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59)
2012 (58)
2013 (52)
2014 (41)
2015 (54)
2016 (49)
2017 (21)
耿世昌帶領妻子、兒子在象房看大象表演。一家人不時被大象憨態可掬的動作逗得大笑。
遊客很多,往來穿梭。一容貌秀麗、神情憔悴的姑娘,在家人陪同下也漫不經心地參觀著。忽然姑娘發現了什麽,驚喜,猶豫,臉紅,略顯失望,眼中漸漸充盈淚水,但還是鼓足勇氣,走到耿直麵前,道個萬福,低頭說:“多謝恩公,天可憐見,今日相遇,請受小女子一拜!”
耿世昌莫名其妙,連忙閃避,說:“別這樣,你認錯人了吧?”
姑娘家人趕上,略一端詳,喜上眉梢:“果然是恩公,那日救得我家小姐,一直還沒感謝呢。今兒個好了,遂了小姐心願。”稍頓,又對旁邊的耿妻解釋:“前不久,我家小姐上街,被兩個混混糾纏。若非恩公義薄雲天,出手相救,小姐清白難保。”
耿世昌拱手道:“我可不敢貪天功以為己功!小姐吉相,自有人相助,非某之力也。何況那天出手之人甚多。”
家人說:“我們隻記住了你,改天定當登門致謝。”
耿世昌連說:“不敢,不敢!”
家人說:“萬勿推辭,家主人自有道理。”
雙方寒暄了一陣,分手告辭。小姐幾步一回頭,頻拭眼角。
胡記者,啊哦,麻煩來了?
小耿呆頭呆腦地,有什麽麻煩?
胡記者,等著瞧吧。
小耿,哎,買什麽關子!搞什麽把戲?
馬主任微笑。胡記者大笑。
小耿更加摸不著頭腦。
胡記者,你呀,情感白癡!
許三坐在椅子上撫摸著一頂新貂皮帽子,心不在焉地聽耿直介紹。
耿直懇切地說:“老朽無能,無法破案。僅了解到這些人與渤海中曾經短暫出現過的一座神秘小島有關。照我看對這個人還是慎重一點好。反正已經教訓過了,悄悄放走算啦。”
許三眼一瞪,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扔:“你甭以為把帽子送來就能在我這兒買好,拿不著四六的話來蒙我。這可是通天大案,別說這人有鬼,就算他是閻王老子的二舅,進了我的門也得要他脫層皮。反正我做了惡人,不幹些狠事也枉擔了虛名。這事你就不用操心,我不想再聽了。我姓許的可不信邪!送客。”
耿直還要說什麽,許三卻已經走向後堂。
耿直無奈地起身向門口走去,一臉焦灼神情。
出了門,他把朝中可利用的各種關係排隊比較,最後,想起了他所敬重的徐光啟。這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儒學根基深厚,西洋新學舉國上下無出其右者,在朝中錯綜複雜的各種爭鬥中總能保全自己,另外他與西洋傳教士們關係親密,甚至受洗成為天主教徒,找他去商量,或許能夠想出辦法。
耿直講述了幾天來的見聞,充滿期待地望著徐光啟。
徐光啟越聽臉上的神色越凝重,他把目光轉向牆上的十字架,語調沉重地說:“我看這些人大有來曆,絕非等閑。依我們天主教徒的立場,也許是上帝派來監察人間的,對他們絕不可造次。萬一觸怒了上帝,那可是孔夫子說的:‘獲罪於天,無可禱也!’隻是許三是魏公公的幹孫,乃炙手可熱的人物,非我等能約束得了的。”
徐光啟喝了一口茶,略一思索:“這樣吧,你以西洋神父湯若望的名義去領人,就說神父聽說人犯語言奇特,為增見聞,想親自詢問一下。弄出來後,咱們再想辦法。”
耿直覺得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的可行之路,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本來沒有像徐光啟那樣把問題擺到“獲罪於天”的高度,東廠草菅人命的行為,早已司空見慣,隻是想製止許三胡作非為。聽了徐光啟的話,他感到問題嚴重的分量。
耿直急匆匆來到牢房,對獄卒說:“湯若望神父想提審人犯。”
獄卒說:“耿爺,您來晚了。昨晚上人就死了。”
耿直大驚失色:“什麽,死了?怎麽死的?”
“這個,上頭說是半夜尿急,黑燈瞎火,摸不到尿桶,結果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還真就出了活人生生讓尿憋死的事兒啦。”
耿直搖頭:“荒唐!能不能編得靠譜點!”
獄卒說:“耿爺,規矩您懂的,就別難為我了。”
耿直問:“屍首呢?”
獄卒答道:“今兒一早扔到順城門外亂葬坑裏了。”
耿直閉目長歎:“造孽呀!”
胡記者問,你們的人怎麽那麽容易就被人抓住,那麽容易就被處死?難道你們就沒有辦法救嗎?
小耿也說,是呀,是你們不積極救,還是救不了?
海底人,我們的體質也會發生基因變異,當然極為罕見。那個人的體質發生了傾向陸地人的變化,所以喜歡喝酒,這在我們那裏是劣等公民,屬於罪犯。而我們其他人都不喝酒,從未有這種惡習。因為酒精會破壞我們的神經控製係統,導致抵抗力大幅下降,淪落到陸地上癱瘓病人的悲慘境地。本來即使沒有被陸地人抓走,我們也會依法處理他。所以,我們沒有積極組織救援。另外,也沒想到那麽快就被打死了。
馬、耿、胡互相看看,默然。
海底深處,一艘飛行舟剛剛回到A基地。丙打開艙門出去到指揮中心報告。乙心情悲痛,在艙內轉來轉去,難抑滿腔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哥,我一定替你報仇。
艙內視頻畫麵出現丙的身影,指示乙抓緊修複出問題的線路板,隨時待命。
乙一邊答應,一邊煩躁不安地轉圈,根本無心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