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西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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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尤勤的八個感人故事

(2009-07-03 14:20:45) 下一個


尤勤和我是廣州暨南大學82-85年化學係研究生同學。我們同導師、同宿舍三年。這裏收集的是我記憶中的八個故事。



第一次坐船 

想起尤勤,去的許許多多故事就曆曆在目。 我感到幽默的是我在珠江上的一段對話

那是 83 年左右,我倆從廣州珠江北的自行去江南的中山大學玩。途中要坐一段渡。在船上,我停好,聊了起

的珠江岸,幾乎有高。船行到江中,快了起很大,船身始有些波

他神秘地知道是我第一次坐船!

看到他緊張地扶著扶手的子,我不禁大笑了起?那怎麽可能?

在湘江,又在邊讀過書的我來說,他十九才第一次坐船,太不可思了。

他生在在多山的 ,在那裏也許沒有大的江河及坐船的必要。他媽媽說,尤勤在鄉下長大,沒有坐船的機會,也不會遊泳。踏浪回憶說,尤勤怕水,有次去拍海,還說過,看見大海心理就怕怕的。

來尤勤和在加州重逢,這節經曆,我開懷大笑。前年他去阿拉斯加坐大遊,不知他有有想起那第一次坐船的感受。 我也曾邀請他全家和我們在休斯敦附近的Galveston一起坐船去加納比海度假。


跳舞

大的舞全城出名,蒙古包的餐一到周末就成了舞,不吸引了我們這究生,附近校的生都騎車來參與

們這究生大都從內廣州上以前有跳舞,隻好原地開學得尤勤和我都在宿舍裏試過舞步。胡現暨大校)、老(副校)、海現惠州學院院)、廣廣外校)等都是在這個時學會跳舞的舞林高手。拉我先在宿舍裏下午兵,上上的情景還清清記載在我的海裏。他幾位得很勤,得很快,一下學會了好幾舞舞步,尤勤和我就慢慢地跟不上他的步伐。前年我回大,重睹了他多姿多彩的舞姿。

尤勤和我最的是世界各地的民族舞( folk dance ,也叫土風舞當時係有位加州的外 Jenny ,是 folk dance 舞迷,每個禮拜五上都在教學樓辦。世界各地的舞蹈和音樂她都會,有以色列的,南斯拉夫的,俄的,德的。不得是從哪一位始,我幾位究生也以鍛煉語為借口加入了她們的行列,一不可收拾,幾乎每星期五都去、去跳。那些舞和交舞完全不一,有點像集體舞,步子很複雜,每都不同,容很有趣,變化很多,運動量也很大。

廣州市組織各院校究生集體舞比,小和我又跟在胡等後麵大忙了一。我們將好幾首的 folk dance 剪接在一起,把舞步也合了起,操了很久。果,我們暨舉贏得了冠。我人捧著冠杯的高興勁現能回

臨來前, Jenny 我美城市都有 folk dance 的俱部,要我去找一找。剛來 Iowa 時還真找到人跳,後來來了德州除了在 Austin 一次後,就及了。我想,尤勤,胡、老、海、廣等直到今天,都像我一樣聞那些熟悉的folk dance 癢、想

麽時候我們當年的跳舞冠軍隊再次聚起,跳一次?隻是在已缺了小

那些年的舞會給留下了美好的回,也促成了不少的婚姻。是題外裏就不一一例了。


實驗室裏的笑 

小謝、白燕、湘元和我是周端賜教授文革後招收的第二批研究生。第一批是馮建仁和老謝。他倆都留在了美國,但已失去了聯係。

我們同級的師兄妹四人經常一起上課,作試驗,每周還去周老師家“集訓”一次。我們的實驗室都在同一間,在化學樓的二樓。

除了舞廳、餐廳和球廳,我們化時間最多的應是我們的實驗室。常常呆頭呆腦地在那準備實驗、收集數據、分析結果。但也有很多苦中作樂的時候。

記得有一次尤勤、白燕和我三人在實驗室,邊作實驗邊聊了起來。不知為什麽,談起我們每個人的姓名來,試著給我們的後代起名,也給自己改改名。

白燕說,“小謝,你看你的姓多好呀,可以叫謝謝,謝天,謝地。”

小謝接著說,“還是老常的好,可以叫常勝,常嬴,常好,常打球。”

我來了一個調皮的,“那白燕的姓最慘,隻要跟個動詞就完啦,比如白吃,白拿,白玩,白挨打。”

激起我們的一大陣笑聲。 


尤勤的神秘消失 

尤勤、湘元和我本來住一間較大的三人宿舍。大約一年後,尤勤和我在調整住房時搬到了緊鄰的一間二人房。可以說,我倆“同房兩年,”好在並不“同床。”

走進我們的房間,靠窗擺著兩張書桌和書架,一邊一張床。床上隻鋪了一層席子,沒有任何的床墊,硬得很,純屬廣東人的“不良”習慣,剛開始很難習慣。隻是夏天涼快些,還說是對腰好。夏季,床上掛著蚊帳,那是很多年都沒有“享受”過的東東啦。還記得關了電燈,打起手電,在蚊帳裏邊打蚊子邊聊天的情形。

有個星期天的一大早,咚咚的敲門聲把我吵醒,我一聽是周老師的聲音,叫著小謝。我敢緊從蚊帳裏爬了出來,開了門。

他拄著柺杖進來一看,小謝的床是空的,蚊帳還開著。慌忙之中,我說,“他昨夜沒有回來。”

周老師坐在了小謝的床上,有點生氣的樣子。“怎麽一夜沒有回來?那還怎麽學習?年輕人要休息好,才能學習好呀。他能去哪裏呢?”

我鎮鎮神,喃喃地答,“他去他的一個遠房親戚那吧。”

幾年以後我還追問過小謝,你那次到底去了哪裏?害得我替他受了一頓訓。他作出很委屈的樣子,笑笑,“的確是去了我的親戚家嘛。你應該說我一大早去了實驗室才對呀。我倆都會心的大笑起來。

其實在我眼裏,周老師是最喜歡小謝的。那天早上爬了四層樓來找他就是一個例證。聯想起來,不知道如今的研究生導師是否還是如此關心自己的學生。


打球 

現在想想,在暨大的那三年真可能是我們生命中最輕鬆好玩的三年了。暨大的課外活動特別多,而我們也有的是時間和精力。那個年代,電視劇剛剛開始,港片流行全國,比如《霍元甲》、《陳真》都是那時一起擠在研究生樓電視房看的。經管係的隨廣軍不知從哪裏弄來《上海灘》,在教學樓放,害得全校空巷,我們忙著占位子、伸長脖子、在人汗叢中看了好幾夜。

最讓我們輕鬆的還是體育鍛煉,特別是打球。我們一起踢過足球,打過乒乓球和羽毛球。

那時小謝的最愛應是乒乓球,他,馮建仁等都是高手,常常比賽打得汗流夾背、不亦樂乎,但聽說都不是一位從中大來曾任廣西青年隊的女學妹的對手(記得姓梁,聽說去了夏威夷)。我的乒乓球藝很差,隻跟他對打過一次,不是他的對手。記得三四年前我告訴他我的兒子正在學打乒乓球,請了天津隊的教練,已打得很好了,下次見謝叔叔的時候可以和他比比。小謝開玩笑地答道,他能打過他爸爸了嗎?

我的最愛是羽毛球。研究生宿舍樓下有一片空地,我們把它改成了一個羽毛球場。架起網子,用樹枝在地上畫好線,常常是我們下課後拚殺的地方。小謝和我通常結成一隊和其他同學對打。也許是被我們的叫喊聲吸引,慢慢地住在三樓的很多女生開始端著飯盒,站在走廊裏,邊吃邊伸著頭朝下看我們打球。有了眾多的師妹作我們的觀眾,我們的叫喊聲就更歡了,眼光還不時地朝觀眾上麵掃去。可謂,醉甕之意不在“球。”現在還能記得尤勤那矯健殺球的姿勢,為了一個球的爭吵,和那朝“觀眾席”看的眼神。當然,他也一定會同樣地說我,五十步笑百步。


火箭對湖人

來美國,特別是有小孩以後,我知道尤勤很久不打球了,早已移情野外攝影,但仍喜歡看球。我在最近三年迷上高爾夫球。前兩年一次驅車從LASan Diego路過他住的山下,沒有時間見麵,就至電給他,邊開車邊談起高爾夫。他在電視上看過高球,對高球還懂一些。他問我打多少杆了,還風趣地說,趕上老虎沒有?我搪塞地答,我剛學,期待不能太高。今年四月看望他後的一個周末我第一次過了80,給他的郵件裏還提到說,79杆的成績相當於他照到一張到目前為止最美的相片了。

我住的休斯敦市因為姚明和火箭隊而在華人圈裏名聲大震,火箭隊簡直就成了“旅美中國隊。”今年五月火箭隊和湖人隊在NBA年度大賽的第二輪狹路相逢,成了尤勤和我之間的話題。他告訴我,在他家,他是火箭隊和姚明的忠實球迷,幾乎每場都看,但他的兒子女兒卻支持湖人隊。

火箭隊在LA客場出奇地贏了係列的第一場,比賽中我們互通短訊,興奮之情難於言表。後來火箭隊很慘地輸了主場的第一場,又叫我們傷心。在休斯敦的第二場,我帶著兒子前往現場搖旗呐喊,火箭隊扳回一場。賽完,我買了一件姚明的球衣和一件小孩的T桖。T桖上印著“BEAT LA。”在熾熱的對賽再轉戰LA之前,我把球衣和T桖空運給尤勤。他說他的兒子居然願意穿上紅紅的T桖,因為麥克叔叔而改成支持火箭隊了。想象到他父子倆座在電視機前為火箭隊加油,為姚明加油的情景,真叫我感到安慰。

可惜的是火箭隊最後還是輸了。沒了火箭隊,我猜他們一定就是湖人的粉絲了,也一定為湖人最後拿到冠軍非常高興過一陣子。

更可惜的是,短短幾個星期下來,就再也沒有機會和尤勤一起去現場看姚明打球了。希望他的兒子明年繼續支持姚明。


聚在密根湖畔 

尤勤和他太太比我們晚來美國兩年,先到威州大學Milwaukee分校讀博士學位。我們在不遠的Iowa1987年左右我們驅車經芝加哥去Milwaukee找他們玩。

我們從南向北穿過Milwaukee城中心,給我的印象是一個很老、很亂的城市。除了同名的啤酒有名以外,十年前還出過一個有名的吃人肉的奇案。最近幾年因為易建聯在這裏的NBA Bucks隊打過幾年球而在華人眼裏稍稍熟悉。

我們住在了尤勤他們剛搬進去的公寓裏,幾乎還沒有家具。尤勤和我重逢,很是高興,擁抱了在一起。兩位太太還是第一次見麵,寒暄之後,就用廣東話高興地談起來。

那次旅遊,有幾件細節還記得。

一是我們去了一家中餐館吃飯,點了一個“左宗棠雞,”其實就是芝麻雞。第一次吃,口感很好,特別喜歡,但對這個名字很感納悶。左宗棠是湖南人,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道菜呀?後來讀報才讀到,這道菜原來就像幸運餅一樣是“美國人”的發明。

二是我們一起開車去植物園。那是我們第一次參觀室內的植物園,還在圓形、透明的建築前一起合影。記得還有他們的一位朋友同行。後來,那位朋友比尤勤先搬到了加州。

三是我們第一次看到五大湖。密執根湖是其中最大的。站在岸邊,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對麵的加拿大,就好像麵對的是大海。水麵的波浪,陣陣的湖風,感覺也跟大海一樣。


洛杉的中 

在暨大的研究生同學裏,曆史係的邱進(原西安交大副校長,現華僑大學校長)是最嘴饞的了。哪裏有好吃的他都知道。明湖餐廳的酸奶、蒸腸粉,石牌大牌檔上的炒牛河,他都介紹給我和小謝。他經常自己在宿舍做小菜,我和小謝這倆個小弟是經常去他那“擦油”的顧客。我倆生平第一次吃的土豆色拉就是老邱做的。那時還買不到色拉油,他居然知道自己用食油和蛋黃調。醫學院的王彪時常從實驗室帶兔子回來,紅燒兔子肉也是老邱的一道拿手菜。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有次他和胡軍等晚上神秘地抓來一隻鴨子燉了。現在想來,校園裏,那時隻有明湖裏有人工養的鴨子。

後來廣州大興土木,蓋了好幾個五星級的大賓館,東方賓館,白天鵝,中國大酒店,花園酒店,一個比一個高級。我們那時當然吃不起,隻好跟在老邱後麵每一個都逛到,攝影,到此留念。翻翻已發黃的老相片,那時彩色相片剛流行,顏色都很差。再看構圖,個個都是英雄似的要和那些高樓試比高。尤勤也一定收留有很多這種相片。如果把它們和他如今的相片放在一起,他一定會笑掉大牙。

來了美國以後,就進入了我們在吃的方麵的“黑暗”時期。小城市裏的中國菜都很難吃。九十年代初,他西遷搬到了LA,我南下到了休斯敦,情況才有了一些好轉,進入我們吃的“文藝複興”時期,我們愛吃的文化才得以發揚。

十幾年裏,我可能去過LA近十次,和小謝見過至少七、八次麵。每次見麵的一個共同主題就是找一家好吃的中國店,美美吃一頓。以至我為這篇文章,在記憶裏數和他見過幾次麵時,數的竟是那些餐館。和休斯敦相比,我有很多不喜歡洛杉磯的地方,比如交通、空氣、房價。但我也不得不承認,那裏的天氣和中餐的選擇還是休斯敦不能比的。

尤勤住的附近好吃的我們大都光顧過,比如位於Colima大街上的一家素食店欣園,較遠的一家廣東店,在另一個城市的一家新開的北方店,還有離他家很近的兩家。四月十六日我去看他的時候去的是一家台菜店楓林吃午餐和一家廣東海鮮店伴溪吃晚餐。他告訴我前一天是他的生日,LA沙龍的朋友給他慶生日。我說,你該告訴我呀,我可以提前一天來。

我們去過最多的還是Nogales60號交接口上的“敘湘園。”大概一起去過三次。多優雅的一個名字。裏麵的裝璜也很文雅,是紅色、白色和黑色的組合。那裏的上海和湖南菜也很合我們的口味,每次都點到一道“紅椒炒雞肉。”前幾個月尤勤還提起,“敘湘園”去年遇到火災。最近開車路過,看見又開張了,隻是名字已改成“滬湘園。”

六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下午我去LA看望尤勤。他病情已很嚴重,坐在病床上,每分鍾都要咳兩三次,輸著氧氣,不能動身,否則就因為肺部供氧不足而喘不過氣來。但他的其它器官都還健康,還能香香地吃著他媽媽做的餃子和餛飩。

晚上,他太太接小孩回來,緊接著又要去CVS給他去取Tarceva藥。我誌願下山去買晚餐。我說我看到大華店的旁邊有一家“湖南小館,”很可能適合他媽媽和尤勤的口味。他太太說那是他們常去的一家,小孩很喜歡那家的湖南炒飯。

我驅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那家餐館。剛坐下來,就聽到年輕的老板娘滿口的長沙話,很感親切。我點了香幹回鍋肉,中國芹菜炒肉絲,蘿卜幹臘肉和湖南炒飯。她聽說我是從外州來的湖南人,特別介紹幹筍炒肚子和剁椒魚頭。一聽剁椒魚頭,我的口水就流了出來,點頭要那兩道。在隔壁的大華買了一圈給他們家一周用的油、魚、豆腐、蔬菜和水果,那些菜就做好了。

回到家裏,尤勤說,辛苦啦。我把菜打開,謝媽媽一看這些菜式,就很高興地說,這次來美國因尤勤生病怕做辣菜,憋了很久,很想吃。尤勤一聽也說餓了,想吃魚、臘肉和豆幹。他媽媽連忙給他盛飯裝菜。我特別讓她挑不辣的魚肉部分。他吃起來很香的樣子。問他,辣不辣,他連連搖搖頭,還要更多的豆腐幹和臘肉。江西和湖南的口味幾乎一樣。隻是有點委屈了他的小孩和廣東人太太。他女兒不小心吃了一個幹辣椒,張開口直喊Hot。我問她還要不要,她說還要。

我坐在了餐桌靠車庫的一邊,尤勤從他的臨時病床上看不到我,我聽到他在問我吃沒有。我意識到,馬上換到餐桌的另一邊,相互間距著一個門洞,看著對方吃我們都喜歡的湖南菜。

那是尤勤和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


最後的告別 

老賈原來準備六月二十六日從廣州來美國開會順便看望尤勤,約我同行,但他的會議被臨時取消。我沒有猶豫地繼續了我的行程,代表我們暨大的老同學們好朋友們最後看到了尤勤。

那天晚上,吃完晚飯,尤勤在LA的好友魏博醫師和我坐在尤勤床前,聊了一會。

尤勤吃了一粒剛剛從CVS買來的治肺癌的最新藥,Tarceva。以前試的幾種化療藥都效果不好。我們談起這種新藥很可能會有效。尤勤仍以科學家特有的細心,在一個小筆記本上記下每次用藥的藥名和藥量。他說,用藥太多,有時糊塗,如果不記下來,很容易搞亂。

尤勤說他已很久因咳嗽沒有睡好覺了,坐著睡不好,腑在臨時搭成的一個架子上又影響呼吸。下午聯係醫院,可是沒有床位。他想在我們走後吃點嗎啡睡一下。但又很猶豫,他知道吃嗎啡很危險,可能影響他把肺裏的液體咳出來。我們決定盡早離開,讓他好好休息。後來,他還是決定喝了一小杯褐色的嗎啡。

看他喝完藥,魏博和他握手告別。

我靠過去把手伸過去,尤勤把雙手伸過來。我們的兩雙手在他前麵的枕頭上,緊緊地握在一起。他的頭向我腑下來,靠在我們的手上。一會後,我抽出右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告訴他,我在七八月會再來看他,要他堅持住,等著新藥的功效。

從他家出來,魏博和我告別。他開車走了。

我坐在車裏,打起火,又關掉,看著尤勤的房子久久不能離去。那夜溫度已低,天空沒有一絲雲,還帶著一點藍色,鑲著一條彎彎的白月,很美。月光給他家勾出一線輪廓。房子的二樓還亮著燈,他的兒子還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我搭機回到休斯敦。在機場我給他家掛了一個電話,他接的。我問他昨夜睡得怎樣?他說,吃了藥,不知道。那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後來知道尤勤當天再次住進了醫院。四天之後,六月三十,禮拜二的下午,魏波來電告訴我那不幸的消息。我們永遠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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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ook by Eugene 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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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 ()評論 (13)
    評論
    加州花坊 回複 悄悄話 Michael 好!昨天去看謝媽媽,幫她注冊了個msc這樣她可以把要存的朋友寫的尤勤的故事存在網上。人啊,大學的朋友最記得牢。
    chinesebuns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愛花的貓咪的評論:
    也向校友問個好。
    chinesebuns 回複 悄悄話 回複clearskies的評論:
    對,我們醫學院是85%的港澳生哪。石牌大排檔的炒粉和田螺多讓人懷念啊。
    chinesebuns 回複 悄悄話 非常難過,我是你們的小師妹,雖然沒有見過個位,但為你們的友誼感動。蒙古包裏的舞會和美麗的明湖帶給每一個暨南園的學子多好美好的回憶和往日情懷。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記得還有兩枚小照?真的很感染人!
    風行水上 回複 悄悄話 雖不相識,依舊淚盈眶。筆者為性情中人。
    clearskies 回複 悄悄話 吃喝玩樂, 真有GD銀的真傳哈:)
    我那半年吃得也很開心, 最記得的是石牌的炒河粉和田螺. 班上不少華僑男生, 功課不行但都挺有錢, 往往抄完作業後就請我們出去吃小灶. 真香! 還好當時隻一年班, 都很純, 沒聽說過啥出格的事.

    你記性真好, 把這些小故事寫得很溫罄呢. 這一份同窗友情真是難得, 從始到終都令人感懷.
    MichaelC 回複 悄悄話 湘元來函:

    讀著你的紀念尤勤的文章,讓我熱淚盈眶!祝逝者走好,生者快樂!
    MichaelC 回複 悄悄話 白燕來函:

    回憶尤勤的故事(8篇)都看了,很親切也很感動,還有悲傷。現在總是想起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日子,過去的事就像看電影一樣。幸虧在最後的日子裏,你代表我們看望了小謝,謝謝你。祝福小謝在天堂快樂。
    泉水 回複 悄悄話 寫得好!慢慢地說不定又想起還有很多故事可以寫。
    雲遊8505 回複 悄悄話 謝謝你與我們分享,這樣尤勤的形象就鮮活起來,尤勤除了會攝影,還會跳舞、打球,結婚還挺早哈。
    在我們讀書時就聽說過:暨大吃的好,活動多,說是有不少的學生是從香港及海外來的。看起來真是如此。
    愛花的貓咪 回複 悄悄話 最後告別那段很傷感,幾十年的友情在此情此景中很顯珍貴和不舍。暨大生活的回憶將我們這些校友帶回到了那美麗的校園和充滿活力的青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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