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枯幹,橫七豎八,滿河皆是,與岸與水與山構成一幅幅美圖,也給我們的前進和上攀便利不少,從飄(一同行遊伴)處照片中可見,在無數次跨越小河時為避免落水,均需借助於橫躺在河麵上的枯樹幹,和橫越半空的枯樹枝。我們時而飛速踏著橫在水流之上僅兩三厘米或半浸泡在水中的樹幹而過,時而手扶半空橫越河麵的枯樹枝,利用自身的平衡緩步走去。有時還需架設一臨時獨木橋。在此作業過程中,首先要從琳琅滿目,布滿河床的樹幹中選擇最恰當的,力度和長度夠承受一人重量和河的寬度,重量以兩人能抬起為準。架橋時,首先托住橋木一頭,倒退著拖往河邊。以河的一岸邊為支點,由兩至三人推舉另一端,將長木頭立起來,再讓非支撐空中的一端失去平衡並在半空中畫一道弧倒向對岸,獨木橋就造成了。長木一端由高處落水時氣勢驚心動魄,水花飛濺,常驚嚇了圍觀客,那水花也常落了躲閃不及的架橋者一身。剛架好的橋是一根獨木,很不穩定,尚需用腳測試多次方能通過,有時還需用石塊塞墊。石頭(一同行遊伴)是老大,既開車,平衡感又極好,此時常由他帶頭過橋,十有八九成功,再由他回頭接應,以確保大部順利過河。就我所知,他的落水記錄僅有一次,當時一座橋剛被架好,石頭手提近一百斤重的背袋先過。前半截石頭走在上麵還很穩,但過了一半正處在河正中間上方時,園木開始滾動翻轉。石頭腳下一滑,急中生智趕快在不斷滾動的木頭上往前飛跑幾步,以縮短落水點與對岸的距離。隻見他一腳踏進距岸不到一米的水中,水僅及腳踝,他的防水靴完全能抵擋,另一腳已經上了岸,手中的背袋也落了水,在石頭的拖帶下,像艘開足了馬力的魚雷快艇樣在水麵滑出一道水花,和人一起飛上了對岸。
石頭過去後,就像給大家吃了顆定心丸,後者一一而過。但有些平衡感極差的除外,如像本人,在過一獨木橋時踩滑落水,還傷了腳踝。到後來真沒了信心,甚至無一處不需涉水而過。
我們到了河邊一相對平坦處,此時已過正午,斜陽普照,人狗皆乏,稍作休息,留下瑙重,又向更高處攀登取樂。
見此時此景,想起了最後兩句,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以至後來的一路披荊斬棘,真還見到一戶人家,但已人去樓空的---一處露天的園園的可愛的小窩,好象他們剛走不久,似乎還留有未散盡的體溫。窩的形狀和倦伏憨睡的體態相吻合,其大小剛夠一大型成年獸捲縮在內,旁還有一小窩,大約隻有大的一半或三分之一大,也能看出其形態和憨睡的體態相符,但不知何故他們沒睡一起。
在上山那晚的路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裏見,上山後的第二天推門見山,但見滿山遍野都是在儒動的,黑白相間的顏色,再一細看原來遍山遍野那黑黑白白的都是胖乎乎的大熊貓。
現在夢也靈驗了,但沒有滿山遍野的他們,看得到的隻是逃脫後遺留的痕跡。可以想象他們拖著倦餓的身體,帶著幼崽和悲痛心情去流浪,去漫遊,去尋找一處人跡罕至,得以安息繁衍的大山。。。。。。
路修通了,人來了,車來了,並且越來越多。森林越變越小,越來越少。這簡直就和九一八,鬼子兵強占東三省,迫使東北人離家出走,八方流浪那事如出一轍。看那一群群的 野牛,野羊,野羚,熊貓,麂子。。。,扶老攜幼,邊跑邊喊:“啊,快跑快跑啊,救救我們啊,鬼子進村了,再不逃就沒命了!!”。。。。。
這是真正的爬山,手腳並用,待到達半山腰的景點,著實讓我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所剩下的隻是一路下坡的返程。
珠珠似乎能讀懂我們,早在我們想到之前就已飛跑下到了瑙重集結地,蹲在那一大堆行李旁揣氣,並用嘲弄的眼光看著我們笨拙地一步步地向下挪動,還不時焦慮地跑來跑去,似乎想催促又想幫助這些步履艱難的登山者。
以後隻是來的重複不用累述,僅將馬致遠改頭換麵以誌此行;
小石流水獸窪,枯藤老樹寒杉,獸道猛催肥豬(珠),夕陽西下,四君子同樂大川崖(完)
我們沿一處群獸下山飲水的獸道向上攀登,其陡峭度已近90度,峭壁獸道上有由數種蹄和爪蹬踏構成的印跡,寬暢處已經被踩塌了一大片泥土,痕跡十分明顯。痕跡向前上方沿伸著,直到高山密林深處,沿途還有各類動物撒下的糞便不計其數,顯示著這裏曾是一條各種動物往來頻繁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