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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訥為何向韶山下跪......( 轉貼 )

(2009-11-26 08:58:32) 下一個
160;沒有人知道這一天的韶山會發生什麽。一切都還是那樣的悠閑與漫不經心。
160;晨靄與炊煙合在了一處,它們順著山角的鬆尖纏繞,再纏繞,慢慢地,消失在遠方的風中……
160;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正是全國非毛最厲害的時候,韶山的失落感,跟飄蕩在這山間的晨靄炊煙一樣,不知所終。
160;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時段裏,一個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早晨,毛澤東的女兒從長沙出發了,她是往韶山來的。
(一)
160;李訥出生在延安,但是她認為她的老家應該是韶山。李訥為江青所生,是毛澤東主席的滿女兒。毛澤東一直將她視為掌上明珠。
160;1961年,正在患病中的李訥曾跟父親說:“爸爸,要去韶山看看。”父親見病中的李訥有些虛弱,沒有同意,說你病好了再說吧。
160;此後李訥從北京大學畢業了,接著就發生了那場運動。李訥也不可避免的卷了進去。或者是因為有毛澤東這樣的父親,或者因為有江青這樣的母親,李訥登上了《解放軍報》總編的位置。父親去世後,李訥從巔峰滑至穀底,失去了往日的歡樂與自由。想到父親、想到韶山,想到自己這麽些年來,特別是父親在世時沒有來韶山,她深深後悔了。
160;她一直在尋找著來韶山的機會。
160;1984年8月,李訥終於踏上了去韶山的列車。
(二)
160;李訥所走的路,就是二十五年前父親回鄉時所走的路。
160;風從耳邊吹過,她能感覺到,這是曾經吹過父親臉頰的風;溪從腳下流過,那粼粼的波光,也能折現出當年父親的身影……
160;李訥沉默地注視著這裏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
160;這次到韶山,李訥心裏一直有著一個沉重的負擔。
160;她不敢一個人來,也不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姓名。
160;為了這,她去雲南怒江軍分區,接回了剛辦好了離休手續的丈夫王景清。王景清是怒江軍分區參謀長。
160;在韶山管理局的接待名單裏,就隻有王景清參謀長作為參觀者的名字。
160;王景清出現在韶山故居的土路上,大家將他簇擁在中間,陪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參觀。
160;李訥遠遠地拉在後麵,心在與這一片土地對話,也似在與親人訴說。在參觀毛澤東少年時代勞動的一些家具時,李訥手摸著父親兒時用過的家什,內心裏湧動著一種難言以狀的情緒。為了不讓其他的人注意到她情感的變化,她再一次將自己拉遠了與參觀人群的距離。
160;李訥撫摸著舊時父親的勞動用品,似乎能感受到依稀殘留的餘溫,內心百感交集。
160;她的行為,讓韶山管理局的幾位陪同參觀的負責人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王參謀長為何還帶來了一個穿著很土的中年婦女。
160;在從堂屋裏穿過,進入牛欄房時,李訥靠在門框上,情感難以自持,王景清將其看在眼裏,他想去扶扶她,但是,昨晚她的囑咐是那麽的堅決。王景清放棄了,隻是埋頭跟著陪同的人群往後山曬穀坪方向走。
160;一行人上了曬穀坪。
160;曬穀坪下,有一塊牌子,上麵寫著“這是毛澤東同誌小時候勞動的地方”。
160;李訥也看到了這塊牌子,這塊曾經多次出現在她夢中的田地與標牌。
李訥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的內心翻江倒海般,湧動著對父親的懷念,淚水像山澗溪流的水,奔湧而出。一聲壓抑的哭聲,重重地從胸腔裏噴了出來。她一下跪在那塊父親曾經勞動過的田埂上,一雙手向泥裏挖去,挖去,並深深地插在泥土裏!
160; 她的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人們不知道這個沉悶地飲泣著的中年婦女是誰。
(三)
160; 王景清立即衝出了人群,跪下來,扶著李訥。他那軍人的大手,殷殷地為她擦去淚水。
160; 王景清覺得再也不能隱瞞什麽了。他扶著李訥,向韶山管理局的領導人解釋說:“這是李訥,是毛主席的小女兒李訥!”
160; 李訥?毛主席的幺女兒李訥?
160;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當驚呆了的人們仔細打量時,這才看清楚了這位酷似毛澤東的女人是誰。
160; 李訥已經擦幹了淚水,她怔怔地望著父親勞動過的土地,父親小時候爬過的遠山,心裏不知什麽滋味,酸甜苦辣痛,什麽都有。
160; 韶山管理局的負責人責怪李訥:“你怎麽不告訴我們一聲啊?你這是為什麽啊?”
160; 王景清言語不多,想說些什麽,沒有說出來。
160; 還是李訥說出了自己的憂慮:“我是江青的女兒,我母親做了很多讓人憤恨的事,所以,我怕……”
160; 一位領導含著淚說:“不錯,你是江青的女兒,但是你更是毛澤東——毛主席的女兒啊?你回到了韶山,這裏不就是你的家嗎?”
人群裏一陣唏噓,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地哭了。
一位當地的婦女像是呆了,手中提著的豬草籃子掉在地下,淚水在臉上漫流著,誰也不認識她……
160; 嗬,曆史啊,政見啊,你要怎樣地去捉弄生活中的人們?!
160; 遠處的韶峰,似乎見證了這一幕的沉默,腳下的土地,這塊曾經是一代偉人兒時勞作過的土地,同樣見證和記載了世紀沉浮後的辛酸!

(曬穀坪裏的人一下子都驚呆了!)
(四)
160; 李訥回來了!
160; 李訥回韶山來了!
160; 毛主席的小女兒李訥回家來了!!!
160; 韶山的親友們,韶山的老鄉們,韶山的老人、少年、窮農戶、富商家,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就像當年毛主席回韶山來了一樣,人們在傳遞著李訥回來了的消息!
160; 人們把手伸過來,李訥也把手伸過去,一雙雙的手,一聲聲的呼喊,好像離別了幾個世紀,幾千年。是對誰的懷念,誰都心裏清楚,但是,那是1984年啊。1984年的季候,乍暖還寒啊!
160; 李訥眼裏還噙著淚水,但這淚水已經不再酸澀、不再苦楚。她沒有想到,從來沒有來過的韶山,從來也沒有見過的鄉親,把她當成了女兒,當成了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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