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中午能不能帶加加到我辦公室來,我想和他玩一會兒,這幾天早晨我走的時候他還沒醒,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和他說話了。”早晨,沈諾望著還在熟睡的加加,懇求道。
“沈諾,今天是星期三,星期一早晨是加加把你叫醒的,他隻有昨天和今天在睡懶覺。”
沈諾不好意思地嗬嗬一笑,“璿兒,什麽都瞞不了你。我不是虛榮嘛,有了加加這麽可愛的兒子,我當然想炫耀一下,讓大家都見見我的寶貝,妒嫉一下我的好運。”
“這樣好嗎?別人看見你忽然有個孩子,會怎麽想?”
“誰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我就是喜歡加加,加加就是我的兒子。”
江一璿望著他孩子氣的笑容,說:“我把加加送到你們公司樓下,你來接他,等大家參觀完嫉妒完,你再把他送回來。”
“不行,你也要來,加加是我一半的財寶,你是另外一半。”他把她拉進懷裏。
“我不去,肯定有人認識我,我怕別人說閑話。”
“我就是想讓你和大家見見麵,誰願意說三道四就讓他們說去,我們管不了別人的嘴。璿兒,你要是怕別人說什麽,就趕快和我結婚,那樣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也好讓加加姓我的姓。”
江一璿沒說什麽。
“璿兒,你這是怎麽了?你還有什麽顧慮?”
“沈諾,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適應。”
“中午可一定要來,我等你。”
中午,江一璿帶著加加來到沈諾的辦公室,他迫不及待抱起加加,親個沒夠,江一璿想讓他們單獨相處片刻,就借口去了衛生間。
“加加,想爸爸了嗎?”他高高舉起加加。
“爸爸。”加加清晰地吐出這兩個字。
沈諾緊緊摟住加加,臉貼在孩子的臉上,加加每次叫爸爸都讓他興奮不已,“加加,爸爸也想你。”
他抱著加加往外走,“加加,我們去找媽媽,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飯,還要加加喜歡的麵包和湯。”
幾個正要出去吃飯的女孩看見沈諾抱著個嬰兒,都好奇地圍攏過來,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簽名那天的事秦涵叮囑過不要亂傳,因此公司內部基本沒有人知道實情。加之倚天公司派駐上海的老員工沒幾個,隻在公司成立之初有人傳言過沈諾和江一璿的事,後來就少有人議論,現在更沒人把這些傳聞聯係起來。
一個女孩問:“沈先生,這是誰的孩子呀?好可愛。”
旁邊的女孩說:“這還用問嗎?準是沈總的親戚,你沒見他們長得多象。”
沈諾又一次聽別人說加加長得象他,自豪間有一絲好奇:“你們說小寶貝兒哪裏長得象我?”
他平時在公司不拘言笑,讓女孩們心生敬畏,現在他笑容可掬,她們終於可以大大方方打量他,和他開玩笑了。
“眉毛、眼睛。”一個搶先發言的女孩還沒說完,就被另外的女孩打斷,“鼻子,嘴,都像,反正哪裏都像。”
另一個女孩接下去:“連酷酷的樣子都像。”
“我酷嗎?”
一個女孩嘴一瞥,“就是酷,整天冷冷的不見笑臉,不過這種酷不是裝的,蠻吸引人。”
“就是最近才見您笑,沒想到您笑的時候好可愛。”
“這寶寶是您的親戚嗎?”
“準是外甥。”她們知道沈諾有個姐姐。
“錯了,You are fired。”他指著那個女孩大聲說。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一個女孩怯生生地說。
“我不生氣,再猜。”他鼓勵她。
女孩小聲說:“是你的私生子吧,不然怎麽和你長得這麽象。”公司以年輕人居多,說話大都不顧忌。
大家哄堂大笑。
沈諾聽她們說加加和他長得像,心情特別舒暢,“錯了,You are fired。繼續猜,誰猜對了有獎。不過你們可以去樓下問問財務的小曹她們,她們知道。”
秦涵過來湊熱鬧,“大家讓開,我知道,我來猜。小吳,趙琳,文宇,你們怎麽還不給我讓路,當心擠壞了我的名牌西裝。”
“秦涵,你猜中了不算。”沈諾笑著說。
“憑什麽不算,你說過猜中了有獎。”秦涵不依。
“好,先給你發獎,拿去吧。”沈諾遞給秦涵一個塑料袋,秦涵打開,“這是什麽?”
“加加的尿片,快去扔掉。”
“這獎我不要了,還給你。”
“你是加加的幹爹,就該你去扔。”
“好,我扔,哼,我一挨踢精英,竟墮落到給孩子扔臭尿片,這日子沒法混了。”秦涵擠出人群,大聲說:“扔之前我先告訴你們答案,你們沈總懷裏抱著的這個小帥哥,沈鶴加小同學,就是他失散快一年的親生兒子。”
眾人愕然,好半天才有個女孩紅著臉問:“沈先生,你不是還沒結婚嗎?”
沈諾愣了愣,馬上恢複常態,他伸出左手,晃晃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早就結婚了,你們沒見過這個嗎?”
“我們見過您一直戴戒指,可從沒見過您夫人,也沒聽您談起過她,就以為你的戒指戴錯了手指。”
“我們吵了一架,我把她氣走了,她一個人跑到加拿大,生孩子都不告訴我,脾氣夠大吧。要不是她有事回來,被我偶然發現,我都不知道我有兒子。現在好了,我們一家團圓了,我開心極了,你們都看見了我最近笑得有多甜蜜。”
眾人沉默,有個女孩忽然感慨:“這個寶寶前一段時間來過,我還逗他玩呢,他酷酷的,當時就覺得眼熟,沒好意思說,沒想到真是您的兒子,長得和您真像。”
沈諾非常樂意一遍遍聽人說加加長得像他,不由欣欣然望著加加,“我有他那麽酷嗎?說起我老婆脾氣大,她回來都不讓我知道,還是你們秦總監的夫人看不下去,就瞞著她帶孩子來找我,我看著這孩子從心裏覺得親,哪想到天上掉下個兒子,還這麽帥。”
秦涵扔掉了尿片,轉回來說:“臭美完了嗎?完了請我們吃飯,今天非狠狠敲你一頓不可。”
眾人起哄,沈諾笑嗬嗬地說:“好,我請客,不過下午還要上班,我們簡單吃點,等加加一歲生日,我們再好好慶祝。”
秦涵故作誇張地說:“你們沈總經理的愛情故事,比狗血的電視劇還狗血,哪天讓他講給你們聽,他要是不願講我來講。哎,我心裏憋不住,現在就講吧:你們知道沈先生的太太是怎麽被他氣走的嗎?因為他經常對他老婆大人說,你看人家秦涵的太太多漂亮多能幹,上的了廳堂下不了廚房,她太太一氣之下去韓國整容了,結果人家整得象天仙一樣,後麵追求的人一群一群的,現在人家根本不屑於搭理他,這下沈可抓狂了。”
“秦涵,別胡說八道了,你帶大家先下去,我等等我家大領導。”沈諾回頭,江一璿站在走廊的拐角處注視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他衝她招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壞脾氣的老婆大人。”說著親密地摟住翩翩走來的江一璿。
“您太太真漂亮,象明星一樣,孩子的眼睛和她的像極了。”
“你們真會叛變,剛才還說孩子象我,轉眼就變了。”
一個圓臉女孩問:“難道你真是那位寫《翩若蝴蝶》的美女作家江璿兒?”
江一璿微笑著:“隻是作者,不是什麽作家。”
女孩興奮地說:“我是你的粉絲,你的小說我一直在追,那天你簽名售書我出差了,沒去成,一直遺憾呢。”
另一個女孩說:“我們都是你的粉絲,經常在一起猜結局,還有下部嗎?”
“能和我照一張相嗎?那天我也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