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檳郎老師
(2011-05-14 02: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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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檳郎老師 這是我的學生寫的短文,我給她轉發到網絡。我對這篇寫我的文章不好說什麽,但我衷心感謝它的作者。教學相長,為教書匠之樂。(檳郎) 天上掉下個檳郎老師 胡晨 即將大學畢業了,卻難忘一位檳郎老師。他戴著眼鏡,中等個子,四十歲左右,衣著簡單隨便,聲音洪亮,表情豐富,動作富有表現力。我想走上社會工作後,我的腦中也常會浮現對母校和他的回憶。 翻開我的專業基礎課之一“中國現當代文學史”的教材,不禁想讓自己的鼻尖再熟悉下那紙間的味道。這本已學習過的教科書,因為李老師的教授而每一張紙都畫了紅色或藍色的橫杠,並記了許多筆記文字,與學習前比較顯得“麵目全非”。這門課已薪火相傳般地給我太多的知識“財富”。財富是無形的,特別是知識這種類似很空洞的東西,想要把握住它光靠自己的悟性是絕對不夠的,一盞明亮的引路燈才會讓我覺得前方的路在哪裏。檳郎老師便是這個專業基礎課的專家學者,整整教了我們班一學年。 從小我就對文學充滿著幻想,隻是因為應試教育的折磨,語文這門課就是一個得分的工具,雖然我並不讚同這種觀點。高考成功後,對於分數已經沒有太多想法了。想重新拾起對文學的愛好,隻是缺少那盞引路燈,直到在南京的大學裏遇到李老師,檳郎先生。他還是一位積極勤奮、有思想、有風度的詩人。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詩人是個十分神秘的角色。他可以用語言激發一個民族的熱情,可以用語言描寫那些似乎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自然人生的奧秘和真諦,他的魔力好像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為之傾倒,詩人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社會的天才預言家。檳郎老師就是這種具有魔力色彩的詩人。不要認為詩人都是隻會寫詩和發瘋,不幹實事的人,其實李老師是南京某大學裏的文學專業副教授,以教書育人為主業,副業才是寫詩。 第一次看見李老師是在我們的課堂裏,長相算不上俊美的他剛站在講台上的時候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直到老師開始講課,屬於老師的獨特魅力才慢慢地體現出來。那些白紙黑字空洞無味的文字在老師的表述下變得津津有味,隻要是老師介紹過的篇目我都有無限的閱讀激情。每個星期3節的《中國現當代文學》課都會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下“迅速”結束。意猶未盡之餘,我在課餘時間還選了老師的專業任選課《魯迅學史》。這們課的最後,李老師叫同學朗讀性表演魯迅的話劇《過客》,特地讓我演讀裏麵的小女孩。遺憾的是李老師的另一門專業任選課《新詩精講》,因為選的人多和名額有限,我沒能得到機會學習。 對李老師由陌生到熟悉了以後,李老師的教學和他的網絡詩文創作被我們熱情地關注議論。同學們喜歡在背後稱他為“檳郎哥”。畢業論文自選老師階段,許多同學都選了他,遺憾由於名額限製,最終由院係決定學生的導師,隻能有一部分同學如願。我便是這如願的學生之一,我的學士學位畢業論文寫鄉土作家廢名,導師便是檳郎。我們在課堂上有接觸;在輔導論文時更是並肩而坐,促膝聆訊。便是私下,他也發給我短信了解學生情況。我實習期間的有一次,他主動聯係我談了很長時間,談教學談我的論文外,還談了他的詩歌,碰巧那一天是情人節。 李老師是安徽巢湖人,出生在揚子江附近、巢湖岸邊的貧困山區的農家。聽說他父母生了六個子女,在貧困中夭折一半,隻活下來一半。他在南京大學研究生畢業後,在我就讀的大學教書已經十多年了。他網名檳郎,對平麵媒體似乎不屑,執著於網絡上的文字耕耘。李老師在思想上取法魯迅,打造“魯迅左派”學派,強調在努力建立現代民主社會結構的基礎上維護廣大下層階級的利益,把鐮刀和鐵錘當作自己的十字架,致力於魯迅精神和中國現代左翼思潮的弘揚。 當代中國雖為和諧盛世,但不和諧的聲音時常在我們耳邊響起,每當此時,李老師總是坐如針氈,用自己的筆頭為那些可能永不能碰麵的苦難者喊冤叫屈。老師對於魯迅先生的崇拜之情,有時讓我這個城裏長大的80後不太理解,但作為中文係的學生,學習魯迅先生救國救民的精神是非常必要的。每一個社會人肩上都有一份社會責任,在別人遭受苦難時,挺身而出,為民請命是每個社會人應盡的社會義務。隻是因為在金錢等現實物質利益麵前,凶猛的強權勢力麵前,太多的人選擇了低下頭來,忍氣吞聲。而李老師不是這樣的,他是這樣一個執著的公民,為了自己的信仰,為了勞苦大眾的利益而韌性戰鬥,甚至冒著失去個人自由及生命的危險。 天上掉下個檳郎老師,被我在大學時期巧遇巧遇。認識李老師是我今生最大的收獲,李老師不僅讓我對文學有了無盡的閱讀熱情,還教會了我很多新觀點、新想法。現在,定期上網閱讀老師的新詩文成為了我閑暇時間最大的樂事。我喜歡老師寫的抒情詩,輕快自然、優雅有趣,希望老師以後有更多的好作品發表。 李老師學生眾多,一屆一屆不斷更替。不知道我畢業離校後,他還能記得並願意繼續與我這個昔日的女學生交往嗎? 2011-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