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良知控製情緒
錫兵
用良知控製情緒——把不和的苗頭壓下去
錫兵
關天茶社的新任版主燕子飛時辭職了。我是在啟蒙論壇認識燕子的,她是個很認真很有趣的的人,在啟蒙的時候大家和睦相處,為什麽到
了關天就得辭職?因為版內文人相輕的風氣太重了。這還是客氣的說法,不客氣地說就是關天裏有很多不自覺的人,發言太狂妄,目中無人。
狂妄本不是壞事。在網上最典型的狂人當屬東海一梟,此人筆頭勤快,文章汪洋恣意狂放不羈,見誰罵誰,老實不客氣,杜導斌、陳永苗
、王怡、甚至永遠和和氣氣的檳郎兄也難逃一劫。可是被罵的人非但不生氣,還視之為誌同道合的朋友。難道檳郎有受虐狂傾向?據我所知沒
有。東海一梟所以沒犯眾怒,乃因其所言皆發自肺腑,坦誠相見,就事論事。從文章看來,他讀書不少,而且能融會貫通,所以他罵人不是破
口大罵,而是頗有點文質彬彬,讓人服氣,有不同意見的也不好意思吐口水,隻得引經據典,深思熟慮,層層論證。若說得有理,東海一梟也
能低下頭來虛心接受,寫個道歉聲明之類,然後大家一笑解千仇。
關天有一陣子特別亂,民族主義、新左派、自由派、無政府主義,旗幟飄揚,殺聲震天,一進去就感覺心浮氣燥血壓升高,如同到了天安
門廣場,這當然不是討論問題的氣氛,所以很多願意討論問題的人先後離開,讓關天的環境雪上加霜,惡性循環不已,版主換了又換,好不容
易才恢複到現在的樣子。在言論自由被壓抑的當代中國,關天是最早能縱聲大呼的論壇,現在比較有名的網站,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關天出來的
。拋去政治因素不說,為什麽民主與自由、憲政論衡、檳榔園越辦越好,關天卻原地踏步呢?這是個問題。
我認為,關天反映了自由主義的一個困境:當理性淹沒在群體中時,理性無法確保群體的所有成員皆服從於理性。群體最易受到某種情緒
的操縱,這種情緒也許發軔於某一個體的理性與良知,對個體而言,情緒是可控製的,然而當它蔓延至群體時,由於個體不能控製群體,也就
不能控製群體的情緒,隻好任由群體情緒控製自己,從而作出違背理性與良知的事來。這時的行為主體是群體,個體則可以此為借口逃脫責任
。
盡管個體事後逃過了社會責任或曆史責任,卻無法逃脫良心的責備--如果他尚有良心的話。若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就得想想辦法逃脫
情緒控製,這一點既好辦也不好辦。說好辦是因為情緒本源於人心,因為失去克製才反噬了人心,每個人隻要願意都可以做到克製情緒,如果
克製情緒能夠收到更好的效果,我們何樂而不為呢?我想每個人都願意這樣做,但隻有良好意願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正確的態度,這就是不
好辦的地方了,因為很難找到一個正確的態度。比如我自己,在聽到杜導斌被捕的消息時,不勝憤怒,幾乎失語。我強迫自己坐下來寫點東西
,卻不能寫成一個連續的句子。這時我想起從前讀的《王陽明全集》,陽明強調體悟的方法,心學的體悟不同於禪,心學更強調儒學的積極入
世,在盡量全麵考慮過現實情勢之後,有了《顛覆水滸》一文。如果說這篇文章的觀點有錯誤,我不敢反駁,我敢說的隻是它足以代表我的良
知,而不是我的情緒。
作為人文關懷版的一員,我很高興看到百家爭鳴的局麵,這是思想進步的前提,我希望這些發言都足以代表朋友們的良知而不是情緒,我
認為這樣才能使檳榔園保持平等、嚴謹、輕鬆和健康的氣氛,才利於朋友們在這裏暢所欲言,共同提高。
對老金揭檳榔麒麟皮的評論的評論
顧則徐
論中國式偽自由主義——對老金揭檳榔麒麟皮的評論的評論
顧則徐
老金文章全名是《揭開檳榔先生的麒麟皮——讀檳榔〈關於自由主義與新左派爭論的隨感〉》,內容十二條,文字簡約。關於紛繁的左派、右
派包括檳榔的“魯迅左派”之論,我至今沒有發表過一句言論,原因有三:一,左右之分本源於歐洲政治運動中的左右分野傳統,引入中國後
總覺得不很伏水土,擴大而到思想領域、文化領域,容易導致機械化、簡單化傾向,雖然其爭執有利於精神進步,但也經常會成為精神進步的
阻礙力量,導致一些不必要的內耗型衝突;二,左右之分一當極端化,很容易壓製中間力量,強使形成簡單化的兩個陣營,在一個政治容忍基
礎還很欠缺的社會,在一個仍然有著不惜手段打擊政治異端現實傾向的社會,將導致新的政治、思想、文化災難,從現在一些左、右派人士關
於未來中國權利分割訴求的言論中,已經顯露出了一種左的或右的民主旗幟下的新型暴政危險;三,無論“左”的、還是“右”的人士,其實
並沒有形成完整、明確、成熟、自覺的政治、思想綱領,雖然一些人在努力理論化,甚至進行一些個別、零碎、初級的實踐,但一定要從左的
或右的角度進行批評,至少在邏輯上現在還無法達到嚴格。老金的十二條涉及多個方麵,傾向性比較明確,把自己立在了“右派”或“自由主
義”的立場上一條條表述,在內容上基本呈示了以上三個特點。出於其條理性,比較方便於分析,也出於對檳榔中間道路的支持,便有了根據
其各條作一個簡要評論的念頭。
有幾點需要說明:一,雖然我不主張在今天的中國進行過分明確的左右劃分並陣營化,但這已經成為一種事實性傾向,我的評論是基於承認這
一事實進行的;二,我僅僅就事論事,據理說理,既不等於我就認為老金是個典型的右派或自由主義人士,也不等於我自己是“左派”、“右
派”或檳榔的“魯迅左派”人士;三,我覺得檳榔的“魯迅左派”無論在今天的中國還是將來的中國,都是一種非常有益的聲音,就象我同時
也認為左派和右派都是有益於中國的聲音一樣,畢竟,從中國的現實來說,這是打破了萬馬齊喑的沉重格局,將對中國的進步產生非常深遠的
影響;四,我主張中國出現各種的“派”,多多益善,一個良性的社會應該是各個“派”相持共存、自然消長的,因此,即使我批判某個派的
觀點,也僅僅是批判,並不是否定這個派的發生和存在;五,我並不認為老金的十二條就是“右派”或“自由主義”觀點完整的表述,而僅僅
隻是把它們看作一個個別的範本借以發表議論;六,雖然老金是揭他人的“皮”,但並不等於我也要揭他的“皮”,因此,我寧願把用“議論
”、“評論”之類的詞指稱老金的言論。
l 關於第一條
老金的評論:檳榔先生設計或想象中“民主社會主義”,作為一種社會形態或意識形態,事實上是不存在的:過去、現在,以及可以期望的未
來,都是不存在的。毋寧說:它不過又是一種烏托邦。
評論的評論:“民主社會主義”並不是“檳榔先生設計或想象”的,而是個外來名詞。民主社會主義起源於歐洲,其基本主張是試圖把資本主
義和社會主義的優點結合起來,同時克服兩者的缺點,尋找一條介於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之間的“第三條道路”,是一種中派理論和主張,是
現代西方流行的主要政治理論流派之一。至於檳榔所說的“民主社會主義”具體內容與西方“民主社會主義”的具體內容有多少異同,就象中
國的自由主義與西方的自由主義也不盡相同一樣,並不是最重要的。對仍然需要啟蒙的中國來說,檳榔僅僅在中國提倡和宣傳“民主社會主義
”這一點上,就是非常重要的和有益的。
也許,“民主社會主義”不會成為中國將來的一種社會形態,但是,作為一種意識形態,不僅在西方的“過去、現在,以及可以期望的未來”
是存在的,而且在中國的“過去、現在,以及可以期望的未來”也是存在的。之所以包括“過去”,是因為在中國,“民主社會主義”一詞並
不是檳榔引進的,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理論界介紹西方馬克思主義時,就已經有了“民主社會主義”這個名詞,在一些自由主義者崇尚的
“六四”時期,“民主社會主義”也曾經是諸多民主訴求中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聲音。至於能否成為中國將來的一種社會形態,喜歡曆史學的老
金應該懂得的,這是要由曆史的實際進程選擇的。
有一條必須清楚,自由主義跟民主社會主義一樣,也隻是一種意識形態,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國家,從來沒有成為過一種社會形態。所謂自由資
本主義的自由,首先指的是資本的一種競爭狀態,這種競爭狀態是比較之前的封建專製和之後的資本壟斷狀態而言的。任何自由資本主義國家
從整個社會說,都遠遠不能達到完全的自由。這一點,也喜歡文學的老金可以一讀雨果的《悲慘世界》。如果說雨果寫的是法國,不是今天中
國自由主義者眼睛裏理想的美國,那麽,不妨一讀《黑奴籲天錄》。
老金判定檳榔的“民主社會主義”是一種烏托邦,那麽,說明老金認為“民主社會主義”如果能夠實現,也還是好的。但是從口氣來說,這種
判定是從否定的立場說的。之所以否定,我看是兩個原因:一是政治實用主義。政治實用主義是中國向來的傳統,在追求眼前利益的過程中放
棄曆史理想。雖然中國早就有大同理想,但在實際的曆史運動中,政治集團乃至思想家們更習慣於為了實現眼前的統治利益而放棄大同原則和
精神,即使有時把大同當作了眼前操作的目標,其實也隻是借了大同的名號做不大同的事情,是出於政治實用主義利用大同理想,比如建國後
五十年代要直奔共產主義即是出於某種眼前利益。因此,在中國,真正認真的烏托邦精神不是多了,而是少了,遠遠不夠。每個有理想的中國
人都應該牢記,我們眼前的奮鬥不僅僅是為自己這一代,也不僅僅是為兒子、孫子兩代,而且更要是為孫子的孫子、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進到我
們今天可以理想到的那種狀態。如果“民主社會主義”在今天看來是一種烏托邦,那麽,我們為什麽不可以把它當作我們的理想之一呢?我們
可以有自由主義的烏托邦理想,我們也可以有“民主社會主義”的烏托邦理想,可以有其它更多的好的烏托邦理想。如果僅僅認為“民主社會
主義”是一種不符合政治實用主義的理想就否定它,且不論這種認為即使從政治實用主義角度看是否正確,至少,也是不符合真正的自由主義
精神原則的,跟秦始皇焚書、董仲舒獨尊儒術隻是五十步跟百步的區別。
第二個原因恐怕是民主社會主義中的“社會主義”四個字犯了老金的忌。老金所要搞的,隻是打著自由主義幌子極端的、黑暗的資本主義而已
,是一種絕對排斥社會主義的資本主義。在中國大量“左派”和“右派”眼裏,所謂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是兩種極端的、純粹的國家社會狀
態,要麽是資本主義,要麽是社會主義,在一個國家社會裏既不可能是資本主義兼容社會主義,也不可能是社會主義兼容資本主義。這是由我
們長期來極端的社會主義曆史所誤導的意識形態偏差所導致的,因此,我們今天才會有眾多狂熱的極左分子和極右分子。但是在西方資本主義
國家,至少從二戰以來的曆史說,資本主義是不斷兼容著社會主義的,這就是“民主社會主義”政治理論產生於西方的曆史基礎。在中國,改
革開發以來的曆史,在本質上說,也是社會主義不斷兼容資本主義的曆史,隻不過這種兼容在今天還沒有在政治、經濟、法律、社區、文化等
各個方麵找到規範化的道路,不僅還遠遠沒有達到社會的穩定態,反而正處在曆史的岔路口,處在曆史的轉折危險期。這是個很大的議題,在
這裏就不多說了。不過有一點可以告訴老金的是,由於中國特殊的曆史,任何試圖徹底擯棄社會主義的極端資本主義運動,都將是上得不到領
導集團最終支持,下得不到廣大民眾全麵響應的運動,求助於外國力量來“解放”,更會加速失敗。
l 關於第二條
老金的評論:將一個不存在的什麽形態,作為“理想追求”,這是曆史上所有的“理想主義者”曾經“追求”過的東西。但是有些“理想主義
者”事實上是知道自己鼓吹的“理想”根本無法實現的。在許多詭異的時刻,“理想”其實是一種工具。
評論的評論:我前已說明,中國不是理想多了,而是理想少了。理想有兩種,一是可實現的,一是不可實現的。近年一些自由主義學者很推崇
柏拉圖的“理想國”,柏拉圖的理想國就屬於不能實現的一種理想。當人們在追求理想的同時,至少在精神上,理想也是一種“工具”。柏拉
圖的“理想國”是個偉大的理想,將其作為“工具”予以追求,至今仍然是促進西方文明進步的一種重要動力和手段,中國的理論家今天宣揚
柏拉圖的理想國,同樣也是在利用這一工具促進中國社會進步。檳榔的“民主社會主義”也是一種理想,是他作為一個普通知識分子促進中國
進步的工具。如果老金是有理想的,那麽,老金也一定是在把他的理想作為“工具”對社會發揮著自己的一份力量;不然,老金就是沒有理想
的人,或僅僅是個理想的自慰者。
但是,老金用“詭異的時刻”預測檳榔,反到顯出了老金的“詭異”。不管將來檳榔在“詭異的時刻”是否有“詭異”的動作,但第一,至少
現在的檳榔沒有“詭異”的動作,僅僅是個漂流著的、普通的知識分子,其個人既沒有向當局也沒有向外國勢力爭取政治的、經濟的訴求,因
而,老金不但接受了自己批判過的“腹誹”罪罪名,而且還猜出檳榔有著“腹誹”罪,然後出於“良心”對其警告之,據此,可以懷疑老金是
文革過來人,還沒有實現徹底的自我批判,靈魂深處依然積澱著文革習氣;第二,檳榔由“魯迅左派”而提出主張“民主社會主義”,僅僅隻
是中間道路,是一種中性理想,根據中國近百年來中間派總是被拋棄、壓製、排擠的傳統看,不僅在中國的今天不會成為主流,而且在中國可
見的明天也難以成為主流,即使有所利益,又會有多少利益呢?而中國近百年的曆史一再證明,凡打擊中間分子的,雖然經常創造重要的曆史
成就,但也總是擁抱著曆史性的罪惡。據此,不得不懷疑老金有著“詭異”的靈魂,今天是警告檳榔之類,明天可能會以自由主義的名義關押
檳榔之類。
l 關於第三條
老金的評論:理想,無論真誠與否,“工具”與否,隻要限定在個體範疇內,就是無可厚非的;倘在“理想主義”的旗幟下,鼓動大眾也去為
之“奮鬥”而且不憚於流血犧牲,就很可疑。曾經的“太平天國”什麽的就是例子。
評論的評論:我想,老金這“可疑”疑問證明了他並不是真正的自由主義者,而隻是個掮著自由主義招牌的狹隘、自私、懦弱、偏執的庸人,
是個隻會躲在陰暗牆角獨自咬牙切齒的心理壓抑者。因為,檳榔顯然離“在‘理想主義’的旗幟下,鼓動大眾也去為之‘奮鬥’而且不憚於流
血犧牲”還有著遙遠的距離,但老金卻以強加的罪名批評檳榔,並褻瀆了自古以來所有的人民領袖、英雄、崇高者。這些年中國的自由主義者
在精神上追溯到了古希臘的哲人,老金也無比崇尚古希臘哲人,那麽請問,蘇格拉底在街頭的演講是不是“鼓動大眾”?如果蘇格拉底不是鼓
動大眾,他會被處死嗎?中國某些極端的自由主義者幾乎不加分析地加以崇拜的西方民主國家都是怎麽形成的?難道不是鼓動大眾並“不憚於
流血犧牲”得來的嗎?即使今天一些人所推崇的甘地,難道他沒有鼓動大眾嗎?且不論太平天國本就是可探討的曆史公案,即使持否定意見,
難道以這一個強加比擬的個案就可以得出“在‘理想主義’的旗幟下,鼓動大眾也去為之‘奮鬥’而且不憚於流血犧牲”“很可疑”的結論了
嗎?一個真正的自由主義者如果由於自己的懦弱或一些特別的原因而不能承擔起“鼓動大眾”大眾的曆史責任,但他也絕不會用指責鼓動大眾
者的方式證明自己更理性。自己做不了林肯,也無法響應他、支持他,那麽,就保持沉默,這是自由主義者良心的最底線。
l 關於第四條
老金的評論:檳榔的問題在於:不希望暴力運動,但是對“零星的社會改造工程”又缺乏信心;於是依違之間,不僅失去了新左派的真義,同
時也距離自由主義十萬八千裏了。所謂的“民主社會主義”並不能成為與新左派和自由主義鼎足而三的什麽“派”或“主義”。它是一種非常
虛幻、足以自欺但不足以欺人的東西。
評論的評論:為什麽一定要“成為與新左派和自由主義鼎足而三的什麽‘派’或‘主義’”?中間道路本來就是兩極的均衡,並不能成為也不
會願意成為第三極。要是成為了第三極,就不成其為中間了。但是,不投入兩極的懷抱,難道就沒有存在的理由了嗎?近百年來,中國為不是
革命就是反革命的兩極邏輯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果老金代表了當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難道自由主義仍然要繼承這種惡劣傳統在當代消
滅中間思想、觀點和社會力量嗎?自由主義者難道忘記自己在中國也曾經有過中間道路者的曆史了嗎?
我想,老金之所以有極端念頭,第一,是如前述第一條評論中所透露的,他並不知道“民主社會主義”也來源於西方,因而不懂得“民主社會
主義”非但不是“一種非常虛幻、足以自欺但不足以欺人的東西”,而且是西方現實存在並具有重要地位的中間道路;第二,“民主社會主義
”這種西方中間道路一當移植到中國,在中國特定的社會曆史條件下,就自然地具有了自由主義性質,在其內在有著對自由深切的追求和熱愛
,這種意識形態內在精神的深刻性老金是無法認識到的;第三,習慣於極端思維的老金(這可以從他的其它文章中看出,但不是我在這裏討論
的範圍)也永遠不會看到中間道路的存在可能性和曆史意義,因而,對他來說,中間道路隻能是一種“虛幻”,這也許是他永遠無法認識的事
情了。
l 關於第五條
老金的評論:“毫不含糊地站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這類宏大敘事遮蔽的一個事實是:“站在”“一邊”了,又怎麽樣?殺富濟貧?剝奪
剝奪者?而後,“窮人”是繼續做“窮人”還是轉變做“富人”?“被壓迫者”是繼續做“被壓迫者”還是轉變做“壓迫者”?無論怎樣的邏
輯結果,都將誕育檳榔先生“理想追求”的悖論。真實的命題也許應該是:“毫不含糊地站在公正一邊”。現實風景中,“窮人”與“被壓迫
者”並不天然地享有道德的正義自足權與法理的邪惡豁免權。擯榔的這類姿態其實不過是“階級鬥爭”姿態的一種變異。
評論的評論:從“擯(檳)榔的這類姿態其實不過是‘階級鬥爭’姿態的一種變異”這一對檳榔“毫不含糊地站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予以
否定的結論性表述看,老金是把“階級鬥爭”這個詞匯看作了無可爭辯的謬誤,因此,隻要把它作為帽子給檳榔的窮人立場戴上,就足以說明
具有階級鬥爭觀念甚至嫌疑的檳榔的立場謬誤。這一點,其實是現在中國右派人士否定階級、階級鬥爭觀念的一種反映。講究學理的極端右派
知識分子在階級、階級鬥爭這個問題上連起碼的學理也不願顧上,不願意承認數千年來人類社會存在著階級和階級鬥爭,試圖忘記階級觀念本
是隨著資本主義的萌芽和成熟形成的革命性理論而不是馬克思的發明這一事實,更不願意承認當今的中國已經重新出現了階級的大分野,隻願
意勉強地使用“階層”這一概念,更熱衷於用“精英”稱謂中國的統治者、富人和一部分掌握話語權的知識分子,因為,精英兩個字在中文裏
的字麵意思意味著社會的棟梁、人間的精華,意味著一種絕對合法性和優越性。在這一思想指導下,階級觀念就成為了會製造罪惡的洪水猛獸
,就是應該拋棄、忘卻的觀念。對自由主義精英來說,作為既得利益者已經不需要通過階級的鬥爭獲得什麽,所需要的是符合市場公正原則的
競爭,因為,自己已經是強者,競爭可以帶來更多的成功,使自己更強大,更富有。
但是,今天的窮人已經多少有了些知識,以往的革命史已經積累了一定的政治覺悟,雖然並沒有新的階級鬥爭理論引導,但總還是要進行零碎
的抗爭,而抗爭正是一種鬥爭的形式。精英們無法否認這些抗爭的事實,一方麵支持對這些抗戰進行強力壓迫,主張消滅一切於未燃狀態;另
一方麵又表示對窮人同情,教誨、誘導他們到經濟舞台上跟自己“公正”地競爭,宣稱上帝麵前機會是人人均等的。同時,對“毫不含糊地站
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的人則予以堅決批判,因為,既然宣稱要“毫不含糊地站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則說明這些人也是精英中的一分
子,而精英跟窮人一當結合到緊密,其後果就可能不是一般競爭原則所能約束的了。
“現實風景中,‘窮人’與‘被壓迫者’並不天然地享有道德的正義自足權與法理的邪惡豁免權。”也就是說,老金一類的精英們認為隻有自
己才“天然地享有道德的正義自足權與法理的邪惡豁免權”,而窮人與被壓迫者的抗爭、反抗則會危及到自己這種權利。弱者就是弱者,檳榔
們要站到弱者一邊,一定是要搞階級鬥爭。檳榔們所應該做的,是“毫不含糊地站在公正一邊”。那麽什麽是公正呢?這是個抽象概念,如果
要具體化,自然就是精英們所製定的各種規則。所以,“站在公正一邊”一當落實到實處,就是站在精英一邊,不站在精英一邊就是搞階級鬥
爭,而在中國今天的精英主義社會環境下,搞階級鬥爭無疑就有了要搞動亂的犯罪嫌疑,公正的法律已經預備好了足夠的牢房。“並不天然地
享有道德的正義自足權與法理的邪惡豁免權”,站在窮人一邊將受到道德和法律的雙重審判,即“公正”的審判。之所以還要拉出道德的名義
,因為,右派們已經用他們的學理一再證明,以往的革命包括法國大革命,都是充滿著罪惡的。
對老金揭檳榔麒麟皮的評論的評論2
顧則徐
l 關於第六條
老金的評論:階級鬥爭,作為一種“方法”,不可能解決中國的問題。這也是為什麽“書生論政”選擇了自由主義以及與自由主義密切相關的
民主與憲政運動(如果可以稱作一種“運動”的話)的一個深層原因。
評論的評論:這一評論可以視作老金把自己看作了書生,看作了自由主義者,而自由主義在中國也歸於右派,所以,我便可以把他跟自由主義
、右派聯係起來評論。但是,老金在這一條裏除了表明了他的立場外,其內容表述是混亂的:第一,階級鬥爭是階級社會的客觀存在。階級社
會中的各個階級相互間有著共存、融合、聯合、鬥爭等多種關係方式,某種關係方式在某個曆史階段會呈現為主要的曆史特征,階級鬥爭隻是
其中一種階級關係方式,當階級關係處於緊張的衝突狀態時才呈現為主要的曆史特征。因此,在民主憲政社會,依然存在著階級鬥爭。從調整
階級關係的角度說,民主是讓階級鬥爭按照民主的方式進行,比如弱化統治集團的暴力鎮壓能力,使工人階級隻要通過罷工就能夠一定程度地
達到政治目的,以避免與工人階級之間發生大規模的暴力衝突;憲政是用憲法規範各個階級的關係,比如限製占統治的政治集團無限操縱軍隊
、警察機構的權利,允許工人階級罷工,等等。也就是說,民主、憲政在本質上非但不否認階級的存在,而且也不否認階級鬥爭。正因為有著
階級和階級鬥爭,民主和憲政才有著格外重要的意義。
第二,隻有當階級鬥爭成為一種自覺的鬥爭時,才可能成為一種“方法”。但是,除了特殊的革命時期,階級鬥爭從來沒有成為過解決社會問
題的唯一方法。文革時毛澤東以階級鬥爭為綱,是他在非革命的曆史條件下人為製造出了“革命”狀態,因此,文革既不是真正的革命,文革
中的階級鬥爭也不是真正的階級鬥爭,而是打著革命和階級鬥爭幌子的統治集團內部鬥爭的社會化,是意識形態衝突的政治衝突化。即使如此
,階級鬥爭也僅僅隻是“綱”,即主要方法,社會的運轉也還需要其它的方法,抓了“革命”,也還要促生產;鬧了“革命”,也還要複課;
還是要進聯合國,要跟日本、美國關係正常化,等等。同樣,民主憲政運動也不是解決中國問題的唯一方法。
第三,議政的書生並不等於自由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並不等於中國全部議政的書生。提出魯迅左派之論的檳榔是書生,但並不是自由主義者。
在今天的中國,議政的書生有著多多主張,比如,除了各種流派的馬克思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還有新左派、新儒家、權威主義、民族主義、
國家主義等等。否認持非自由主義主張的人也是書生,未免過於狹隘,實在是自以為是的一隻井蛙。
第四,民主和憲政運動並不是自由主義者的創造和專利,除了極少數極端分子,各種的主義在民主和憲政這個中國的大方向上,都有著共同的
主張。我想,持“民主社會主義”主張的檳榔,也是主張民主、憲政的。老金用“階級鬥爭”的帽子蓋來蓋去,排斥非自由主義者為書生,把
民主和憲政壟斷為自由主義一家的追求,其動機是很可懷疑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試圖要自由主義一家壟斷中國的將來,是在民主和憲政的幌子
下實行自由主義獨裁。而獨裁,不管其如何高喊和平口號,都一定是要依賴於暴力的。正因為這樣,所以便連中間道路的“民主社會主義”也
要徹底否定、排斥,在今天就用精神暴力看視中間力量。如果自由主義是這樣的自由主義,那麽,我相信,將來民主的中國不會需要自由主義
。
l 關於第七條
老金的評論:無論從學理還是經驗的層麵來看問題,自由主義以及與自由主義密切相關的民主與憲政運動都是成本最小的可以訴諸於社會改造
的政治方案,因為它規避的是無可預測的戰爭(內戰)與大規模的流血犧牲。假如肯於將人的生命的價值也作為社會改造成本考慮進來的話,
就應當看到:新左派以及檳榔式的“民主社會主義”是極容易陷入以暴易暴的輪回的。
評論的評論:第一,既然“戰爭(內戰)與大規模的流血犧牲”即革命是“無可預測”的,那麽,萬一當曆史需要革命,就不是某個人或某些
人所能夠“規避”的。如果中國確實需要一場革命,就象美國人民雖然通過獨立戰爭從英國殖民統治中解放了出來,但仍然不得不在林肯的領
導下進行南北戰爭一樣,那麽,中國的仁人誌士就隻能選擇、支持、參與革命。當革命發生時,老金所謂的自由主義者仍然要予以“規避”,
或者將成為被人民鄙視的逃避者,或者將成為人民革命的反革命者。革命不僅僅是會不會發生的問題,而且也是需不需要發生的問題。
第二,革命有多種表現方式,有自上而下的革命如鄧小平所說中國的“改革是場革命”,有自下而上的革命如毛澤東領導的人民解放戰爭;有
和平的革命如甘地領導的印度獨立運動,有大規模流血的暴力革命如美國獨立戰爭、南北戰爭等等。如果中國的將來確實需要一場革命,那麽
,每一個頭腦冷靜的中國人都會希望是和平的革命。但是,對暴力革命的“規避”不僅僅是自由主義一家的事情,而是各種主張者共同的事情
。任何一家試圖壟斷“規避”責任,不僅達不到“規避”的目的,反而將刺激暴力革命的發生。在“規避”暴力革命的過程中,不僅不能排擠
中間道路的民主社會主義,而且也不能否定新左派的作用。隻有當各種主張的人們和平共處、平等爭議,互不壟斷政治、經濟、文化和話語權
利,才能“規避”暴力革命,才能建設中國和平的未來。如果自由主義在行動上堅持隻有自己是絕對正確,獨家壟斷政治、經濟、文化和話語
權利,中國不僅將發生暴力革命,而且會加快暴力革命發生的步伐。
第三,由於在至今的改革過程中,自由主義所提出的一係列前後不相一致的經濟主張得到實施,既對中國的進步作出了極大貢獻,但也導致了
中國已經成為世界貧富分化最嚴重的國家之一。在數億農民陷入相對和絕對雙重貧困境地、數千萬工人休克性失業、數百萬畢業學生(人們還
僅僅注意到大學生,而忽視了人數更多的專科、中等學校學生)沒有工作、窮人難以升學、窮人得不到最基本的醫療等等問題上,自由主義負
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方麵,自由主義推動了中國進步;另一方麵,自由主義也為中國爆發暴力革命打下了可能的曆史性基礎。從暴力革命可
能發生的角度說,中國的自由主義也是曆史的罪人。在這一點上,一些口口聲聲厭惡暴力和鮮血的自由主義者是虛偽的,是不願意承擔曆史責
任的。從這一點說,試圖僅僅依靠自由主義“規避”暴力革命,中國將再一次犯下曆史性錯誤,不僅無法“規避”暴力革命,而且,暴力革命
將加快爆發的進程。
l 關於第八條
老金的評論:種種社會不公正是一種當下不得不正視的現實秩序的伴生物。自由主義以及與自由主義密切相關的民主與憲政運動一般主張溫和
的改良,並堅持在溫和的改良運動中,為了達成“階級”與“階級”(其實是整個民族)之間的和解,不惜作出痛苦的讓步——隻要能夠規避
戰爭與流血。
評論的評論:在革命的問題上,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在總體上是極其虛偽的,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其虛偽性典型體現在其幾乎全盤否定了人類曆
史上的革命運動這一點上,不僅否定了農民革命、無產階級革命,而且,也否定了自由主義的祖國——歐美的資產階級革命。由於很多自由主
義者不僅具有崇美情結,而且在學術評價、經濟支持、拿洋證書等問題上與美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因此,並不明確否定美國革命,但卻毫
不客氣地否定法國大革命。對中國,在他們的話語裏,不僅找不到一次清朝以前的合理的革命,而且,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共產黨領
導的建立新中國的革命的合理性也都被予以了質疑和否定。近年裏,在他們的話語中,似乎隻有甘地領導的印度民族獨立革命才算是唯一合格
的革命。他們任意解釋曆史,忘記了任何時代、任何國家、任何革命者都是不願意走暴力革命道路的,所有的暴力革命都是被逼出來的。他們
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如果依靠幾個人象甘地一樣絕食就可以完成革命(甘地的和平革命其實並不是簡單的絕食),那麽,人類史就不會有革
命發生了。他們更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甘地之所以能夠達到以非戰爭的方式達到民族獨立的革命目的,是印度的廣大人民團結了起來,向英
國殖民者充分展示了可能的武裝革命力量,不給殖民地人民和平,就是解放戰爭,而二戰後的英國已經不願意也沒有能力應付一場大規模的民
族獨立戰爭,也正因為同樣的原因,在二戰後的三、四十年裏,幾乎所有的歐洲老牌殖民帝國都在殖民地“主動”或不主動地大片失去了統治
。他們不原意承認孫中山先生是在向清廷上書無功並看到了康梁變法的悲慘結局後,才走上了武裝革命的道路。他們不願意承認,中國共產黨
是在陳獨秀的合作道路遭到毀滅性打擊後,才在南昌開出了武裝革命的第一槍。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中國前輩——胡適先生在解決中國民族
、民主實際問題上不能有所作為的事實,片麵宣揚和證明胡適先生的曆史預見智慧、崇高和偉大。
當代中國自由主義在革命問題上的不負責任,體現在老金所謂“不惜作出痛苦的讓步——隻要能夠規避戰爭與流血”上。前條評論中我已經說
了,如果中國將來爆發暴力革命,那麽,自由主義應該承擔不可推卸的曆史責任。但是,從現在自由主義對待“戰爭與流血”的態度上看,自
由主義者是不願意承擔任何責任的。第一,就象前麵所討論的,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把階級鬥爭的帽子不僅往左派而且也往向檳榔這樣還不
成任何政治氣候的中間分子頭上套,其實是已經預見性地設定了戰爭與流血的責任者,“規避”了自己的責任;第二,用反對一切形式的“戰
爭與流血”和“不惜作出痛苦的讓步”高調,把自己打扮成徹底的和平主義者(奇怪的是有些極端的自由主義者竟然會支持美國的任何戰爭行
動,甚至盼望美國來解放中國),從而掩蓋了自己已經並將繼續造就暴力革命基礎和動因的事實。這種不負責任可說是近乎卑鄙的,跟胡適前
輩的磊落實在是相距遙遠。
l 關於第九條
老金的評論:隻要規避了戰爭與流血,社會改造的模式就將從專製政治管理逐步過渡到經濟管理,或者說,經濟管理的比重將遠遠大於專製政
治管理。一個以堅持專製主義意識形態管理為主流模式的政治國度讓渡給一個堅持開放的以市場經濟為主流模式的經濟國度,其實質,就是法
治(不是法製)。而法治,它所能夠帶給共同體的福祉是怎麽估計都不會過分的。
評論的評論:不僅戰爭和流血是每個明智的中國人所要努力規避,而且,因為不滿於腐敗得不到懲處而殺十幾口人、因為無法保護自己的住房
而縱火、因為付不出學費而自殺、因為超生而殺嬰等等也是要規避的;而且,因為舉報腐敗而被勞動教養、因為報道民眾抗議行為而受處分、
因為為了賺到學費而賣淫、因為有錢就可以借腹生子等等也是要避免的;而且……但是,“隻要……就將……”則近乎胡說,這種胡說透露了
胡說者十分不良的動機。
首先,無論是和平還是戰爭,都是曆史性的現象,是在一定曆史基礎上的曆史選擇。現代法製國家或說憲政國家的形成,與規避戰爭與流血並
沒有必然的聯係。多數的事實是,憲政國家的建立經常是革命的產物。第一個憲政國家英國,正是在暴力革命後才實現憲政的。在中國,試圖
通過和平達到憲政曾經有過曆史的經驗,孫中山先生以向袁世凱出讓政治控製權的方式避免進一步的戰爭和流血,雖然有著憲法和議會,但袁
世凱不僅不實行憲政,而且連當總統都覺得不滿意,要當皇帝,於是,仍然不得不繼續戰爭和流血。但是,也並不等於通過戰爭和流血就一定
可以實現憲政。北伐戰爭是為了打擊軍閥,達到國家政治的統一,而不是為憲政的戰爭,因此蔣介石在形式上統一中國後對憲政並沒有興趣。
抗日戰爭是民族衛國戰爭,因此,蔣介石戰後對憲政仍然沒有興趣。共產黨的解放戰爭是為了中國站起來,是解放勞苦大眾的階級戰爭,解放
後要首先捍衛新中國的生存,要逐步清理剝削階級,要帶領全國人民跨入社會主義,甚至直奔理想的共產主義,因此,也沒有實現現代憲政製
度。可見,無論戰爭還是和平,都不是實現憲政的必然途徑。以為隻要和平就可以達到憲政,至少在邏輯上就是沒有根據的,是自欺欺人的。
其次,老金一類的自由主義者其實並不是要實現憲政,他們所要實現的是“從專製政治管理逐步過渡到經濟管理,或者說,經濟管理的比重將
遠遠大於專製政治管理。一個以堅持專製主義意識形態管理為主流模式的政治國度讓渡給一個堅持開放的以市場經濟為主流模式的經濟國度,
其實質,就是法治(不是法製)”。簡而言之,是一個以經濟為主導、以法治為管理方式、保留專製政治的國家製度。新的專製與以前的專製
的區別,僅僅在於是否以經濟為主導,是否以法治為手段。也就是說,所謂的自由主義者所需要的中國“民主”,仍然是專製,是用法律維護
的專製政治下的經濟民主。在這裏,老金赤裸裸地表達了其他自由主義者隻敢迂回表達的新型專製製度訴求,他們平時所說的憲政不過就是勉
強的當代版招牌而已,本質上跟袁世凱和蔣介石的“憲政”論調並沒有什麽差別。
再次,這種新型專製製度徹底掏空了民族精神和國家精神,是把中國弄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國度。一個巨大國家,比如象中國這樣一個人口眾多
、國土廣大、曆史悠久具有世界性戰略潛力和地位的國家,應該是一個在政治、經濟、教育衛生、科學技術、文化藝術、軍事力量等等方麵全
麵發展的國家,但是在老金一類自由主義的構想中,未來的中國僅僅是一個徹底的“經濟國度”,是一個以經濟管理為主要的和基本的特征的
國家社會。因此,中國就應該把母語降為第二語言,全麵推行英語,而且最好是美式英語,從幼兒園開始全麵推廣,不會英語不能大學畢業,
更沒有資格做教授;因此,中國就不要搞基礎科學研究,隻要研究應用技術,為美國的基礎科學應用化配套,北大應該成為美國哈佛的預科培
訓學院;因此,中國以往的全部文化都是落後的,是要拋棄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史》是偉大的曆史學著作,而《史記》則充滿了道聽途說的
“硬傷”(見老金《虛妄的始祖》),“東西方世界在兩千多年前,在人類開始步入文明階段時,就已經拉開了進步的距離”(見老金《商鞅
,曆史罪人抑改革先驅》);因此,中國不應該有自己強大的軍隊,應該跟美國結盟,援朝和援越戰爭都是曆史的錯誤,不能再跟美國人打仗
,美國是個善良國家,絕不會對中國有非分之想,不僅美國,而且日本也很善良,一切都是低素質的中國人犯了妄想症的結果;因此,中國也
不應該捍衛台灣、新疆、西藏等等,一切可以讓當地人民通過普選決定;因此……因此,就隻要用法治進行社會管理,而“法治(不是法製)
”,法律製度的合理性是不重要的,憲政隻是形式,隻要在專製統治下用法律治理出穩定的和平、經濟的增長就可以了。“經濟管理的比重將
遠遠大於專製政治管理”,即專製政治管理的比重遠遠小於經濟管理比重,這就是法治了,就是美好的中國了。
再再次,為什麽隻要專製政治管理下的經濟管理法治呢?其實非常簡單,因為中國現代自由主義在中國主要是通過其經濟學理論占取話語權的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不僅造就了一大批已經獲取高額財富的人群,而且,一大批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也已經成為高收入分子,這本無所謂好
壞,凡是應該得到財富的就應該得到,但是,這一既得利益卻導致了一些自由主義者的憂慮,中國嚴重的貧富分化現實和趨勢似乎在預示著會
發生可怕的變動,因此,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已經失去了真正的自由主義者的精神革命性,成為了偽自由主義者,他們一方麵希望中國實現“民
主和憲政”,一方麵又希望保留可以維護和促進其既得利益的專製體製,加速經濟的自由化進程,強化專製法治,用強力“規避”具有破壞性
的“戰爭與流血”。也就是說,他們其實並不是真正要求和平,而是要求維護自己既得利益的和平,要求維護既定社會秩序。這就是這些“徹
底”的和平主義者反對一切暴力革命,發對一切具有階級鬥爭性質的政治、思想傾向,反對中國援朝、援越戰爭,反對中國對分裂勢力進行武
力威懾,卻又支持美國任意侵略主權國家的真正原因。
對老金揭檳榔麒麟皮的評論的評論3
顧則徐
l 關於第十條
老金的評論:隻要進入社會改造這個政治層麵,“書生論政”就應該也必須放棄情緒化運作。這也是自由主義以及與自由主義密切相關的民主
與憲政運動的題中應有之義。而新左派以及檳榔式的“民主社會主義”隻要“毫不含糊地站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情緒化就是難於避免的
。從社會心理推演,這類情緒其實遲早是要訴諸於“階級仇恨”的——而這個東西不可靠,且相當恐怖。這是已經為曆史事實反複證明了的。
評論的評論:關於社會運動——改良或革命——的非情緒化問題,是中國思想知識界這些年來占統治地位的觀念。這是一個具有雙重性的變化
:一方麵意味著中國思想知識界已經比較普遍地汲取了以往狂熱時代的教訓,越來越認識到了理性的重要性,因而,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精神
進步;但是另一方麵,非情緒化並不等於不要任何情緒,一些論者認為應該完全按照理性進行控製,應該徹底排斥情緒,走到了另一極端的實
踐歧途上麵,因而,這也是中國思想知識界在社會運動訴求上仍然不成熟的體現。
事實是,人類從來沒有過無情緒的社會自覺運動。任何理性隻要一當訴諸實踐,隻要通過人的肉體行為化,便不可避免地會呈現出一定狀態的
情緒。即使所謂“冷靜”的態度,其實也是情緒的一種表現態。當然,一些知識分子所說的情緒是指“熱情”的一麵。但是,請問,無論中外
的曆史上,社會的變革運動或老金所謂的“社會改造這個政治層麵”,曾經有過沒有“熱情”而能夠運作並實現的嗎?歐洲、美國、日本、韓
國、印度、中國?因此,真正嚴肅、成熟、實際的社會運動態度,不是機器人般的無情緒,而應該是理性下的情緒或情緒中的理性,沒有理性
的情緒所導致的是混亂的甚至極端的行動,而沒有情緒的理性是沒有任何行動。如果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認為李慎之先生是個自由主義者的
話,那麽,請去他的遺作裏看看他的情緒,去領略領略他的鬥爭熱情。可以說,沒有一個自由主義者是無情緒的,包括以近乎偏執心態看待中
國古代史和文化的老金本人。
那麽,明明有著情緒,為什麽還強調“‘書生論政’就應該也必須放棄情緒化運作”呢?很簡單,這是因為害怕出現群眾的情緒,害怕人民有
情緒,從而導致對專製法治下的經濟既得利益形成衝擊運動。隻要書生不情緒化,即使非書生有情緒,也隻能形成零亂的情緒化抗爭,因此,
割斷書生的情緒跟非書生群體的情緒銜接是維護現有既得利益體係的最低要求。“新左派以及檳榔式的‘民主社會主義’隻要‘毫不含糊地站
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情緒化就是難於避免的。從社會心理推演,這類情緒其實遲早是要訴諸於‘階級仇恨’的——而這個東西不可靠,
且相當恐怖。”“恐怖”——這個流行帽子,就是秘密所在。當然,這個帽子是戴錯的,“檳榔式的‘民主社會主義’”僅僅隻是保守的中間
道路,絕不會有什麽恐怖。多數的新左派和右派也不會有什麽恐怖。隻有極左的左派和極右的右派,因其極端才可能造就恐怖。而所謂可能,
是因為無論極左派還是極右派,都不可能真正“毫不含糊地站在窮人和被壓迫者一邊”。如果試圖利用“窮人和被壓迫者”,早已經被反複利
用得聰明了的中國“窮人和被壓迫者”,是不會上他們當的,再搞一次文革搞不起來,請美國來解放中國一定會受到“窮人和被壓迫者”最堅
決的抵抗。可能的機會在於利用官僚集團,利用極左和極右分子都不願意改變的專製製度,比如,一些自由主義者獲得了成功實現的教育衛生
產業化,已經造成了高昂學費門檻前貧窮學子和他們的父母不斷自殺、鋌而走險的恐怖;已經造成了因為得不到基本醫療而死亡的人數,一定
會積累出遠超過三年困難時期餓死人數的恐怖。這才是已經為曆史事實所證明並將繼續證明的恐怖。
l 關於第十一條
老金的評論:一些有著奇怪的自尊心的書生們看到左右爭論時,“不屑於”加入某一陣營,他們試圖“自鑄偉詞”,發明某種“超越”於左右
之“上”的什麽“主義”,其實這是無效的、極容易陷入悖論與語境和心態的混亂的。檳榔先生的悖論與混亂就是一個事實。(六條附注略)
評論的評論:不是左就是右(其實是極左和極右),難道就沒有也不允許有中間觀點和道路了嗎?在左和右的政治術語出現以前,什麽是左,
什麽是右?老金所讚美的普盧米修斯是左是右?(見老金《虛妄的始祖》)所認可的同樣讚賞普盧米修斯的高爾基是左是右?在左和右的術語
出現以後,無論中外,在政治領域為什麽有著有著無數的、一代代前赴後繼的中間派、中間道路、第三條道路?難道老金沒有聽說過?也難怪
,中國一直有對中間派進行殘酷打擊的傳統,要逼所有人或者極左,或者極右,因而老金就沒有中間派了。鄧演達所創立的第三條道路在蔣介
石時代要付出血的代價,解放後又在反右運動中被殘酷打壓,但要告訴老金的是,這不是中國的英明,而是中國的悲哀。由於沒有第三條道路
的均衡,中國就在兩個極端間衝突,並已經為之付出了沉重的曆史代價。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如果不想繼續在中國造就災難和罪惡,就請改
變自己的極端思想,請允許中間人士生存;要知道,任何一個極端都不可能持久,隻有當中間分子能夠生存的時候,一個極端的分子被另一個
極端的分子取代之後,也才能夠生存。這是民主政治最起碼的底線。
至於老金解釋“自由主義的‘批判的武器’隻是言論(以及姿態),它無力於任何訴諸於‘限製’的‘武器的批判”(老金第十一條評論的附
注一),證明了老金僅僅是個自以為是的偽自由主義者。對某個僅僅是表達思想的自由主義者來說,可能“隻是言論(以及姿態)”,但自由
主義是源遠流長的卓越思想,是人類文化寶庫中非常重要的精神,它在總體上不僅僅是“言論(以及姿態)”,而且也是涉及哲學、政治、法
律、經濟、文學、藝術的廣泛實踐,對西方資本主義的進步和繁榮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如自由主義的經濟學,不僅僅是理論,而且更是製
度、實踐。在中國的改革開放過程中,自由主義的經濟學實踐已經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而且也會繼續發揮作用。
l 關於第十二條
老金的評論:(係總結性言論。略大段分析。核心是最後一段)檳榔先生以及他的同誌們其實是遮遮掩掩的馬克思主義者與堅定的民族主義者
,而不是什麽“民主社會主義者”或什麽“自由左派”(“自由左派”,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建構式的雜糅,其性質與“民主社會主義”並無更
多不同)。“民主社會主義者”與“自由左派”事實上是不存在的。或者說,“民主社會主義”與“自由左派”不過是一張麒麟皮,而麒麟皮
下的馬腳則是“馬克思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因為麒麟皮的緣故,“馬克思主義者”有了遮遮掩掩的嫌疑,因為畢竟是情緒化的,即使
在麒麟皮下,“民族主義者”也有了毫不含糊的堅定性。
評論的評論:第一,在今天這個政治環境仍然不寬鬆的社會裏,用“檳榔先生以及他的同誌們”這個術語進行批評,隻能認為是非常不道德的
。檳榔的“魯迅左派”和“民主社會主義”僅僅隻是一種觀點,在理論上毫不係統,更不構成什麽組織形式。從好的說,從前麵喜歡扣帽子的
情況看,這是老金的文革遺風在作怪;從不好的角度說,實在可以懷疑老金是以他的所謂“言論(以及姿態)”實踐著某種險惡的陰謀,欲誘
惑出對中間分子的消滅行動,或是提醒有關方麵對其予以監控。如果老金並不“老”,對中國政治的嚴酷性沒有見識,那就隻能遺憾地原諒他
了。
第二,老金不承認有中間派存在。這一問題我在前麵已經有了評論,不再重複。
第三,民主社會主義本來就是馬克思主義的一種流變。老金以為自己從小在課堂上所聽到的才是馬克思主義,因而就不知道民主社會主義跟馬
克思主義之間有著淵源關係,因而就以為從民主社會主義裏麵看到了馬克思主義的影子是發現了新大陸,是揭了人家的皮。
第四,老金指出檳榔是個堅定的民族主義者這一點,同樣也談不上是揭了檳榔的皮,因為,檳榔所有的文字裏都飽涵著民族情節,對自己熱愛
自己的民族並沒有任何的掩蓋和羞澀。這恰恰是檳榔的理性和情感當中很寶貴的部分之一。
第五,僅僅指出檳榔的馬克思主義和民族主義基礎,並不是對檳榔的完整分析。但是,指出這兩點而以揭麒麟皮自稱,除了老金所認為的“檳
榔先生設計或想象中‘民主社會主義’,作為一種社會形態或意識形態,事實上是不存在的”和否認任何形式的中間道路以外,也反映出老金
對馬克思主義和民族主義有著一定程度的反感,並且,可能以為人們也會有跟他一樣的“進步”觀念。從老金並不知道民主社會主義也來源於
西方看,老金對馬克思主義的了解還非常淺薄,他盡可以堅持自己的自由主義主張而排斥馬克思主義,這對他來說無可厚非。至於民族主義,
老金可能跟一些隻有全球化、沒有中國化的自由主義者一樣,是極其貶斥民族主義的,是把民族主義視為了一種狹隘的意識形態。這一點,可
以從老金一些討論曆史的文章裏感覺出來,在他的文章裏,有一種濃烈的、偏狹的民族虛無主義傾向,對曆史的分析喜歡極端化,可笑地認為
“東西方世界在兩千多年前,在人類開始步入文明階段時,就已經拉開了進步的距離”。但老金也盡可以堅持自己的民族觀。隻是要告訴他的
是,一,不要用一己的、缺少真正理性基礎的對西方世界的盲目崇拜幹涉他人對自己祖國和民族的熱愛,盡可以把麥當勞雞腿當作天下最美的
食品,但不要往別人的大碗麵裏吐口水;二,當自己的民族處在“詭異”的時刻,盡可以去當亡國奴,但不要做出賣同胞的漢奸。無論什麽主
義,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準則。
l 總結:
以上十二條評論,主旨不是評論老金對檳榔的評論是否正確,也不是主要對老金個人進行評論,而僅僅是把老金評論檳榔的十二條作為一個樣
本,對老金之類自由主義者的基本政治傾向作一個簡要評論,以此一斑窺全豹。首先,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在思想上具有狹隘傾向,在思想
方法上仍然有著濃重的文革習氣,極端、偏狹,不僅全盤否定新左派,而且也不能容忍中間道路的發生和存在;其次,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
對社會的變革持有極其虛偽的立場,以和平的名義否定一定革命,既希望進行社會改造,又不希望知識分子跟民眾結合,既要把知識分子推向
左的或右的極端,又自以為是地要限製在“言論(以及姿態)”上;再次,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在社會改造和變革方麵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既不能認識到自由主義已經把中國社會推向了暴力革命的危險當中,又不能夠也不願意承擔曆史責任,把可能的“戰爭和流血”的罪責全盤推
給新左派和中間派;再再次,所謂的民主、憲政僅僅是老金之類自由主義者維護既得利益的幌子,他們根本不願意社會有根本的改變和進步,
不願意中國形成民主政治,而是希望維護專製政治,並用所謂的法治強力維護自己的經濟利益,並試圖把自己的祖國和民族改造成依附於西方
的沒有自己精神和靈魂的經濟體,把中國改造成世界經濟分工體係中的完全依附類“經濟國度”;再再次,老金之類的自由主義者既不能容忍
非自由主義意識形態,也不能了解自由主義有著改造社會的實踐精神,無論從思想的民主還是實踐的民主追求看,都並不是真正的自由主義,
而隻是中國式的偽自由主義。
注:老金的評論文章和檳榔的文章可見檳榔園文學書 http://libins.12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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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at898.com/lib/individual4/list.asp?bid=43
顧則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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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右”了麽?
石秋
你“左右”了麽?
作者:【石秋 】 發帖時間:2003-09-28 12:45:58
發言內容:“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來,中國有一批知識分子,以悲天憫人的腔調,以貌似公正的姿態,對改革開放不得不麵對的商業化現
代化全球化大加指責,從而被人稱之為“新左派”。應該承認,新左派中的一些學人情況各有不同,其中有些確實是對社會公平和民間疾苦有
深切的關懷,對現代化的負麵影響有所警惕。他們這種關懷和警惕是有意義的,難能可貴的。但是就其思潮而言(不是指個人),這些“新左派
”(尤其是其中的激進派)不同於老左派的地方在於,他們並非是封閉鎖國的產物,而恰好是改革開放的得益者。他們當中不少人走出過國門,
無論是短期的訪問,還是長期的求學,有的還在西方大學裏謀得了學位和教職。他們不是不知道西方的社會模式和那種模式對於中國社會的借
鑒意味,不是不知道西方社會無論怎樣商業化也必須承認的和法律加以保障的個人自由價值係統是如何的不可動搖。然而,他們出於某種生存
策略,某種很不人文很不精神的動機和需要,一麵享受著沒有出國的學子們難以享受到的種種惠遇,一麵刻意地扮演西方文化的受害者,巧妙
地取悅民眾當中因襲的一時難以克服的仇視西方心理和仇視美國心理,以此煽動粗俗的民族主義情緒。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們生吞活剝西方文化中的一些概念,玩弄術語遊戲,把自己似是而非的研究論文,拿到國內的刊物上冒充經典招搖過市。他們照搬西方高
校尤其是北美學院那些象牙之塔裏過氣的和正在過時的學術姿態,混淆語境上的差異,抹殺文化背景的不同,偷換曆史前提,胡亂兜售西方課
堂裏講濫了的話題,把鵝毛插到鴨身上,把中國的問題說成是美國的罪惡,從而把西方左派的愚昧轉化為中國新左派的世故精明。他們利用國
人向往美國和對美國大學的憧憬心理,借助自己曾在美國大學呆過或者還繼續享受著美國大學的種種惠遇,故意以不屑的語氣談論美國來顯示
自己到過美國和正在美國的優越感。他們的反美姿態高聳入雲,可是從來沒見他們當中有人真的激進到足以放棄到美國的訪學機會和獲得到美
國交流名額的地步。他們不過是借著自己去過美國和居住在美國的優勢,做做反美姿態,以此擾亂國人的視聽,引誘國人做他們自己絕對不想
做的蠢事。隻要自己活得滋潤,哪怕陷國人於洪水滔天。”
近日給友人看了李劼發在“世紀學堂”中的:《重建人文精神討論的更正發言兼論新左派思潮——致《讀書》雜誌公開信》,友人指著其中這
一段,笑道,這怎麽像你寫的語氣呢?我注意一看,原來友人指的是這段的觀點,和表述觀點的語氣。
如果說石秋在相關政論以及社會思想方麵有什麽言論讓一些些人頗感不耐的話,我相信,是我的言辭被人覺著太尖刻的緣故,或者要說是偏激
,甚或別的什麽形容。友人說,你又何必這麽尖刻?
想想也是,這些年來,雖然日子過得不怎地,但也從來沒有過什麽特別的熱情,去摻合這些被人掛滿口,叫囂的所謂政治理想。實底裏,自從
我開始留意當代思想潮流,以及相關政論的時候,我就不屑於這些甚囂塵上的所謂民主,自由,所謂左阿,右阿的搖旗的行為。如此,我又何
必給人作這些免費的義務教育呢?友人道,莫非你的尖刻還帶了憤憤不平呐?
憤憤不平到談不上,之所以尖刻,其實道理也就那麽簡單,這個世界遠比我們的言論要冷酷得多,我這種程度的尖刻算得了什麽?如果連這樣
的尖刻都承受不起,還談什麽現實?談什麽理想?連從尖刻當中理解觀點邏輯的能力都沒有,哪還端什麽探討,爭論,和學習的招牌到處晃蕩
?
爭論需要的就是尖刻,我個人以為。無能於尖刻,那不如回家去看天天飲食,偷樂算了。無能於尖刻中思考的人們就不必端副凜然義憤的姿態
上躥下跳,招惹了風騷最後又流於淺薄成了惡俗的表演。
其實,說到尖刻,這樣態度的人實在不算多。大家都習慣了,要麽和和氣氣你吹我捧,要不就是揮刀舞戚,殺聲陣陣。大家實在是不想適應不
吹不捧,不砍不殺的尖刻了。
吹吹捧捧在某些彼此熟悉了的圈子裏那是常見了。其中花樣,我想也不用我說,人們都該心知肚明。而說到砍殺之風,這更是刀光寒寒,處處
見血了。且不說這網絡上流行的左右派的砍殺,就是非關派係之間的私人恩怨,也從來揮刀不含糊。
在砍殺過程中,人性的卑劣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性情上奸狡一麵,也毫不吝嗇的忘情表演。借口著所謂的公理,正義,民主,自由,公然下作
起來。
一次,我在一篇回帖裏用調侃並尖刻的態度敲了敲一個叫“我的奮鬥”的家夥叫囂通過公投台灣可以統治大陸的言論。由此引來了一位叫“雲
波仙女”的發了一帖《駁石秋SIR給奮鬥的回複一說》。帖裏扯著了兩大點,數小點,大體意思就是,石秋的言論是不尊重台灣同胞,並且有“
煽動挑撥戰爭罪過的嫌疑”,更接著引出了仙女真正想說的,“同情你的戀奴性情節,但不要阻止大家去爭取過上美好生活的權利和自由!”
。仙女此文直接挑逗了我的我對其人的想像。看此帖題目,表麵內容,似乎是在說道理。隻可惜的是,仙女找錯了人,她把別人都當了傻子。
其文表麵上是所謂駁斥我回帖內容中有關對台灣早期在廣東,福建設廠的老板們的看法,事實上真正的目的不過是借著扭曲一個邏輯常識(對
部分台灣人沒好感,並不等於反對整個台灣人群),試圖為“我的奮鬥”及其言論觀點討點“公道”。仙女其人,借口對我言論中相關台灣部
分人印象,或者說看法的內容不滿,來一通所謂的駁斥,其根本指向絕非文中所指那麽簡單。借口維護台灣人“尊嚴”,而要給敵人套上個不
尊重台灣同胞的帽子,進而指向了“有著煽動挑撥戰爭罪過的嫌疑”的觀點,再進一步,就把石秋定在了“戀奴性情節(結)”上,到這裏,
最後的正義凜然出來了,“不要阻止大家去爭取過上美好生活的權利和自由!”。
從這樣的帖子,我該如何想像這位仙女其人呢?首先,其人根本沒有尊重事實的態度。其次,其人言論習慣裏,已經充分的流露出其為達目的
不擇手段,甚至可放棄原則,放棄事實的性情。再其次,其人行事跋扈,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就給你的言論加上更多其他的含意,甚至有要無限
擴大別人觀點的企圖,以達到立起靶子讓她打的目的。最後,就是從帖子整體布局看,其人性格虛偽,從開篇確立其身份,和立場,到其後逐
漸步步加緊的語氣,直到最後使用歎號結尾的正義凜然的宣言。以我多年的閱讀經驗來看,不能不說,沒有虛偽習慣的人,是無法隨手構建這
樣的短篇評論的。
我從來不是什麽左左右右當中人物,多年來也不曾專門有過什麽文章去討論此類“高貴”的理論問題。隻是紛爭即使我不參與,也總在發生,
旁觀多了,偶爾也心血來潮放上隻言片語。看了惡心的,偶爾甚至也揮戈攻擊。我的攻擊也從來沒有什麽“高尚”或者“崇高”的目的,隻是
就著看到的,想到的,就著我能理解的邏輯,批批網絡近年特別流行的“文字陷阱”、“理論陷阱”。我並非什麽左派,更不是什麽右派,在
我眼裏,這舉起呐喊的人們,都是些拿了高工資,享受優厚待遇的文明時代的“得益者”,和咱一城市小販的身份實在竹木不對門,難相提並
論。在我現實討生活的圈子裏,網絡言論對我們,根本沒這些叫囂者所以為那樣的影響。在這兩個幾乎完全不相通的圈子,旁觀得來的信息,
我隻能認為,這些時代得益者們不管如何的叫囂,其根本目的都不過是在試圖撈取更多的資本,或者根本就是在滿足自我一點虛榮的私心。在
當今社會,享受著社會上層待遇的諸位教授,學者,或別的什麽相關人物,又或旅什麽學人,他們每月的收入,和他們在這個現實社會得到的
待遇,這些都是我們真正的貧民所無法比擬的。這些人,無論是在攻擊現實上,還是在推行所謂新政治上,都似乎是歇斯底裏的瘋狂的充滿激
情的甚至是勇敢的,表演各個的“崇高”。
記得李嘉誠出資《讀書》雜誌搞了個“長江獎”,結果出來,網絡上一片嘩然。《讀書》的執行主編,汪暉“公然”獲獎。此事件被一些學術
界人士評為“曆史的諷刺”。此後論壇上一網友轉貼了多篇汪暉的文章,並對其人有非常推崇之意。由此我在其一篇後回帖,大致內容就是,
汪暉其人和其文我並不了解什麽,但就“長江獎”事件,以及汪暉在獲獎後的發言稿,我已沒什麽好說的了。對於這樣的事件,我隻能用最簡
單的邏輯去思考。如果說汪暉得獎有各種理由,和借口可解釋,那麽其人在得獎後的講話,就已經掩飾不了什麽了。敢於貪名,並敢於虛偽,
這就是我對其人的基本印象。由此,我更確信,這個整天搖旗揮戈的左派,實在是高高在上的左派。其實,想想也是如此簡單。人家汪大人一
月拿多少?人家跑老美那還不跟咱跑趟咱家的茅房一樣?可不是,長江獎評的時候,汪暉不就去了趟美利堅了麽?又一想想發現了,越來這左
阿右阿的,他們都愛往老美那串門子咧。不說別的,就那幾次機票錢,就夠咱辛苦按年來計算的。似乎說得咱好像嫉妒左左右右的樣子。實在
友人冒一句,你想左右還左右不了呢!
實在,我還不屑於這左右的。記得論壇上那個叫“檳郎”的,長篇累牘大書其所謂“魯迅左派”種種。而實際裏真實的又是什麽麵目呢?在瘋
狂攻擊現實後,用他的“魯迅左派”找來了給大資產階級執政“民主”的合理性。這就是一個特別的“左派”,一個更親近西方“民主”的所
謂“魯迅左派”。本來人有個政治觀點,政治理想,這無可厚非,也屬正常。可是,為了這麽個“理想”,硬是拉起了“魯迅”作大旗,為什
麽?就指望著拉起“魯迅”來招搖撞騙。“檳郎”要的不是真正完整的“魯迅”,而隻是試圖借用魯迅先生的鬥爭性,和號召力,來粉飾其要
求社會下層妥協並支持民主大資產階級的“左派”理論。這是一個滿口叫囂著為“工農”謀幸福的大資產階級“左派”。其匪夷所思的理論邏
輯,實在是可用“卑鄙”一詞論之。通過設置“文字陷阱”和“理論陷阱”,這個“魯迅左派”在呼籲“工農”們放棄權利,轉而去選擇支持
一個相對民主的大資產階級政治。而我以為,你如果認為大資產階級政治符合你的政治理想,符合你所以為的社會現實,那麽你就直接提出,
並論述好了。可你在明知這樣的理論,或說觀點難以受大眾認同,於是轉而拉扯起嘩眾取寵的旗子,通過耍弄你嫻熟的文字技巧,試圖把人從
反對的觀點“套”到或者說“和平演變”到認同你最終的觀點上來。即使目的不能完全達成,但在博得同情的前提下,“檳郎”瘋狂的攻擊現
實也加大了殺傷力,這實在就看到了人品相關了。其招搖的旗子不僅僅是“魯迅”這麵,還有眾多能迎合世俗人們的“宗教信仰”。當我看到
“檳郎”把魯迅先生和耶穌同列的時候,我就在想,試問如果魯迅先生地下有知,會怎樣?
在這些紛擾的左右鬧劇裏,“魯迅”這麵旗子有左派的人舉,有右派的人舉,還有左派的人砸,更有右派的人砸。這舉阿砸的,實底裏一看,
舉的不過是貪圖魯迅的鬥爭性和號召力,砸的也不過是要砸魯迅的權威性和確立其權威的傳統共黨政治。“魯迅”這個招牌,不過這些人的道
具,甚至武器。這些人,通過肆意歪曲和惡毒的破壞,試圖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隻要去看看“天涯”裏有關“魯迅”的帖子,就可以看得到
我說的這些。網絡論壇言論裏,充滿了無恥的“文字陷阱”、“理論陷阱”。而這些陷阱的製造者最集中的出現在這些左右人群裏。這些人,
叫囂著“憂國憂民”的借口大肆的為自己的私心表演鬧劇,真到現實裏,這些“憂國憂民”的“鬥士”們又是個什麽德性?天知道,占據了社
會上層資源的這些人都做了些什麽。我難以相信渾水裏還有清流可以置身其中的。就例如誰告訴我一個政府裏九十九個貪官而那還有一個大清
官依然鏗鏘有力,我隻能當個笑話來聽。掃蕩不了貪官的清官,算什麽玩意?現實裏做不到就隻在網絡上叫囂的“鬥士”們算什麽玩意?偏偏
就還這樣的人喜歡自我標榜,喜歡叫囂得自己好像老百姓的救星。
常常都可以看到左右中人都喜歡的攻擊現實的場景。到不是說,現實沒問題,隻是,左右中人,都習慣了利用現實問題給自己找左右的合理性
。所謂的借刀殺人,大約就很神似的形容。說得惡劣點,左右中人,都比較熱衷於踩著現實的臉上得意的表演自己。當然,這左右中人,也有
不輕易和盲目攻擊現實的理性人士,但這部分實在不多見。
其實,在網上和人爭論這些所謂的理想政治,真的沒多大味道。說來網上熱衷這些的人似乎都不怎地。事實上,也並非如此。但是有一點,即
使是相對有些血氣和才華的左右中人,大多也習慣了現在的左右氣氛各自圈子裏也都習慣了相互吹捧。
綜觀這些年來網絡流行的一些理想政治的觀點,或者說理論模式,都不過一些人弄出來的別有企圖的工具。你說這左派右派的,從直觀上他們
都有些什麽共同點?我看來,一就是都有惡意,或者瘋狂攻擊現實的傾向;二就是都有身處中上階層的社會背景;三就是,他們對搖旗子呐喊
的方式都是無比狂熱和堅定的;最後就是,這些年來的左右文章,都普遍的充滿了故意設置的“文字陷阱”,和“理論陷阱”。從這些來看,
左右都一個德性。
當然,左右當中也還是有部分不具備以上我說的幾點的。這些人少,但不是沒有。對於這部分人,基本上都屬於不好評價的角色。隻是有一點
可以肯定的,那就無論左右,拉起旗子空談的人最多。
網絡作為開發性的信息平台,注定了就會有大堆的各色表演。所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都有,這點在網絡上可以直接印證。咱小販一個,按說
該是深刻懂得這道理的。隻是畢竟是個血肉之軀,偶爾還是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看到大家忘情的表演,不由得會被惹起潮動。也跟這瞎掰幾
句。但是基本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專門寫文論這些潮頭風流的。事實還是咱精力不足,玩這“貴族”的玩意不是很玩得起。友人說,你看這些
幹嘛?又沒錢拿的。
也是,窮人的生活壓力,社會壓力都不是能跟這些“貴族”們相提並論的。一月三五百的收入,你去跟人爭什麽呢?人家都是在談學問,談道
理,你一摻合,明顯的就像去吵架去打架似的。友人笑著把我的回帖翻出來指我看。我想,看過的人都知道,咱是尖刻的。沒辦法,讀了那麽
多年的文字,也寫了些,多少還是能從別人的文字裏讀出些什麽來。就像看到那大堆的人,圍著在那談魯迅,似乎個個都有點對魯迅精神理解
的獨到之秘。魯迅都被空談成了沙龍題材了,友人這麽說,說的時候感到好笑。記得魯迅一直是用尖刻塑造魯迅文化精神的。而這批高談魯迅
的人,卻根本忘了尖刻,也忘了承受尖刻。高談魯迅的人,無能於尖刻了。可他們依然談魯迅談得好像秘密就在其中的樣子,自得的表情,很
嚴肅,很正經。如果說這是所謂的網絡風氣,或者一股思潮延續的習慣。那麽,隻能這麽認為,褻瀆者,在用褻瀆的勇氣營造他們虛榮自滿的
快樂。
對於以清談式的小資風格,尋找虛榮自滿的快樂,我們還多少能找到點容忍的理由,那麽對於那些肆意扭曲現實並以此為樂,甚至通過扭曲現
實獲得攻擊現實的武器的人們,那麽有一點的容忍都會讓自己感到惡心。
每當有個新聞熱點出來,相關的各種左右言論就像打擂台似的蠢蠢欲動起來。美國鬼子叫嚷著要打朝鮮,鬧騰騰的傳言出來朝鮮國家販毒,朝
鮮國家是流氓。於是熱衷舔鬼子屁股的人們就跳出來了。這樣的人本來看了就當笑話看算了。可是這樣的笑話被一些慣於借刀殺人演繹成場卑
鄙的攻擊,就味道惡心了。美國鬼子要打朝鮮,於是就出來了一大堆的無證據傳聞。這些舔鬼子屁股的人們就拎著這些傳聞當作了寶。四處拿
出來招搖。且不說折洗傳聞是否真實,但就這些招搖的人的手段,就讓人惡心。真那麽多的“國際正義人士”?各個都國際神探似的,好像什
麽都懂什麽都知道。搞得整個網絡上,凡是出現相關朝鮮的言論,都把朝鮮描述成了美國鬼子所說的流氓國家了。美國鬼子就這麽讓這些人當
寶,當神,崇拜得人家隨便放個屁這些人就拿了來當真理。哪怕連美國鬼子自己都拿不出證據來證明的傳聞,到這些熱情舔鬼子屁股的人們嘴
裏,筆下,就成了無可爭議的事實,就成了天經地義。真是就如此麽?看看那些言論吧。把朝鮮“定義”成這樣的“鬥士”們文字裏真正的目
的是什麽?一個叫“東海一梟”的在帖子裏就是如此,寫了一大堆,給朝鮮打死了的“定義”,而根本隻是為了要用這樣被打死了的朝鮮來作
攻擊現政府的工具。不是說不可以對現政府不滿,或反對,而是通過這樣的手段攻擊,根本就一個詞――“卑鄙”。把一個尚未證明的事件,
或者說“真相”,往死裏扣成“真理”,而目的僅僅是為了用這個“真理”來攻擊現實。這如果不算卑鄙,那可真找不到夠黑的詞來形容了。
反政府反得如此無恥,這不僅僅觀點問題,而根本還是個品性問題。這樣品性人物,在不斷製造“文字陷阱”,和“理論陷阱”,並大肆的就
此在招搖撞騙,文化精神上的招搖撞騙。
友人說的好,其實這些叫囂者,往往都是唯利是圖的。他們為了自己想要的結論,而大肆的通過不正當的手段進行“論證”。這些人往往都是
先有了結論,然後再去找證據和理論來支持。如果找不到了,就幹脆編造,或者通過扭曲,甚至顛倒的手段來個“創造”證據,和理論。
二○○三年九月十九日,楊天石發表了一篇嚴正聲明。其中提到他的著作《蔣氏秘檔與蔣介石真相》,被一個在台灣叫“段幹木”,在美國叫
“朱有道”的人扯出來作了篇書評。該書評為了替蔣介石抹光,通過大肆的進行“斷章取義,強人就己,並且借題發揮”的手段,給蔣介石套
上了個“民族英雄”的大帽子。這種通過歪曲別人作品,而達到其無法證明的結論的行徑,正是近年來很多右派和一些左派特別習慣做的事。
在網絡上,為蔣介石抹光的人是大有人在的。且不說那個仙女急於為其“找場子”的“我的奮鬥”,就是一些所謂的學術界人士,也有熱衷於
此的。這些人,屬於所謂的右派中一部分。他們之所以如此熱衷給蔣介石上光,其真正的目的為何?其實,並非他們真心的對蔣光頭有什麽崇
拜,而是他們隻是想借著這死人,來試圖對抗中共方麵的毛澤東。這些人不僅僅熱於給蔣介石上光,還熱於尋找什麽舊中國社會真相。其中包
括所謂的抗日真相,內戰真相等等。這類右派的理論都說的似乎堂皇,似乎理直氣壯。可笑的是,就單單為了給蔣光頭抹上點光,他們就忍不
住公然的對他人作品進行了歪曲,和斷章取義。這也是很多右派的和部分左派的一貫作風。不管你原作者原文真意是什麽,也不管你是否事後
會站出來反駁,聲明,或者采取什麽措施,他們就公然拿來了自己想要的,加工了在你無法鞭及的地方先造成客觀影響先。他們就是想著,能
有一點影響是一點,能騙一個是一個。這樣的作風,我看還能從那個被美國鬼子一直庇護著的李神仙那找到共鳴。
楊天石的這篇聲明內容是蠻有意思的。在一通駁斥右派們利用歪曲該著作行不軌企圖後,楊天石又揪了國內的一群左派出來。這是怎樣的左派
?是一群拿著右派書評,來攻擊原作者和原作者工作的期刊。看到這裏,應該說看到的是一場左右們合演的醜劇了。一部作品,因為內容有關
蔣光頭,而被試圖給蔣上光的右派們動用拿來主義歪曲出來篇書評,而一篇歪曲的書評又被試圖攻擊對手,抬高自己的左派們拿來作了武器。
右派是看了原作的,而故意歪曲,而左派似乎根本就懶得翻一翻原作,他們要的就是那篇右派的書評,他們要的就是攻擊對手,並抬高自己。
這一篇聲明,真是一竿子打了兩派人了。不能不說是難得一見的趣聞。
旁觀著紛擾的左左右右,我能說什麽?看來看去,這樣個國家教育,就教出了兩種人,一種是得了便宜賣乖的,一種是得了便宜操娘的,還有
,還有剩下的都不被他們當作人了。
以上文字草草而就,未有修改勘誤,文中但有謬誤,或誤會者,還望海涵,如讀來多有不暢快之感,也請放諸一旁,不必介懷。
鍾為誰而鳴
天涯法網
【天涯論劍】鍾為誰而鳴
作者:天涯法網 發表日期:2003-05-24 12:20:21
鍾為誰而鳴——讓我們記取他們的說話
五十多年前,有個德國的新教牧師說:起初,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
我是亞利安人。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最後他們來抓我,已經沒人能為我說話了。
孫誌剛死了,成為又一例因無暫住證被收容之後遭毒打致死的個案。最新的消息稱,涉案的13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被公安機關緝捕歸案。也
許,作為一樁刑事案件的孫誌剛之死不久即將劃上句號。然而,作為影響中國法治進程的一個孫誌剛事件還將持續。
我們應該為孫誌剛的不幸感到沉痛。死者已矣,生者畢竟還要生存。所幸我們生活的國度不是納粹德國。所以,我們要說話,通過報紙,
通過網絡,甚至通過提案,通過我們也許太過感性但卻真誠的語言。我們的說話已不僅僅是為了孫誌剛一人的正義,也為了我們每一個象孫誌
剛一樣的普通人的安詳生活。
讓我們記取這些流傳的聲音,並向逝去的和活著的人致意。
陳峰及其同事
陳峰並不是第一個為孫誌剛說話的人,但他和他的搭檔王雷、景小華是第一個將孫誌剛之死傳遍全國的記者。
5月21日,本刊記者再次電話聯係到陳峰時,陳正在南京執行采訪任務。
1994年從武漢大學畢業的陳峰現供職於《南方都市報》,專跑時政一線。職業使然,《收容遣送管理條例》對陳峰來說再熟悉不過。
就在一年前,陳峰還曾報道了廣東省新的收容遣送條例的出台。《廣東省收容遣送管理規定》,由廣東省第九屆人大常委會第三十次會議
於2002年1月25日通過,並自2002年4月1日起施行。
《規定》第一條便突出強調收容遣送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助,而不是用於防止犯罪,或限製公民自由。《規定》在禁止公安機關濫用職權上
也有諸多頗出新意的條文。
也因此,當陳峰在3月底聽說孫誌剛一事時,第一感覺就是懷疑。
“當時正為報社的‘深度報道’選題,一位北京的朋友在網上告訴我孫誌剛的事。聽到發生這種事,我簡直不敢相信。”
陳峰在電話中對本刊記者這樣解釋他的懷疑,“因為,孫誌剛是一個有工作的人,不屬於收容的對象。而收容站卻說根據公安局的規定他
就是屬於被收容的對象。當我們去公安局問的時候,公安局卻又不承認。”
“我們了解此事後,開始覺得不對勁。後來法醫報告出來了,更令我們震驚。在報社領導的支持下,我們開始報道此事。由於工作的關係
,期間我先後到海南、上海、南京出差,把線索給了王雷繼續跑。4月中旬回到廣州後,我們與孫誌剛的朋友、同學以及孫家從湖北請來的王向
兵律師接觸,律師的取證工作也比較紮實。”
本刊記者問,“當時有沒有想到你們的文章會有這麽大的反響。”
“我們真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陳峰回應,“為什麽反應會這樣大?我想這與很多人有同樣經曆有關。另外,誰都會碰到這樣的事。最
糟糕的是,一旦陷入那種處遇,我們就很難作出有效的反抗。”
“如果沒有你們的報道,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記者說。
“是的。孫家的家屬也跟我們說,報道出來的前後,有關部門的態度很不一樣,現在也有了一些進展。但說到我們,這隻是我的工作,我
們幹的就是記者的行當。”
“如果要寫,請寫寫孫誌剛的同學和朋友,他們不遺餘力為孫誌剛奔走、呼籲。孫誌剛的同學成先生(化名)甚至將自己在廣州的住處和鍋
灶都讓給孫的家屬使用。還有艾曉明教授等等。”當記者向陳峰提出要將其寫入本文,陳峰一口氣向記者講出了許多名字。
是的,這是記者的職業要求。為記者們引以為傲的新聞人普利策曾說:“倘若一個國家是一條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聞記者就是船頭上的
瞭望者。他要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觀察一切,審視海上的不測風雲和淺灘暗礁,及時地發出警告。”
麵對淺灘暗礁,陳峰及其同事看到了並向我們和我們所熱愛的國家發出了警告,這就是記者的貢獻。
艾曉明、茅於軾及其他公共知識分子
陳峰向記者所提到的艾曉明是中山大學教授,研究方向為比較文學。
在看到《南方都市報》關於孫誌剛的報道後,艾曉明憤而撰文——這次的文字不是比較文學論文,在今天看來,它更符合一篇網文的全部
特征。
在這張“貼子”中,艾曉明憤然質問:“如果法律的權力落在虐待狂手裏,誰最容易遭受飛來橫禍?”對於這個問題,“我哪怕沒有研究
,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我有一個像孫誌剛那樣的兒子,我是一個母親。”
在這篇於4月27日淩晨貼於“天涯社區”的短短網文的最後,艾曉明寫道:這些日子,死亡消息不斷。張國榮死了,萬人空巷,全世界都在
悼念。抗擊非典的醫生死了,我讚成降半旗誌哀。可是,他們的死,或者出於遂願,或者是難以避免,而孫誌剛的死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孫誌
剛被亂棒打死,他死得比非典病人還慘。他在絕望中死去,他被蓄意謀殺。孫誌剛屍骨已寒,他在農村的父兄眼淚留幹了,最後絕望地說:不
該讓他讀書明理;這真是哀莫大於心死。我英勇的廣東、廣州警方不知破獲過多少大案要案,這個案件決無難以偵破之可能。如果說無人承擔
責任,那就隻能說所有責任者都在包庇凶手;而濫施暴力、包庇暴徒,這是執法機構內部的毒瘤。毒瘤不去,孫誌剛的悲劇注定還會重演;誰
能保證下一個犧牲者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學生,甚至我自己。作為女人、母親、教師,我向我們廣東省人大主席、政協主席,廣東省兩會代表
呼籲,呼籲你們維護弱勢群體權力、保障外來民工安全,嚴懲殺害孫誌剛的凶手。
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婉轉的批評,有的隻是直言直語的直抒胸臆。這位女人、母親和老師的呼籲在網上迅速獲得回應和聲援。針對此文
的回複貼子幾乎每分鍾都在增加。
這張貼子也被冠以“中山大學教授艾曉明就孫誌剛被毒打致死事憤而撰文”之名在國內外各大中文BBS上廣為轉載。
4月27日中午1時零1分,艾曉明在“天涯社區”發表了回應網友文章“痛到何時是盡頭”。艾首先感謝網友的熱情回應,“一份回應就是
一份支持,無數支持就能化悲痛為力量”。
看完這篇回應短文甚至更讓人覺得沉痛。艾寫道:我們所有人的義憤總會平複,隻是,孫誌剛沒有了。他的痛在呼吸停止後就結束了,但
是,如果你有兒有女,你的兒女這樣慘死,你的痛就停不下來,無休無止。有人說,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不過孫誌剛被報導了,我無言
以對。我們生活在廣東,我們享受了這個地區帶給我們的所有優越性,而年僅27歲的孫誌剛再看不到這裏的任何美景,他把他的痛永遠地遺留
下來了!
這是兩篇也許永遠發表不了的文章,感謝網絡的神奇讓我們可以毫無保留和過濾地讀到並為之感動。
記者也了解到,4月28日,亦即艾曉明“憤而撰文”的第二天,艾召集包括孫誌剛家屬、律師和記者陳峰在內的多人展開座談和調查,為她
向官方的正式“呼籲”作準備。義憤並未因撰文發泄一番而到了盡頭。也許正緣於此,艾曉明獲得了網友更多的致敬和尊重。不少網友在回貼
中說“我慶幸,中國還有象艾先生這樣的知識分子”。
象艾曉明這樣的知識分子並非獨艾一人,天則經濟研究所著名學者茅於軾也就孫誌剛事件撰文《公安打死人有感》,並貼於網絡。
茅老的“有感”有四,包括“不要遠離政治,趕緊取消‘無產階級專政’,消除妨礙穩定的因素,人權必須平等地賦予每個人”。茅老也
借用其文章呼籲“我建議通過孫誌剛事件發起一次全民大討論,認清何以我們會感到恐懼。恐懼來自何方,怎樣能夠免於恐懼。”
或許,這也是沉浸在沉重之中的我們所幸獲得的一點欣慰。
蕭瀚及那些活躍於網絡的匿名兄弟
在網上,如果我們稍作懈怠,我們的閱讀就可能跟不上他撰寫的速度。
他叫蕭瀚,中評網的欄目主持人,一個出自名門的青年學者。
自4月27日至今,出自他筆下的有關孫誌剛事件的文字大致包括了:《願你們的良心饒恕你們的暴行——致涉嫌打死孫誌剛的警察》、《質
疑孫誌剛案的調查結論》、《立法的責任倫理》、《謹防孫誌剛案出現替罪羊》、《就孫誌剛之死再談惡法》、《寬容還是縱容?》、《惡法
必須立即廢除!》等。
高產並非劣質。蕭瀚的文字同樣在各大社區引發了一輪又一輪的跟貼潮。他的文字結合其專業所長,雖也不乏偏激之處,但多數分析慎密
,論證清晰,更彰顯出法律人的理性。
在4月27日貼出的《惡法必須立即廢除!》一文中,蕭瀚指出,在一個全民崇尚法治的時代,人們尤其是政府必須清楚,所謂法治必須是良
法之治,沒有良法就沒有法治。他的結論直接而有力:因為我們不希望成為他們。為此,尚未被關押或者打死的人們還能發出這最後的憤怒之
聲:惡法必須立即廢除!
蕭瀚的文字還觸及到立法衝突、違憲審查、程序正義等法治理念。更多活躍於網絡的匿名網友,他們也許同是法律人,或許不是,然而他
們對孫誌剛事件的法理評析,他們對收容遣送製度立法和執法的質疑,在廣泛吸引網民眼球的背後,不亞於一場聲勢浩大的普法行動,這些法
治理念的傳播,促進了網絡民主力量的發展,也促使人權意識的持續博(?)興並廣受關注,使得網絡在孫誌剛事件中及時並準確地向上傳遞了
民間的意見,從而促進了孫誌剛個案的查處和決策。
同時,可以預期的,這場聲勢浩大的網絡大討論(更多地也許是聲援和呼籲),必將深刻地影響到後來人。它已然在網絡中埋下了民主與法
治的種子,且將繼續無聲息地將這種說話和聲音流傳下去。
我們應該記取的說話還有很多,我們無法一一轉述他們的聲音,但我們必須列出他們的名字:秦暉、陳興良、古清生、王怡、楊支柱等公
開以自己的真實身份發出聲音的人,我們也應該記取“十年砍柴”、“檳郎”、“林江仙”、“黎城的蘇鐵”、“六月飛雪”、“套牢中國”
、“肖餘恨001”、“仲宣樓”等眾多活躍於網絡的匿名的兄弟。
美國作家海明威在《喪鍾為誰而鳴》的扉頁引用了英國詩人約翰•多恩的一段名言,記者願再次借用詩人的這段名言來警醒自己和我們每
一個人:
“沒有人是座孤島,獨自一人,每個人都是一座大陸的一片,是大地的一部分。如果一小塊泥土被海卷走,歐洲就少了一點,如同一座海
岬少一些一樣;任何人的死亡都是對我的縮小,因為我是處於人類之中;因此不必去知道喪鍾為誰而鳴,它就是為你而鳴。”
每一個孫誌剛的非正常死亡都是我們自己的恥辱;人權和法治的每一次被侵犯都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失敗。因為我們被連結在人類之中,分
享著各自的命運。我們必須直麵邪惡,我們已經沒有退路。
《方圓》2003年第6期特稿
漁樵耕讀、檳郎、楚虯關於左派和魯迅的討論
漁樵耕讀、檳郎、楚虯
漁樵耕讀:哈哈,很有意思的對話文章。可惜沒加上我後來的帖子。在那個帖子裏,我說起源於20世紀初的中國文學中的左派,其宿命必
然地是50-60年代的工人(農民)文學,和更極端的文革文學。而把魯迅奉為左派旗手,乃是對他的政治利用。
檳郎:此文你是作者之一呀。也看到你的一個跟貼,反複試就是打不開,不知全部內容,故無法放進來。左翼及其內部分派,左翼的得失
,曆史教訓,在權貴資本主義社會到來後的意義,與西方左翼的關係,還有關於魯迅的一些列問題,這些都有待探討。文章還是一篇篇地寫,
並且,吃飯的事更重要。謝謝你,此文為一紀念也。
漁樵耕讀:最近出版了一本書《晚年周楊》,寫周因晚年對左的一點有限的覺悟,而受到的打擊。相信兄讀後,也會對中國的左派深惡痛
絕的。現在西方的左翼,是作為一種自由思想的馬克思主義新的發展的左翼,而中國30年代以來的左翼,是蘇聯斯大林主義的專製主義的“左
翼”,不僅不同而且根本對立。一個是知識分子的左翼,一個是權力政府的“左翼”,那能一樣嗎?當時這種“左翼”蒙蔽了很多人,包括羅
曼•羅蘭等很多知識分子。應在這個語境中去理解魯迅。
檳郎:魯迅是自由左派呀。所以,強調魯迅派與周揚派毛派的左翼的不同呀。 魯迅的左翼(魯左)與西方作為一種自由思想的馬克思主義
新的發展的左翼是相通的,當然也有自己的特點。魯迅是自由左派呀。而周毛左翼才是蘇聯斯大林主義的專製主義的“左翼”,權力政府的“
左翼”。當然要理解魯迅,包括羅曼•羅蘭等很多知識分子,對蘇聯政權的不清晰看法,但自由左翼與蘇聯式的政權的左翼,性質不同。
漁樵耕讀:可你隻要一提“左”,就說不清了。在中國,與西方左翼多少有些思想關係的,大概也隻有魯迅一人,可你一提左翼,魯迅反
倒沒了,隻剩下“左”(負麵價值的)了。所以我堅決不同意“魯迅左派”的叫法。還不如幹脆就叫“魯迅精神”呢? 我一致認為,中國真正
可與當今世界級的思想家相提並論的,隻有魯迅一人。因為他超越了現代主義,而與後現代理論的精神有了某些相近的地方,這實在是超越其
時代的。魯迅以外,隻有國家級的思想家了,如他的弟弟知堂先生和胡適等人。
檳郎:先生如此評價魯迅,我很開心呀。因為,當下“屠魯”之風盛行,自由派和右派相當多人都不喜歡魯迅。所以:1,你想讓魯迅成為
左翼和右翼的共同的精神領袖,可是右邊的朋友不買你的帳。2,所以,矯枉過正,左邊的要高舉他的旗幟,以求與右邊的知堂先生和胡適等人
平衡。3,黑格爾為全麵的思想家,他死後,出現黑格爾左派、黑格爾右派、青年黑格爾派。我舉旗“魯迅左派”,但不反對別人舉旗:魯迅右
派、青年魯迅派呀。4,對毛左或集權專製的左,我不憚批判。求同存異,與先生對魯迅的尊敬是一樣的。百花齊放,倒真心希望魯迅派內部有
許多派呢。當然,學術研究裏,不同的人研究魯迅都有自己的特色的,但我看,好像隻有一代人與另一代人之間顯出差異,而不是個人之間顯
出差異。
你說:在中國,與西方左翼多少有些思想關係的,大概也隻有魯迅一人。我想到在國外,特別是西方,最早賞識魯迅的正是西方的左派,
你上文提到的羅曼羅蘭。你說:中國真正可與當今世界級的思想家相提並論的,隻有魯迅一人。因為他超越了現代主義,而與後現代理論的精
神有了某些相近的地方,這實在是超越其時代的。我非常讚同。我們要愛護魯迅,多宣傳魯迅,乃至多亮相他的旗號。我不禁想再議論幾句:
自由派和右派唯“憲政”是舉,以此打壓魯迅。我是支持和宣傳民主憲政的,但認為如把憲政看得高於一切,隻能是井底之蛙,不知精神世界
之廣大了。
漁樵耕讀:咱們是所指相近,能指不同。我對於語言學的問題考慮得更多,所以對左/右的說法很慎重。魯迅其實不屬於左/右任何一派,
他(包括知堂)是超越了左右任何一派的。中國的思想史、文學史,老實講,被這兄弟倆占了一大半。魯迅,尤其是知堂,現在還不能為一般
人所理解,這是很可悲的。一說到“派”,那就是群體的東西了,而周氏兄弟皆是天才的個體,是群體性的庸眾所無法包容的。所以歸入任何
一派,都是對他們的矮化。你說的憲政問題,我的看法是需在曆史的語境中看待這一問題。憲政在目前確實是目標,但不是最終的目標。在這
點上,我主張“修辭觀”,而反對“本質觀”,也就是說,某種東西比如“憲政”的“好”或“不好”,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隨語境的變化
而變化的。而在這點上左派與右派皆有本質主義之偏。
楚虯:右派崇拜知堂先生,是可以理解的。
檳郎:為什麽?
楚虯:半點兒正經兄曾經推崇汪精衛,漁樵耕讀兄推崇知堂先生,聯想到社會上曾經出現的張愛玲熱,教科書將嶽飛等從民族英雄中刪除
的現象,網上出現的否定魯迅、否定抗美援朝戰爭的現象,否定曾經有過的殖民主義罪惡典型的有否定“華人與狗不得入內”這塊牌子的存在
現象等等,這一係列的現象並不是孤立的。
其深層的原因在於,在蘇東崩潰之後,建立在馬克思列寧老毛的社會主義基礎之上的社會主義價值觀也隨之土崩瓦解了。舊的價值觀崩潰
之後,新的價值觀沒有建立起來以前,中國整個社會喪失了共同的價值取向,在某些人看來這十來年來,中國社會表現出一種明顯的道德滑坡
,官員貪汙腐化,社會上人情網籠罩,文藝上充斥著清宮戲及揭人隱私的低級趣味,科技上充斥著浮躁的氣氛等等。同時,拜互聯網迅速發展
之賜,國人與國際社會保持著密切的聯係,這幾年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強勢文化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強度與深度在影響著國人。伴隨著西方對專
製極權罪惡的的深刻認識和思考以及伴隨著呼嘯而下的炸彈,以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為代表的相當一部分國人接受了人權高於主權這一明顯源自
舊殖民主義國家的理念。在這些普遍自稱或被他人稱為右派的人們看來,專製代表罪惡,人權代表理想。
不是有網友說,即便是外星人統治地球,隻要他們充分尊重人權,也沒有反對的必要。半點兒正經兄推崇汪精衛的理由好象是他的作為仍
是為了被占領區人民的利益而犧牲個人的名譽。漁樵耕讀兄讀著知堂先生那些充滿著人性趣味和個性張揚的文章,自然會覺得非常親切。所以
本人才覺得可以理解。
在此,本人並沒有作價值判斷的企圖。正如右派們崇拜知堂先生和胡適先生一樣,在價值觀重建以前,民族主義者可能崇拜老毛和康熙,
而自由左派如您崇拜的就是魯迅一樣,這些隻是現象而已。
漁樵耕讀:笑話,楚虯說他理解我?我既非左派也非右派,而且根本就反對左/右這種說法。我把作為思想家的魯迅放在知堂之前,有目共
睹。而且我欣賞的也不是知堂的“人性趣味”,我對人性論之類淺薄的東西是持批判態度的。知道嗎?其實,作為真正的知識分子的精英,無
論左派還是右派,是完全可以殊途同歸或合而不同的。他們的真正敵人,不是左或右的對方,而是作為非真正知識分子的庸人。所以在這個意
義上,我呼籲所有真正的知識分子(不分左/右)攜起手來。
檳郎:楚虯先生好!我與漁樵耕讀先生正到了分歧已顯而又無法完全說服另一方的時候。他發出調和論,我不反對,但我要總結他代表著
的一類知識分子的含義。
他們總要一團和氣,把知識分子當作一個總體,不願正視社會各階級的分化和利益衝突導致意識形態領域存在著的尖銳鬥爭。西方馬克思
主義著名學者,批評理論家特裏•伊格爾頓說出了後現代的文化常識:文化從來就是問題的一部分,而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文化本身就是意
識形態鬥爭的場所。因此,從事文化工作的知識分子實際上必然是分化的,相互之間存在意識形態的鬥爭。魯迅說,賈府裏的焦大也不愛林妹
妹的,階級矛盾鬥爭是無法否認的現實,那麽,這種矛盾鬥爭必然反映到文化和意識形態的知識分子的鬥爭和分化上。 實際上,漁樵耕讀先生
根本就反對左/右這種說法,隻不過是一種良好的願望,和對古典時代士的大一統幻象的迷戀而已。
無論左派還是右派,是完全可以殊途同歸或合而不同的?作為真正的知識分子的精英,必然站在廣大勞動人民和被壓迫者一邊,體現著鮮
明而強烈的“人民性”,也即帶有站在人民和被壓迫者一邊的“左翼”色彩!漁樵耕讀先生呼籲所有真正的知識分子(不分左/右)攜起手來,
矛盾的雙方具有對立統一性,我想就具體的曆史的語境來說,攜手和團結起來是有可能的, 而這必然是以人民大眾根本利益為共同的合作基礎
。
漁樵耕讀:這又是一個大的分歧點:我對無論是左派的“人民”還是右派的“民間”,皆持最嚴厲的批判態度!!!無論是左派的“人民
”還是右派的“民間”,都是一種虛幻的能指,是意識形態用以壓製不同聲音的權力話語。這一能指是沒有所指的,如果非要給它找出所指,
那隻能是阿Q+小D+華老栓+九斤老太+吳媽+……他們從來就不是無辜的。相反,我倒懷疑他們恰恰是孕育著中國專製主義的土壤。
檳郎:嗬嗬,越爭分歧越大,這次就到此為止吧。
檳郎注:此對話錄是在世紀沙龍《與漁樵耕讀等網友談魯迅左派》一文後的跟貼,也是對同一話題的繼續討論。(2003-9-2)
字號:大 中 小 與檳郎談左派
楚虯
與檳郎談左派
檳榔兄太客氣了。大家都是平等的,稱兄道弟是可以的,稱先生則言重了。
作者:【楚虯 】 發帖時間:2003-09-02 20:08:10
發言內容:
個人認為,不可能有人能真正把握社會的脈博,完全看清社會的發展方向,也不可能有人完全了解社會的所有奧秘。所以每個人看到的都隻能
是社會的某一個或幾個方麵,但不可能是一個全麵的完整的社會。這就是由所謂個人的立場決定的。這個個人立場大概是由個人的出身及成長
環境、經曆、個性、興趣、年齡、受教育程度、特殊事件的影響等等多方麵的因素決定的。如果個人的意誌足夠堅定,那麽對立的雙方將很難
說服對方,從而達成一致。就您和漁樵耕讀兄的爭論來看,您和他在各方麵有相當的差異(並非指您兩位立論上的不同),您說服他或他說服
您,就我個人來看,是件幾乎難以發生的事。其實,大家在網上爭論,無非說明一下自己的看法或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給其他網友提供一下
個人獨特的視角,遇到網友的支持與共鳴或遭到網友的反駁或漫罵,都是極正常的事。個人以為,如果要想使雙方達成一致,就必須學會高超
的妥協技巧。否則結果不是沒有結果的繼續爭論下去,就是不歡而散。 就我個人而言,本人也不是很喜歡派性。但社會的階層總是客觀存在的
,階級之間的矛盾也是存在的,某些時候和某些地方衝突還相當的尖銳,本人無法否認。不過,個人認為,總的來說,不管是在西方還是在東
方,階級矛盾和階級衝突由於經濟的飛速發展及社會福利製度的建立已經越來越弱了。比如蘇東劇變,似乎就不是什麽傳統意義上的階級對立
造成的。比如西方與伊斯蘭文化的衝突也不能用經典的階級壓迫或階級鬥爭來解讀。所以本人以為,純粹的左派或新左派,如果再以階級作為
訴求的主題,似乎不再是一個能喚起民眾激情的理智的作法。或許以建立一種更廣泛的更人性化的福利製度作為社會弱勢群體訴求的主題,能
夠得到更為廣泛的同情與支持。在此,本人沒有否認左派或新左派存在的積極意義的意圖。本人以為,帶有博愛寬容與非暴力色彩的左右派都
是社會進步的杠杆。我們所要摒棄的是那種帶有仇恨與暴力色彩的極端主義。即便從民主的角度而言,左右政治派別的平衡也是一個國家穩定
的一個極重要的幾乎具有決定意義的方麵。 另外,個人以為,如果純以階級分析來看,知識分子實在不能與社會弱勢群體劃等號。不管是左派
還是右派,都想成為社會弱勢群體的代言人。不過他們都不是以代表弱勢群體的利益的方式成為代言人的。他們都是以自己的固有理論及帶有
他們固有色彩的一攬子解決方案來爭取弱勢群體的認同與支持從而成為代言人的。老實說,個人認為,在國與國之間的意識形態色彩已經日益
淡漠的時候,知識分子之間的意識形態色彩並不是非常的濃厚,相反,知識分子之間最重要的是意氣之爭。倘能化中國知識分子之間的意氣之
爭為真正的政治之爭,則中國憲政民主的目標就差不多要實現了。
談“吃狼奶長大的國人”
張耀傑
張耀傑:與劉曉波先生談“吃狼奶長大的國人”
作者:張耀傑
在看到曉波先生文章的同時,還在網上看到署名檳郎的一位文學史學者的一篇《鐮刀和鐵錘是我的十字架》,其中有"魯迅是我的精神導師","
我的設想是,推進中國實行民主憲政,在市場經濟和民主憲政的框架下,成立自己的組織,在工會和農會的基礎上組成自己的農工政治組織,
走議會道路,維護自己的權益。這是對魯迅的左翼思想的發展,魯迅時代不談民主憲政,是無實現的可能性;現在,民主憲政是國際潮流,大
勢所趨。在還有希望的情況下,民主憲政也可以用來維護工農階級自己權利。不管什麽政治勢力,誰能在中國實現民主憲政,左翼知識份子就
支援誰。"之類的說法,對於以"左翼知識份子"身份發表意見的檳郎先生的"在中國實現民主憲政"的願望,筆者表示充分的認同;至於他所說的
"魯迅時代不談民主憲政,是無實現的可能性"的說法,胡適在發表於1937年7月4日《大公報•星期論文》的《我們能行的憲政與憲法》中早有
回答:"憲政不是什麽高不可攀的理想,是可以學得到的一種政治生活的習慣。……憲政是一種政治生活的習慣,唯一的學習方法就是實地參加
這種生活。憲政的學習方法就是實行憲政,民治的訓練就是實行民治,就如同學遊泳必須下水,學網球必須上場一樣。"
早在國民黨實行一黨專政之前,辛亥革命已經爲中國社會帶來了初步的民主憲政,徹底敗壞和葬送民主憲政的,正是國民黨人士李石曾、馬裕
藻等人爲了讓另一位國民黨人士取代楊蔭榆的校長職位而發動的女師大風潮,以及由此而來的三一八慘案,爲許廣平而戰的魯迅在其中所扮演
的,是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關於當時由女師大風潮步步升級的政治運動,與李石曾、李大釗、徐謙等人同爲國民黨領袖人物的馬敘倫,在回
憶錄《我在六十歲以前》中介紹說:"北京的國民黨人尤其是青年,對段祺瑞極度不滿意了,便來一個首都革命的口號,……因爲有廣大的民衆
參加,他也不敢怎樣。大概他還是一個清朝的秀才,讀過《四書》《五經》,還看看佛經,他腦子裏還有人民不可欺侮的觀念。散會後群衆分
隊遊行,在激昂的氣氛裏,打毀了一兩處段祺瑞部下要人的住宅,燒了《晨報》館,因爲他平日有反革命的言論表現。"
與"腦子裏還有人民不可欺侮的觀念"的段祺瑞因三一八慘案徹底垮台相比,推翻憲政推行專製的國民黨人士隨後實行的一黨專政,卻是以更大
規模的慘案和更大規模的戰爭爲代價奪得政權的,中國曆史也因此走上了與民主憲政背道而馳的不歸之路。
與曉波先生爭鳴商榷在筆者已經不是第一次,爲賢者諱不應該是追求自由民主的當下學人的思想禁區。筆者此前也不止一次承認過自己就是吃
著《魯迅全集》的"狼奶"步入學術生涯的,後來是在謝泳《讀一點胡適》的引導下,一步步走進了胡適、陳源、王世傑、徐誌摩、儲安平等人
更加文明的精神世界,進而認識到了製度比人強,隻有充分發揮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和製度麵前人人平等的程式化、製度化的強製力量,才能夠
把中國社會引入民主憲政的人道軌道的普世性常識。這種並不深奧的普世性常識,迄今爲止並沒有成爲像曉波先生那樣"對強權說真話"的精英
學人的底線和共識,由此而來的"說真話",難免有些令人懷疑的水份和雜質。
挺戰人士真的“勝利”了嗎?
思索者
美國人真的“勝利”了嗎?
作者:博客中國 2003-4-14 9:23:37
出處:博客中國(Blogchina.com) 原始出處:
標題:美國人真的“勝利”了嗎?挺戰人士真的“勝利”了嗎?
作者:【思索者 】 發帖時間:2003-04-13 22:22:21
發言內容: 美國人真的“勝利”了嗎?挺戰人士真的“勝利”了嗎?
“北京時間4月9號夜的最大新聞是美英聯軍基本占領巴格達,薩達姆複興黨政權宣告垮台。根據路透社消息,4月9日白天,巴格達有組織的抵
抗和社會秩序似乎是在一刹那間崩潰了:美軍不斷地向前推進,遇到的隻是零星的抵抗;巴格達全城到處爆發對政府大樓的洗劫。巴格達真正
意義上的巷戰似乎不再發生,薩達姆的共和國衛隊和特別共和國衛隊似乎從城裏消失了。中央總部英軍發言人聲稱,巴格達的指揮與控製看來
已經瓦解,巴格達現在處於“解放狀態”。很快,作為中國的挺戰派的大本營的一些論壇,便出現了一些“慶祝巴格達的解放”的貼子,為美
英聯軍占領巴格達叫好。”——摘自檳郎《巴格達“解放”與三個問題》
此即我所說的“大小漢奸彈冠相慶,正派人士扼腕歎息”的令人痛心的局麵。由於交戰雙方實力對比的絕對懸殊,這本來是人們意料中事。但
事情來的這麽快,卻仍然使人感到震驚和沮喪(我並不想掩飾自已的這種情緒。當人類社會已經進入到二十一世紀的所謂信息社會時代,竟會
出現這種隻有在中世紀或二戰前才會發生的一個大國對一個弱小的多的國家進行赤裸裸的野蠻侵略和主權顛覆、而世界上其它國家除去道義上
的譴責外卻無能為力、無所事事的局麵!除非是沒心沒肺的木頭人,正常人怎能不感到悲哀!)究其根本原因,在於薩達姆(拋開其個人現在
的死活不論)政權的專製、腐敗和失去人心(那些平時魚肉百姓的家夥,在國家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用伊拉克駐聯合國代表杜裏的話說:卻
集體開了小差!當了可恥的逃兵!)在這一點上,本人完全同意檳郎的分析和觀點。但承認這一點,並不等於就認可了美國的侵略行為。我還
是那句話:“應當相信伊拉克人民自已的判斷力和能力,如果有必要,他們是能夠起來推翻薩達姆的統治的。”而不需要美國人來越俎代庖,
更別說是以這種野蠻殘暴的方式!
那麽事情是不是到此就結束了?一個主權國家是否從此就被一個殖民當局所代替(由美國退役將軍加納領導的所謂的‘伊拉克人道援助和重建
計劃署’,不過是殖民政權的又一個翻版!),伊拉克人民是否從此就得接受這一現實、當一個美國殖民統治下的‘順民’?
非也!這不過是美國一已的對外宣傳以及某些頭腦糊塗之人的一相情願,而不是事情發展的必然邏輯。讓我們來看一下美國人在伊拉克問題上
都幹了什麽,今後還打算幹什麽?以試著把握伊拉克未來局勢發展的脈絡。
美國發動的這場侵伊之戰,是一場未經聯合國授權的、不具備政治上的正義性而僅憑恃其超強武力取勝的侵略戰爭,是違背曆史發展潮流的、
遭到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和人民同聲譴責的不義之戰。所謂的‘消除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美國的威脅’不過是一個借口,至於‘推翻薩達姆獨
裁統治,解放伊拉克人民’也不過是用來欺騙伊拉克人民、美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一個幌子。按照美國國內的主流派的意思,這一次,美國
不會照搬阿富汗戰爭後的模式,由聯合國來主導戰後事宜。而是由它自已來主導包括政權建設在內的伊拉克戰後重建工作,按照鮑威爾的話說
:“隻有付出了政治代價、付出了鮮血和金錢的國家,才能在重建過程中,居於主導地位”。在美國看來,這即是它政治上的必然訴求,也是
它經濟上的利益之所在。是美國作為戰勝者的當然的權力。否則的話,這仗豈不白打了?但是,從道義上來看,是否由聯合國來主持伊的戰後
重建工作,和當初發動戰爭是否經聯合國授權一樣,又是一個正義還是非正義的分水嶺。可以料定,美國這一次,必然會再一次作出非正義的
選擇。這是和它當初發動這場戰爭時的選擇一脈相承的。這就決定了它在達成了以暴易暴的目的後,不可能尊重伊拉克人民自身的意願,成立
一個“和平的。有代表性的,能保證全體伊拉克人利益的”(小布什語)的政權。而隻能是成立一個無所謂‘民主’還是‘獨裁’、但必定是
最大限度親美的政府。這樣一個‘政府’肯定不會把伊人民的需要放在首位,而隻能是時時處處把美英太上皇的指令奉為圭臬。這樣一個政府
不可能得到伊拉克人民的擁護,必然要遭到反對和抵製。
這是一個根本性質的矛盾,是任何表麵上的甜言蜜語所無法調合的。
在戰前,美國口口聲聲說發動侵伊之戰不是為了石油,但是它在為防止伊軍焚毀和破壞伊油田和開采設備所做的努力及預作的周密安排,遠遠
超過其為在伊成立一個有效的行政管理體製所作的努力和準備。以至伊境內目前出現了嚴重的人道主義危機和社會秩序的極端混亂局麵。這就
說明,美國要為伊拉克人建立一個‘好政府’是假,窺覦伊拉克富饒的石油財富是真;為伊拉克人謀求利益是假,為英美大財團謀取最大利潤
是真。
有壓迫就會有反抗,壓迫越深,反抗越烈!這是一條規律。如果說,在美軍剛剛推倒薩達姆獨裁政權的時候,許多伊拉克人還對美國心存幻想
,認為美國會把它國內的民主製度推而廣之,應用到伊拉克來,為伊拉克人開創一個‘民主’‘自由’‘幸福’的‘新紀元’的話,那麽我相
信,隨著美國的殖民者、掠奪者的真正麵目逐漸暴露,伊拉克人最終會拋棄這種幻想,奮起反抗和鬥爭!
另一方麵。從美英政府的角度來看,按照其原來的設想,打完伊拉克戰爭後,應有一個喘息和調整的時期,以消化伊拉克這塊‘蛋糕’。但是
,如果它在伊拉克全境找不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話,它將無法向全世界人民和美國人民交待,這樣,它就必然要指控某個伊拉克的鄰國窩藏
了伊拉克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現在,這種跡象已經越來越明顯,矛頭已指向敘利亞:先是指責敘利亞向伊拉克提供了武器支援, 接著又指責
敘利亞窩藏了伊高級官員,現在又開始散布伊拉克已經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轉移到敘利亞的輿論,最近,號稱是美國侵伊戰爭‘設計師’的珀
爾更是公開揚言:“如果發現敘利亞窩藏了伊拉克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它將成為美國軍事打擊的目標。”這一切均表明,美國為霸權主義的
本質所決定,不可能也不打算停下戰爭的腳步。戰爭販子們正在策劃新一輪的戰爭,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恰當的時機和導火索,而他們是不
乏隨時找出或‘製造’此類事件的能力的。接下來,也許還會輪到伊朗、埃及、沙特等,這樣看來,戰爭還遠未結束,戰火將越燃越烈,世界
的和平與穩定更是遙遙無期……這樣打下去的最終結果會是怎樣的呢?
也許,按照美國人的設想,這樣一路打下去的結果是出現一個曠古至今、空前絕後的‘美利堅全球大帝國’?
但若按照那位早已逝去、然而一經提起仍叫小日本和美國佬恨得要死怕得要命的偉人的觀點:“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於民眾之中
!”“真正的銅牆鐵壁是千千萬萬組織起來的老百姓…………這是任什麽力量也打不破的”。更可能的結果是打出了阿拉伯世界億萬民眾的空
前覺醒和團結統一,打出一片紅燦燦的穆斯林的新世界也未可知!這也許是美國人和我國那些‘挺戰’派同胞作夢都想不到的!說到這些同胞
,我深知長期以來,你們一直是把今天發生在伊拉克的事情當作未來將會發生在我國的事情的一次預演。所以我想提醒你們,不要因美國人暫
時的勝利就高興的太早,最終的勝利屬於哪一方還不好說,我勸你們還是睜大了眼睛看下去吧!
(有關此次戰爭中傷亡的統計數據表明,伊拉克的正規軍對美軍造成的損失並不大。相反,那些裝備簡陋,衣著不整的所謂的‘準軍事組織或
民兵’即伊拉克人民武裝卻異常活躍,往往造成美英聯軍的較大的傷亡,這和伊正規軍的軟弱無力、幾乎沒打過一場象樣的戰鬥、且總是有大
量的士兵投降適成鮮明的對照。這說明,抵抗英美侵略者最有力、最堅決的,不是伊政府,而是伊拉克人民。最近幾天的傷亡數據更表明,盡
管在伊拉克大規模的戰鬥已經基本停止,但美國大兵的傷亡率反倒有逐步上升的趨勢,這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伊民眾正在覺醒,正在行動!如
果說,巴格達的陷落標誌著官方抵抗的結束。那麽,在一個更廣泛的時間與空間範圍展開的伊拉克民眾的抵抗運動正在悄然興起,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而一旦燎原之勢形成之日,就是美國人的失敗之時!)
2003年4月11日
給檳郎說幾句話
封口封
檳郎君:
剛剛看完《重新認識左派——檳郎先生訪談錄》,有話想對你說。
老弟的激進革命精神我一向非常敬佩。但是,我覺得你分的四個派別不夠嚴謹,而且客觀上有分化革命派、使之陷入內鬥的消極作用
。我認為在當今世界潮流和中國的現狀下,需要一種主流力量從社會實踐上來推動社會的進步,這個主流力量是多種力量匯合而成的,求大同
、存小異。而不應坐而論道,一味細致地評判各個力量之間的思想差異並相互攻訐,這隻會削弱要求進步的革命力量。中國的現狀是:既得利
益者拚命維護現狀、反對革命(注意這裏的“革命”是廣義的、不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代表“反動”(反曆史潮流
而動之意)力量;另一種“反動力量”,即你所謂的“毛左派”,主張曆史倒退,回到封建的獨裁專製時代(我始終堅定的認為“毛左派”連
“極左”的資格都夠不上,更靠近封建思想體係)。除這兩種勢力之外的其他各派別都是主張社會進步的革命力量。我在關天茶舍始終如一隻
對這兩種反動力量進行猛烈的抨擊,從來不願在你所謂的“魯迅左派、自由憲政派和民主西化派”之間評判和挑起矛盾。為了中國的進步事業
,我呼籲“全國的革命者聯合起來”!
祝檳郎君更成熟、更理智!
知識分子:走向前台還是隱入幕後?
南朵
近日重讀許紀霖、蕭功秦等學者對中國近20年知識分子的曆史命運和心路曆程的考索,我的眼前極其強烈又極其生動地躍動著這樣一群知
識分子形象,他們沒有任何階級的背景,以獨立的身份和個性的聲音,借助知識和精神的力量,對社會表現出強烈的公共關懷,體現出一種公
共良知,並具有社會批判和社會參與意識。
的確,真正的知識分子不是職業性的,而是精神性的,用路易斯.科塞的話說,是“為了思想而不是靠了思想而活的人”。法蘭克福學派的
思想家們主張知識分子“應該是每一時代的良知”。美國著名學者薩伊德在1994年出版的演講集《知識分子論》中,強烈地批判了所謂的專業
知識分子,認為知識分子本質上是業餘的,他們對權勢永遠是反抗的、持批判態度的。而他批判的那些專業知識分子卻總是遵從知識的體係,
缺乏背叛的反抗精神,甚至將知識作為稻糧謀。
那麽,如何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公共知識分子呢?
在現代社會,從整個全球看,絕大多數知識分子都有被有機化、專業化、體製化的趨向,如果要成為一個公共知識分子,不可避免還得從
體製內尋求途徑。薩伊德本人就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範例。他本人就是體製內知識分子,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權威教授。他之強調業餘
性,抨擊專業性,其實他批判的是失去公共關懷,把專業作為謀生手段的知識人。他堅持業餘性,是指稱知識分子永遠保持那份公共的關懷,
若席爾斯所說的“知識分子永遠是神聖的,對於普遍的、神聖性的問題永遠感興趣,並試圖作出自己的解答”。雖然在當代社會不再有統一的
具有普適價值的解答,有是隻是多元的闡釋,但他們也將永遠對這些問題感興趣,並保持一份超出專業以外的業餘關懷。
由此可見,真正的知識分子,隻能是那些懷抱一腔永不枯竭的道義激情,懷揣一脈九死未悔的宗教情愫,理性、自持又極具浪漫氣質的、
甘願為一個烏托邦的理想獻身的拳拳赤子。注定他們一生都在朝拜一個遙遠的夢,注定他們的心靈永遠流浪。隻要這個世界的苦難沒有消除,
隻要世界上的生靈還在煎熬,他們就難有安身立命的奢望;他們的眼睛和心靈永遠為這個世界的種種矛盾、災難、問題、困境所牽係所糾結。
注定這些晝夜不安的靈魂沒有真正歇息的那一天。尤為關鍵的是,這樣的知識分子他們可以沒有道德宣言,但絕對是用道德踐履的人,為時代
的弊端、為人類的困境、為生民的苦難不知疲憊奔走著的人!
依了這樣的理念,我確信真正的知識分子最經典的姿態是走向前台!我不相信隱在幕後的知識人在關鍵時刻會釋放出大勇的擔當,我不相
信學術之外你會有血性噴濺醜惡的悲壯,我難以確認你留在書麵上的良知與悲憫,我無法知道你是那盜火的普羅米修斯……。循著這股知識分
子精神脈絡,我可以寫出一大串靠智慧力量和生命激情走向前台的炙熱的名字,餘傑、王怡、劉軍寧、蕭翰、王力雄、茉莉、杜導斌、檳郎、
陳永苗、餘世存……在當今的中國,他們在奔走,奔走在爭取積極自由的權利,爭取社會正義的訴求,爭取法律秩序的公正,爭取憲政*****的
確立的漫漫征途上……
於是我懷疑那些躲進小屋成一統的學者、教授們算什麽?正如路易斯.科塞指出的“即使大學文科教授也不一定是知識分子”一樣,我對他
們產生了深層的質疑。一個學者、知識人,到底是什麽力量支持他作出走向前台或者隱入幕後的選擇的?我以為很大程度取決於他是否具有非
凡的道德勇氣,高蹈的人格稟賦和強烈的擔當苦難的獻身精神。最近讀到北大一位哲學教授的訪談錄,他在回答記者提問如何在商業社會給自
己的定位時,這樣回答:“盡管我對時代和社會有很深的關切,但是作為學者,我隻以一種平和的心態與學術的方式來關注它,而不會采取直
接介入的方式。我想曆史上那些隱士或者書齋式學者也是對社會有益的,甚至更為有益。他們雖然不會在安邦定國上有什麽貢獻,但提供了某
種生活意義和生活方式。”這位學人的表白何等蒼白無力,我想我是再也難以把他劃入薩伊德所定義的那類真正的知識分子陣營裏了,無論他
有多麽博學,如何著作等身。
而近讀另一位所謂作家兼哲人的文章《救世與自救》,更見其一副教師爺般高高在上的輕漫與驕狂。文中,他對那些“具有強烈的社會責
任感,以拯救天下為己任”意欲救世的知識分子極盡譏諷之能事,令我齒寒。他說:“在當今時代,最容易產生失落感的是或許有著強烈精英
意識和救世雄心的知識分子,他們想做民眾的思想領袖和精神導師,可是商業化大潮把他們衝刷到社會的邊緣地帶,拋擲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
。我覺得在中國的知識界中,精英或想當精英的人太多,而智者太少。我確實相信,自救是更為切實的救世之道……”他的話,赤裸裸暴露的
是一個偽智者的真投機,一個仿學閥的真刻薄。看來無須諱言,那些真正的知識分子在腥風苦雨中奮力扛起救世的苦難之時,還要默默承受這
些原本同一營壘裏的暗箭的侵襲。怪不得在中國,麵對整個知識界,真正的知識分子的力量如此單薄匱乏,那種具有聖徒般宗教氣質的知識分
子如此稀有珍貴,以至成為異數。此乃知識分子的恥辱,此乃泱泱中華的悲哀!
我確信,真正的知識分子精神不死,那些不朽的名字將獲得永恒!
2003/3/18 05:00
致檳郎回國
坐看雲起
凝結的沉重 無以言對
積澱的鄉愁 難以負荷
濃鬱的親情 暖心溫肺
對岸的我 回首四顧
我憂 我喜 我怨 我幸
默默的
隻有珍惜
朋友,你真是個漢子
在此為你祝福
在此向你致敬
2003,6
被重新編碼的“五一”
石勇
被重新編碼的“五一”
作者:石勇 提交日期:2003-04-24 14:52:00
1
具有底層體驗、底層情結的左翼知識分子李檳先生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曾公開表明他長期以來因權力集團將“五一”闡發為“旅遊黃金周”
而孕育的反抗態度。他寫到:
五一,勞動者的節日
我們自己的節日
五一,全世界的窮人
我們上街遊行去
五一,窮人的節日
放七天長假,我們
無錢去消費,無
別墅度假,無法旅行
五一,光榮的日子,
富人的天堂,芝加哥
工人在罷工,勞動者
在戰鬥,反抗壓迫
五一,共產主義幽靈
星火燎原,勞動者
同資本家及代理人鬥爭
爭取人權,促進民主
五一,中國的今天
許多打工者在加班
為了富貴者的奢靡
流汗,豬狗都不如
五一,神聖的節日,
從來遺忘同盟軍農民
從苦難的鄉村流浪來
被歧視,收容遣返
五一,中國的勞動者
敢跟廠長經理老總較勁嗎
敢不被資本家爪牙搜身嗎
敢不在洋人的淫威下下跪嗎
五一,勞動者維權的日子
窮人們揚眉吐氣的日子
我們不旅遊,不消費
戰鬥傳統,我們遊行去
在當下中國特定的知識場域裏,這樣的“文本”隻可能出自於對權勢和受到萬眾諛喝的資本勢力聯合在社會、經濟、政治、文化諸層麵演
繹其意識形態與利益訴求持強烈反抗情緒的“左翼人士”之手。“憤怒出詩人”,因現實刺激而引發的情緒深深地植根於作者的人格結構之中
,並最終爆發。在情感傾泄後麵,在一種感性的外觀中,一種由理性的事實判斷所規約而在特定語境的邏輯演繹下生成的價值判斷躍然紙上:
“五一”的涵義已在權力與資本的內在指令下被偷梁換柱;權力與資本按其意誌而自律運轉造成的對弱勢群體碾壓的圖景已被遮蔽。血汗工廠
、下崗工人撿菜葉子吃的慘狀、農民被敲詐勒索的事實正在權勢對“五一”的悄無聲息的重新編碼下取消一切構成對其顛覆的價值依據。這是
對“消解”的消解,即詩的話語指涉在一種理念的支持下,雖腳步踉蹌卻堅定有力地從既存當下出發,進入一種代表“五一”本真涵義的曆史
性“宏大敘事”之中。
2
政治與經濟的功能以及它們對整個社會的主宰使任何具有特定的話語形態及其內涵的“宏大敘事”都無法逃過它們的染指。作為一種通過
特定的議式、程序、話語操作活動而表達某個群體、民族、國家的文化---心理認同感並體驗到一種自己存在的身份與價值證明的節日,自其誕
生之日起就災難性地被滲入了太多的雜質,政治指令、市場意誌等無孔不入地滲透進其內在結構之中。這使得這些節日除了保留其原初形態具
有的功能外,還服務於統治、商業操作的需要。而如果某個節日的意識形態色彩較濃並且能夠刺激到政治敏感的神經,那麽根據一種政治實用
主義的要求其龐大語符必然要遭到重新解讀。這種解讀在不知不覺中使節日異化為一種純粹的形式、一種承載了政治與商業意識形態的媒介。
它當初所代表的一切精神符號,逐漸湮滅於曆史的煙塵之中。
現在我們一談“五一”,便馬上想到“五一黃金周”,想到旅遊;想到能在張家界心曠神怡,想到能在杭州西湖欲仙欲死。而那個離開了
“工人運動”、“勞動者的權利”便隻能轟然倒地的“五一”已經在這種旅遊的喧囂中被我們遺忘。這意味著在權力與資本的合謀中,那種足
以令壓迫者與剝削者肝膽俱裂的吼聲已經暗啞,這種吼聲所代表的精神已被置換為感官欲望的滿足。在它死亡之時,仍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
勞動者便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凝聚力和支持這種反抗的價值依據。他們已不被看見,他們喪失了唯一表達、確證自己不可被侮辱和損害的途徑。
而在社會以一種純粹的經濟增長的形式陷於狂歡時,權力集團正為它已瓦解了對其存在合理性甚至存在本身構成威脅的爭取權利的反抗精神而
沾沾自喜。
然而“五一”終歸是“國際勞動節”,是勞動者而非腦滿腸肥者的節日,這個節日正是在反抗腦滿腸肥者的鬥爭中最終得以確立的。18
86年5月1日在大街上拳頭如林、吼聲響徹雲宵的35萬美國工人絕對不會想到在每年的這一天以後也可以變成旅遊的同名詞。作為一種既非
動物也非機器的存在物,他們想到的隻有爭取8小時工作製,以便像一個人一樣在勞動中求生。在殘酷的壓迫與剝削之中,他們過早衰老的麵容
、他們油黑的勞動服、他們疲憊的身軀當時所能傳達出的信息僅僅是非人的勞動條件必須受到清算,他們的權利必須得到保障。這一天沒有浪
漫,沒有鮮花,沒有神秘體驗,沒有吃喝玩樂的快感,迎接他們的隻是警察的棍棒和子彈。他們的戰場在大街上,他們腳下的大街卻通往死亡
。這一天宣告了一個新時代的到來:工人將打破長期以來匍匐於資本家腳下苟且偷生的沉默,以一種激昂、團結的姿態宣告一個勞動者擁有神
聖的8小時工作製的權利,並將這一權利寫進未來之中。
令人熱血沸騰的國際歌唱道:“從來沒有什麽救世主”。曆史已經證明:勞動者爭取自己權利的希望全在於自己的團結抗爭。芝加哥工人
的鮮血燃起了全美國工人鬥爭的烈火,並迅速漫延到歐洲和其它大洲。在世界進步輿論的廣泛支持下,尤其是在全世界工人運動的鬥爭下,美
國政府終於在一個月後,宣布實施八小時工作製。這一偉大的勝利一直激勵著工人的鬥爭。1889年7月14日在法國召開的第二國際在法
國代表拉文的提議下,大會一致同意將1886年5月1日美國工人爭取八小時工作製的鬥爭日定為國際無產階級的共同節日。從此“五一”
國際勞動節,這個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為爭取權利、自由而團結戰鬥的節日正式誕生。
3
“五一”的全部精神符號所傳達的信息雖然產生於工人運動之中並通過這些事件而鮮明地顯示出來,然而其主體的行為屬性卻包容了具有
相同屬性的階級。它不再僅僅是工人階級的節日,而是全世界包括農民在內的勞動者的節日:概念所代表的思想觀念在其場域中的演繹自動地
導向一種更複雜更具有本質性的高級形態之中。 “五一”不再僅僅具有工人階級為爭取8小時工作製而團結一致向資本家作出抗爭的涵義,它
更代表一種反抗壓迫與剝削的革命精神,代表勞動者為爭取自己的民主權利、爭取自由而作出的努力。
無論如何,作為勞動者,工人與農民在任何曆史階段皆是“弱勢群體”,皆是草根階層,在統治與管理的兩極之中,他們屬於被統治被管
理的那一極,即單向的權力支配的對象。他們是整個社會金字塔的地基。在由統治與管理的本質所界定的種種社會關係與階級結構中,社會存
在需要的質料來自於他們的血肉,而社會的進步所獲得的收益在由權力集團與資本集團瓜分完畢時,更必須由他們支付社會的成本。在以統治
者---被統治的二元對立為主要特征的統治社會階級結構中,由於權力、財富等社會稀缺價值資源幾乎掌握在統治者手中而被統治者很難有機會
進行染指,因此這注定被統治者隻能處於弱勢的地位。換句話說:在當下中國,弱勢群體的“出現”並不是上演一幕從未上演的戲劇,它僅僅
是在特定的社會曆史條件下權力壓迫與經濟剝削在極不公正的體製、社會結構嬗變襯托下的一種登峰造極。
自改革開放,特別是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的以劇烈的貧富分化作為反襯的關於整個社會的“弱勢群體”的界定獲得了新的語境。這
個一直處於無意識結構之中的“現實”突然冒了出來,似乎整個社會原來從不存在“強勢”與“弱勢”的社會分層。下崗工人、農民、民工的
高度貧困化與富豪、官員的窮奢極欲的鮮明對比,以及由此問題而引發的社會心理---行為衝突的劇烈化最終使得權力集團在2002年第一次以官
方最高行政機構的名義承認弱勢群體的存在並為其界定“身份”。然而自改革開放以來就植根於權力與資本對工人農民等弱勢者的掠奪的“弱
勢群體”引人注目的原因,卻因權力與資本的既得利益的作祟而一直遮遮掩掩,置弱勢群體於滅頂之災的分配不公、權力對國有資產及農民的
掠奪、資本家對工人的殘酷剝削等現象仍然像一台機器那樣瘋狂運轉下去。
4
從一開始,在奪取了政權成為統治者的權力集團的內在指令下的“五一”便隻具有形式上的意義。革命者革命成功後的第一反應便是怕別
人再起來革自己的命。因此在不改變“五一”的表達方式、話語符號的情況下將其與政治緊密地聯起姻來並按政治的旨意演繹,使其表達出來
的東西恰恰構成對其本真涵義的顛覆便成為意識形態動員的應有之義。然而隨著“五一”的高度形式化與以意識形態對其進行編碼的全麵成功
,在作為統治的一種支撐的經濟增長的誘惑下,在世紀之交權力集團再一次對“五一”進行編碼,通過使其與“五四”結合而將其界定於促進
一種產業-----旅遊業-----興旺發達的功能與形式的巧妙結合之中。
如果說在國有企業改革前工人階級尚屬於“體製內”的人,關於“五一”的任何一種界定隻要有政治的指令皆不會損害他們的權利亦無法
對他們的心理造成衝擊,那麽自從國有企業進行結構性調整以來,他們便已被體製徹底拋棄。下崗、失業、雖在崗卻承受管理官僚的威脅,強
烈的失落感和憤怒使他們在精神上與權力集團曾有過的共生結構分崩離析。這時“五一”的被消解便成為一個工人必須麵對的問題。它表明工
人的權利與處境正陷入巨大的危機。這樣的信息不難破譯:權力集團與資本集團正力圖通過讓工人對“五一”的反抗精神的無知而為自己的掠
奪加一道保險。隻要那種足以“煽動”成千上萬人丟下勞動工具走上街頭的“精神”在工人的意識結構中徹底湮滅,或已不再具有一呼百應的
魔力,那麽現有的極不合理的統治秩序、分配機製、權力與資本對社會稀缺價值資源的壟斷便不會受到威脅。沒有反抗意識,便不可能承擔自
身通過抗爭捍衛自身權利的責任。權力集團明白:一旦工人的“階級意識”被重新喚醒,那麽他們現今所擁有的一切,將從道義上的被譴責上
升到一種政治的否定,提供“人吃人”的機會的體製將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最能代表本原性的“勞動”的農民由於其龐大的人口基數、勞動環境與生存條件的惡劣,由於其生存質量的低下,更由於其受到權力的迫
害最深,其反抗性在長期的沉默之中一旦爆發將具有令人恐懼的毀滅性。然而其忍受----革命的極端常常構成它被欺壓榨吸的嚴厲前提。權力
集團與資本集團都對此沾沾自喜:隻要不把農民逼到絕路,那麽對農民的任何一種損害,任何一種對其人權的侵犯都可以輕易地搞定。在廣大
農村,官府的攤派、敲詐甚至以權力管理的名義實施的搶劫已令人見慣不驚。而對掙紮在血汗工廠裏一天工作十幾小時、隨時都可能斷手殘肢
的民工殘酷地摧殘、剝削,其“影響”就像天上的一縷煙塵。這更是一個可以任意愚弄的群體,他們可怕的能量與軟弱、不團結的特性相結合
使他們更必須處於一種反抗精神之外。因此非常富有諷刺意味,在這個“工農聯盟”的國家裏農民竟然沒有“五一”。作為一個“勞動者”竟
然沒有自己的“節日”表明權力集團因其統治的合法性與現實性保證對農民的歧視已深入骨髓。他們被排斥於至少表征一種曆史事件的特性的
“五一”之外意味著權力對“五一”的重新編碼在一開始就從意識形態奴役的角度上進行了考慮,一種編碼的遊戲一直不知不覺地透過特定的
社會曆史階段盛行於玩這種遊戲的統治機構之中。
工人、農民等弱勢群體的出現將社會結構的不合理和不公平推向一種誰都不可能視若無睹的境地。社會結構轉型和經濟體製轉軌、政府主
導的利益分配機製在權力與資本的遙控下最終造成的工人農民的困境在這些勞動者心中已然生出恥辱和敵意。然而一閃而過的非理性情緒與散
兵遊勇似的對抗使一切抗爭的努力看起來就像從來沒有發生。對此勞動者必須從1886年的那個“五一”中尋找那在今天已被權力集團消解
掉的反抗精神。除了從“五一”中吸取巨大的精神力量通過有組織的反抗而爭取自己的權利,力求在一個公正的社會裏能有機會參與到平等地
利用社會稀缺價值資源的行列中外,工人、農民要想盡可能在整體上擺脫“弱勢”,沒有其它途徑。
也和檳榔說五四
半點兒正經
也和檳榔說五四
作者:【半點兒正經 】 發帖時間:2003-05-04 14:27:14
發言內容:五四時節說五四,湊這樣的熱鬧的貼子,很可能又被沙龍網友稱為月經貼子。但即使被如此稱呼也無所謂,因為要說發月經症
,CCTV當數第一,又何況參與CCTV月經節目製作的大腕、大家甚至高官也不少。
在《紀念五四,再次邀請“德先生” 》文中,檳郎一反將五四精神歸為科學、民主(通常所說的德賽二先生)的傳統說法,提出將“五四傳
統精神稱為三個:‘民主’、‘科學’、‘愛國救亡’”的新提法,由此比較信服地解釋了近百年來這三個五四傳統精神給中國社會帶來的巨
大的變化。並以此對以及近十多年學界對五四之科學民主啟蒙失敗的主流說法,即救亡壓倒啟蒙(壓倒民主建設),以及否定救亡之意義的說法
提出 了置疑。這些都頗具新意(對於我的一點可憐的閱讀而言)。
作者認為現實中是五四傳統精神“三缺一”,獨缺民主,進而認為“‘科學’和‘愛國救亡’已經為‘德先生’的真正登堂入室地到來做
了絕大部分的準備了”,隻需要以“迎出十裏長亭的誠意”兩次邀請德先生,便可使五四?功德圓滿了。這對如今的主旋律,即通過絕不學西方
三權分立的中國特色政治文明以大力中華民族複興,也不失為一種檢討和批判。
但我仍有疑問,事情就這麽簡單嗎。沒有民主,我們有真正的科學(和科學精神)嗎,救亡問題已經真正解決了嗎?或者說民主與科學、救
亡是可分離嗎?若是,既然我們已成為科學技術強國(或一定基礎),且中華民族又在偉大的複興中,那好,還要民主幹什麽?由此,檳榔無意
識地又一次證明了主旋律理論的正確性(這樣說,檳榔也許會倍感冤枉)。
民主是基礎。由於沒有民主,我們並沒有真正的科學精神,也沒有解決救亡問題。民主是什麽,民主不僅僅是政治形式。民主還意味著自
由和基本人權,或者說民主是以自由和基本人權為基礎的(由此,也才有思想解放和個人解放)。因此,沒有民主,一切免談。
盡管人們可以列出很多數據來證明今天我們科學技術水平如何如何,甚至舉出許多事例來說明我們在某些領域已達到國際先進水平,來反
駁沒有民主或者通過專製或中央集權的政府可以使科學技術得到大大發展。但是,我們真正有科學技術的自主發展能力嗎?我們已掌握的科學
技術,有多少是我們原創的?我們尖端的有創造能力的科學技術人才,有多少是我們培養的?一句話,我們沒有真正的科學精神,因此我們也
沒有科學技術的自主發展能力。科學精神是批判精神,需要思想自由和對多元思想的體製保障,這一切離不開民主政治。今天,我們也的確掌
握了相當的科學技術,在意識形態主旋律上也把科學際踝魑?諞簧??Γ??捎諉揮忻裰鰨?揮信?芯?瘢?頤撬?械鬧皇牽嚎蒲?孕藕陀杉
際趼⒍險?味隕緇峋?蒙?畹穆⒍稀S械鬧皇牽河煽蒲?孕藕圖際趼⒍險?未?吹目沙中?⒄刮;?S燒??凳┑母髦稚緇帷肮こ獺保??緇
嶸??舷⒋? ?
近百年後的今天,我們的經濟確實是發展了,所說總體競爭力居第七位了,經濟規模也達到世界第5位。但我們很好地解決了救亡問題了嗎
。沒有,有力的證據就是:一切經濟、政治改革都可以穩定壓倒一切的理由,給擋回去。穩定壓倒一切說明:麵臨著嚴重的政治和社會危機。
民主政治,是社會穩定器,民主社會不會滅亡,我們?媼俚腟ARS災難是最好的說明。
沒有民主,科學和救亡免談,這似乎又回到了救亡壓倒了啟蒙(自由民主之啟蒙)的說法。今天我們仍然要救亡,要走出社會經濟政治的可
持續發展危機。救亡還會壓倒啟蒙嗎,不會:五四以來84年的風雨曆程,給我們的啟示就是:救亡必須建立在啟蒙基礎上,自由民主是民族複
興的第一要務。
先有自由而後才有左派
老汪
『關天茶舍』 先有自由而後才有左派
作者: 老汪提交日期:2003-05-20 09:44:00
先有自由而後才有左派
近來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網絡上有許多自封為左派的人跳出來,稱自己是什麽左派,仿佛搭上一個什麽派,就可以使自己成為一個有
理想、懂政治、講正氣的人。
(好像是自己立馬就能長出了一張一臉英氣國字臉。)
其實在一個*****的社會裏,有左、中、右的派別是很正常的。沒有才不正常。因為到目前為止,地球上還沒有任何的政黨與組織可以代表
所有的人,就像沒有任何藥可以醫百病一樣。
如果一個社會裏沒有左派(或右派),那隻能證明一個現實--不自由、不*****。
對於我們的現實,是否是自由的呢?我認為自由必須具備有以下三個基本的條件,即:新聞自由、言論自由、結社自由。這三條如果有一
條不具備,那麽這個現實就是不自由的。
在不自由中,如果有人跳出來說自己是左派,且不說他的主觀動機,在客觀是卻造成了我們的現實已經是自由了的假象。
沒有自由這個場所,左派如何詩意地棲居在政治的舞台上?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以左派的基本思路為目的,以愛國為手段,伸請組織一個
什麽聯盟或組織,看看他們是否會給你一個施展抱負的場所?試一試吧,去試一試吧。你就會知道愛國也不是哪一個人隨便就可以愛的,那也
得要他們讓你愛,你才能愛。你會發現自己根本就是自做多情、意淫政治。
也許有人會說,我黨就是左派,我的人生目標就是加入我黨。那麽,我建議你去問一問我黨,他們是左派還是右派?我想,如果你運氣不
好的話,得到的答案很可能就會是給你一個鐵籠子玩一玩。運氣好的話,他們會告訴你,我黨是一個懂得犯錯誤,也懂得改正錯誤的與時俱進
的黨,我們隻是一群摸到什麽石頭就用什麽石頭做武器的人。
所以,無論是左派右派,還是先爭取自由吧。自由了之後,你想當左派就當左派,你想當老右就當老右。那時水平的高低就全靠自己了。
本事大的就在朝,本事低的就在野。誰優誰劣結果一目了然,何必在現在過一時之幹癮、乘口舌之快?
當然,如果左派也去爭取自由了,那麽根據對左右派的理解與定義,好像左派就成了右派。似乎我在為左派設一個套,讓他們去鑽。說實
在的,我想如果你想做一個真正的左派,就必為自己打造一個自由的環境,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出路。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09:47:08
好!
道理很明白,但怕有人不願明白,一旦明白,多尷尬。
作者:好球人 回複日期:2003-05-20 09:47:20
你就會知道愛國也不是哪一個人隨便就可以愛的,那也得要他們讓你愛,你才能愛。你會發現自己根本就是自做多情、意淫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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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作者:風過耳朵 回複日期:2003-05-20 09:53:42
:)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09:56:03
我尊敬的老汪先生好文呀。
我自從敬慕魯迅先生那天起,就是左派了,魯迅左派已經有近一個世紀的曆史了。我一年前一來關天,三商王怡,就打出魯迅先生的左派
旗號了。
稱自由主義者或右派的不乏人眾,老汪先生怎麽單隻是對我們魯迅先生反感呀,也是個“屠魯派”?嗬嗬。
魯迅時代沒有自由,魯迅照樣成為左派呀,左派正是在不自由的社會為自由而奮鬥,所以,魯迅派,又叫“魯迅左派”。
我可不怕與老汪先生挑燈夜戰三百回合呀?
我認識這是我尊敬的老汪先生最讓人失望、痛心的一個貼子。
還是握手吧。
看不起我這個貧賤文人就另外一回事了。
嗬嗬,祝好,此文不影響我繼續尊敬你。:)
作者:風過耳朵 回複日期:2003-05-20 09:59:28
其實網上爭論往往不是意見不同,而是具體的詞意不同
比如“左派”。我估計老汪的意思和檳榔的意思就不一樣。
對自由的理解恐怕相差更大了。
但老汪的本意是不難領會的,這也許就夠了把,
總不能指望一個帖子就把所有的概念都說清楚了把 :)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0:19
檳榔先生為左派而戰:)
作者:奧貝斯坦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0:45
馬克思生活在什麽時代?
作者:楊支柱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4:29
老汪的文章不能說精彩,但命題極好,是一大貢獻。
作者:老汪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5:06
檳郎:
在魯迅那個時代,應該反過來說《先有自由而後才有右派》。
明白了吧。
就此。以後不再解釋。
問風過耳先生好。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8:14
不明白。
我對你此文依然失望、痛心。
你既打出棍子後,又高掛免戰派,我不知說什麽好了。
依然尊敬你。明白?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8:35
檳郎先生的跟帖,跟老汪的文章,其實並不靠。
檳郎先生為什麽一定要張魯迅的旗、為什麽一定要拽著魯迅呢?魯迅倘知道自己在檳郎先生這裏又工具在回,若不氣,怕也會苦笑。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0:10:26
“魯迅倘知道自己在檳郎先生這裏又工具一回。”
特此更正。抱歉。
作者:草魚子 回複日期:2003-05-20 10:16:56
檳榔兄,老汪可能是擔心你被別人利用,在魯迅時代,被利用的可能是右派,在如今則正好相反.就是這個意思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17:51
我尊敬的孟慶德兄,我的老友:
我們都愛魯迅,但你的有關言說,將魯迅的金剛怒目的一麵閹割了。
我認為,我所談的魯迅才是真正的魯迅。
求同存異吧。
我可是硬要抓住你的手握呀。嗬嗬。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19:56
草魚子兄:你的話我明白呀。
我不是仍對老汪先生說:“依然尊敬你。明白?”嗎?
嗬嗬,謝謝你。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0:21:19
“當然,如果左派也去爭取自由了,那麽根據對左右派的理解與定義,好像左派就成了右派。”
這是老汪的原話,按老汪的說法,其實您檳郎先生是有右派特性的。無非是對“左派”這兩個漢字有不同的定義而已,爭個什麽喲?^_^
檳郎自稱“魯迅左派”,主要是為了和類似李憲源那樣的毛左派有所區分吧?其實左派啊,不管有毛沒毛,總歸還是兩個漢字(右派也同
理^_^)。某人是個左派,無非是自封或別人強加的,沒有必要為了兩個漢字動肝火“痛心”嘛^_^
推薦紅臉^_^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0:23:10
小民說的好,同感
作者:草魚子 回複日期:2003-05-20 10:27:31
嗬嗬,小民啊,是自由誰都要爭,沒什麽左啊右的
數來數去,還是我們騎牆派最自由,兩頭是大^_^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0:30:44
我說過,檳郎兄是“左派”中我敬重的一位。但我覺得,魯迅一生非為“派”而戰,是為人而戰,一旦觸及到人,任何派都得靠後。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0:32:59
老孟說的好!為人而戰,不為派而戰!與檳榔兄共勉,不知可否?
作者:草魚子 回複日期:2003-05-20 10:35:36
所以歡迎兩位加入我們"騎牆派"^_^
作者:老鄧 回複日期:2003-05-20 10:37:04
檳榔,凡事不可太片麵。好比魯迅,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為何你所談的才是真正的?
老汪,把人分派這習慣本身就不好,尤其是如僅僅因為黨同就伐異就更不好。其實那些自認左派的,其間的差距自天及地,居然也是一派
?還是毛主席說的對:黨內無黨,帝王思想。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38:11
尊敬孟兄,謝謝孟兄。:)
派是一個立場,決不是全部。
//為人而戰,不為派而戰!//,說的好。讚同。
謝謝老友死而有憾兄,牛博士可是我們共同尊敬的呀。
作者:草魚子 回複日期:2003-05-20 10:38:39
再歡迎老鄧:)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0:40:19
檳郎兄,恕我再進一言:派若站久了,人就被衝擊、淡化了。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41:05
老鄧兄好!
千人千麵,那就求同存異吧,
我認為自己可是為追求真理正義和道路
而追隨魯迅先生的呀。
祝好。:)
作者:老鄧 回複日期:2003-05-20 10:41:47
我老了,無所謂了,上網也就是消磨時光而已。8年了,別提它了。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42:36
孟兄的話說的有理呀,所以呀,看人不能隻看他什麽派,要看他文章的貨色。
祝好。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0:47:30
:)我喜歡西方的社會*****黨,他們也自稱左派:)
我不喜歡我一個老友的左派,他說,現在搞的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他還說,今天我們在一個戰壕,明天我們之間也許會流血!我害怕他們,我
警惕他們.這些話在中國曆史中太耳熟能詳了.已經流了那麽多血,還要流啊?!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0:48:25
^_^我在關天打架無數,看貼無數,最佩服的一個人(他可能有幾個ID^_^)就是死了就埋。以下是他的原話:
“事實上,沒有人是可以讓思想和行為完全一致的,人除了思想之外還有很多的心理內容,如果以某種思想去要求人的一言一行,這是不
切實際的,這種要求除了使用暴力之外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如你所知,自由主義反對暴力。我想,將活生生的人歸為某種主義是危險的,這
種做法否認了人的活性,是最根本的對人性的反動。當然,我們為了述說的方便,製造了各種各樣的詞語,詞語具有概括和指示的功能,但詞
語本身並不是事實,人類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中國古時候就有名實之辯,古希臘也有,近代的語言邏輯學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今天我們以
謹慎的態度使用語言,這已經是個常識,如果忘記了謹慎,沉浸在語言的恣意中,唯一的結果是完全無視事實的語言的譫妄。白馬非馬,也沒
有一個人可以稱為某種主義者。以前我曾問過一位阿訇,什麽是穆斯林,他說了三點,信真主的無匹,信麥罕默德,信末日。顯然,如果一個
人的言行,反映或至使對真主對麥罕默德對末日的懷疑,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穆斯林。我認為的自由主義也有三個基本的要素:信自由,信平等
,反對暴力。如果一個人剝奪他人的自由,或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他人,或以暴力為手段或目的,這都不是真正的自由主義者。需要再三強
調的一點是,將人歸類為某種主義是危險的,如果為了述說方便我們這樣使用語言,必須以謹慎的討論態度進行言說,在現實生活中,絕不應
該以思想對人進行劃分,這樣做無異作人視為死物。”
他的幾乎所有言論都好,建議各位有興趣的找來看^_^
提示一下,此人喜歡跟在淚眼看人的帖子後麵發表意見,不知道為什麽^_^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0:50:37
又,他現在美國,也在那份"反戰"宣言上簽名.想起他殺氣騰騰的這些話,我能相信他是真的反戰嗎?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0:53:57
//如果一個人剝奪他人的自由,或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他人,或以暴力為手段或目的,這都不是真正的自由主義者。//
說的好!我和主角老汪先生都應同感呀。
再次向老汪先生問好。
作者:老鄧 回複日期:2003-05-20 10:58:03
死而有憾,兩麵派最可怕的。
檳榔,我也喜歡你這樣的左派,可惜“左派”不一定喜歡你啊。不過也無所謂,人活一世,但求心安。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0:33
算了,讓這樣的左派出出名吧!大家小心!
他叫李民騏.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1:45
老鄧好!
我可不要誰喜歡呀,堅定地走自己的路,
我不怕承受任何壓力,包括某局對我的調查呀。
人活一世,但求心安。:)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3:25
李民騏?從未聽說過此人呀。
我也當小心呀。
謝謝死而有憾兄。
作者:小鳳采薇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4:15
最近讀《華蓋集》,看到《青年必讀書》,啞然失笑。若現在的左派們看來,提倡“竟不讀一本國書,要讀外國書”的魯迅,不也是儼然
一個右派?
竊以為,在魯爺的深處,常常得見自由主義的光輝。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7:03
:)他自豪地說,讀書已經是我們的陣地了:)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7:15
小鳳說的好,魯爺是---自由-左派嘛。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7:46
小鳳說的是,若以現在看,魯迅實屬右派。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0:15
過去讀//讀書//,或略了此人了,疏忽呀。
在外國近一年,//讀書//根本沒摸過了。
倒是經常上老範的//讀書//網站。:)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0:52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7:15
小鳳說的好,魯爺是---自由-左派嘛。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07:46
小鳳說的是,若以現在看,魯迅實屬右派。
這也就是我為什麽說魯迅若知,可能會苦笑了。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2:38
^_^兩位還不死心^_^
魯迅是什麽派?兩位說了不算^_^
--也許毛主席說了算^_^
慶幸魯迅早死。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4:28
所以,不怕檳郎兄生氣,我想說,我們硬要把魯迅拽歸某一派,對魯迅是不尊重,也是不公平。
作者:老鄧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4:32
毛主席現在說了也不算,嘿嘿。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4:37
他在讀書上發過文章的,左派理論在美國學術界可是顯學.我們的學術界也很趕潮流嘛:)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4:55
^_^還要補充一句:
慶幸幾位晚生^_^
作者:花可兒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6:39
左派右派的自由和不自由
左派右派是現代社會對人們政治主張政治觀念的一種劃分,自由不自由是人們(包括)對社會製度開放程度的感受。怎麽會先有自由後有
派?莫名其妙!
作者:czqname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7:05
不是有人說魯迅是漢奸嗎?說魯迅的文章都是醜化我們國民的。
作者:老鄧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7:12
天地悠悠,浮雲蒼狗。人生如隙,何論左右?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8:45
^_^莫名其妙^_^
有理有理佩服佩服^_^^_^
作者:czqname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9:21
TO 花可兒
沒有自由,所有的左派右派都會被統治者打為賣國者,消滅幹淨。
作者:老鄧 回複日期:2003-05-20 11:19:45
感受不自由,莫大的痛苦。你光榮地犧牲。在我們艱苦的鬥爭中,你英勇地拋棄頭顱。
---一首外國革命歌曲的歌詞。30歲以上的應該聽過。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0:23
諸位說的好。
孟兄呀:
魯迅可是加入過左翼作家聯盟、國民黨左派的人權保障同盟的呀。
他死時,是國民黨左派元老,宋、蔡,主持隆重葬禮的。:)
作者:死而有憾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1:37
老鄧,俄國革命者的歌曲,可敬的十二月黨人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2:43
檳郎:
在魯迅那個時代,應該反過來說《先有自由而後才有右派》。
明白了吧。
^_^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3:20
檳郎兄,那時許多“左”所要的,恰恰也是今天“右”所要的。
作者:石勇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3:22
能真正體現老汪的思想、力度的學理性帖子無人理睬,此等有關左呀右呀的帖子卻應者雲集。
荒謬!
一長段時間以來關天的“學術、思想”帖子竟然沉沒得如此迅速,而可以喚起打架欲望的帖子卻長盛不衰。石某今天心亂如麻,悲痛不已
,遂瘋狂一回,決定花一點時間,將學理性帖子提上來占第一版!!
!!!!!!!!!!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5:18
所以,膠著不得,看名,也得看實啊。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5:43
^_^我是最喜歡打架的。這個帖子沒法喚起打架的欲望^_^
作者:小鳳采薇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8:08
若堅決要拿什麽派別來劃分魯迅,我傾向於認為,左聯之前的魯迅,是徹底自由主義的,右派成分多些;到了晚期,因為痛於文章憤世之
無能,而漸漸提倡行動,秉越來越走向左邊。然而對於魯迅,無論是他的徹底還是他的自由,我想都不能以派別論之。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28:10
支持石勇兄!
這是深厚思想功底的老汪先生,最不好的貼子了。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34:12
這就是檳郎兄用“左”眼在看了。
作者:紹興 回複日期:2003-05-20 11:35:54
北方喬峰的戰友石勇,又打學理牌了?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37:03
那,有人可是用“右”眼看了。嗬嗬。
孟兄,這倒是一次大交流的好幾回呀。
作者:孟慶德 回複日期:2003-05-20 11:38:57
作者:老汪 回複日期:2003-05-20 10:05:06
檳郎:
在魯迅那個時代,應該反過來說《先有自由而後才有右派》。
明白了吧。
其實,把老汪兄上麵那段話去掉“在魯迅那個時代”幾個字,老汪兄已經回答得很明白了,檳郎兄卻偏不饒。
作者:卑微 回複日期:2003-05-20 11:39:07
此帖深入淺出,寫得好,說實話,需要更多這樣的文章在報刊上發表以便教育大眾,可惜的是,這樣的文章報刊不給發,就算是允許,也
是在很少的刊物上發一些語言晦澀難懂偏向於學術探討的東西,這東西大眾根本就不會看,於社會進步有何用?當然了,黨隻允許學術爭鳴(
那表示黨原意進步,黨內是有自由的),不願向大眾普及*****知識(那是自殺,黨的官員們知道的),所以才有走向共和被刪的事情發生
作者:末日_之刃 回複日期:2003-05-20 11:44:08
向大眾普及*****知識是自殺,這是從何說起,葉利欽、普京以及“新俄羅斯人”這些工商寡頭不都是共產黨員嗎?
作者:紹興 回複日期:2003-05-20 11:45:33
末日_之刃所言,不知所謂。
作者:檳郎 回複日期:2003-05-20 11:48:35
孟兄好呀,那我就“饒”了汪老夫子吧。
老汪先生早已掛免戰派,我也得講飛鵝不來呀。
老汪先生可攪了我的晨夢了。該道歉呀,嗬嗬。
不跟此貼了,睡覺去。
作者:大國小民 回複日期:2003-05-20 11:54:22
^_^苦主睡了,官司打不起來,和平有了保障^_^
老汪的帖子,好壞先不論。石勇兄翻起來的那些,連我都看了費勁^_^
我可是工學碩士,高級知識分子喲^_^
作者:石勇 回複日期:2003-05-20 12:22:20
哈哈。大國小民兄真會開玩笑:)))))))))))))
檳榔教授、本家老弟你好!
ding_li
檳榔教授、本家老弟你好!讀了你的《我常常準備著自殺》一文後,確實證明了你是喜歡魯迅,而且還展示了你魯迅似的風範和文彩。“三個如
花的姐姐死了”,美好的人不在了,而你“還要在人世間繼續掙紮”,你想翻身求解放,走學而優側仕的路,研究生畢業了仍要租房子住,還
是屬於貧窮階級……!貧窮使你想到了出家,尋求精神上的平衡,於是“到金陵協和神學院上讀經班,準備出家當洋和尚,但聖靈就是不充滿
我,牧師不給我受洗。我想到從南京長江大橋上跳下去,我想到到黃山最高峰蓮花峰或天都峰跳進雲海裏去,我想到跳進黃海或韓國東海(日
本海)裏去。”
隻可惜參與討論的大多是“善良的華老栓”,還認為你真要“自殺”,“餅”做大了窮人卻分得很少,反而比原來更饑餓,自私的自我奮鬥為
什麽仍然不能脫離貧窮階級,是不是該用毛澤東思想指導行動了:去辦農民講習所;收拾行禳去安源煤礦?
談來自民間的民主社會主義
豉油主義
January 26th, 2006
來自民間的社會民主主義者是為數不多而又“左”右不討好的一群,而除了那位以《教育產業化:喪鍾為你而鳴》等文章聞名、富正義感和同
情心的雅科夫以外,實際參與社運改良活動的景祥亦是其中一員。
這種冀望走“第三條道路”的民間思考可以追溯至 70 年代由“理想”主義轉入社會民主主義的顧準。
隻是顧先生怕是不會想到身後還是如斯寂寥,今天那些把他引為同路人的“知識菁英”不過是對他進行傾向自由主義的“誤讀”。
而顧先生燃點的中間偏左、批判與改良的“星星之火”卻遠未“燎原”,雅科夫、景祥、金煊、李檳(檳郎,自稱魯迅左派)們依然是在“左
”派與左派中找不到容身之地的異端。
這也是中間階層處於一種要麽是對日常生活進行審美的”小資”情調、要麽是“政治正確”的民族主義立場的精神狀態的折射。
顯微鏡和望遠鏡---淺析“魯迅左派”
盜帥
看了石秋兄的《奇文與謊言---檳郎在說什麽》後,最直接的感覺就是言語過於激了,於是便想弄清來龍去脈。因為來十六時間不長,對檳
郎兄的大作知之甚少,所以昨天特意找如煙去會員版查閱,看過後的一點感想記錄於此。以上僅為說明本文的由來。
檳郎兄在文章中,反複說明過自己的立場和主張:魯迅左派。也公開了自己的現狀:客居韓國,以教書為業。客觀的說,檳郎兄的文字很
有衝擊力,分析問題也絲絲入扣,不愧是南京大學的研究生。但以上的評價僅限於文字範疇,包括石秋兄在內的很多人,都已經注意到了文字
背後隱藏的東西。本篇試作分析。
一 關注和同情的背後
檳郎兄的文章,大多都以關注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雇傭工人”“民工”為重心的。基於此基礎,五一節顯然是可以大作文章的時候。《在
SARS 流行的日子紀念五一節》、《紀念五一事件:密涅瓦的貓頭鷹在黃昏起飛》,都是其闡明觀點的苦心之作。這些文章的說理方法非常一致
:就是以“顯微鏡”暴露社會問題,並無限的放大,從而得出結論:當前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就是“農工階級”和“闊人階級”的階級矛盾。
給出的答案是“全世界勞動者和左翼知識分子,團結起來!”“同不合理的壓迫製度作鬥爭。”
現有的社會中的種種不合理現象,包括政府部門在某些問題上的失誤(比如SARS題),在媒體逐漸發達的今天,已經越來越快速的為人所
知,也越來越多地受到了批評。而且我們欣喜的看到了在一定程度上的改善。建設一個政治上民主,經濟進步的國家,符合全體中國人民的利
益。真正有社會責任感有民族責任感的人,會積極推動社會進步和改良的步伐,而絕不是以放大鏡的方式煽動激化社會矛盾。在穩定中進步的
中國比起檳郎兄所期望的結果來,更符合“農工階級”的政治利益。
這裏提到檳郎兄所期望的結果,檳郎兄雖然在文中對此極為諱言,但每個看了“魯迅左派”文章的人不難得出結論:他們期望的是一場“
革命”,“革命”血淋淋的代價不是他們關心的,他們要的隻是“革命成果”。那麽這種“關注和同情”是“農工階級”真正的需要麽?
二 “魯迅”這麵大旗
在《重新認識左派--檳郎先生訪談錄》,檳郎兄比較詳細的闡述了他所信奉的“魯迅左派”的思想。盡管頗費筆墨,在我看來,還是極盡
閃轉騰挪之事,確切的說,語焉不詳。那麽,他在回避什麽呢?魯迅我不用多說,是反帝反封建反殖民地的一麵旗幟。其實“魯迅左派”們所利
用並不是魯迅的全部,比如魯迅關於馬列主義言論,就是他們一直想要回避的。說穿了,“魯迅左派”看中的隻是魯迅在國民中的知名度,和
決不妥協的鬥爭精神。這個“戰鬥性”才是“魯迅左派”真正想要的東西。
既然要“戰鬥”就要有靶子。這個靶子怎麽來,就是“顯微鏡”。把當今社會發展中的一些問題擴大化、嚴重化。擴大成壓迫與被壓迫的
關係,嚴重成階級矛盾。這樣,魯迅先生的“戰鬥性”才能為其所用。
“魯迅左派”的政治主張顯而易見,就是把貧富分化問題、城鄉差距問題、腐敗問題些社會發展中必然出現的問題,統統上升為不可調和
階級矛盾,借魯迅針砭時弊的風格,極盡諷刺、謾罵、詆毀之能事,甚至不惜把SARS這樣的天災說成是“天遣”。然而謾罵隻是他們的手段,
其真正的目的在於煽動。檳郎兄的《勞工階級政治的第一步》,就是最好的例證。
三 “魯迅左派”---一件漂亮的隱身服
在訪談錄中,檳郎兄對左派和右派的界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這個本來就是一小部分思想界的人的文字遊戲,我沒有興趣。但檳郎兄自
己擎大旗的“魯迅左派”的政治主張,倒是頗值的玩味。淺顯的說,現在的右派們多持全盤西化的觀點;左派們則剛好相反,認為現在的社會
已經極度右傾,社會主義已經遭到嚴重破壞。這兩派的主張本來該是水火不容的,但檳郎兄的“魯迅左派”卻能在兩派間左右逢源,實在令人
歎為觀之。請看,“我理解的魯迅派或自由左派在強調關心廣大下層勞動人民利益上與毛左派一致,在對市場經濟和現代民主之路的肯定上與
民主西化派有共同點。至於自由憲政派的憲政理想是讚同的,但對他們與既得利益者的妥協保持警惕的態度。”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左派?
終於,在《對中國實現民主憲政後的漫想》中,我找到了答案,這是“魯迅左派”的“望遠鏡”。在這篇展現檳郎兄理想化的政治藍圖的
文章中,我幾乎找不到任何與鼓吹全盤西化的右派們不同的政治立場。真難為檳郎兄在理想夢境的最後,還沒忘記自己一直穿著“農工階級”
政黨這件外衣。不知道檳郎兄在寫這篇文章時,有沒有想過自己一直當作擋箭牌的魯迅和恩格斯呢?
綜上,我們得出這樣的結論:這個所謂的“魯迅左派”隻不過是鼓吹全盤西化的右派們的一件漂亮的隱身服。而讓這件隱身服現出原形的
方法就是:以右派之矛陷左派之盾。
這一點,檳郎兄在文章中提及的個人經曆,也為我們提供了佐證。因涉及個人隱私問題,此處不展開。
那麽,為什麽右派們會換上左派的外衣呢?其用意何在?隻想更具隱蔽性和煽動性。
需要說明的是,我本人對左派和右派都不反感,他們的主張雖然有致命缺陷,但也不乏可取之處。而我更看中的是,真正關心農工階級利
益的政策和觀點,而不是假借關注和同情實際行自己利益。
四 對檳郎兄說幾句多餘的話
一個真正有社會責任感的知識分子,一個愛國的旅居國外的華人,要清楚中國社會曆史和現實的複雜性。而這種複雜性決定了中國的民主
進程,必然要在穩定的基礎上相對緩慢的進行。以檳郎兄之才,當可作很多益國益民的事,亦可以善意為本推動民主進程。不要抱著明之不可
為的政見為其他勢力所利用。
希望將來可以看到一個在穩定大局的基礎上,以和平方式推動社會民主進程的“魯迅左派”。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檳郎:
謝謝狼兄關注在下,幸好貝貝兄介紹,才得以目睹此文。
我認為狼兄此文是下了工夫的,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從對反饋的學習上來說,我很受益。我認為此文是出於真誠的探討,與石秋的文革遺
風亂扣有殺機的帽子的文章性質不同。最後一段我很欣賞作者的流露的態度。
此文對我的分析很多都正確,但每個人的知識結構不同吧,我主要不同意對我的三點言說:
1,我堅持認為作為魯迅左派,我始終是左派的一支,雖然與其他左派有異,與右派也有某些方麵接近,但我是左派。我堅持這樣,盡管有
右派說我名左實右,而一些毛左派也承認我是左派。
2,我對現狀不滿意,強烈要求社會往好的方麵變革,但我並沒有主張“革命”。
3,魯迅是我的精神導師,我言說的當然是我所理解的魯迅,我堅信我是真誠的繼承和發揚魯迅。
我們有些看法不同,澄清誤解後,我們可以求同存異。
此文我將收藏到網站。
謝謝狼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