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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耿直在燭光下疾書。過了一會兒,擱筆,收攏紙頁,封麵上寫著《退思錄》幾個字。
夫人端著木案,上放茶杯,悄然進來,關心地說:“天晚了,早點兒休息吧。”
耿直接過茶杯:“不忙,我再寫一點兒,一會兒就睡。”
夫人嗔怪道:“整天寫呀寫的,瞧把眼睛熬壞了。”
耿直喝了口茶:“知道了,你先歇了吧。”
夫人:“少寫點兒吧,這些東西以後誰看呀!”
耿直說:“這都是我一輩子辦案的心得,即使對後人無用,至少自己弄清楚了每個案子的得失對錯。老夫老妻了,你還不了解我?我這一輩子不求聞達於天,但求潔身自好而已。”
夫人:“你不求聞達也就罷了,兒子怎辦?從小讀書考試,中舉後,運氣到頭了,老天爺好像不再眷顧他,兩次落第,前途渺茫。總要為他的未來設法吧。”
耿直沉吟著:“科舉,做官,是士子的道路。但不是唯一的道路,我想讓他拜徐光啟大人為師,學點天文、水利、工程一類實用點的學問,將來做些有益朝廷的實事,免得又陷入門戶黨爭,勾心鬥角。”
夫人點點頭:“好,那感情好,徐大人可是又有學問又穩當。不過,那個洋教就別入了。”
耿直笑了:“咱不入可以,徐大人不入,恐怕那些洋教士未必傳給他洋學問。”
正說著,耿世昌進來,見父母高興,問:“說什麽事呐,這麽熱鬧?”
耿直說了想法,兒子欣然同意。
耿直說:“你先別高興,徐大人目前不在。”
夫人:“徐大人去了哪兒?”
耿直:“他回了老家。不過像這種飽學之士,朝廷必定會重新啟用。待回來後遇見他,我得先探探口氣,萬一不願意呢。若果同意,我們要舉行鄭重的拜師禮。”
兒子興奮地點點頭。
胡記者用胳膊肘碰了碰小耿,想不到你家和徐光啟還有師生關係。
小耿說,你家和徐光啟沒有關係,你不是也寫的一手好文章。
胡記者突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