀著他,甚至冷漠和傷害過他的的主流詩壇反過來又巴結他的被火車碾壓過的屍體。而檳郎的詩卻鮮少刊登在官方文學報刊上。可能是檳郎的無法遮掩的獨立、自由與叛逆的氣質,傷害了傲慢的主流詩壇,從而強烈地排斥他。但檳郎也是幸運的,他雖曾與海子在同一天嚐試過自殺,但卻並未自殺成功,他在網絡上和校園裏找到了自己的讀者。我驚歎於檳郎曾經的自殺的勇氣,卻也不讚成這樣的做法,畢竟海子永遠停留在了他的25歲,而檳郎卻還能用剩餘的許多個25歲筆下生花。
“功利在身邊翻滾/情欲在身上墜落/色相即空/隨緣任運/他傲然地扭過頭去”(《居士的情懷》)。願檳郎老師能一直如此詩意地生活,願他有一個燦爛前程,願他在塵世獲得幸福!也願自己能成為如檳郎一般追尋自我、積極創造的師者智者和詩者。
2017年12月9日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