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遠行
我的隨筆
第五節 好危險
少爺的車子從榆樹老家開出來，先是橫向沿著1015號公路走，最後碰到京哈高速就一直向南了。第一個路過的城市是德惠，又過了一會，就到了吉林省省會長春。那座城市好大，是小明從來沒有見過的巨型城市。小明想，若不是聽了老祖宗的話，自己可能就靠翅膀飛了，那樣的話，可能得很多天才能飛到長春，到了這就到冬天了，也就會凍死在這裏。如果不凍死，估計也在這個城市裏迷路了。
過了長春，少爺下車去休息地方的商店買了瓶可樂和水，小明隨著他出去在車子附近飛了一下，算是伸了伸腰，少爺回來就趕緊跟著他進來了。小明輕輕的飛，盡量不弄出聲響，所以少爺並沒有發現。
從長春往南開，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鐵嶺了。少爺自言自語地說到了趙本山的老家，就下去吃個中飯吧。少爺開車在一家叫做扈三娘餃子館的飯店前停了車。看起來也沒幾個人，小明就在門口飛了一會，門口有個台子，上麵有幾個剩餃子皮，小明聞到了香味，就上去吃了一點。對他來說，吃飯是太容易的事，有一點就夠了。小明從小就很自律，不新鮮的東西一律不吃，而且也不貪吃。因為這個，他被夥伴們說有點“冷豔”。這也是他臨走的時候，大家說他是不是覺得他們是燕雀焉能知鴻鵠之誌哉的一個原因。
少爺似乎很喜歡那裏的餃子，好像也吃了不少。他回來的時候小明已經在車門口等著了。他開門上車，小明就悄悄跟著進來，到後車窗附近坐下來。
開了一會，更多陽光就開始直射進來。少爺扶著方向盤，明顯有些疲憊，頭時而一歪，似乎挺不過睡意了。
小明原本被外麵的田野吸引，正盯著窗外出神。突然，他察覺到車震動的厲害，外麵的聲音像是很多砂石飛起來。很顯然，車輪似乎壓到了路邊的碎石上。
他迅速轉過頭，發現少爺的眼睛半閉著，方向盤微微偏離，車子正在向公路邊緣滑去！
小明心頭一緊，快速振動翅膀，飛到少爺的耳邊，發出尖銳的嗡嗡聲。
少爺猛地一震，眼睛一下睜開。他看到車的方向不對，連忙向左打方向盤，將車調整回來。
“哇，真是險。”少爺喘了口氣，搖了搖頭，“看來得停下來休息一下。”
他掙紮著又開了一會，看有個出口，將車駛進路邊的一處加油站，下車走到洗手間清醒了一下。小明跟著出去在車旁邊飛了一會，翅膀依舊微微顫動，也讓自己定定神。
他想起了老祖宗那天說過的而他當時並不太明白的話：“密切觀察人類的行為，這是一個有作為的蒼蠅必須要做的事。你會發現，他們的世界充滿著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