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飄飄

眼神飄飄 老楊坐車上學好長一段時間了，因為city泊車困難，因為海灣戰爭，因為opec控製石油產量，油價飆升，因為坐車可以打瞌睡。因為坐車可以看到好多的plmm. 早上乘著陽光，懶洋洋的跨著書包溜達一段路，就可以到車站了，照例上班時間交通是不便的，老楊現在可是不喜歡四處亂瞟，不留神與某人目光相遇，趕緊扭開頭怕是不很禮貌的，可是如果人家佯裝不見你，扭頭去一邊，你正在臉上醞釀的笑容會像突然斷電般僵硬，肌肉仿佛沒了動力，好久方能恢複自然。 要是說聲hi倒是沒啥，就怕車不來，必須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氣，就比較麻煩，最後必然是狠狠的聲討汽車公司的服務。老楊的英語可不好，如果碰上熱情的印度老兄，必是要摒住氣，豎起耳，腦袋運轉的如奔騰4 cpu一般，放能應付下來。辛苦辛苦。 好在是在國外，大家的本性都還悠著，人多的時候，還是要排排隊，讓讓老人小孩。當年上高中，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攀附車門的本事久已生疏了。 上的車來，就像買了保險以後的心情，不須再多掛念，有位子不錯，沒位子就站著吧。看見那位先於我上車的印度家夥已經施施然的坐下，目光害羞的躲著我，放在窗外，我也輕鬆了許多。 國外的汽車，好像是坐的地方比站的地方多，沒有設置座椅的地方基本就是走道了。也許是心態不一樣，坐者的人都好像得了些便宜，所以神態都很安詳，靦腆，目光都是在窗外，或者假裝放本書在腿上打瞌睡，不如我這般的如同一個革命者，老想著要打土豪，分田地。目光四處的遊走。 是呀，就是她，好幾天都看到她。白淨的女孩子，齊肩的黑發，難得沒染，高鼻梁，好,老楊喜歡這個。噫，穿的襯衣可是名牌。老楊，移動了一下位子，把書包擺到胸前，擋住昨天吃飯時候留下的醬油印記。以0。25赫茲的頻率掃視著她，慢慢的把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的時間延長。這個辦法我是有理論依據的，剛剛take一門光電子課程，目光通過我的透鏡，能量聚集在她的臉上，雖然不能如激光一樣的可以把她琢穿，讓她癢癢還是可以的把。 時間不久，她意識到了某種目光，像這邊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相位差了90度，沒碰上。癢癢了吧。老楊扶扶眼鏡，繼續，頻率快點，馬上就要鎖住了。 老楊正在洋洋自得時，這個姑娘突然的一個抬頭，目光銳利的如箭一般，嗖的就到了。也許是無意，老楊沒防備，姑娘也沒料到，騰的一下正好碰上，當當當，鑼鼓響，老楊心裏格登一下。看著姑娘的臉白裏透出紅，像落日映照，紅的越來越多，姑娘低下頭，右邊的臉蛋正好在我的監視之下，整個都紅了。她好像在掩飾，又或者一點的慌亂，在書包裏麵翻找著東西。 老楊道貌岸然的扶扶書包，揚頭四下裏看看，還好大家都很正常。繼續。。 老楊這次換個位置，把視角變得大一些，頭慢慢扭動著，不過就是經過她臉上的時候，會慢些，然後停留一下。這個辦法治頸椎不錯。 好久，姑娘整理好了書包，低著頭慢慢的扭向窗外。想跑？不容易吧。 老楊咳嗽幾聲，說聲‘excuse me' ，姑娘被吸引著，抬頭瞟了一下，很快目光又縮回去。 老楊堅持著，這時，姑娘假裝抬腕看看手表，目光小心翼翼的逡巡出來，如同一個幹了壞事的小孩，慢慢的找著剛剛令她尷尬的目光。嘿嘿，老楊恭候多時了，來來來，咚咚咚，拿下。這次，姑娘沒了上次的忙亂，不過就是很小心了，一觸即退，連給我打埋伏的機會也沒有。本想秀一下新書包，這個沒品位的家夥。 有人按鈴下車，正在她的身後，老楊一下就竄過去了，哈哈，這下你往哪裏跑。 穩穩當當的坐下，原來這個家夥係頭發的繩子和老楊以前用過的一樣，不錯，孺子可教。 老楊目光向著窗外，反射我是了解的。從車窗的鏡子裏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左邊的臉蛋，和右邊很像。 當然，姑娘意識到身後有個很危險的家夥，可是她是不能，也不好意思回頭看我。 從車窗裏麵，也可以看到她的表情，好像有點緊張，身體不時的也會動動，假裝的看窗外，然後，把身體很誇張的向後側，這個時候，不能給敵人機會。我必要，身體後仰的靠在椅背上，她經過幾次努力，沒能成功，隻得無奈的低頭了。 下車的時候，老楊經過她的麵前，回頭看了一眼，她抬著頭目光無遮無攔的，好像說，看就看吧，小樣，新來的吧。 希望明天還能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