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故事----南苑競技（19）

籃球場

雙方開始練球，國際隊短褲背心，人高馬大，技巧嫻熟，十投九中，氣勢高漲。

大清隊一身官服，個子低。根本不懂如何打籃球，十投九不中，毫無氣勢。

 

吳用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人家全是來自籃球王國米國的前職業選手，我們從未碰過這

個東西，實力懸殊。我先把職責給大家分一下，至於打到什麽程度，隻有天知道。

 

開賽後，國際隊首先搶到球，靈活過人，輕鬆進籃。兩分。場外洋人一片歡呼。

 

觀眾席上有人說：這米國人就是小氣，那麽多人搶一個球，孔融讓梨的精神如何體現？

人之初性本善的好傳統還要不要講？孔老和孟老看見你爭我奪的，還不得氣得從墳坑

裏蹦出來大叫：禮崩了，崩得一塌糊塗！為何不每人發一個球，這樣大家不是相安無

事，和平共處了嗎？和為貴嘛！這洋人的爹媽是怎麽教孩子的？什麽路數哇！

另一人說：莫說這番邦缺少禮教，焉知不是我們應該惡補陽剛之氣。想當初咱漢唐也

是虎狼之師，傲視群雄。現如今，你看這狼上狗不上的，怎麽能鬥過那群大馬猴？

說話間，場上比分已是六：0。國際隊士氣大振，更加目空一切。

大清隊不諳規則，毫無技巧，在場上顧此失彼，誰都可以看出形勢是一邊倒，大清

絕無希望。

此時由吳用發球，師爺接球後，抱球前衝，被判走步。改由國際隊發球，三傳兩帶，

又中一球。八：0。

吳用作出手勢要求暫停。

吳用對同伴說：這樣下去，我們必輸無疑，性命難保。如果改變戰術或可一拚。

師爺：我們都是兩眼一抹黑。怎麽改，全聽你的。

武鬆：我渾身是勁，就是用不上。想當初醉打蔣門神，刀劈西門慶，火燒鴛 鴦樓，

從沒這麽窩囊過。

吳用點頭：行，你還真進入角色了。這樣，我負 責發球和後場防守，大頭負 責傳球

給七十二變，七十二變傳給前鋒兩員大將----師爺和武鬆，由他們投籃。諸 位要揚長

避短，有什麽絕活都拿出來。哥們兒，玩兒命啦！

幾個人擊掌齊喊：玩兒命啦！

觀眾席上。人群躁動。

書生甲：看這模樣，那哥幾個要發狠了。

書生丙搖搖頭：再發狠，不懂規矩也白搭。

慈禧臉色鐵青，慶王不時偷瞟兩眼。

裁判哨響，吳用發球。大頭以頭接球，兩洋人上前搶球。大頭一甩，傳給七十二變。

七十二變接球，向口中一塞，球不見了。衝來搶球的洋人停止動作，舉目四望，然

而一無所見。洋人皆奇怪地叫道：WHERE IS THE BALL？WHERE IS THE BALL？

（球到哪兒去啦？）

觀眾、裁判都在用眼睛尋找。

卻見七十二變不慌不忙，慢慢悠悠地走到武鬆身邊，一撩後襟，籃球滾出。武鬆接

球，一個“旱地拔蔥” ，從上往下將球裝進籃筐裏。待球落地，全場觀眾，包括場

上洋人才緩過勁來。

一洋人口張得老大：哇塞，這就是傳說的神妙灌籃呀！

幾個裁判商量著，作出無可奈何的樣子，終於吹哨，兩分有效。八：二。觀眾的情

緒又激 動起來。

慈禧臉色稍霽：這會子瞧著有點意思了。

慶王：有老佛爺在此坐鎮，必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場上，洋人發球，師爺突然跳起攔截，一掌擊球，球飛向大頭。洋人還沒反應過來，

大頭已將球甩向七十二變。七十二變接球在指上轉了兩轉，又不見了。這回洋人學

乖了，跟著七十二變，看他把球藏哪兒了。這次七十二變走向師爺，到了跟前，他

轉身閃在洋人身後，並在洋人屁股上拍了一下。洋人惱怒地回身看七十二變搗什麽

鬼，師爺卻驚奇地看見洋人的屁股變得異常突出。

隻聽七十二變說：師爺，球在他褲衩裏。

師爺恍然大悟，上前一拍，球飛出。師爺接球跳起，又進一球。八：四。

觀眾席上群情振奮。

隻見場上或武鬆、或師爺，交替跳起上籃。

觀眾歡呼不斷。

慈禧：小李子，你是不是看暈了，怎麽忘了給我上茶？待回兒看你怎麽上場！

小李子張著大嘴正看得發呆，聞言忙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慈禧：得了，你先帶我去方便一下。看這玩藝上火，鬧得我尿急尿頻。

小李子：喳。

扶著太後走了。

待慈禧回來，剛剛坐定，隻聽一聲哨響，運動員下場。

慈禧變臉：怎麽回事？我一回來他們就不玩了，就嫌多我一個老婆子是不是？

慶王緊張地：老佛爺誤 會了，這是洋人的規矩，上半場結束，休息十分鍾。

慈禧：我說嘛，他們還沒膽子怠慢我。誰贏了？

慶王：當然是咱大清。十：二十。咱贏五個球。

慈禧笑眯了眼：好，好，越瞧越有意思了。

下半場一開始，國際隊改變了戰術，派人盯緊了師爺和武鬆，阻止他們接球後跳起

投籃，有效地遏止了大清隊的攻勢。比分呈交替上升狀態。一聲哨響，三十六：三

十四。

慶王掏出懷表，焦急地：就差一分鍾了。

他急得站起來，隻見場上一洋人帶球正衝向大清一方，吳用與大頭緊張攔截，師爺

在後緊追。

慶王忘形地大喊：師爺，點他，點他！

師爺醒悟，一指點出，帶球的洋人立馬定住了。吳用接球傳給大頭，大頭甩給師爺。

師爺一邊跳起，一邊喊：武二兄弟，起！

武鬆心領神會，立刻跳起，在空中接球，裝入籃筐。三十六：三十六。

洋人發球，三傳兩傳又到大清籃下。

慶王跺腳喊道：師爺，你要急死我呀！

師爺出手，連連點擊，洋人應指立定。吳用拿到球，傳給大頭。大頭把球順著胳 膊

從左向右，從右向左，又用手把球從腿間甩上頭頂。

吳用著急地：快傳，沒時間啦！

大頭驚醒，甩給七十二變。七十二變剛要變戲法，

吳用大喊：快點，給武鬆！

七十二變扔出，武鬆沒有接住，在地上彈了兩下，才拿穩。

全場觀眾異口同聲：快，快！

武鬆跳起，球飛向籃筐，在籃筐邊轉了兩轉，進籃。

哨聲響，球賽結束。三十六：三十八。

全場觀眾欣喜若狂，記者口吐白沫：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怪不得米國人一看球賽

就抽風。

洋人們呆呆的看著，有幾個人戴的眼鏡同時跌落地上。有人使勁扭別人的胳 膊，

惹得大叫。

被扭的洋人：嗨，幹什麽呐？

扭人的說：我試試是不是在做夢。

被扭的：這是我的胳 膊。要試拿你自己的試。

扭人的：不是你的我還不試呢。

被扭的：什麽人呐！

慈禧樂得前仰後合：這個項目好，今後要在全國推廣。

記者正在采訪一洋人：請您談談感想。

洋人忽然翻白眼暈倒了。

記者急叫：大夫，大夫。

大夫跑來，剛要打針，洋人醒了：OH，MY GOD，MY GOD！米國的NBA居然敗

在清國的烏合之眾手裏！我這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大夫翻著洋人的眼皮，用手電照照，然後說：我可以負 責地告訴你，你有老鷹一樣

的眼神，不會把豆腐看成肥肉。

洋人：為什麽不說成奶酪？一聽肥肉我惡心。

洋人作惡心狀，幹嘔兩下，眼一翻，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