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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小說:李大和蘇小(三)

(2009-08-26 13:50:57) 下一個

小白菜就是李大青梅竹馬的戀人蘇小。自打出生起,蘇小家就和李大家做街坊鄰居。李大和蘇小同年同月生。他們還在各自母親的肚子裏時,就被他們的媽媽指腹為名了。 “ 先出生的叫大,後出生的叫小 ” 。李大的媽媽毫不含糊地建議著。這位北京女人似乎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和權威,而蘇小的媽媽是位嬌小的南方婦人,她平時就習慣了低眉順目地將就別人。就這樣,她肚子裏孩子的名字,就由李大媽媽做主了。

你說說,中國有那麽多的漢字,大人 非得給蘇小起個和歌妓差不多的名字,這多晦氣。 中國南北朝時的錢塘,有個著名的歌妓叫蘇小小。蘇小小雖然是 ” 性惠心靈,姿容如畫,遠望如生花白雪,近對如帶笑芙蓉 “ ,可她的命運卻讓人噓聲長歎。 她一生為情所困,又飽受男人之苦。蘇小 的名字和歌妓僅一字之差,不知蘇小小留下的 “ 今日歡,明日歇,無非露水;暫時有,霎時空,所謂煙花 ” 是否會成為她一生的咒語?

李大畢業進京時,蘇小已經從北京西郊的外語學院畢業一年了。和李大相反,蘇小文科極佳,她口齒伶俐,落落大方。雖然在東北出生長大,蘇小卻完全遺傳了她母親的江南風姿。小小的身材,白白的膚色,淺淺的微笑,這就是蘇小。在外語學院裏,一些想和蘇小沒話找話的男孩子常常討好般地和蘇小套近乎: “ 你是上海來的還是蘇州來的? ” 。每當這時,蘇小總是抿嘴一笑: “ 我不是蘇州的,我是錦州的 ” 。錦州來的?對方的眼睛瞬間驚訝得變成了銅鈴。

去部屬醫院報道那天,來自全國各地的醫學院畢業生像勞務市場上的民工一樣,被一一打發到了相應的科室。李大一看自己被分配的科室,立馬傻眼。同來的那些哥們不是去了外科就是去了神經科。而他,卻被分配到了婦產科。一個男人做婦科大夫,天天和大肚子的孕婦打交道,李大覺得特傷自尊。工作第一天下班後,被分到外科的李大同班同學郭浪看到李大的一臉失望後,同情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哥們,沒什麽,婦科就婦科了,你先幹幹看,實在不行,兩年後考研究生再換個專業不就得了。北京雖然是李大父母的老家,但在北京的衛生係統,他們家真的一個熟人都沒有。能來北京就不錯了,下一步,走著瞧吧。李大隻好這樣安慰著自己。當晚,他和郭浪在崇文門的一家小酒館裏,兩人又喝了個酩酊大醉。

就在李大為這個婦產科鬱鬱寡歡時,蘇小卻高高興興地在中國大百科出版社已經工作一年了。蘇小在外語學院學的是英語專業,出版社要修訂出版的那套簡明百科全書,急需有人校對修改補充。蘇小做事認真心細,這種工作特別適合她安安靜靜的性格。每天上班,當她走進那間狹小的辦公室時,一屋子的老編輯們早就各就各位了。他們禮貌地和蘇小打聲招呼後,很快就把頭埋在桌子上的書籍和卡片中,繼續低頭苦幹。每當這時,蘇小心裏不禁一熱,她太喜歡這種書生氣般的工作環境了。好好做人,好好工作,是蘇小媽媽從小對她的殷切教誨。蘇小是個乖孩子,媽媽的話好像是皇帝的聖旨一般,她絕對是無條件地服從著。比如,媽媽告訴她,外語學院的男生通常都心高氣傲,大學期間,最好不要在學校找對象,還是學醫的男孩子踏實。聽到這,蘇小心裏什麽都明白了。不用媽媽提醒,她知道,除了李大,她誰都不要。

從本質上說,李大確實是個容易適應環境的男人。做了一年的婦科醫生後,他像當年適應醫學院枯燥的生活一樣,開始慢慢習慣了婦科婆婆媽媽的工作。而在這時,蘇小的工作也有了長足的進展。一天早晨,蘇小的頂頭上司對她說,結束再版的校對後,出版社要派她去美國的合作單位進修一年。雖然是學英文的,蘇小卻從未離開過國門。去美國進修,有著和晉升類似的意義。不錯,真不錯!當蘇小在電話中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李大時,李大沉默了半分鍾說,小白菜,今晚你過來吧,我想你。

李大和蘇小相戀多年,年輕人肌膚相親時的衝動,像親吻,擁抱,撫摸什麽的,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兩人唯獨沒有和二為一的實質性進展。聽說蘇小要出國,李大內心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悵來。飄在北京這一年,李大已經感受到了京城既熱鬧又孤獨的滋味。雖然他有蘇小,他卻時常感到空虛與無聊。每當這時,他非常懷念東北老家,想念留在錦州的爸爸媽媽。他好不容易和蘇小在北京團聚了,而她又要出國進修。看來不管他怎麽追趕,他就是趕不上愛人的腳步。

蘇小倒了兩趟車,換了回地鐵,晚上七點時,她終於疲憊不堪地到了李大的宿舍。在蘇小來的前三個小時,李大對同宿舍的郭浪說,哥們,今晚你能不能出去找個地方住?今晚我有家屬來。郭浪一聽,當然什麽都明白了。他一臉壞笑,詭秘地對李大說,嘿,哥們,別忘了帶套兒。

夜深人靜時,當李大終於把赤裸的蘇小摟在懷裏時,一向羞澀安靜的蘇小,卻像個突然醒來的母獅子一樣,激情而又放肆。她的手摸遍了李大的全身,最後,她握住了李大勢不可擋的陽具。她渾身蠕動著,像蛇一樣柔軟。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

作為婦科醫生,李大當然知道做愛和懷孕是怎麽回事。激素和激情如火山爆發,來得太突然,望著壓在他身下的蘇小,他有點兒不知所措。李大身邊並沒有避孕套兒,就這樣赤裸上陣,要是讓蘇小懷上了,那該怎麽辦?渾身血脈 賁 張的李大 ,忍住下體的膨脹,柔情地問蘇小,我沒戴套兒,你敢要嗎?

李大幾乎天天都要給意外懷孕的婦人做人工流產,他確實不想讓她心愛的女人有一天也和她們一樣也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要,我要,快來。蘇小喃喃地應答著。大頭,沒事,我的月經剛剛幹淨,現在應該是安全期。來吧,快來。

蘇小的柔情蜜語就像戰場上進軍的號角一樣,李大突然像解了禁的野馬,猛地撲到蘇小的身上。他用力壓住她,蘇小則用雙手環住李大的脖頸,衝動地配合著這匹隨時要進攻的野馬。他們兩人在狹小的單人床上,生怕會失去對方的每一寸肌膚。他們像兩條蛇一樣絞在一起,纏成一團兒,在床上翻滾著,呻吟著,摸索著。半小時後,蘇小下體的一陣劇痛,成了她處女落紅的時刻。那一刻,蘇小從女孩變成了女人,李大也終於告別了他的童子生涯。(待續)

使勁拍磚,別把我拍死就行。我會根據大家的建議做補充修改。這是初稿,急需大家的建議。

寫最後一段時,我發出了“造假人比造真人都難”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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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z 回複 悄悄話 不錯,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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