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洗耳池

故鄉的洗耳池
檳郎

不管是不是真實，
傳說也是一種曆史。
巢父是故鄉傳說的祖先，
巢湖是古巢囯的故地。
巢城裏有個洗耳池，
不同於司馬遷的史記。

故鄉文化所化的我，
讀本地大學的暑假裏，
作為社會考察活動，
尋訪了巢父故事的遺跡。
先找到了牽牛巷，
洗耳池街找不到洗耳池，
塔影庵院門緊鎖閉。
這是在八十年代中期。

去年暑假回鄉探親，
一個人再訪了巢湖城。
近三十年過去了，
牽牛巷消失在高樓中；
曾經的護城河一段，
新開辟成洗耳池公園，
邊上便有嶄新的塔影庵。

我久久地坐在池邊，
迷戀著故鄉古老的先賢。
堯要禪讓帝位給許由，
許由卻以聽之為恥，
跑到巢湖邊的水池洗耳。
正逢巢父牽牛來飲水，
巢父說：你把池子洗髒了，
我的牛不能再喝了。
說完，憤怒地牽牛而去。

洗耳池中有蓮有島，
綠樹掩映著長廊和小橋。
池西遠處是高高的臥牛山，
巢父牧牛處的休閑。
曾有後人建高塔來懷想，
附會為巢父的拴牛樁；
塔影倒映在池中，
由此為東岸佛庵的名稱。

那次回鄉的遊蹤，
大力寺和水庫的後山，
被尼綸廠采石得千瘡百孔；
西壩口沒去姥山島的船；
放王崗漢墓終於走進。
可我最難忘的仍是洗耳池，
許由跟著巢父隱逸了，
還該加上檳郎同行！
2014-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