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奇遇檳郎老師
李妍
世事如棋,人海茫茫,人與人、人與物之間能夠相遇相知,是必然,也是偶然。冥冥之中,自有一種說法或叫緣分的東西。選修“旅遊文學”全校公選課,遇見檳郎這樣一位老師,我想這就是緣分的功勞吧。
大二選課是在暑假進行的,與其說是選課不如說是搶課,稍微慢一點兒,含金量高的課程、脾氣好且給分高的老師就被選走了。仍然記得選課大戰開戰前的一個小時,我的內心是那樣波濤洶湧。時間終於到了,我迅速進入係統選完體育後選修課已經不多了,我忙不迭的就開始亂選,點中了“旅遊文學”。接下來的兩天我的心情是鬱悶的,因為我身邊沒有一個同學和我選的一樣,我心裏開始瞎猜疑:是不是這門課很水?是不是老師脾氣不好?是不是給分很低?越想越傷心。開學後偶然聽同學聊選修課,一個同學提到“旅遊文學”,引起了我的注意。側起耳朵靜靜地聽,隻聽得旁邊沒有選到的同學一陣陣地遺憾沒有選上這門課,還不停地誇讚說是一邊旅遊,一邊學文學,既是視覺的享受也是知識的補充劑。李檳老師特別擅長寫詩,還能領略他詩作的風采啦。我心裏暗暗自喜,肯定是人品暴發,這麽幸運地選到了他的課。
上課前我很疑惑,李檳又稱“檳郎”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位老師,會這樣地吸引學生?突然,我開始很期待他的課趕緊到來。早就聽說檳郎是位詩人,所以我聰明地坐到第三排想好好學習他的風采。不一會兒,隻見老師推開門,挎著黑色包包走向講台,不快不慢的步伐透著一絲穩重與波瀾不驚的大氣。這是檳郎嗎?我暗暗想著。一身以黑色為主打色的衣服,配上黑色邊框的眼鏡,中等的身高,圓圓的臉頰,一種樸實無華的氣息迎麵而來。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感覺這位老師與其他老師不太相同,但細說又說不出。在老師簡單的自我介紹後,接下來就是學姐學長們文章的介紹,別人的介紹往往比自己的侃侃而談更具有說服力。有人說檳郎是位天生的詩人、有人說愧怍他的學生,還有人說是旅遊作家…….看到這麽多的高度評價,我更對這門課、這個人驚奇了。
一、海闊天空任我飛的旅行家
古往今來,有無數的名人大家都喜歡遊山玩水,如中國的徐霞客、班超、張騫、鄭和,還有外國的馬可波羅,他們的足跡遍及全世界,同時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財富。我也想像他們那樣讓自己的足跡遍布世界各地的名山大川。上大學之前我就幻想自己一定要攢錢出去旅遊:南京、上海、北京、杭州、蘇州、桂林……可是由於課程多任務繁重,時間太緊,真正去的地方太少了,這個計劃也就漸漸被擱置下來了。大家都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前人的力量再怎麽強大,時代久遠,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眼前的這位檳郎先生就是我們愛旅遊、想旅遊但還沒付出行動或者是為了旅遊而旅遊的朋友們的榜樣。用“海闊天空”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
檳郎去過的地方很多,要不然怎麽能說是旅行家哪。尤其是南京:洞玄觀、靈穀寺、佛手湖、茅山、明故宮、秦淮河等等,數不盡也說不清。在檳郎先生的帶領下我又對南京有了新的體會。他還曾為南京寫過一首歌《歡迎來南京》,真的由衷地佩服檳郎先生的文學功底,僅用簡單的幾十個字就將南京的美景盡收眼底。在南京一年了,我去過最多的地方就是夫子廟了,盡管這樣,我竟然不知道有桃葉渡這個地方,真是羞愧難當南京學生。說及桃葉渡的時候,先生帶我們賞析王獻之在迎接愛妾桃葉時所寫的詩詞《桃葉歌》之後,還向我們介紹了先生的原創《秦淮女郎》、《秦淮河邊女郎》、《執手桃葉渡》《那年元宵節夜》,將自己的感受全部寄托在自然風光中。說到這兒,故事出現了新的主角——詩中的女郎,這是我們的師母,檳郎先生的夫人。桃葉渡這時也不再是普通的景點了,還是先生和夫人當年約會的聖地。先生大方地告訴我們和夫人的戀愛經曆,臉頰微微泛紅,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最近很是流行的電視劇的名字很適合此時此刻的檳郎“微微一笑很傾城”。
旅遊在檳郎不是走馬觀花,也不是看看景點就可以了,為了看景點而看景點是看不出東西的。檳郎往往是在景點中擁抱自然,尋找心靈的歸屬。旅遊文學除了旅遊還有文學,檳郎先生常把心得記錄下來以永遠回味,巧妙地將旅遊與文學恰當地結合。
二、獨樹一幟的審美家
在這裏我說的“審美”是發現美的意思。
生活中處處有美,而天意弄人,我們往往缺失的就是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生不逢時,時不待我,檳郎的人生似乎那麽不平凡。不平凡沒有打垮他,反而讓他更加堅強和樂觀。檳郎的樂觀是從他的“美”的意識中體現出來的。閱讀檳郎的詩文,我發現一隻小小的天鵝也會成為檳郎的審美對象。《水禽湖的天鵝》裏,“凡鵝凡鴨,不知名的水鳥,其中的天鵝很容易被辨別,氣質華貴,體態高挑。在紅山動物園南部,水禽湖,泛波在山坳,清幽的意境,我著迷了。”是檳郎先生教會我,美在細微,美在點滴。人生路漫漫,樂也是活,苦也是過,那為什麽不讓自己活得舒坦點快快樂樂的過而這需要美的發現能力。先生愛寫詩,從他的詩中我體會到:美,往往有不同的表現方式。聞名遐邇的名勝古跡是美,自然的山水是美,與留下痕跡的古人心靈交流是美……其實美在於點滴,它往往體現在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上。美就在我們身邊:校園裏落下的一片片金燦燦的落葉、笑聲朗朗三五成群的同學、霞光沐浴著的校園。檳郎不是為他謀生的我們的校園寫出過《校園欒樹路》《愛滿亭邊有座橋》《南牆梅花》《文學院樓邊的晚櫻林》等審美的的詩歌嘛。
此刻我認為承認愧怍檳郎的學生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首先就是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好好的向先生學習。黑夜給了我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通過別人了解到檳郎在事業上並不順心,再大的磨難沒有把他打到,這種樂觀的精神著實讓我感動。我始終相信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壯誌難酬是上天對檳郎的考驗,即使現在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但是檳郎先生仍舊不忘初心,我相信先生一定會方得始終的。
三、恪守本心的詩人
弘一法師說:“佛心凡心,秉承一心,便可利於靈也。”
“恪守本心”在我理解來是做好本分的事,守住自己的心。看似簡簡單單的四個大字,但是又談何容易。古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而現在?在這兒燈紅酒綠的環境下又有誰敢稱自己堅守本心。謙遜的檳郎可以說是難得的堅守本心的人。知己難尋,以詩為友,拿起手中的筆將情思躍然紙上。翻動他的新浪博客,發現裏麵隻算檳郎的原創詩歌就有2000多首,詩的題材多樣,類型豐富,既有懷鄉詩,遊感詩,還有感歎自己和宗教方麵的詩。很敬佩先生竟有如此強大的意誌力,畢竟現在堅持寫詩的人已經不多了。
檳郎勤筆不輟,近期的旅遊詩歌就有《明故宮之夢》《初遊茅山》《登珍珠泉長城》《獨坐無想峰》《秋遊佛手湖》《校園欒樹路》《靈穀寺的桂花》《在朝天宮懷念劉淵然》《拜謁劉淵然高道墓》等。
印象最深的就是《十月桂花香》了。“我是在哪裏?”以問句開頭,引起讀者遐想。“誰能撫慰我的創傷?”又一個問句話出了作者知音難求的苦悶。“就讓我在這桂花香中長睡吧,沒有塵世的喧囂,遠離凡塵的功名利祿”。先生高尚,潔身自好的形象躍然紙上。又提到的“那麽被世人嫌棄又有啥關係?”這句感歎將世人皆醉我獨醒,世人皆濁我獨清的堅忍呈現給讀者。“是在月宮?是在天堂。微風拂過,茂盛的木樨,花雨密密地流瀉我的全身。吳剛已被趕下凡塵,嫦娥也已經被後羿接走,我還來做什麽?從此作為桂苑的詩神”,“仙子攙著我走上王座,高貴的仙後給我戴上桂冠”。我相信檳郎就是這遲開的桂花。他即使有不被世人理解知音難尋的苦痛,但散發著樂觀和“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大氣更吸引人。
北島曾說:“那時的我們有夢想,而如今的我們舉杯歡呼之時,聽到的都是夢碎的聲音。太多人舍棄了夢想,太多人蒙蔽了本心追逐著利益。”古有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灑脫,王國維“萬籟此懼寂,但餘鈡馨音”的閑怡。今有檳郎的“堅持本心,不苟合,不妥協”的大氣。
旅遊文學反映旅遊生活,通過對山川、風、物等自然景觀及文物古跡、風俗民情等人文景觀的描繪,抒發自己的情感、思想、審美和情趣。死板的文字解釋必定是無聊苦悶的,而通過課上的學習,就讓我在歡聲笑語中理解了文字的內涵,而且課堂雖然是在教室裏,又如風雲變幻般,一次在夫子廟,下一次就到了方山;此刻在中國飽覽山川,不一會就到了韓國馳騁遨遊。此外,聽說檳郎還是陶行知先生的忠誠粉絲,深入貫徹陶先生“知行教合一”“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的教育理念。課堂上老師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說心裏話,吸引我的不是死氣沉沉的文學理論,而是老師的旅遊經曆和感想。一學期已經走了一大半,課程也即將結束,檳郎給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海闊天空任我飛的旅行家、獨樹一幟的審美家、恪守本心孤高自賞的詩人。
偶然地選擇了“旅遊文學”的選修課,偶然地課上奇遇檳郎老師,著實為我大二的生活添上豔麗的一筆。一學期的學習讓我確實收獲了不少,謝謝上天讓我如此幸運。
2016-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