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的記憶

June 04

今天午餐的時候果然有老外同事問起那些我在高中時經曆的事情，讓那塵封了已久的記憶又再次重現。

我的中國同事向他們解釋了很多，告訴他們其實他們看到的新聞不一定是真的。我倒是認為，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人在乎。The matter is not who knows, the matter is who cares.

上個世紀的風雲帶走了無數精英的生命，更可怕的是人類的文明傳承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不過我們的生命太短暫了，即使是可以預知的未來我們也很難看到。但正是因為我們預料得到而看不到，才讓我們永遠地被煎熬在對後代的無限的擔憂之中。

有人解放了一個國家，讓富人變成了窮人，讓知性變得盲然。有人變革了一個國家，讓權力變成了點金石，把人性印成了鈔票。功與過，是與非，都不是我們所評論的。一個知性的人、理性的人、良知尚存的人，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把文化能傳承下去，不是用書，而是用心。

我記得南懷瑾先生在《老子他說》中說老子還是沒有到達大道無言的境界，流傳了5000餘字的《道德經》。我倒是認為，老子並沒有留下什麽，他隻是把他的心法傳給了尹喜。至於誰寫了道德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從道德經中得到老子的傳承呢。But, again, not the matter of who knows, but who cares. 在一個純物質的社會裏，誰在乎什麽道不道呢。

無知並不可怕，使人無知就很可怕；有欲也不可怕，趨民以欲就很可怕。在這可怕的時代，我所有殘存的理想就是可以盡力去傳承些什麽，我能做的一切就是保持一些支離破碎的知性和理性，在無人關注的角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