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魚

曾經是你江湖之水
永遠的心動

可從什麽朝代起
黃沙滾滾
我也滾翻成沙
你也許不再記得當年如我的悠然
隻看見翻滾和掙紮的我

從什麽文明起
汙穢漾漾
我也百毒盡侵
不再記得什麽是當初如你的純潔
隻知道入海口你的苦澀

幸運的話
也許安養加速的天年
在食物鏈中暴漲節點
不為和你合歡
隻為刀俎之歡宴

或許你早有預見？
要不你怎麽追逐海的歸宿
尋找鹹水孿生的心動
還是因為它們習慣了你
淚的鹹澀
更符合你滄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