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眼看景---左岸右岸盡在大觀園

“那些做得行得說不得”的事情,可能更接近現實真相!是醒著還是睡著,不由人選。盡力做,其它的隨他們去吧。
正文

從第五十二回中賈母的私生活解讀《紅樓夢》中人物的真實關係

(2009-06-15 18:53:09) 下一個
山水是文章化境,煙雲乃富貴化境--《慧心佛語》慧律法師。

《紅樓夢》第五十二回,晴雯病補雀金裘之前,寶玉去見賈母得了雀金裘一段兒,很有深意。有必要簡單提幾句,看看作者是怎樣將故事,隱藏在平靜語調下來描寫的。
寶玉天未明起床,準備出門。賈母未起,知道是寶玉,便開了門。“寶玉見賈母身後寶琴麵向裏也睡未醒”。你不明白了吧?這麽大的園子,寶琴是要睡在賈母的屋裏的。你道是賈母這個遠得不能再遠的老親,要親的把個小丫頭子摟在懷裏睡?
然後賈母對寶玉說,一件野鴨子的大氅給了你的這個小妹妹,還剩一件雀金呢的給你吧。
寶玉拿了衣裳從屋裏出來時,就見到鴛鴦在揉眼睛。不和寶玉講話。寶玉湊上去,鴛鴦一摔手進了屋。說是自從發誓決絕時就不理寶玉了----但這一句是障眼法。作者其實已經交待了,鴛鴦不高興,甚至還哭了。寫得夠不夠明白?足夠了。
原稿作者不可能寫賈母寫的太狠,賈母是老祖宗,是大觀園的最高神。秦可卿一段原本寫得很明白,但是現本被全部刪掉了,所以我們現在讀《紅樓夢》,就是讀不通的地方多。比如秦可卿的死,隻給今人留了一個標題去品味。
這裏多說一句,為什麽對秦可卿,反倒比對賈母仁慈?如果如我認為的,惜春是原本作者,就不足為怪了吧?
惜春是寧府的人。 惜春住在藕香榭,是出汙泥而不染的意思。後來出家,與本書的佛道說契合。她在詩社裏名藕榭,迎春名菱洲,也是出汙泥而不染。還有探春名“蕉下客”,按注解解釋就是芭蕉葉下的一個夢,可不是《紅樓夢》? 應該還有幾個賈家大院的女子,在其中多方麵的參與。曹雪芹是她們請來的寫作巨匠,是一個晚輩。不過這些說來話長了。
有一點最是明白不過,那就是記錄下發生過的故事是一回事,修撰那是另一回事。原本作者一定是女人,這點確定不疑,因為這書很多地方寫女人寫得太精彩!那種女人的心態,女人對女人的傾壓暗算等等,都寫得太精確了!男人一般是被女人的表象活動迷惑,他們根本不會當時立刻精準地抓住那所有動作後麵的深意。
比如襲人勾連的秋雯麝月幫派和王夫人勾連的薛姨娘等王家女人幫派的心機與殺閥氣焰,描寫得如此不動聲色。就好像真如其境,你隻看眾人的表演,與之後發生的事,卻最是心裏全明白那些動作後麵的隱含意義。這隻有眼裏不揉沙子的智慧女人,才能做得到。
男人,是不會這樣敏感心細的。即便是一個像女人的男人,也未必會有這樣的淩厲眼神與“善解人意”。何況大觀園的“寶玉”,人們想象中的作者“曹雪芹”,好像很懵懂 。
還是說怎麽讀《紅樓夢》吧。因了許多原因,主要也是盡量為了讓世俗接受,作者不得不使用了許多障眼法,來淡化故事背後真正的故事。寫得就是“異樣”的女子和“情種”,卻不得不用平常的瑣事來掩蓋。作者真是用心良苦。
類似的描寫,還有寶釵房間的肅靜,自小不喜歡花朵,把象征女性特征的金鎖掛在脖子上,也是說她和寶玉一樣的“無能”。香菱還有湘雲等與她同住都另有意思。寶釵的丫環在給寶玉打結子說,自己的女主人還有幾百樣人所沒有的好---說的可不還是“異樣”?寶釵後來在黛玉身上的用心,被後人說成是心計。那為什麽兩人又在同一首詩裏?有人考證說兩人其實即是一個人----如果說相愛的人都想和對方成為一體,那這個“一體說”也倒是有點影。
其實寶釵對黛玉遠遠好過寶玉,她對寶玉隻是麵子上的敷衍。黛玉在寶玉身上用的心,更多的是為了後半身的著落和依靠。小時候耳鬢廝磨,弄出點讓人都看出來的影形兒來,她不嫁寶玉隻有死路一條,但又最怕人把這事點破。寶玉婉轉來去安慰的,也都是讓她放心,他會對自己做的事負責。以王夫人為首的王氏家族的女人,為了徹底控製 蠶食賈家,也利用這一點,把黛玉連嚇帶氣逼死了,徹底斷了寶玉的念頭。回頭會再單寫一篇“從王氏家族的女人對賈府的蠶食看黛玉之死”。
黛玉臨死時,狠撕帕子,帕子是她和他的隱私,是毀了她一生的因果。她說“寶玉,你好----”後麵的“狠毒”字很精準。
黛玉輸了一切,包括生命和愛情,但這個愛情不是寶玉。
這些才是《紅樓夢》要告訴世人的真正故事。 
《紅樓夢》作者是看破紅塵的出家人。寫這些“異樣”的故事,心情很複雜。警醒眾生,是一個主要功德。但如何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確實是很大的難題。可以說作者以及改編者都費了很大的心血。所以這本書很深奧,很神秘。
讀《紅樓夢》,不能被表麵的一層故事迷惑。故事裏的故事,才是作者的本意。費勁看吧,會看出並不異樣的紅塵。
可以再順便提示一下,《紅樓夢》寫故事裏的故事,經常是用別人的話,即所謂的道聽途說,來清楚地交待人物之間的曖昧關係----這樣你信就是真,不信就當嚼舌頭了。
比如襲人和寶玉的關係,從晴雯、奶媽還有小丫頭的嘴裏說出來的都很直接明白。在書中有很多處。
還有焦大說“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紅樓夢》中寫了嗎?
“扒灰”那段全部被刪,單留了章回標題裏的一句話。“養小叔子”那段還在,寫得也是明白又隱晦。作者為了這部書,真是費盡心血了!難怪要說“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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