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狀元祠
(2016-02-16 04: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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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狀元祠
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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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的濤聲依舊,
澎湃在遊子的九曲回腸,
岠嶂山下的狀元祠,
在時間的長河裏疊印。
山村走出的孩子而今已變老,
愧對榮耀的先人李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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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小瓦馬頭牆,
殿宇連綿,翹簷高柱的祠堂,
兄長在裏麵念書。
庭院四角高大的青桐,
懸掛的上課鈴被拖繩曳響,
喚起我學齡前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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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又被強拆了呢?
部分材料用在荒涼的山崗,
換建新的大隊小學幾排平房。
而我仍在殘存的大殿裏,
讀完二年級才離去,
後來變成空蕩蕩的廢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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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聖地,空在村中央,
人們對大隊書記咒罵,
不再它用,周邊卻被蠶食。
村人在上麵納涼,
也上演造反派的批鬥會,
更是滄桑老人的講古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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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滄桑,新世紀之後,
我從流浪的外省回鄉,
又見到重建的狀元祠。
縮小了許多倍,又太寒磣,
使我潸然淚下,正如
我的童年無法從記憶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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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欣慰地看到簡陋的
正屋裏,香案上,
狀元公與他父親的畫像高掛,
這是我的二十多代前的祖宗們。
燒香祭拜,不肖後裔
檳郎,攜空空的行囊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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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禮部侍郎到江州路總管,
為保境安民,舍生取義,
大叫:隻管殺我,毋殺百姓!
狀元李黼公的忠肝義膽,
光耀元明兩朝的正史,
詩文書法也被故宮博物院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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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湯小鎮的溫泉在噴湧,
岠嶂山下力寺大隊東李村,
巢湖狀元祠穿越了曆史風塵。
山村走出的孩子已變老,
懷才不遇,憂憤難平,
愧對榮耀的先人李黼公。
2016-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