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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一詩人檳郎

(2014-05-09 00:37:31) 下一個

南京一詩人檳郎
  12經濟 宗媛媛

  識得檳郎前,我以為詩歌是極為高深,極為艱難的事情,需要的是天才的想象,恣意的灑脫,我等俗人隻可遠觀,抱緊雙拳,深鞠一躬,以示尊崇。
  識得檳郎,實在是偶然中的必然,跨專業選修課,過濾掉衝突和已滿,撇掉數信院生化環的頭疼專業課程,僅有文學院的“新詩賞析”可以選擇,剩下一個名額,沒有考慮的時間,點下選課,成全了我與檳郎的一段短暫師生緣分,也改變了我對詩歌的一貫看法。
  詩歌要的不是佶屈聱牙的句子,不是似是而非的意象,不是理性與非理性的糾纏,它可以是情之所至,是一時之慨歎,是一念之悵惘或豪情。也許是詩人的敏感多思,檳郎每到一處似乎總難抑製自己噴薄而出的情緒,每每訴諸筆端。棲霞寺,雞鳴寺,大力寺,弘覺寺塔都有他的足跡,每到一處,思緒紛飛,感今懷古,觸景傷懷。將軍山有嶽飛抗金的大捷;家鄉巢湖有忠義節烈的祖先狀元李黼公祠;秦淮河畔,方山腳下,處處皆是詩。
  櫻花盛開之際,檳郎寫下的詩我不知具體數量,他寫《大學城的櫻花》“如任性的少女盡情地展示青春的美,那樣濃,那樣豔,那樣的純粹和無瑕。”如此貼切,這是怒放的櫻花;《李後主的櫻花》是“囚人淚眼盡是此櫻花:伊人秋千架上飛翔,翠袖紅裙隨風狂擺舞,花瓣無聲密密流瀉。”一個短命王朝亡國之君的悲哀;《雞鳴寺的櫻花》是“昨天,我和你,在櫻花的海洋裏漫遊。你是主,花是賓,而我是從大唐穿越而來的詩人崔護,欣賞著駘蕩春風中的人麵櫻花相映紅。誰來與我共賞,驀回首:伊人長發及腰,如瀑,一襲紅衣奪目於玉樹瓊枝間,怎樣驚豔的主角與配景!”帶了幾分豔情與詩人的迷離……檳郎寫櫻花,一直追溯到《櫻花的原鄉》,“雖然我隻被日本作為國花,我的原鄉卻是中華熱土”。小小的櫻花,展現了檳郎作為文人不一樣的情思,憂國憂民,柔腸百結。
  因著檳郎的詩,今年4月,特意前往雞鳴寺路賞櫻,不長的櫻花大道,幾日的陰雨,櫻花已經開始凋謝,我錯過了賞櫻最好的時間。櫻花七日,絢爛生,絢爛死,這是櫻花的精神。說實話,那日有不小的失望,後來與同伴在城牆上流連數小時,望著雞鳴寺,望著玄武湖,看著牆縫裏生長的小花小草。也許,重要的不是景色的極致,而是那種賞景,看待生活的情致,這也許便是檳郎的詩歌創作,對生活的熱愛,對生命的憐惜。
  據說檳郎以魯迅為偶像,為他寫過不少詩文,如詩歌《魯迅看自焚》、《窗外有棵叫魯迅的樹》,散文《參觀南京魯迅紀念館略記》、《左翼魯迅與價值擔當》等。先生也是我的偶像。4月去上海,特意拜訪先生在甜愛路的紀念館和山陰路的故居,在故居前遇到一位日本來的老人,他說,38年前他來過這裏,這次故地重遊。檳郎以魯迅為偶像,也沿襲了魯迅的精神。他關注社會,同情弱者。他寫《東莞的技師》,說“東莞挺住,技師不哭,殃視無情,人間有愛,今夜地球人不相信眼淚。”他憤怒“有錢的臭男人們壓迫你們,權貴和委員代表壓迫你們,出賣肉體地納稅喂肥的/統治機器肆意地淩辱你們。”他與弱者同在“今夜我與羞辱你們的為敵。天堂沒有國朝的東莞和央視, 而人人體麵的平等社會,在罪惡終結之後必會降臨!”他在《誰殺死了夏俊峰》中這樣呐喊“你們這些凶手,你們這些蒼蠅蚊子,殺了就殺了,豈能違反你們的本性?隻是你們的毒針,射出罪惡的子彈,又何必嗡嗡地叫嚷著一大堆理由呢?”這是一個詩人的悲憫和憤怒。
  詩人都有情懷,檳郎的詩歌創作,是他情懷的抒發。每個寫字的人都渴望被認同,被欣賞,如今中國文化事業本就不是什麽黃金時代,詩人更是一個難以養活自己的職業,據說最暢銷的詩集也就上千冊的銷量。檳郎選擇寫詩,本就是一條極為艱難的事情,所以他把一切寄情於網絡,無法著書立說,就在網頁上留下一片自己的天地吧,有朝一日,也可讓後人在這字裏行間探尋檳郎一生的蛛絲馬跡,發現他的沉在網絡深處的《檳郎詩文總集》……彼時,檳郎也許已在江寧大學城的方山之上長眠,做著香甜的美夢,偶爾嘲笑那些研究檳郎的人“錯啦,那隻是一時有感而發而已,什麽都不代表。”然後一聲長笑,靜聽火山口裏心髒的跳動,心滿意足繼續他的睡眠,夢裏忍不住嗬嗬笑起來。
  檳郎詩歌愛寫景,也寫那些逝去的古人,愛懷念故鄉的親人和鄰家小妹,但對身邊人似乎著筆不多,所以《支支的校園》這篇便不得不提,這也是我最為偏愛的一篇。這首詩記述的是他與一位女學生的師生之情誼,詩歌被傷感的氛圍籠罩,時間和空間的跨越,故園依舊,伊人已去,曾經的師生,後來的同事,天真爛漫並對他尊敬有加的少女,所有共同的記憶定格成“有次,紮著兩條長辮子的她叫我欣賞:民國女學生裝,藍布偏襟褂,及膝黑色大擺裙,從此這成了她定格的形象。引領我來的你卻離開了,這永遠的支支的校園!”這是情感超越詩歌本身,朦朦朧朧,時間給一切打上光影,隻可追憶,無法觸及。
  檳郎算不得天才的詩人,說句實話,他的詩,用他自己的話“拋磚引玉”,很多確實也隻是磚,但正如沙裏淘金,石頭裏麵挑玉,偶有好詩,對於詩人而言,足矣。
  我讀詩不多,更遑論寫詩,檳郎的課上,我讀詩,聽詩,賞析詩,甚至嚐試寫了幾首,雖是小兒科的遊戲,卻也是新的嚐試與體驗.把詩歌拉下高貴的神壇,變成日常與簡單的事情,這便是我在檳郎老師這門“新詩賞析”課上最大的收獲。檳郎的世界,就是詩的世界,生活無處不詩歌,也許,這也是一種“詩意的棲居”吧。而檳郎為他的第二故鄉南京寫了那麽多的詩文,這是檳郎的收獲,也未嚐不是南京這座城市的榮幸,還需要時間來證明嗎?
  20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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