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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北部小鎮布拉(Bra)是“慢餐文化”的發源地。夏日的午後,在這座擁有古老的民居、典雅的教堂和幽靜的石子路的小鎮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放慢了速度。
正文

在荷中國人的言論自由

(2009-09-11 01:43:36) 下一個
摘自:荷蘭國際電台中文網

言論自由在荷蘭非常重要,然而生活在這裏的中國人卻很怕公開發表自己的觀點,擔心會受華人圈子的排斥,或遭到來自原籍國的報複。而一些大膽直言的人則選擇不再重返故土。
 

在荷的中國人都知道,他們在國外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在國內的處境。當然,這種情況在其他族群中也是無處不在。比如,去泰國找未成年人尋求性刺激的荷蘭人,返回荷蘭後有可能會被抓和被判刑;而今年七月在肯尼亞被捕的幾名摩洛哥裔荷蘭青年,目前仍因涉嫌參與恐怖組織而在荷蘭被羈押。
 
對於生活在中國之外的華人來說,情況也是如此,但這卻並不局限於直接的犯罪行為。中國人圈子裏,人們很怕公開自己的政治觀點,尤其不願公開與大眾路線不符的觀點。然而, Petra Gao (29) 女士和王先生(36) (化名) 卻願意就他們的政治觀點及荷蘭的言論自由發表意見。
 
化名
當問及這篇文章中要不要使用一個化名時,Petra女士用熟練的荷蘭語說:“你可以用我的真名,因為我真的再也不會去中國了。”目前,她已在荷蘭生活了六年,並在一家國際企業有一份好工作。而王先生卻傾向於使用化名:“我還沒有回中國去的計劃,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這兩人對他們的原籍國都有著十分明確的看法。他們認為,中國的共產黨專製製度迫害人民,而那裏缺乏言論自由的狀況則更是十分糟糕。他們稱,這一政治體製促成了人權被侵犯,而恐懼感也籠罩著中國。
 
而一些中國人的言行,則是他們眼中最大的弊病。王先生說:“他們打著愛國主義的旗號,對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民族主義本來是為反抗帝國主義而產生的意識形態,反過來卻又成為支持本民族對其它民族的帝國主義行為的幫凶,和迫害自由的辯護士。”Petra 女士補充說:“其實,所有的中國人都道德墮落,甚至連我父母也都在這一體製下隨波逐流,對他人的痛苦視而不見,也不發表反對言論。”
 
討論
荷蘭人一向以對各種事物有強烈的看法而著稱,但對於中國人來說,持有強烈異見是根本不可能的。盡管王先生很願意通過參與網上論壇、登發郵件和文章等方式與其他中國人討論,但用他自己的話說,還是小心為妙:“一方麵是恐懼心理:我害怕回國後會被抓,所以,如果可能,我會盡量避免這一天的到來。我在中國的父母更不希望我回國。我在公共言論方麵的積極使他們憂心忡忡, 所以我很少告訴他們我的事情。”
 
同時,王先生與眾不同的觀點也會導致他在社會上遭到孤立。他說,中國人還沒有適應不同的政治觀點和健康的討論:“我對中國政府的看法甚至也被好友稱作是缺乏愛國主義。每次與他們進行討論,幾句話沒說就會產生一種吵架似的氣氛,而這種情況對我妻子來說尤為不悅,因此,我經常被提醒適可而止,回避爭議話題。”
 
Petra 對中國人很失望:“我之所以來到荷蘭,是因為當時我想為自己尋求更多的自由。我覺得在荷中國人的民族主義情緒甚至超過中國國內的人。他們太驕傲了,或許也太愚蠢了。伊朗人至少還敢對政府的壓製進行抗議,而中國人呢,他們根本就不想采取任何反抗行動。”
 
而決定此後將自己看成是反華人物,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是一種解放:“十六歲時,我還是一個民族主義者。雖然反對共產黨專製,但我很愛國。在荷蘭,我接觸了更多的西方價值觀,並開始鑽研西方政論。與中國的古老傳統如儒學相比,我覺得自己更認同這些觀點。現在,我已不再為有關中國的什麽而激動了,也不再去跟中國人進行討論,因為他們反正也聽不進異見。我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國家去了。”說到這裏,她笑了笑:“這樣做的唯一缺點是我父母在未來的十年內不能生病。十年後,當他們達到一定年齡時,就可以來荷蘭定居。那時,他們就可以跟我住在一起,由我來照顧。”
 
如果情況允許,王先生會盡量避免回國。“我不想冒被抓的風險,但如果工作需要,如果我父母生病,那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馬上回去。”盡管懼怕回國後受到有可能的迫害,他仍堅持在荷蘭進行活動,積極爭取言論自由,而其與眾不同的看法則導致了其他中國人對他的抨擊,引來充滿惡意的郵件,甚至包括人身威脅。
 
王先生說:“這篇文章發表後,或許也會引來那些認為我不愛國的讀者的強烈不滿。但我不想對發生在我的祖國的不幸視而不見,我很想發起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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