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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瞎忙,幾乎沒時間多想和日常生活無關的事情。慢慢地,自己幾乎變成了一個沒有心靈感應的機器人。
今天,突然一陣憂傷襲上心頭。為孩子,為自己,為生活,為一切的未知憂傷。
噢,看來我又回歸了人之天性,又成了知道喜怒哀樂的婦人,更有了醉意朦朧時特有的那種惆悵。
來美國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忙。忙學位,忙孩子,忙工作,忙著做大後方工作。沒想到,這樣忙忙碌碌的生活已經過了十幾年。再過十幾年,日子又該是怎樣?那時候,一定是孩子離巢,自己變老。
也曾年輕,也曾豪情萬丈。麵對衰老,誰還有什麽話能講?什麽最美不過夕陽紅,什麽革命者永遠年輕。老了,就是老了。到那時候,我連做夢的資本都不會再有。也許,那時候,一不小心,還會走近人生的終點站。
今晚,在教會的停車場上,小女兒突然發現了我頭上的兩根白發。孩子用力地為我連根拔掉。看到這兩根灰發,剛剛淡忘的的憂傷又重新襲上了心頭。
白天,頂著炎炎烈日,我帶著孩子們分別去過了書店,公園,麥當勞,教會。這樣馬不停蹄地跑了一圈,心裏本沒有鬧任何情緒的空間。可是,就在此時此刻,靈魂深處還是滋生了一股無法甩掉的憂傷。
難怪有人說,寫作是孤獨的分泌物。沒有體驗憂傷的時候,我是很少敲字的。隻有心靈不安時,我才會坐在電腦旁,自己和自己嘮叨。感謝文字,能夠讓我心中的不快能夠及時釋放。
即使僅是自己和自己嘮叨,畢竟是嘮叨過了,心裏似乎會變得有那麽一點兒敞亮。不管明天會怎樣,生活,還是要繼續。那些本應嘹亮的歌聲,依舊隻能低吟淺唱。
就是不知道,今晚,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樣?
(7-14-06 9:51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