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印度人摘桑椹
今天我在湖邊散步時,看到遠處有三個人正在一顆大樹前玩兒蹦極。隻見一位男人像笨笨熊般起跳時,會努力抓起一把樹枝,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女人,會就勢從樹枝上摘下些什麽。
走近一看,這三人幫原來是印度人。男人個頭不高,有點兒像武大郎的身材。兩位印度女人特別漂亮,那眼神,真撩人。這三人是什麽關係,我真看不出來。是一夫二妻嗎?
看見我戴個防曬大口罩走來,這兩位印度女人及時笑臉相告,“我們在摘桑椹呢。印度產這個,它好吃,有營養。吃著這東西,我們都想家了。”
豈止是印度有桑椹,中國有,美國有,日本也有的。紫紅的桑椹,太誘人的字眼兒了。魯迅的散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就提到過桑椹:“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裏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裏去了。
是誰的小手兒和細嫩的嘴唇,被黑紫色的桑椹弄髒了?那不是童年時的我嗎。在這個雲淡風輕的早晨,生長在美國公園裏的這些不起眼的桑椹,居然也勾起了我的一片思鄉情懷。好在我臉上的思鄉愁緒,這幾個印度人是絕對看不到的。因為我正戴著防曬口罩這個大麵具。是的,有形的和無形的麵具,正在掩蓋著我們形形色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