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的肖像描寫
(2014-06-07 02: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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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上的肖像描寫
鳳琉黛洛
檳郎兄的臉像一張片麵圖在你眼前展開了。
按照視覺的映入順序來看,此兄台的頭發比較柔軟,初視有點輕微的留學生式的油光可鑒的質感。其發色的黑亮程度,像被一大瓶1000ml額霸王防脫洗發水洗過後的成龍的廣告效果一般,也許黎明天王的頭的麵積和廣告效果更像他的頭發。頭皮把“黑色秀發”製得服服帖帖的,緊密地繡在他的大腦皮層的皮膚外層組織上。
額頭不太寬,像是一種下雪之後路麵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樣子。麵色為微微發黃的宣紙色。我站在側麵看著他,發現脖子後麵的那塊裸露的皮膚,發黃程度更深一些,有些傾向於黑了。也許是因為後麵比較懶得去清洗,有些“發黴了”,畢竟誰都會覺得手放在前麵搓搓比放在後麵這樣做更加的省事。側麵的頭發的邊緣線的形態形成一個豎著的M型。
我們檳郎兄是不留鬢角的哦。到耳朵上方這裏就已經沒有生長的跡象了。右麵的側臉臉頰五分之三處,從耳邊上到下巴連接處的片區,我還看見一道像貼上去的細長款的皮帶狀的印子的痕跡。也可以說是兩條長12到13cm寬2到3cm的平行四邊形的壓痕。側麵看,最外側的那條輪廓的連線是一條豎線,到了鼻子調皮地搞怪一下,畫了一個短短的弧度,然後繼續急轉而下。戴著一副半橢圓鏡框的黑色眼鏡,但是這並沒有給我太多文縐縐的感覺。
他的眉毛有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麽寬,給人一種一抹水墨畫中的灰色暈染的感覺,或者說墨汁快要殆盡了樣子。由於眉毛的顏色淺,所以不像粗黑眉毛的人,喜怒從眉宇間很容易看出來。而他你就算是個福爾摩斯,從眉毛你是窺探不出他的情緒起伏的。他刮胡子刮得很幹淨,留下的是灰軍綠色,而且算是比較純淨的那種,不含胡子的雜質的那種。我看過一些人的胡子,總是刮不幹淨的感覺,也許不是他不想,也許是沒有辦法做到。
他是小鼻子,像是隨隨便便的點綴一般。其大小和形狀,好比我們愛吃的好時之吻巧克力或者有些酒心巧克力的外形一樣。像是他的鼻子是五官之中最後一個長的,到最後製造材料短缺了,出生的鈴聲已經響起,匆匆忙忙地安上了一個。我一直擔心,他的鼻子太過弱小,會承受不住他的眼鏡的重量,什麽時刻他一不留意,說我堅持不住了,然後眼鏡就直接從鼻上滑落了,摔碎了。他的嘴唇很薄,是那種令人豔桃粉色的。牙齒很小心的露出來,一點也不高調,好像洞房花燭夜的新娘,有點自己想要掀起蓋頭的感覺,很嬌羞帶著些許不好意思,但還是掀起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淺淺的蘋果肌微微扁平的鼓起,帶動脖間有些鬆弛的褶皺一起慢跑。他的耳朵是漂亮的C型,很規整,像是生物課的人體掛圖上畫的標準的人類的耳朵放大的真實版模型。耳朵的構造顯得很好,搭配的效果是可以用來展出的。我覺得我要是他的話,會和別人炫耀著一點的。嘴巴張開的尺度從來都不會很大,像是年老的老太太想說話也無法張大嘴巴沒有力氣一樣了。不過他的嘴巴是因為自身的限製因素吧,我是沒有看過他的嘴巴可以長的很大過。他的下巴區域的肉像是葡式蛋撻的塌陷度一樣,有些鬆鬆軟軟的。
他的脖子很短,仿佛隻是為了把頭和肩膀連接在一起就夠了。它似乎多長一點,就嫌累了,不願意那麽修長。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的小腦袋上接了一個長長的脖子,豈不是更可笑一些,造物主還是蠻會搭配的。雖然脖子短,不過我覺得這樣的脖子還是比較適合他的。顯得比較“經濟實用”。
檳郎的長度是1.5倍放大版的濃縮感,上下身比例是雙胞胎。他整體的長的給我的感覺是長的不現代,反正不是古風的帥哥那種類型,是那種民國與新中國的過渡期間的。感覺他長得一副可能會背叛你的樣子,卻永遠不會這樣做的人。如果把黑板從中間隔開,下一半剛好是檳郎兄的頭頂的高度。他的手當然也不長了,不過我覺得是足夠他日常生活之用了,他的課堂的手勢可是十分到位的,自然而多樣。開心的時候,他的手會以臀部為起點,向上畫半圈再放起來,有些氣憤的時候,也會揚起手。雖然是差不多的手勢,但是聲音的感覺不一樣了,效果也不一樣,手臂也會帶有怒氣一樣的狠狠的上揚起來。他情緒有些大的起伏的時候,臉部會有些不誇張版的宋小寶式的抽搐。
他的聲音是什麽感覺呢,你閉上眼隻是聽,是一種一杯純淨的水混入了沙子的感覺,不時帶有幾絲口水的調味摻雜成的聲音。他的聲音如果隻是就本身而言,是沒有什麽動聽而言的。如果用電波的儀器測試的話,那是幾段不同高度的直線,因為有的時候他會提高他的調值。他講課的時候,我們總是會不自覺地發出笑聲,好像是他偷偷地埋下一顆炸彈,然後有一刻到達笑點,爆炸,噗地一聲,那是我們笑了。
他的年齡不知道多大了,我覺得在我看來,如果以嫩為起點,以老為終點,我想這條連線的三分之二的點上,大約就是他應經存在的年份了。他總是喜歡說長話短說,可是他的話從來沒有夠說過。上課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隻能不斷的精簡話語。他不舍地在腦海裏中挑選故事中最精彩有趣的部分,向我們娓娓道來。聯想豐富,聯想類比,他樂於把他的事尾隨在名家的敘述之後。檳郎兄隻是讓我們更加覺得偉大的人更加偉大了,他也不算渺小。有時候,他是一種自信式的自嘲,也許他是自嘲式的自信吧。
他是有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他也想過自殺的,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他是這麽想過的人。我讚稱他為“詩源”,他總是孜孜不倦的寫詩。別人說,好無聊呀,看看電影吧;好無聊呀,玩玩遊戲吧;好無聊呀,出去耍耍吧。檳郎兄說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嗯,他最近感興趣的是端午的賽龍舟哦,跑到楊柳湖和莫愁湖看了兩場,寫了三首詩。嗯,南海出事了,他到處查閱資料,追蹤最新動態,又寫了兩首詩。
我對於他是欣賞的,但總是帶著些有色眼鏡的。也許是因為自己太過於注重審美了,總是無法去用許多正麵詞匯去評價他。他也許是晏子一般的形象,縱使有著美男子的心,在我眼裏可就是枉然。我就是愛美男子的樣子,秦檜的心或許都不太重要。或許是物質的世界,我漸漸習慣了用自己眼睛的去看,不想用自己的心去觀他了。
說實話,他是美的,是一幅素色山水國畫。隻是我習慣了油畫的色彩豔麗,竟有些不願意從外在去肯定他了,進而言語中透露著那麽股嘲諷的味道。請原諒我的檳郎兄。
你的學生鳳琉黛洛201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