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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與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2015-06-18 06:34:28) 下一個

身體與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旅遊文學作家檳郎
  13小教文 趙悅彤

  與檳郎的相遇是在大二的兒童文學課上,與其他老師不同的是,第一節課檳郎老師與我們“閑聊”了一節課。談吐幽默,隨和親切,是我對檳郎老師的第一印象。後來,我驚喜的發現我所選的旅遊文學課也是檳郎老師教授。依舊是激情又幽默的課堂,檳郎老師用他的文字帶著我們不出門就遊遍了南京的各個名勝景點。
  記憶最深的是他的那首《那年元宵節夜》,地點是秦淮河畔,時間是元宵節夜,主人公是“我”和“我的貼心人”。像是每一個字都被風情所染,浪漫的氛圍,闌珊的燈火。一句“你望著燈,我望著你”恰似取卞之琳《斷章》之妙,把“我”對“貼心人”的情愫體現的那麽恰到好處,隻普普通通幾個字就那麽直直戳到你心窩了,實在是妙不可言。全詩雖然沒有一個字是對“貼心人”的正麵外貌描寫,但從“纖纖玉手”、“窈窕倩影”、“及腰長發”、“紅撲撲的臉蛋”,讓我不禁想象,這該是怎樣一個妙人兒啊。詩人在著重描寫浪漫的情感時,還不忘展現秦淮河畔美麗的傳說和醉人的景色。“大成殿前銀花火樹叢”,“文德橋上蛛網般的紅燈籠”,“不遠處桃葉渡,傳來王獻之迎接桃葉桃根的歌聲。”“王謝堂前,燈火闌珊”“明城牆下老門東猜燈謎。”真可謂景中有情,情景交融啊。
  漸漸了解檳郎後不難發現檳郎對方山有著特殊的情感。他在《方山道姑》中講了一個關於方山的故事。故事講的是王善與一個農家少女的故事,這是個典型的英雄救美的故事,細節非常精彩,結局又出乎意料,很是有趣。印象深刻的還有檳郎的《方山的月亮》,其中那句“當我徹底離升,揚子江裏的灰燼和方山的衣冠塚,便是你新的守望。”直戳我心。檳郎總是能輕易用寥寥幾句直擊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我一直自詡是喜愛旅遊的人,但在詩人檳郎、行者檳郎麵前我卻自愧不如。檳郎筆下的南京、韓國濟州島等景點都是那麽的鮮活。就算歲月遠走,容顏老去,記憶中的美好景色與那時相伴身邊的人也永遠鮮活在腦海裏。不禁要佩服檳郎的堅持,那一份對於生活的熱愛和以一個詩人身份的堅持。
  讓我記憶非常深刻的作品還有檳郎在旅韓時期的一些作品。他的《異國聖誕平安夜》,在異國歡樂的節日氛圍中,檳郎心中那一絲失落和對家人的思念讓人不禁也為之一酸。但緊接著打來的越洋電話把家人的關心跨過兩個國度來到了韓國的檳郎身邊。即便無法相見,這樣一通溫暖的電話對於遠在異鄉的檳郎來說,何嚐不是一種慰藉呢?讀檳郎在這一時期的作品就會知道,他在韓國也收獲了許多溫暖和幸福。他的散文《在海外過了一個屬於韓國和我自己的教師節》中,那種純潔又真摯的師生情深深的打動了我。當然,檳郎這麽一個愛遊玩的人也少不了在濟州島暢遊一番。他的散文《濟州島記遊》就記錄了他在濟州島遊玩的全部經曆。我總認為旅遊就像讀一本書,如同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般,檳郎眼中的濟州島也是專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盡管其中的景點都無異,但去觀賞的心情和心情所染的眼中的景色,必定是不同於別人的。這篇遊記中提到了許多著名的景點:怪坡、耽羅木石苑、龍頭岩、西歸浦等。但我覺得最有趣的就是怪坡。文章中所描述的在怪坡上騎車“下坡時要用力踩,上坡時則用很小的力就行”的有趣現象讓我也想親身體驗一下這怪坡之“怪”。
  在檳郎的課堂中,我還接觸到了檳郎寫南京許多名山的作品。比如《朝拜祖堂山》、《祖堂山懷念法融》、《重遊將軍山》、《幕府山登高》等等。而《重遊將軍山》又印刻在了我的心中。“突突地井噴昔日的影像”把詩人自己的懷念與追憶之情描寫的濃鬱又洶湧。“那次是個四月的春天”,“現在已到十一月的秋涼”,與伊人同來時正是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季節,而今獨自重遊卻是一個蕭瑟微涼的深秋,不禁讓人黯然。正如詩人所寫到的“我深感甜蜜而又惆悵”。隨著遊覽的深入,詩人所到的每一處景點都是昔日伊人的倩影,“抗金故壘前合影了照相”,“你追我趕鑽進登山竹廊”,一同“探問曆史”“逗引蝴蝶”,也曾在林中的小木屋裏分享幹糧。這一幕幕溫馨甜蜜的場景讓詩人久久懷念。全詩最後與開頭遙相呼應,詩人對伊人美好的祝願讓讀者也莞爾一笑。同有類似經曆的我,竟也深深地體會到了詩人一樣的心情,甜蜜而又惆悵。
  《登獅子山閱江樓》也是檳郎對南京景點的描寫。他在詩中這樣寫到:“放眼在獅子山閱江樓上,誰能理解無名詩人的憂腸,深切懷念晉元帝和明太祖,我卻不能不失望他們的後浪,楊子江濤,請不要停留吧,那大洋是你不能動搖的方向!”淡淡的憂傷與悲切中,詩人突然昂揚,再一次,使人表現出他獨有的那份堅持,從不輕易言棄的那份執著與熱情。
  檳郎是一個非常多產的詩人,描寫南京、他的家鄉巢湖、韓國的詩文非常之多。而大致讀過後,我覺得都有一些共通之處。檳郎寫詩寫文從不造作,語言通俗易懂,所表達的感情真摯而直擊人心。坦坦蕩蕩的喜與怒,真真實實的哀與樂。他的每一首詩,每一篇文章,都飽含著他對這些地方的熱愛與感情。看似樸實平淡的語言,有時又像流水賬似的敘述,但深深體會就會發現,檳郎的文字至情至真至純!在他的文字裏,有時他是一個不惑之年的智者,而有時,他又像個蠻撞的毛頭小子,還有的時候,他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總是不掩飾的用文字表現他的喜與怒。
  在他的《深秋的楓林》裏,用擬人化的語言描寫了一幅人與大自然合二為一的畫麵。全詩開篇是“我”撐著病體登山漫遊,“我”的小心翼翼與蒼白虛弱和楓葉的“如失火般烈焰熊熊”的對比鮮明。然而詩人筆鋒一轉,自然成了“我”親愛的玩伴。“我”使勁扔掉了拄杖,在林間如野獸般奔騰,刹時間,“我”從一個蒼白虛弱的病人變成了一個頑皮的孩童,在“親愛的自然玩伴”麵前撒歡似的奔跑,“擁抱每一棵楓樹”,在林間放聲歌唱。恣意地和“自然玩伴”玩耍後的“我”,一身輕快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這樣純真亮烈的情感宣泄與表達讓我意猶未盡。
  檳郎,一個平凡卻不平庸的詩人。也許他並不出名,但在一屆屆的學生的心目中,他卻永遠不會被遺忘。他熱愛南京這片土地,他的第二故鄉。他用文字帶著我們足不出教室就仿佛親身遊覽了他所描寫的地方。詩人檳郎,行者檳郎,他的身體與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2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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