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養豬

故鄉的養豬
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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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實憨厚的生靈，
求人少而奉獻多的模範，
兒時的勞動與收獲，
寂寞童年的玩伴……
故鄉的養豬，溫柔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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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家家有豬圈，
喂豬是孩子們的大事。
我們打豬草，洗淨，切碎，
拌上稻糠，剩飯剩菜，
泡以淘米水洗碗水涮鍋水。
準時開飯了，豬便歡叫著，
直奔小主人和食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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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豬是對廢物的利用，
而豬卻給人豐富的報答。
兒時的貧窮的故鄉，
我們一個月吃不到三次肉，
養豬是賣給城裏人吃的，
長得麵黃肌瘦，營養不良。
吃肉，專指豬肉，全身是寶。
排泄物也是莊稼的肥料。
沒見過羊，而牛都是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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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豬草，
山上，水裏，田埂上都有，
挎著籃筐，拿著鏟刀，
小夥伴們在鄉野上長大，
我自然地有了植物的知識。
特別難忘一種叫豬殃殃，
藤蔓纏在麥棵裏，一抓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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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暖陽裏，
放豬出圈，在院子裏曬太陽。
豬主動往人身邊湊，
這時候，我用手給它抓癢，
它便乖乖地躺下，舒服地閉著眼，
如一個玩具任你給它翻身，
也捉虱子，在石頭上癟死。
而我至今還懷念童年的豬夥伴，
還有比它更好的洋娃娃嗎？
何況我們根本沒有錢買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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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唯一的毛病是怕熱，
不顧幹淨地在爛泥裏打滾。
這也不能全怪它啊？
但如小主人及時給它淋浴，
它也會天天清清爽爽，
如再灑上香水，絕對像個紳士。
對，像豬八戒卻沒他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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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養豬卻吃不起豬肉，
長大後進城，而我也
相對富裕，才真正有了
多吃豬肉的機會。最佩服
蘇東坡推廣豬肉，並發明東坡肉。
後來聽說有的族群
憎恨我們吃豬肉的種族，
罵我們是卡菲爾，衝砸我們的肉館。
我和小夥伴們真的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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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實憨厚的生靈，
求人少而奉獻多的模範，
兒時的勞動與收獲，
寂寞童年的玩伴……
故鄉的養豬，溫柔的懷念。
2015-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