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心所至,桃李芬芳
14漢語言文學 李經菁
他,是一個孤獨前行的詩人,很多人讀他的詩,但可能並不是很理解他的思想;他,是一個獨特而出色的老師,上課形式不拘泥傳統,解說獨到課堂活躍;他,是一個柔情卻又憤青的朋友,大家都喜愛和他交流。檳心所至,桃李芬芳——李檳。
即使前方黑暗,依舊能夠找到心中的明燈。
很多人會說,檳郎寫的是什麽詩啊,不就是記事一樣嗎,有什麽特別啊,都會寫啊,看不懂他想表達寫什麽。可能,初次看到他的詩,你會覺得很平淡沒有什麽特色啊,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詩很貼近生活讓人深有同感。平易而通俗,讓我又想起了唐代詩人白居易,上至八十老嫗下至幾歲孩童,他的詩大家都能隨口道來,老百姓喜歡他的詩,廣為流傳。檳郎可能就是現代的白居易一般的詩人吧。看似簡單,若是讓我們自己去寫,恐怕就很難了吧。
檳郎很多詩都是描繪所見所聞的日常生活。《故鄉的養豬》《參觀湖熟菊花園》《方山西櫟坪》《爬滿葎草的小屋》《遊玩總統府》《重遊中山植物園》《漫遊梅花山》等等詩歌,用樸實的句子為我們展現最真實的檳郎生活,讓人覺得很可愛,讀起來很舒服。“花徑曲曲,芳菲若雲。霹靂溝旁,燕雀湖邊,昭明太子編纂文選,壽陽公主梅花妝韻,告天石刻有朱棣的歉疚,商飆別館中豪客正在宴飲。更愛那高處的惟秀亭,將梅潮境界細品。”僅是遊玩梅花山,檳郎在詩中也能引用典故,讓詩句讀來文氣飽滿,給人思考。“梅的海洋,花的海洋,姹紅嫣紫,暗香浮動。朱砂梅、綠萼梅、宮粉梅、垂枝梅、白梅、杏梅等等,品種繁多,應有盡有。競豔在古都東郊的名山上,第一梅山的美譽,陶醉了熙熙攘攘賞花的人流。”檳郎用語講究,寫梅的繽紛梅的暗香,就用種種梅花給我們展現當時的場景,仿佛讓人隔字也能看到鮮美鬥豔的花朵,聞到那沁人心脾的暗香,不僅陶醉了賞花的人流,更是陶醉了讀詩的我們。
檳郎是一位念舊的對家鄉對國家有著滿腔熱忱的詩人。魯迅棄醫從文,用筆喚醒麻木的國民,他的筆就是他最有力的戰鬥武器。檳郎的詩,就是他對家鄉對祖國最深情的告白。在他的詩集中,有很大一部分詩寫的是對故鄉祖國的所感所想。檳郎說,巢湖是他生長的地方,南京,就是他第二個家鄉了。《故鄉的養豬》《故鄉的姥山島》《詠巢湖岠嶂山》《巢湖賽龍舟》等,都是關於他的故鄉。“我們打豬草,洗淨,切碎,拌上稻糠,剩飯剩菜,泡以淘米水洗碗水涮鍋水。準時開飯了,豬便歡叫著,直奔小主人和食槽而來。”我沒有養過豬,但是從句子中,我可以清楚的了解到養豬的準備過程是什麽樣的,打草切草拌糠泡水,一係列的動作,體會到養豬要精心準備。豬被擬人化,賦予了人的歡欣,不隻是豬在覓食時的歡樂,更是小主人養豬時的快樂興奮。家鄉是多麽歡樂多麽無憂無慮啊,故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故鄉的人故鄉的水。“那時我倆鼓紅了手掌,長大後也作對鼓手和舵手。哪知道她遠嫁,我流浪,外省的遊子白發思鄉!”那時,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如今,那般美好卻不再,隻剩對故人的思念對家鄉的無限感懷。檳郎當初身處異地,獨自求學,想起故鄉的美好,即便遇到再困難的事也總能支撐他在黑夜裏毅然前行。
認真付出教學,唯有一顆“檳心”在玉壺。
第一次選檳郎的課,是旅遊文學。本以為會介紹很多旅遊中文學的理論知識,但第一節課就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活潑而獨特。一首《南京歡迎您》將大家的課堂積極性從開始就調動起來,旋律深入人心,朗朗上口,聽上一遍就會唱了。歌詞中介紹了南京的許多景點,詩句組合而成的歌詞,更加工整押韻。原來檳郎不隻是寫詩還創詞,這首歌便是他作詞而成。
檳郎總給我們看很多詩人的佳作,又風趣的自嘲自己的詩歌。《冬天的校園》《霧裏明堂山》《重遊合肥城》《留連紫霞湖》《雨花台的梅花》眾多的詩,都記錄了他所見所聞。就像我們喜歡拍照,對於詩人而言的他,更喜歡用筆用句子來記錄自己的遊曆。這種文藝的氣息,可能是眾多人也喜歡的方式吧。課間,他也總會給我聽歌或者看視頻,勞逸結合。檳郎在課上讀到一些詩,也會感同身受般的給我們講述他遭遇的事情。記得,他曾經想要出家,卻鬧了笑話。他也會像很多人一樣遇到不能克服的艱難時期,想過自殺,但最終也是挺過來了。他用自己的事跡來講述詩中的故事,用最真誠的態度來把自己的思想把自己的經驗教育到我們身上。看到課堂上有人玩手機,他也總能語重心長的說,這些知識挺有用的,覺得有趣的你們也可以聽一聽。他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認真上課,他隻能認真地把自己要說的都說出來,默默備完課,然後專心的講解完。每次看到他課下離開的背影,心中總會泛起莫名的心酸,這是一個在為我們努力的老頭兒啊。你看,他這麽多可愛的學生,桃李芬芳,也便知足了。
柔情似水待人,卻亦能憤憤不平,字字鏗鏘議事。
檳郎很多詩都很柔美,寫和佳人相約遊玩,幼時的歡樂美妙,家人的和睦。《七夕的祝福》中“碧蓮池邊的二次海誓山盟,男耕女織的人間的幸福,小兒女的分娩與成長。”寫愛情的美好,人人向往愛情,七夕節想起牛郎織女,及時距離有阻隔愛情也沒有阻隔。“天上的滔滔的銀河,隔不開牛郎與河西織女星。”檳郎的一片柔情,向往美好幸福的愛情,在東方的情人節,他用字字柔情表達對情人們的美好祝福。
《B-52帶來好消息》中,抒發了對當時的現象的思考,詩中問展昭,卻又在自我反抗,用激昂的文字抨擊反叛者,鼓舞人民愛國。“這是他媽的誰的國啊?消除這民族的一切苦難,為此團結一切力量,爭取任何機會,才是真正的愛國!”我很喜歡這句話,讓我真切感受到作為一個活生生的詩人內心最真實的感情,而不是賦予形式化的華麗辭藻,這亢奮的語句,從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對團結人民消除苦難的激動,迫切。“不管是天上地下,內部妖魔或者外來惡鬼。愛真正的炎黃子孫自己的國啊”。讀這些句子,我似乎能夠想象檳郎當時若沒有空間限製,一定是揮舞雙手眼神堅定地號召全體團結奮鬥的。《丁漢忠,你為什麽不自焚?》《反思暴恐》等一些列詩歌都表現出他濃濃的愛國豪情。釣魚島事件不久後,他也寫下《在彭佳嶼眺望釣魚島》、《釣魚島之戀》、《情係釣魚島》等詩歌。檳郎關心身邊發生的事情,《想到兒時遊戲》中,兒時孩童們用水和石灰混合打鬧,引起傷亡,那時候年少無知,隻覺得好玩有趣。正逢發生天津爆炸,檳郎便從小小的遊戲聯想到這些。他用一支筆,表現最真實的自己。他用句子,抒寫心中感情。
印象深刻的還有檳郎的《夜間行路》。“樹影如群魔般狂擺亂舞”“響徹萬千生靈的怨訴聲,冤魂如閃電般地顯形。”人生之路黑黯而又漫長,在路的周圍充滿著各種恐怖的“群魔”,“兩隻狼爪搭在左右肩頭,隻待回頭便齧咽喉,但隻直視著前方而急走。”即使前方困難再大,也要勇敢前行堅定的往前走,不迷失在暫時的障礙裏。相比周圍人的反應,他們正無知的一味崇拜,呼喊聲越來越響,路途中的恐懼便也消失不見,卻變成對這種現象的反感。周圍的環境讓他不能再持續下去,他能做的隻有堅持心中的信念,朝著光明走下去。這首詩是他對自我的反思與審視,周身的種種讓他感到擔憂,用詩句來審視自己也給其他黑暗中不知所措的人點起明燈。
檳郎也有自己的詩集,每一年的詩都會整理成一本詩集,年底也有自己的小結。不僅是反思自己一年的作為吧,讓人讀起來也很方便了。
“檳”心所至,也願您一片桃“李”芬芳。
2016-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