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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齡肋骨折斷仍不忘到前線慰問傷兵

(2009-06-30 14:22:22) 下一個
宋美齡肋骨折斷仍不忘到前線慰問傷兵
 
  10月,上海前線的硝煙徐徐地吹入了南京城,城內的闊太太、嬌小姐大多人去樓空。而這些達官顯貴的一舉一動猶如時局的晴雨表,受他們影響,大批南京軍民也加入了潰逃的狂潮。西去武漢的機票、船票、車票一時間烘熱搶手。

  人心完全浮了起來,可這時,中國第一夫人宋美齡,仍然穩居南京城。

  城東中山陵園深處,樹木蔥蘢中坐落著一個大花房,從外表看,這花房普普通通,但裏麵數間小屋卻裝飾得仍不失奢華,宋美齡一直避在這裏陪著蔣介石,穩定著南京乃至全國的軍心、民心。

  日本人的飛機似乎無孔不入,林木深處的這些花屋雖不似黃埔路顯眼,卻也屢有險情。一次,日機空襲將幾十米外的一座同樣的房屋夷為平地,宋美齡為此曾驚出幾身冷汗。

  宋靄齡為自己的小妹擔心,離開南京前偕孔令俊親來勸宋美齡隨孔家先去武漢。宋美齡前思後想,婉言謝絕,堅決不走,對靄齡說:“為了國家大事,我一定陪他在一起,很多場合裏能幫助做些事。對私是給他精神上的安慰和信心,對公則是我們倆人都在首都,能安定人心和軍心。”

  宋美齡確實是個關心蔣介石的“內、外助”,她具備作第一夫人的諸多品質。想當初,蔣總司令更多地是看中了她的這些長處,才促成了這樁政治婚姻。宋美齡作了第一夫人後,也更注意自己的修養和言談舉止,尤其在公開場合。如今大戰爆發,在關乎國家、民族以及蔣介石統治大業的生死問題上,她自然會掂量出輕重來。

  對外,她除惜助自己受過西方教育、有一口流利的英語而大打外交牌外,探望慰問前線官兵,尤其傷兵是她從事最多的工作。

  在一般國民黨軍官兵的眼裏,這位溫柔雅致的第一夫人不但像上帝派來的使者,更多的對她有一種對待聖潔母親的情愫,雖然她對那些大兵未必有這樣的感情。

  10月23日,宋美齡走下了中山陵,在澳大利亞顧問端納及一名副官的陪同下,前往上海看望傷兵和處理其他一些政務。她像往常一樣穿著一條藍色羊毛便褲,一件襯衫,外人一眼不易看出她的身份。這是她的工作裝,每次步出深宅,尤其是到一些軍營和市民之中,她不願過於炫耀,這會在無形中拉開她與被訪者的距離。衣著雖然樸素,但她所乘的那輛馬力極大、速度極快的高級轎車,仍能顯示出她不同凡響的身份和氣派。她的車後還緊跟著一輛,裏麵坐著另一名副官。

  車子駛入“危險區”,眾人開始留意天空,觀察日本人的轟炸機。既要快速行駛,又要注意空襲,一定程度上分散了司機的注意力,技藝高超的司機作夢也想不到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車禍。

  事情大約發生在下午4點30分。當幾架轟炸機飛到上空時,小車陷進了路邊的凹地。司機加速,但前輪撞到一塊凸地,車被彈回一大段距離。在一般情況下,小車這時是可以重新掌握方向的,但不巧,前輪又撞到一塊凸地上,於是整個轎車翻出公路,車裏的人從後座中被甩了出來。端納事後回憶說,他當時感到自己飛了起來。而且看到宋美齡和副官的身體在他眼前飛掠過去。他摔倒在翻倒的小車旁,有些戰栗,但卻沒受傷。

  端納站起身,立即趕到宋美齡身邊。隻見她躺在一個泥潭裏,一動不動,上上滿是泥濘,四肢癱軟,但似乎沒有擦傷,盡管臉色像紙一樣白。端納把宋美齡拖出泥潭,彎下身聽她的呼吸正常,因而斷定她還活著。

  “夫人!”端納叫著。“夫人!”

  這時,一群農民從附近聚攏來。第二輛車上的副官也趕到現場。端納輕輕地搖著宋美齡癱軟的身體。

  “喂,醒醒,”端納粗聲地說。“你最好醒一醒,睜開眼看看。”

  宋美齡仍是一動不動。浪漫而活潑的端納慌亂中卻想起了宋美齡喜愛的一首歌,於是他開始唱了起來,“她輕鬆地飛向天空,秋千上那勇敢的少女……喂,夫人,醒醒!我希望你能現在看一看自己,你絕對是個美人!”

  仍舊沒有反應,她還是昏迷。一種恐懼的疑惑向端納襲來。

  “你身上都是泥!”端納吼叫道。“你臉上、褲子上和……哦,上帝,她沒救了。”他自語道。

  這時宋美齡微微動了動,呻吟了一聲。端納即刻站了起來,把手放在她的腋下,扶她站了起來。

  “好啦!”他說道,嗓門很大,好像從沒想到過她不行了似的。

  “你沒事,你能走。來,咱們去找個住舍。”

  宋美齡搖擺地站了起來,似乎摸不清頭腦說:“我恐怕不能走。”但端納不容她考慮,攙著她朝一家最近的農舍走去。走著,他仍然嘴裏不停地對宋美齡說她如何像一個泥美人,但內心裏,他的恐懼感絲毫不遜於宋美齡本人。她畢竟太特殊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陪同顧問還有何顏麵再見大元帥,他如何向中國人交待?!

  走到一家農舍門口,端納把宋美齡裝有衣服的手提包交給她,勸她去換一換。宋美齡單獨一個人時,又險些昏過去。端納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經驗告訴他不能閑呆著,他必須在精神上繼續給她壓力,讓她緊張起來。於是端納使勁地敲門,催她動作快點。

  計劃顯然被衝亂了。當宋美齡再次坐到車裏,考慮下一步行動計劃時,她的麵色顯得蒼白,目光也有些遊離。

  “我們現在這裏,端納說,手裏捏著一張地圖,“如果你想回南京,我報高興。但假如我們繼續往前走的話,我們仍可以在進城之前視察一下傷兵,時間很充實。你怎麽想?”

  宋美齡考慮了一下,決定繼續去上海。轎車又起動了,這次開得饅了些。宋美齡靜靜地坐在車子裏,聽著自己的呼吸,想看看身體什麽地方出了毛病。體驗一會兒之後突然驚恐的說:“我不能呼吸,一呼吸就痛。”’

  經驗豐富的端納一聽宋美齡這麽說,心裏直叫苦,“糟!可能是肋骨斷了。”但他不明言,仍安慰她。

  宋美齡忍著痛苦堅持下來,當晚10點鍾視察了傷兵。在傷兵麵前,她的蒼白的麵孔上仍堆滿笑容,不少傷兵為之感動。但這些傷兵此時並不知道、宋美齡自己也不知道,她的體內幾根筋骨已齊齊地折斷了。視察完畢,來美齡一行第二天一早安全返回南京。經醫生檢查,宋美齡確實摔折了肋骨,醫生強迫她安靜地臥床休養。

  事後,端納來看望她。宋美齡略帶不解和責備地問端納:“車禍發生時,你怎麽那樣冷酷?”

  端納為自己的勝利而得意,回答說:“因為,如果讓一個女人倒下來,說她受了傷,她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軍委會,正在為是繼續死守上海還是向後撒退而舉棋不定的蔣介石得知事情的前後經過後,一麵為宋美齡大感驕傲一麵在內心裏責怪端納:“這個端納是怎麽搞的,難道西洋人會讓自己國家的第一夫人斷著肋骨到處跑嗎?!”

    文章摘自《國民黨正麵戰場抗戰》

  前線紛亂的戰火很快衝亂了他對宋美齡的掛念,是守,是撤,他必須馬上拿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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