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郎詩歌中的情愛

檳郎詩歌中的情愛　　０９文秘嚴佳駿　　　　想當初專業選修課會選檳郎老師的新詩研究其實純屬一次偶然。我相信我們宿舍絕對是在女生資源如此豐富的曉莊校園裏絕對少有的純光棍宿舍，大學生活自始至終六個光棍誰也沒能成功脫離單身生活。兩個文科生四個理科生的奇妙組合，本應是文理雙全的全能宿舍，但對於戀愛卻始終是不得要領，無可奈何。於是，我在一次與一位學姐的閑聊中談及此事，想讓學姐幫咱們六個分析一下全體都是單身的原因。而那學姐卻回應說：“我相信啊，隻要你們能有檳郎老師一半的才情，身邊肯定天天都缺少不了女生的陪伴，可惜你們六個全都木魚腦袋，一竅不通啊！”於是，從那時起，我便想著有朝一日定要見見這傳說中的檳郎老師的真容。於是，我大學生涯的最後一次選課，就選了檳郎老師的新詩研究，看看這傳說中迷倒曉莊女生無數的檳郎詩到底有何特色。　　其實檳郎老師的人生極富傳奇特色，大學時期一心想皈依佛門的他，後來卻去幹起了獄警的工作，再後來怎麽會機緣巧合地當起了大學老師實在值得令人揣摩。而我既然是為了向檳郎老師求教愛情的真諦而來，自然會想到去去他的詩歌中探索戀愛的秘密。而接下來所寫的這些，都是我通過他的詩歌對於愛情所做的探析和體會到的感悟。　　　　一、我執子手，與子偕老，卻不得不忍受暫時的別離，因為太陽已在暘穀備車。——《女神的小城》。　　其實檳郎老師應該慶幸，自己的愛情並非產生於像如今這般物欲橫流的年代。記得《失戀33天》這部電影的末尾，好多人都在感歎現今的愛情不是輸給了時間就是輸給了距離。而在檳郎老師那通信還不發達的九十年代，我相信異地戀的情侶們堅守更多的是一份柏拉圖式的戀愛，最多是將自己深切的情思融進文字之中寄托於書信之間傳達給對方，或者不多時的打個電話通過電波互訴衷腸。於是一次上課，檳郎老師隨口說了句：“我老婆雖然跟了我這麽多年，卻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我寫的詩歌。”其實我相信，這才是檳郎老師的愛情真正令人豔羨的所在。《喜羊羊與灰太狼》裏，人們常常讚歎灰太狼為了紅太郎終日奔波的好老公形象，但卻很少有人發現，其實紅太郎也是如何當個好老婆的最佳典範。就算自己的老公再如何地無能，就算紅太郎再怎麽損罵灰太狼，紅太郎卻自始至終不曾離開過灰太狼的世界。Justlove，sosimple！伊能靜問：“你是我的幸福嗎？”而檳郎老師的妻子卻和紅太郎一樣，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闡釋了什麽才是真正的“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無論貧富貴賤，我相信這絕對比如今的一些小情侶們那些空口無憑的愛情誓言來得更有可信度和說服力。因為他們在說這些話時隻考慮到了自己的現在，卻極少真正考慮過雙方的將來。所以，或許檳郎老師那一代人的非物質愛情，也許有一天真的會成為這個時代的絕唱！　　　　二、親愛的，執子之手，我仍無限愧疚，當初的諾言，可我仍是一文不名的窮人，昔日的嬌小姐從此茹苦含辛。——《我的七夕節2012》　　想必成為一名著名詩人的願念已在檳郎老師心中積存已久，但卻時時未能實現。或許老師想的是自己功成名就後能給自己的家人更好的物質生活，所以他的這一願念才會如此急切而且時時掛在嘴邊。但上帝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或許真的為你開啟了另外一扇窗。雖然如今的生活很平靜，但至少可以讓老師充分感受生活，也隻有這源源不斷的生活感悟才有了他源源不斷的詩歌創作。而非像千百年前的那位江郎一樣，名聲大噪之後因為忙於各種應酬而無暇再去顧及自己的文學創作，最終留給世人的不是他的傑作，而是一個“江郎才盡”的千古名訓。而且如果哪天有太多的閃光燈聚集在檳郎老師身上，或許他就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感受妻子的濃情厚意。就像韓寒那句令人長久匪夷所思不能釋懷的名言：“我希望我的老婆能跟我的女朋友和平相處。”所以人們常說，一個人最想要的往往是自己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但珍惜現有的難道就毫無不要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三、你的長發披肩，笑顏溫熱我的多悲苦的滄桑，我與老師都是巨蟹座投緣，回應女學生話的是我的熱淚和解溪河嘩嘩的流水。——《江寧解溪河橋上》　　“為什麽你寂寞隻想要我陪？為什麽我難過隻肯讓你安慰？我們心裏麵明明都有感覺，為什麽都不敢麵對？”對於傳言中檳郎老師遍地留情的師生情懷，或許往往就產生於這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難以言說的情愫的促動。自古英雄多情美人多嬌，酒逢知己千杯少，或許在檳郎老師眼裏，他身邊所接觸的所有女學生，他都隻是把她們視作自己的知音而已所以才與她們走得如此親近。但在這普遍認為男女之間絕不存在百分百純友誼的時代，檳郎老師和他的知音們隻能悄然成為這個時代的小小悲劇，讓師生關係異常的傳聞變得不可遏製，流言四起。但有得必有失，我相信檳郎老師能堅持這麽多年依然堅持詩歌創作，他的學生們對他詩作的欣賞在這之中絕對起到了巨大的鼓勵支持作用。Takemyownway，lettheworldtalk！　　　　四、情人節的女主角低頭暢想，我與牛郎的愛情比地久天長，即使他房子沒了也沒關係，一樣可以約會在初逢的荷花塘。——《情人節的女主角》　　我相信檳郎老師絕對是將自己心中最理想的愛情與最完美的女性形象融入了進去。即使沒有一間可以為雙方遮風擋雨的房子，隻要愛情還在，依然可以執子之手風雨同舟。而在如今上門女婿都要被丈母娘問及有沒有存折、有沒有車、有沒有房的年代，檳榔老師的這種愛情絕對是最廉價卻又最難能可貴的愛情。拆遷辦們最愛暴力拆房的時代卻也是愛情最需要用房子來做保證的時代，這是檳榔老師對於社會的諷刺，也是無聲的文字歎息。就像許多年以前生活還不如現在這般艱難的時候我們搞起了計劃生育，而如今物價飆升導致生活舉步維艱的年代卻為了保持人口穩定而提倡二胎生育。有時候人們自身會成為矛盾的結合體有很大部分也是來自於他們生活著的這個矛盾的社會。　　　　五、對多情的明眸手足無措，被動地被吸引卻常退縮。躲藏在堅硬的洞穴中自閉，隻因外麵太多的歧視和冷漠。——《愧對雙魚座女人》　　我相信這首詩絕對是檳榔老師所有詩作中最值得咱們宿舍六個光棍好好研究的一首。或許咱們六個至今依然全部單身的原因，很多都是出於詩中所說的“退縮”、“自閉”。就像很久但又不是很久之前，你或許會在超市偶遇某個對你來說熟悉卻又陌生的女生，她會因為學校那千刀殺的圈存係統而遲遲未能讓自己的飯卡圈上錢。但時至中午，那女生又餓得不行說著快餓死了之類的話。於是這時，你的心中是否會萌生英雄救美的念頭，想著大膽走上前說：“你去買吧，我來埋單。”但瞬間是否又在猶豫地考慮對方是否會接受自己的好意，還是說會對自己嗤之以鼻認為自己是在沒事獻殷情？於是，在徘徊躊躇之間，錯過了與那女生搭訕的機會。於是，讓自己親身實踐了那句網絡流行語——“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讀了檳郎老師這麽多詩歌之後，我也試著去思索檳郎老師為何不能憑靠寫詩而揚名立萬的原因。諸如之前有人認為檳郎老師寫的東西不像詩，更像是把一片散文活活拆開斷句的觀點我也有所認同。且不說檳郎老師的詩歌押韻工作到底如何，單是詩歌的體式上來說，他的詩歌中很少有追求每段詩行數字數都相同的，最多時每段的句數相同，字數卻普遍有長有短。這就極易導致人們在讀他的詩的同時，情願去讀一篇同樣內容情節的散文，這樣既縮短了篇幅又節省了時間。　　檳郎老師對於詩歌的堅持，或許往往就是他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在民眾普遍最優先追求物質需求的社會裏，出版商們更多追求的是作者所寫作品有多大的商業價值，而非文化價值。就像莫言在獲諾獎之前，連我們從小學到大的教科書上都難得一見他的作品，而在獲獎之後，出版商們都開始瘋狂出版他的各個不同版本的作品集，而他老家農田裏種的蘿卜紅薯更是遭受滅頂之災，一夜之間被瘋搶一空，百姓美其名曰“想沾沾莫言的仙氣！”再例如重慶的“愛情天梯”女主角剛去世不久，開發商就迫不及待地將其舊居改造開放稱旅遊景區，借著宣揚真摯愛情的名義滿足自己的金錢私欲，但兩位老人在世時卻從未有人想過去出資改善一下兩老的居住環境。所以，再來看檳郎老師的作品，既沒有獲得過任何文學巨獎沒任何商業價值，自己的愛情經曆也還算平淡不足以驚天動地，自然很難博得更多人的認同，也沒有出版商願意出資滿足他出書立著的願念。另外，檳郎老師詩歌裏有些內容往往觸及了這個世界最強大勢力的最敏感神經，所以這也更讓出版商問無人敢問津出版檳榔詩集的相關事宜。在台灣，他這倔強不去的性格或許可以和李敖來個“雙李合璧”，天下無敵，指著政府的鼻梁針砭時弊，但這是大陸，這是還不完整的社會主義，於是檳郎老師的作品，隻能是孤芳自賞、見影尤憐。　　而且，就算功成名就之後，檳郎老師是否已做好準備迎接各方各界的衝擊。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世界有人欣賞你必然也有人蔑視你。有時候旁人對於自己的嫉妒完全是無根無據無緣無由，隻是因為你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就對你千般刁難萬般貶低。就像曾經有個少年，14歲便已成為山東作協的預備會員，而這消息的不脛而走致使關於他的各種風言風語四起，最終少年不堪重負，毅然決定從此不再寫作任何文字作品。　　所以，感謝檳郎老師的詩歌，讓我們六個光棍尋得擺脫光棍的秘訣。這秘訣就是狂放與傲氣，不管外人如何評價自己的言行，依然可以堅持我行我素的行事風格，隻為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像追女孩一樣，管他後果如何，先勇敢大膽向前衝再說。於是，至此，請允許我做一件與檳郎老師有關的狂放的事情，老師說新詩研究的作業裏不能有古體詩歌的出現，而我今天就在這狂放一次，違逆而行，而關於這首詩的試題以及所要表達的主旨，全都融匯在這七言律詩種的每句開頭首字裏。檳郎老師喜歡詩歌的ＡＢＡＢ押韻，那我就來個ＡＡＢＢ韻作為回應。　　願得一人比肩雙，李下成蹊洌桃芳。　　檳紛候車秋雨季，郎情敢願妾相惜。　　出別山城畔濱江，冊點諾許予妻娘。　　成業尚待幾多時，藏楓墓前蔻女姿。　　2012-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