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長凳上,心裏想:小小兔是不是又長高啦?還記得我嗎?應該會說許多話了吧...
想起她在北京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往家打電話,每次丈母爹一接就說:'三十吧,怎麽又來電話啦...'最後加一句:'沒事兒了吧?那掛了啊.'
其實我隻是想聽聽小小兔的聲音.
上個月,我又撥通電話,丈母爹沒說兩句就告訴我:'你閨女搶電話呢...'然後就是小小兔稚嫩的奶音兒:'喂,三十吧,怎麽又來電話啦...'
我暈...
然後讓她背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汗滴河下土,真好!'
'真好'是她每次背完別人對她的評價,她自己也給綴後邊兒了.
一會兒告訴我:'忘了,我找書去啊.'
找書?找著你也不認識呀.
回來了:'書找不著了,讓小小兔扔床底下去了.'
末了來一句:'沒事兒了吧?那掛了啊.'
我徹底'汗滴河下土'了. ..
飛機終於來了,我恨不能用兩隻手撐起眼皮,瞪大雙眼找著...
看見了,小兔子推著小小兔出來了.
小兔子往我這邊兒指著,跟小小兔隆重介紹著.看得出來,小小兔有點兒發愣.
到了近前,丈母爹指著我問小小兔:'小小兔還記得爸爸嗎?'
小小兔臉上豁然開朗,爬下小推車,跑過來,一邊說:'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一邊抱著我的腿往上爬...
等我抱起小小兔,說:'親爸爸一下.'
毫不猶豫,小小兔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香吻,然後笑著說:'給爸爸臉上一大哈喇子...'
幸福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晚上,小小兔洗完澡,小兔子問她:'小小兔跟爸爸睡還是跟媽媽睡?'
小小兔說:'跟爸爸睡.'想了想,又改口:'小小兔跟爸爸媽媽一塊兒睡.'
這麽狡猾的孩子,誰教的?
鑽進被窩兒,小小兔八爪魚似地纏住我:'小小兔摟爸爸睡,爸爸摟小小兔睡...'
第二天一早,告訴小小兔:'爸爸上班兒班兒去啦,白白.'
小小兔又有點兒發呆,轉身換鞋,小小兔'哇'地一聲哭了:'爸爸不上班兒班兒...'
忽然想起來,當初我從北京回來的那天,也是告訴小小兔:'爸爸上班兒班兒去了'
聽著小小兔的哭聲,心裏一陣發酸,又有些得意:我的閨女,誰也搶不走.
說了半天小小兔,小三十呢?
這小子徹底不認識我了.隻是趴在丈母娘身上,偷偷瞄我,一旦我和他一對眼神兒,三秒種之內,準哭.
不過,偶爾笑一下,這小子TMD還挺迷人的.
據丈母娘講,小三十認生,不讓別人抱.
'不過...',丈母娘加了一句:'年輕漂亮的女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