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暗殺毛澤東的特務落網記 ZT
(2009-12-24 12:3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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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2月,毛澤東乘火車出訪蘇聯,為斯大林慶祝70大壽。與此同時,美蔣特務也在積極行動,密謀策劃在旅途中暗殺毛澤東。本文呈現的即是這一暗殺毛澤東的驚天間諜案。
1949年12月21日是斯大林的70大壽,毛主席決定率中共中央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代表團前去祝壽,並就兩黨、兩國之間的一些重大問題交換意見,商討和簽訂有關的條約、協定。這一重大外交活動,立刻引起了世界各國的極大關注。
毛主席出訪的消息公布後不到兩個小時,國民黨北平保密局潛伏下來的電台,就向台灣當局拍發了密碼電報,緊急報告了這個重要情報。這份密報被中國公安部門的反特監聽台及時從空中截獲,並且準確地破譯出其令人驚心動魄的內容,立即上報給中央。
當這份“絕密報告”送到毛主席的案頭,毛主席閱後當即批示:“公安部:在我回國之前,鎮壓這個反革命。”
接到毛主席的親筆命令後,公安部第一副部長楊奇清馬上召集公安部和北京市公安局有關人員,進行了研究和布置,要求大家全力以赴,如期完成任務。
老偵查員從書中悟出線索
曹純之是公安部一位有名的老偵查員,外號“一堵牆”,意思是隻要他出馬,就沒有衝不上、拿不下、破不了的案子。他有個睡前看書的習慣,便順手從枕頭旁邊的書堆裏抽出一本《政治經濟學》。他突然想到,當特務,就得領取活動經費。台灣當局不可能直接給他們送錢,就要通過香港等渠道給他們匯錢。
對!查匯!曹純之翻身起床。他匆匆敲開睡他隔壁房間裏的偵查副科長成潤之的房門,吩咐道:“快把同誌們叫醒,馬上布置任務,今晚立即行動,凡是北京能辦兌匯的所有銀行和郵局,統統進行秘密檢查。”
但是,到晚上匯總情況時,在全市的所有國外匯款收受人員名單中,竟沒有查出一個可疑對象。這出乎意料的結果,如同給曹純之澆了一瓢冷水,他失望極了。
匯總情況後,他立即把情況報告了楊奇清。楊奇清認真聽完匯報,當即指示曹純之:“到天津去!狡猾的敵人怕被抓住尾巴,很可能把錢匯到天津。”
第二天,曹純之獨自乘坐早班車到天津。他立即找到了天津市公安局二處處長閻鐵。閻鐵立即布置,果然很快查出問題。
天津市黑龍江路的一家銀行可以兌匯,通過秘密查對匯單,發現香港九龍××道××號給北京新僑貿易股份有限公司的計采楠小姐匯來了1500元港幣,領款的印章是“北京新僑貿易總公司”,另加一顆“計采楠”的私章,而且,還有一筆更大的匯款2500元港幣尚未取走。
曹純之匆匆趕回北京,剛走進辦公室,成潤之就把公安部轉來的破譯的敵人密電送到他的手上。電文的內容是:“保密局嘉獎0409,由中尉台長升任國軍中校台長。”
曹純之雙目在電文上掃過,高興地說:“夥計,勝利在望!在天津已找到潛伏特務的線索,現在又有了這個,這就充分說明,我們的分析是正確的。現在,我們要立即選派一名有活動能力的偵查員,攜帶一筆巨款,迅速打入新僑貿易總公司,其任務是及時發現和切實掌握計采楠及與她有密切關係的人。”
發現新的目標
曹純之和成潤之相對思考了一會兒,成潤之突然說:“論社會活動能力和社會經驗,以及風度和氣派,我看派馮鐵雄最合適。”
幾天後,馮鐵雄根據組織的安排,憑著自己在北京城裏的各種社會關係,開展社會應酬活動,很快就成了新僑貿易總公司的大股東。
董事長司徒美良對馮的學識和口才、氣度非常讚賞,略加思索,便給了他交際秘書的頭銜。
一天下班後,馮鐵雄利用交際秘書的合法身份,查閱了全公司入股職員花名冊和有關股東的資料卡片,果然找到“計采楠”和她的母親計趙氏的入股戶。
曹純之回到偵查隊,馬上找到馮鐵雄進行研究分析。他們決定立即抓住新僑貿易總公司的大股東李超山和計采楠的曖昧關係,與計采楠直接周旋。
第二天,曹純之身穿黑色綢緞長袍,頭戴絳色大禮帽,與馮鐵雄一起直奔李超山的住宅。他的偽裝身份是:華北貿易貨棧董事長。
在李府,他們意外地獲知了計采楠的弟弟計旭的電話號碼,以及次日上午10時這對兄妹要在北海漪瀾堂聚餐的消息。
曹純之似乎預感到,至今尚未露麵的計旭,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角色,必須盯住他。
一大早,楊奇清就把曹純之召到了家裏,告訴他:蘇玉涵已從老戶籍簿上查到,去年6月,計采楠從西城區搬到虎坊橋,弟弟計旭,也遷到了南池子九道灣××號……
聽到這裏,曹純之心裏“咯噔”―下。南池子緊靠中南海,解放後,我黨政軍的許多高層領導也都住在這一帶,這可不能疏忽!
楊奇清望了老曹一眼,繼續說:“我們最近得到可靠情報,國民黨保密局正在拚命活動,抓緊破壞毛主席訪蘇。為此,部裏已命令偵查處處長李國祥、副處長蘇玉涵親自出馬,全力投入偵破。你們的任務就是要迅速拔掉敵人的潛伏台,切斷他們的空中聯係!你必須立即查清計旭的真實麵目!”
曹純之當即決定由外線組的偵查人員分別扮作餐廳服務員、門票售票員,秘密埋伏在漪瀾堂內外,對來這裏聚餐的人員進行嚴密監視。他則和有關人員一起,搬出繳獲的《國民黨軍警憲特花名冊》等案卷,伏案認真審查。好不容易在北平特警訓練班最後一期畢業生名單中,查到一個叫計兆祥的學生。
在押特務林誌寶、馬會川是計兆祥的同學。經他們確認,計兆祥即是計旭。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但是,要抓住狐狸,工作依然相當艱苦。
160;160;160;160;美蔣特務密謀策劃
12月6日中午,一輛列車徐徐駛出北京車站,這就是毛主席訪蘇乘坐的專列。車上懸掛著莊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
楊奇清和鐵道部長滕代遠、鐵道部公安局長馮經等同車護衛毛主席。每到一站,他們都要下去檢查一次,及時與前方的同誌取得聯係,以保證毛主席的絕對安全。
與此同時,美蔣特務也在積極行動。
就在毛澤東離開北京前往蘇聯的途中,蔣介石的特務頭子毛人鳳與美國駐台顧問布萊德,正密謀策劃如何在大陸進行暗殺活動,為國民黨反攻大陸服務。
當得知毛澤東訪蘇的專列已經出發,布萊德立刻站起來叫道:“這是刺殺毛澤東的最好時機!南北朝鮮戰爭就要爆發,毛澤東此時出訪蘇聯,對美國、對台灣、對朝鮮戰爭,都極為不利。”他望了一眼毛人鳳,說:“你們必須立即選派最有經驗的行動人員去大陸督戰!美國中央情報局希望在毛澤東到達莫斯科以前,聽到你們成功的消息!”
聽了布萊德的話,毛人鳳當即向機要秘書口授命令:“按計劃行動,赴大陸人員必須準時到達指定地點。東北地下技術縱隊采取兩套作戰方案,從兩翼圍追堵截毛澤東的專列,除了迅速破壞長青十四號鐵路橋以外,再在哈爾濱車站埋下定時炸彈。立即通知××國駐蘇辦事處,請他們協助偵查毛澤東在蘇和回國的時間、行程、路線。命令計兆祥,從即日起,每天三次報告指揮情況,進一步加強空中聯係,為此,除獎勵計兆祥2000美元以外,由國軍中校台長晉升為上校台長。”
藏在天花板裏的敵特電台
毛主席出國時,一路平安,沒有發生任何問題,但是,在回國途中,敵人會采取什麽樣的手段呢?現在,擺在偵查人員麵前的關鍵問題是,能不能準確無誤地抓住敵台,這是勝利的根本。
這天淩晨一點多鍾,那個和計兆祥住同院的舊警察,匆匆趕到指揮部報告:“計兆祥正在發報!”
下午兩點,李國祥鄭重地簽發了偵破命令――
“關於偵破國民黨保安局北京潛伏台一案的命令:隻捕計兆祥1人。”
1950年2月18日,成潤之、曹純之率人趕到現場,曹純之在計兆祥屋裏看了一遍,驀然,他發現天花板上的那幅《牡丹圖》,大聲命令:“把電台取下來!”
偵查組長辛立榮聞聲而動,立即拉來一張桌子,將一條板凳架在桌子上,一腳跨上,推開《牡丹圖》,露出一個黑咕隆咚的大窟窿,裏麵什麽也看不見。辛立榮掏出手槍,縱身一躍,跳進了天花板裏麵,偵查員也緊跟其後,爬了進去。
一會兒,辛立榮從天花板上麵取出一台美製SST-1-E型25瓦電台,一支美製手槍,一本寫在《古文觀止》上的密碼本等罪證。
偵查人員喬扮特務智擒案犯
毛人鳳並沒有徹底死心,他還把一線希望寄托在“東北技術縱隊”的行動上。
這天傍晚7時左右,一架沒有任何國籍標誌的飛機,在悄悄地沿著朝鮮東海岸飛行。它嗡嗡地穿過鴨綠江,又飛過吉林的大片原野山巒。當飛到離哈爾濱不遠的一處山林上空時,低低地來回盤旋了好幾個圈,它顯然是在尋找聯絡信號或者選擇空降的合適地點。
過了好一會兒,飛機上拋出兩個黑點,徐徐下降,逐漸放大,轉眼之間,便降落到了地麵。
成潤之帶著哈爾濱公安局的幾名偵查人員,早就等候在這裏的山林之中。
“不許動!舉起手來!”當兩個黑點剛落到地麵,成潤之和偵查員們立即高喊著從四麵包抄而上。
經過審查,這兩個特務一個叫張大平,一個叫於冠群,都是毛人鳳手下的心腹小頭目。按照事先擬定的計劃,他們將於第二天上午8點到哈爾濱的鬆花江飯店,與東北技術縱隊接頭。針對此情況,中國公安人員擬定了一個冒名頂替誘捕案犯的行動方案。
翌日早晨,在擺設顯得格外豪華的210號套房裏,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在來回踱步。
一會兒,房門輕輕響了兩下。
“誰?”他頗為威嚴地問。
“我,205來了。”聲音不大,卻透出警覺。
“進來!”隨即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三個人。領頭的那男子指著房主介紹道:“這位是保密局派來的張大平先生,毛人鳳局長的臂膀,剛來的特派員。”他接著向“特派員”介紹:“這位是東北技術縱隊司令馬耐先生,代號‘205’。”
“噢,請坐。”“特派員”欠了一下身子。
眾人入座後,“特派員”鄭重其事地向馬耐宣布:“我奉保密局毛人鳳局長的命令宣布,所有參加行動人員,除論功行賞以外,一律晉升三級。”隨後,他眼望馬耐笑道:“馬司令,談一談行動準備情況吧。”
馬耐馬上用恭敬的口氣報告:“根據北京潛伏台指示,毛澤東的專列明天晚上8點鍾到達哈爾濱。我們已安排在滿洲裏、哈爾濱和長春先後舉行三次行動,作戰計劃分三路:一路正麵進攻,打快速殲滅戰;一路從背後堵擊,截住他們的退路;另一路用以迎擊中共援軍。事成之後立即撤往長白山區,建立武裝遊擊根據地。隻等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就可迎接國軍到來!”馬耐口若懸河,得意洋洋,越說越神氣。
“有響貨嗎?”“特派員”一邊抽煙,一邊隨口問。
“當然有啦!”馬耐興奮地說,“是香港送來的黃色烈性炸藥,明天我就派人去哈爾濱市郊鐵路上埋炸藥;到時炸藥一響,毛澤東的專列就被炸得一塌糊塗!叫他們簽訂的什麽中蘇友好條約,建立的什麽反帝同盟,統統地見鬼去吧!”馬耐嘿嘿一笑,似乎他已穩操勝券。
“這次行動計劃還有哪些人知道?都可靠嗎?”“特派員”又問。
馬耐得意地笑了笑,打開公文包,取出東北技術縱隊的名冊遞給了特派員:“這是組織聯絡圖副本,共計170人。”
“特派員”拿在手裏,隨便翻了一下,然後裝入公文包。
談話已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特派員”輕輕地咳了一聲。
等在門外的中年男子隨即推門而入,把一張紙遞給馬耐,幽默地說:“馬司令,辛苦了!你不是要委任狀嗎?我現在就發給你。”
馬耐喜出望外,連忙起身伸出雙手接過,睜眼一看,竟是一張逮捕證。他嚇得張口結舌,魂飛魄散!
“特派員”笑了,笑得很愜意,他舉手摘下墨鏡,一把拉掉小胡子,原來是成潤之。
至此,美蔣特務沆瀣一氣,苦心策劃,妄想炸掉毛澤東專列的陰謀徹底破滅,所有特務被一網打盡。三天以後,毛澤東主席順利回到了北京。
(摘自《諜中諜:世界百年特工戰爭》,夏陽編著,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