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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結 第二章 11 麻煩

(2013-02-18 21:17:34) 下一個

    蘇未未帶一對顧客來江一璿和程鵬的別墅拍了一組婚紗照。送走了顧客,她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欣賞著夏末的山景。蘇未未很少來江一璿家,因為她自覺程鵬和她不合,不隻是她曾經打過程鵬兩個耳光。

    “程太太,能問問你家程先生一年賺多少銀子嗎,能買這麽大房子?”她伸個懶腰。

    江一璿端來一盤葡萄和切好的哈密瓜,抱怨道:“薇薇,這麽叫多難聽,聽起來就象電影裏那群無所事事圍著桌子打麻將的女人一樣。”

    “習慣就好了,現在都興這麽叫,你落伍了。”

    “我沒問過,他每月工資還房貸,交物業費、水電煤氣費和其它費用,還有他會放一張超市的購物卡在抽屜裏做生活費,我的錢在市場買菜買水果,給車加油和吃飯,剩下的我自己用。他每年還有獎金和股票分紅,我不知道具體是多少。”

    “就是說你不知道他一年總共進賬多少銀子?”

    江一璿點點頭,“有什麽不對嗎?”

    “他就是有錢在外麵包二奶你也不知道。”

    “薇薇,你的嘴怎麽這麽損,程鵬不是那種人。”

    “你這麽護著他,看來你婚後生活還不錯。”

    “很慶幸我的生活終於安定下來了,結婚之前一直心情煩躁,沒想到結婚後能馬上歸於平靜,兩人相互依靠相互照顧,這種感覺和沒結婚時不一樣,也許就是家的溫暖吧。現在下了班我就想趕快回家,做一桌豐盛的飯菜等著他回來。”

    蘇未未感歎,“看來我也應該找個對我好的人嫁了,象你說的一樣相互依靠相互照顧,不然遇事總是自己硬撐著,太累了。我越來越發現,女人要想做什麽事,如果沒有靠山,比男人難多了,男人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女人往往還要搭上身體。我現在越變越潑,就是沒有辦法,讓那些惡心男人不敢招惹我。”

    “以後你有什麽困難,我可以找程鵬幫著解決,他認識很多人。”

    “不用了,他怕我給你出謀劃策聯手對付他,一直不待見我。”

    江一璿想了想,忽然低下頭無助地說:“薇薇,我有麻煩,不知該怎麽辦。”

    “說吧,什麽麻煩?我幫你排解,我這人最愛幫忙。”蘇未未大咧咧地說。

    江一璿似乎難以啟齒,蘇未未看著她的窘態隻想笑。“你平時的伶牙俐齒呢?江一璿同學,結了婚學會含蓄了?”

    “不是。”

    “我猜是不是你心中那個人對你表白了?”蘇未未取笑她。

    “薇薇你別胡說,我現在結婚了,我媽離開時都囑咐我,要好好過日子,我哪能去招惹是非。”

    “這都什麽年代了,幹媽還用這套老掉牙的理論來毒害你純潔的心靈,要我就勸你‘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薇薇你又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那隻是一時心動,我會慢慢忘掉。”

    “那是什麽事?”蘇未未一本正經問。

    江一璿湊近蘇未未的耳朵。

    “啊?怎麽可能?你在說天方夜譚嗎?”蘇未未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結婚那麽久了你們還沒那個,程鵬是不是有病啊?”

    “你小聲點好不好,他沒問題,是我有問題。”

    蘇未未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著她,還是不肯相信,“你有什麽問題,你凹凸有致,發育良好,再說你們不是有過嗎?”

    “我想就是因為那次不正常,我才有這種反應,我不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她回避裸露這個詞。

    “你平時洗澡難道是穿著衣服的?”

    “我有病呀,誰穿著衣服洗澡?”

    “那你就沒問題,你如果怕羞,可以閉上眼睛。”

    “不是怕羞,閉上眼睛像做噩夢,眼前全是那天醒來時的樣子。”

    “你睜開眼睛別看自己。”

    “睜開眼睛就更不行了,我有心理障礙,他一靠近我我就緊張,就想逃跑,結婚以前我還沒這樣。”

    “那程鵬什麽態度?”

    “他對我很好,很耐心,一點一點開導我,我就是找出一切理由拒絕他。”

    “他有沒有強迫你一次,或許那樣會徹底解決問題。”

    “他試過,”江一璿搖頭,“我打了他,他失敗。”

    蘇未未一口水噴出來,笑得岔了氣,“我說江一璿,你是用你的佛山無影腳還是降龍十八掌打敗了程鵬?”

    江一璿輕輕拍著蘇未未的後背,說:“記不清,反正當時腦子很亂,可能什麽招數都用了。”

    “你記住江一璿,有些招數是不能亂來的,把程鵬打成太監以後隻能練葵花寶典了。”蘇未未認真地說。

    “薇薇就你嘴損。”她嗔怪。

    “說實話,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如果不是程鵬不忍心傷著你,能讓你打了?男人想對你做什麽,你攔不住。”蘇未未擦著桌子上的水,“這一陣子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你怎麽這麽奇怪呢?象外星人。”

    “那我怎麽辦?這樣躲著不是辦法,雖然程鵬說過他會給我時間,但我覺得他已經快失去耐心了。我們能撐到今天,我想是他很忙,在家的時間也少,矛盾才沒那麽突出。”

    “程鵬對你怎麽那麽好呢?在這種問題上都讓著你,這可是很傷男人自尊的。要我說,試著去接受而不是逃避。你不妨穿的性感點,讓他忍不住,你隨了他問題就解決了。”

    “我不行。”江一璿咬著嘴唇。

    “小璿,你知道郝思嘉的悲劇,她以為白瑞德會永遠陪著她,愛會被歲月磨蝕。你的程鵬也一樣,等哪天他真的離開你了,你會追悔莫及。”蘇未未難得的語重心長,“程鵬現在是大公司的副總,IT新貴,算是才貌雙全吧,多少女孩想嫁還找不到這樣的白馬王子呢,你還想把他從你身邊趕走。你這樣拒絕很容易把他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因為他在你這裏得不到的東西,別的女孩會很樂意給他,現在的一些女孩有多開放多主動你不是沒聽說過。”

    “程鵬不是那種人。”

    蘇未未長歎,“小璿,你是真的不懂男人,程鵬是男人,男人本質一樣,生理需要遠大於心理需要,說通俗一點就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隻聽說過女人為男人守身如玉,從沒聽說哪個男人為女人堅守陣地。再說,如果女人主動獻身,男人哪有拒絕的道理?”

    江一璿不說話。

    蘇未未忽然醒悟一般,“陳琦當年對你有過要求嗎?他離開你是不是因為你總拒絕。”

    “沒有,”江一璿疑惑,“陳琦總說我誘惑他,我當時懵懵懂懂並不知道那是誘惑,其實陳琦有很多機會,我也願意,可他總說麵臨出國將來無定數,他不想傷害我,兩廂情願的事根本不是傷害。”

    “那你和陳琦親密的時候你有沒有反感害怕?”

    “沒有。”江一璿回答的很幹脆。

    “你對程鵬的親密,除了害怕,難道沒有一點兒身體的衝動?”

    江一璿搖搖頭。

    “你知道我說的衝動是什麽嗎?”

    “知道。”江一璿雙手托腮,“沒有,隻有緊張和害怕。”

    “我明白了,雖然你開始接受程鵬,可並沒有愛上他,對你來說有愛才有性,所以拒絕他,再加上那次的創傷,更是雪上加霜。你真讓我頭疼,別人都搞一夜情了,你連成年人的基本需要都不懂,落伍。”

    “哎,如果隻有這種平靜的生活,程鵬不要求其他的該多好。”          

    “做夢,你今後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應該接受程鵬的要求,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接受起來這麽難。”

    蘇未未知道,在江一璿的世界裏,性和情合二為一,她不知該怎麽勸她,試著問:“小璿,你是不是心裏真的有那個人。”

    “不知道,我正試著忘掉他,可是又會不由自主想起他。”

    蘇未未已知道那人是誰,“隻是因為他含情脈脈看了你一眼,隻是因為他對你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愛你嗎?”

    “不會的,我們公司很多女孩都中意他。”江一璿搖頭。

    蘇未未哼了一聲,“想不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江一璿還需要單相思,怎麽可能?你要是主動,哪個男人能拒絕?”她想起婚禮上,那些男人看江一璿的眼神,驚豔、欣賞、甚至垂涎。

    “薇薇,我沒有單相思,我說過隻是一時心動,我已經結婚,就要堅守到底,不能背叛,再說程鵬對我那麽好,我怎麽能對不起他?”

    “可是你的心在悄悄背叛,由不得你。”

    “我沒有。”她的辯駁蒼白無力。

    “你有沒有和他,那帥哥那樣......?你要說實話。”

    “薇薇你胡說什麽,根本沒有,他對我沒別的意思。”

    蘇未未意味深長地看了江一璿一眼,眼波一轉,“對,你去找他,引誘他,那樣你可以克服心裏障礙,以後就容易了。”

    江一璿瞠目結舌,漲紅了臉,“薇薇你別胡說八道,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對他隻是一時心動而已,再說即使真的愛他我也不會想要那樣。”

    “你真是一時心動而已嗎?我看不是,江一璿你在玩火。”

    江一璿低著頭,蘇未未想了想,問:“我問你,程鵬和那人誰更有錢?”

    “當然是程鵬,他才剛工作不久。”

    “哦,那我再問你,程鵬和那人誰更有才?這次是才能的才。”

    “不知道,程鵬做技術,他做銷售,不好比較。”

    “那誰更有前途?”

    “程鵬已經是副總了,不過我看好他,他很有能力。”

    “就是說,程鵬的才能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那人的將來還是未知數,看來才能方麵還是程鵬勝出。”

    “不知道。”

    “那我再問你,他們兩人誰對你好?”

    “薇薇,你幹嘛要這樣比?根本就不該把他們兩人一起比,我和他隻是同事關係,他從沒對我表示過什麽,雖然他他對我很細心很照顧。”

    “我隻是想讓你斷了念想。江一璿,三項比較程鵬全部勝出,你還有什麽理由搖擺不定?你不要放著身邊的鑽石不要,卻偏撿一塊不知是什麽貨色的石頭。現在我們按你的心願設想:假如,你真的和程鵬離了婚去找他,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娶你,葉公好龍的男人多的是;再假如,就算他娶了你,他沒錢沒勢,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以後有你為艱苦生活操心難過的時候。小璿,我了解你,你這種人,生來就該過無憂無慮的生活,柴米油鹽從不關你的事,你需要被人寵著愛著,好讓你一輩子生活在自己的童話中,讓你去辛辛苦苦為生活奔波,這太難為你。”

    “薇薇,我有能力養活自己,兩個人都工作,斷不會成什麽貧賤夫妻。”

    “你真的生活在童話裏呀?一套房子現在要多少錢你知道嗎?每月生活費要多少你有數嗎?一旦有了孩子,各種費用跳著往上漲,那是無底洞。還有你大手大腳花錢慣了,不說了,你想想吧。”

    “不買房還不行嗎?租房照樣過。”

    “你沒租過房,不知道房東有多黑,恨不得3個月就漲一次房租,你不同意漲價,人家就找各種借口趕你走。”

    “哪能都像你說的這樣。”

    “看來你真是無可救藥了,照你這麽說,你真的打算和程鵬離婚去找他?”

    “你又胡說加狡辯,我都被你繞進去了。我最後聲明:本人不會離婚,更不會去找他。”

    “這就對了,依我看,你就這樣稀裏糊塗過吧,人生常常無解,如果深究起來,無論婚姻還是生活都是千瘡百孔。”   

    “跑題了,蘇薇薇同學,我找你幫忙解決具體問題,你給我講什麽人生大道理,對我的難題有幫助嗎?”

    “對呀,跑題了,你怎麽不早提醒我?害我白費口舌。怎麽辦呢?對了,前段時間我認識了一個心理醫生,美國海歸,有正宗的心理學學位,不是冒牌的,你去看看他算了。”

    “真的需要嗎?”

    “當然需要,這種事你隻能對我說不能對別人說,我解決不了,你隻好找心理醫生來解決了。這位心理醫生我領教過,見事就分析根源琢磨動機,不能做朋友但是個專業的醫生,你放心好了。”

 

    程鵬何嚐不後悔,他那夜有預謀的酒後衝動,會釀成這樣的苦果。

    那晚吃飯時江一璿說:“想不到你和我平時認識的你不同。”她的目光中不僅僅是崇拜。

    “你很風趣,和你聊天非常有意思。”她忽閃著長睫毛飛舞的眼睛。

    “我會優先考慮你,你這麽優秀,還很酷,我們比較談得來,本來我很傷心,現在好多了。”她醉意朦朧。

    也許那時她的心已經近在咫尺。  

    那一夜讓她對他的態度改變,雖然她最終被他感動,答應嫁給他,但她對他始終若即若離。

    程鵬明白婚後她在試圖修複這一切,她盡力照顧他,哄他開心。

    他太忙,在家的日子不多。他喜歡看足球比賽,他不在家的時候,如果有比賽,她會把球賽轉錄下來,等他回家的時候看。她會陪著他看,盡管她不喜歡。那是他們最溫馨的時刻,他坐在沙發上,她象小貓一樣蜷坐在地板上,頭枕著他的腿。

    她下載菜譜學著炒菜,還有模有樣,隻要他說喜歡的菜,她不厭其煩地為他做,心血來潮時她會喂他吃飯;她拉著她去爬山,去公園劃船,去看電影,玩到興起時她跳到他身上讓他背;她也會在逛街時給他買衣服,悄悄藏起來等他自己發現。和她在一起他變得朝氣蓬勃,陡然回到20出頭的年紀。

    她把他當成一個夥伴,或者她正在試圖愛上他。她說過:“我會試著愛上你。”她沒有食言。

    但她始終不能進入妻子的角色,她以各種各樣的借口逃避他的親昵。

 

    結婚當天,程鵬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她。她似乎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磨磨蹭蹭在衛生間裏足足耗了一個小時才悄悄出來,等待讓他昏昏欲睡。她的出現讓他睡意皆無,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她還穿著睡衣睡褲,捂得嚴嚴實實。

    “寶貝兒,過來,想死我了。”他興奮起來,招呼她。

    她猶豫著,“你說過我不願意的事你不會強迫我是嗎?”

    “嗯,我說過。”他不知她在搞什麽花樣。

    看到她嚴肅的樣子,程鵬笑了,她太幼稚,男女同處一室,這樣的承諾形同虛設。不過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夠刺激,他想陪她一起玩。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碰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她表情認真,不象在玩遊戲。

    “可以,那你哪天能準備好?”

    “不知道。”她抱歉地笑笑,拿起枕頭,“我去另外一個房間睡。”

    程鵬暗暗生氣,結婚當天夫妻分房睡,天大的笑話。他忙抓住她的手,“不用,你在這裏睡,我不碰你還不行嗎?”

    江一璿將信將疑,猶豫片刻躺下,閉上眼睛不敢看他。室內安靜得有些尷尬,她不由自主睜開眼睛,程鵬正低頭目不轉睛低頭看著她。

    “你睡得著?”他笑著問。

    “太晚了,睡吧。”她轉過身去。

    “守著美人我睡不著。”他繼續盯著她。

    她拿起枕頭蓋在臉上,“你這樣看我我也睡不著。”

    “你真美。”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順勢滑向她的脖子。

    “別動我,癢。”她咯咯地笑起來。

    她太不解風情,程鵬的手開始解她的睡衣紐扣,問:“你穿這麽多不熱嗎?”

    她推開他的手,“我要睡覺,別打擾我,你再打擾我,我就去別的房間睡。”

    程鵬猛地吻上她的嘴唇,她忙側頭躲開,“你答應過不碰我。”

    他沒時間說話,瘋狂地吻著她的脖子,手在解她的紐扣。她握緊的拳頭捶打他,她的腿想踢開他,她的掙紮更激起他的欲望,他一把扯掉她的睡衣扣子,沒想到的是她的睡衣裏麵還有一件緊身背心,他撩起背心親吻她。本以為在他強大攻勢下她會很快安靜下來,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在反抗,而且不是那種欲拒還迎的含羞反抗,她根本就是--瘋狂,她是把他當成強奸犯一樣。

    饒是程鵬心急,也受不了這種打擊,他氣急敗壞地敗下陣來。那夜他睡在另一個房間。

 

    事後程鵬總結教訓,是他太性急太粗暴,才讓她拚命反抗,他必須溫柔。循序漸進的溫柔並沒有讓他成功,她不再瘋狂反抗,而是情急之下她咬了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吃疼,放開了她,低頭檢查傷勢,深深的牙印有血滲出。她怎麽可以狠心真咬,程鵬賭氣不搭理她,她追著他道歉,還跑前跑後幫他處理傷口。他隻有無奈苦笑,他怎麽對付不了這個小女人,因為他實在太在乎她的感受

    他一定要征服她,程鵬信心十足,要把她從不諳人事的女孩培養成臥室裏的蕩婦,這事對他來說非常刺激。

 

    程鵬在又一次挫敗後氣極,他追她到樓下,“你這樣不正常。”

    “我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我喜歡和你一起平靜的生活,我不喜歡這樣瘋狂。”江一璿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一臉無辜,她還在強詞奪理,“你說過我不喜歡的事不會強迫我去做。”

    程鵬的心軟下來,難道她真的這麽無知?電視、網絡,書籍,每每玩著擦邊球極盡渲染,男女之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再說現代社會足夠開放,網友初次見麵開房的事都經常發生。她怎麽這麽保守,更何況他們已經結婚。他苦惱,誰會相信柔媚迷人的江一璿會性冷淡,誰會相信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她束手無策。

    程鵬走近她,她還在試圖躲避。

    他一改剛才的急躁,和顏悅色地說:“我答應你我不碰你,我隻是和你談談。”

    江一璿整整扯掉扣子的睡衣,怯生生地走過來,程鵬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你知道結婚之後兩個人該幹什麽嗎?”他問。

    “知道。”她臉紅了,低頭撫弄著衣襟。“我有心理障礙,本來以為結了婚會好,可是每次我都會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害怕。”她開始抽泣。

    他順勢把她摟在懷裏,“都是我不好,那天我太心急,也是你太誘人了。那天晚上在電梯裏,你把臉靠在我的胸前,蹭來蹭去象貓一樣,進房間後你還摟住我的脖子,貼在我身上不離開,我哪能受得了。”

    “我真的那樣嗎?”她難以相信。

    他笑了,“你醉了可比現在要開放的多。”

    “怎麽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你還非常主動地配合我。”

    她不敢相信那晚是兩廂情願的事,因為夢中她都在痛苦。

    “一璿,不要不好意思,你那樣很正常,你現在才不正常。其實那種事應該是很……”,程鵬忽然想不出用什麽詞來形容,“我可以教你,慢慢你會喜歡。”他低頭看著她的臉,她點點頭,睫毛上還沾著淚水。“沒有什麽可害羞的,每個成年人都要經曆,你想不想現在試試?”

    程鵬溫和的笑容感染了她,她不能再抗拒。

    他輕輕地吻她,他的嘴唇滑過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皺著眉緊閉眼睛,沒有掙紮反抗。他開始脫她的睡衣,手滑過她裸露的肩,他呼吸急促,迫不及待。

    江一璿猛然睜開眼睛,看見程鵬因興奮而漲紅的臉,看見自己半裸的身體,尖叫一聲,目光中充滿驚恐,抓起衣服擋在胸前。

    程鵬氣惱,還是耐住性子安慰她,“一璿,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做個紳士之後程鵬會極度後悔,如果他一鼓作氣會是什麽結果,她會接受,或者離開,他不知道,更不敢試,他怕她離開,他太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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