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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塵春夢(二)

(2009-06-24 11:47:15) 下一個


泥塵春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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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春山起伏碧波漾,溫香滑軟攝人魂,隻消幾個來回,張漢持已身軀一抖,瀉了元陽。

嫣然察覺他身子鬆了,知道他已入了極樂,但卻並不止歇,仍是輕輕起伏著身軀,將一雙椒乳兒在他腮旁唇邊逗弄。

張漢持迷離了少時,欲念又起,腰下那物再探出頭來。嫣然見了,捉住他兩手按在自己臀部,順勢身後一掃,已將整幅抹胸卸落了。

張漢持戰戰兢兢地張目偷窺,眼前這一雙乳兒,嬌嫩如池中菡萏,白是玉無暇,紅是桃花開,顫顫春雨後,怯怯惹人憐。

張漢持見狀雙手不由自主地一緊,十指都陷入嫣然的軟臀裏。嫣然輕咬朱唇,一笑而起,將腰間絛索一拉,衣裙滑落,內中凝脂白玉,已是一絲不掛。

張漢持隻瞧得一眼,心兒已高懸不下,腦中迷迷糊糊,任由嫣然為他寬衣解帶,牽入了帳幕。

嫣然的春蔥十指全無羞澀,上下摩挲了一陣,便輕扶他玉莖探入了溫柔魔域。張漢持氣喘如牛,渾身顫抖,接下來便是筋麻骨酥,懵然間騰雲駕霧去了。

第二日清晨,張漢持倏然醒轉,側頭望見枕邊人兒,兀自深睡不醒,一片青絲如亂雲橫夢,幾縷幽香如纏繞勾魂,再回想昨夜那一番你死我活,不禁心頭狂跳,不能自持。

不知過得幾許時候,張漢持猶在癡迷之中,嫣然卻已醒來,她起身開了窗戶,慵懶地倚在一旁,深深呼吸了幾次,才又回到榻前,將左手支了香腮,右手在張漢持麵上一拂,笑道:“官人,你瞪著眼兒,思量如何呢?嫣然昨日對你還好麽?”

張漢持這才驚醒,忙道:“好,好,姑娘對我真……真好。”

嫣然道:“既然是好的,那你可要記得時時來尋我,時辰也不早了,就讓嫣然伺候官人穿衣吧。”

張漢持猶自戀戀不舍,但望望窗外,已是紅日高起,隻得翻身下床,由著嫣然為他束袍緊帶。

嫣然一麵打點,一麵笑道:“官人,你要學的夫妻之道,可學會了麽?”

張漢持囁嚅道:“算是……算是學會了吧。”

嫣然見他模樣癡呆,掩口失笑,索性再戲弄他道:“既然你從我的身子上學去了夫妻之道,便該娶我為妻,官人說是否?”

張漢持初試風塵,哪理會得這是一句調笑,隻覺心頭一跳,脫口道:“是,是。”

嫣然聽了倒是一愕,見他心思尚純,也不忍再戲弄他,隻輕歎一聲,道:“似我這樣的女子,斷不能有這樣的福分。但求官人舒心暢懷,多些賞賜,嫣然就心滿意足了。”

張漢持見她神色楚楚,心中一痛,將身上的銀錢全了取了出來,塞進她手中,道:“我……我隻有這些,你且收下,我……我以後……以後……”以後怎樣,卻始終沒說出口。

嫣然見慣了沒心沒肺的脂粉客,如今見著這一個真性情的,心中忽而一陣酸楚,推著張漢持出了門口,道:“官人,煙花柳巷,豈有真情?官人來了這一遭,以後便不要來了,好好對待你娘子,白發齊眉,那才是人間真樂。”說罷將門戶掩緊,潸然淚下。

張漢持站在嫣然門外,幾番欲言又止,恰逢有龜奴經過,見他發呆,隻道是不識門徑,上前陪個笑臉,便把他引出門去了。

張漢持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老母相詢,他隻是支吾以對。張母見狀,知道已然成事,便不再相逼,自去籌辦婚事去了。

張漢持癡想著那一夜纏綿,渾渾噩噩過了幾日,不覺已到了嫁娶吉期。由張母操辦,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把新娘迎進了門。張家隻是孤兒寡母,女家人丁也不興旺,隻把些朋友鄉鄰請來,拜過了天地,這婚事便算成了。

張母喜笑顏開,招呼賓客親家歡飲,酒過三巡,便急急把孩兒推進了洞房。

張漢持站在洞房門口,望見紅羅繡帳,又想起與嫣然的一夜傾情,不由麵紅心跳,思亂如麻,直過了小半個時辰,才驚覺床頭上還坐著一位滿懷期待的新人兒。

張漢持定了定神,上前掀開了大紅蓋頭,內中這一位嬌娘,眉目如畫,二八年華,因羞澀而緊閉了雙目,睫毛輕顫,臉泛微紅,便好似帶露春花,嬌不自勝。張漢持見了,心神一蕩,問道:“娘子,你……你叫做什麽名兒?”

新娘聽了微覺愕然,輕啟美目,以一方繡帕遮了顏麵,才柔聲應道:“奴家……奴家叫做珠兒。”

張漢持道:“珠兒,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娘子了,你可知道做我娘子,最緊要的是什麽?”

珠兒道:“最緊要的是三件事,孝順婆婆,伺奉夫君,開枝散葉。”

張漢持聽她答得得體,心中多了幾分喜歡,在她身旁坐下,道:“最緊要的是孝順婆婆,其他種種,也不需計較太多。今日你我都勞累了,不如便安歇了吧。”

珠兒聽了霞飛雙腮,低應一聲,站起身子,便來解他衣衫。

張漢持一愕,道:“你做什麽?”

珠兒垂首羞道:“奴家伺候夫君寬衣。”

張漢持原待婉拒,但心神一閃,卻又想起了嫣然替他寬衣的旖旎光景,一時間神思迷離。

珠兒見他呆立不動,便又上前解他衣袍,張漢持腦中正念著嫣然,忽瞥見胸前一雙柔荑,纖纖巧巧,似曾相識,不由情難自禁,一把握住了,結舌道:“我……我……”

珠兒麵紅心跳,卻沒縮手,隻任由他握了,低埋了螓首,局促地望著一地燭光。

張漢持幡然醒轉,忙鬆開手掌,道:“娘子,為……為夫失禮了。”

珠兒不答,上前挽了他手臂,扶他入榻躺倒,才用細如蚊鳴的聲音道:“你我已是夫妻,相公不必如此多禮。”說著除去頭飾,褪下外衣,輕輕臥在了他的身旁。

張漢持三十餘才得娶妻,心情自是激蕩難平,癡想了好一陣,才側頭向珠兒望去。這一望,著眼的也是一片雲鬢,一段粉雕,晶晶瑩瑩,暗香浮動。張漢持見了,頓時憶起嫣然,不由熱血沸騰,欲念湧起,暗暗想道:“既已做了夫妻,圓房行禮也是遲早,何必顧忌?”他越想越覺有理,於是再三鼓勇,伸手過去,將珠兒的手握住了。

珠兒雖緊閉雙目,但呼吸急促,並未入眠,受了他這一握,全身一震,胸口更是起伏難平。張漢持見了,欲念益狂,當下撐起身子,探首在珠兒櫻唇輕輕一吻。

珠兒“嚶嚀”一聲,不敢睜眼,那一張粉臉兒卻登時豔若桃李。張漢持望見春色,再也按捺不住,一麵在她麵頸間狂吻,一麵將她的衣衫都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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