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本書《我知道他們的心:一段解密心靈無聲之語的旅程》(I Knew Their Hearts)以及《超越80英裏標記:喪親之痛後選擇快樂》(Beyond Mile Marker 80)中,傑夫記述了自己如何克服悲痛與內疚,為了幸存的兒子回歸生活。而處在身心的絕望中,傑夫與世外空間的不期而遇,則使他獲得不尋常的靈性體驗,這份稀世饋贈令他更堅信神的存在,由此滿懷無條件的愛、喜樂和勇氣繼續有意義的人生。
瀕死體驗研究先行者、美國精神醫學博士雷蒙德?穆迪(Raymond Moody)在前著的序言中這樣寫道:“1965年以來,我采訪過全世界成千上萬具有深刻瀕死體驗的人。而傑夫?奧爾森的故事是我聽過的最驚人的之一,是我無法想像的。”
下文編譯自傑夫在國際瀕死研究協會(IANDS)年會上的主題發言和會後的受訪。不管此刻你是否相信靈魂存在,他的真實經曆都會帶給你鼓舞和啟迪。
複活節假日後 災禍突如其來
傑夫在瀕死體驗中獲得的醒覺與修複,被他通俗地比喻為“下載和恢複係統”。裝有假肢的他行動略有不便,但當他以清朗有力的嗓音開始和聽眾分享對住地海浪的美麗感受,堅毅的麵龐上隻有平靜的喜悅——他說,那裏有自然,有“神”。
以詩般的語言,傑夫繼續分享道,“生命之流中有著莊嚴。所有的一切都有能量,你所感受的一切都有能量。許多人相信大腦意識——所謂分析過程,如果我們能更深入地感受這些能量——我稱之為心靈層麵,有關自己和世界的答案會顯現,我們的心靈會取代‘自我’觀念,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有力量的方所。”
那是1997年複活節假日後的星期一,傑夫載著愛妻塔瑪拉、7歲的長子和14個月大的幼子,正疾駛在從猶他州南部嶽父母家回鹽湖城的高速公路上,從後視鏡中看到安睡的母子倆,他的心中湧起感恩。而車窗之外,此時卻刮起時速110英裏的強風,一些大卡車開始搖搖擺擺、東刮西蹭。傑夫打了個瞌睡,瞬間,他的轎車全速在水泥路麵上向前翻滾,據事故報告,在停下之前,至少翻了八個跟頭。
當傑夫恢複意識時,隻聽到大兒子在哭。傑夫想去救他,卻嵌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實際情況是,他身受多處重傷,不但雙腿骨折(造成左腿膝部以下截肢)、脊柱和肋骨也骨折(戳傷肺部),一隻手臂幾乎完全從肩膀斷掉,安全帶不但割破腹腔、傷到腸子,也割破了股動脈。但傑夫當時隻知兒子在哭泣,“我必須到他身邊”;殘酷的是,聽不到妻子和幼子的哭聲。在那一刻,他感到,他們已經不在了。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可怕的地獄,我是清醒的,遵守了交通規則,但我是那個開車的人。”傑夫講到,在他失去呼吸之前,他簡要地對兒子說:“會沒事的。”他知道自己對兒子撒了謊,因為媽媽不在了、小弟弟不在了,而他自己也已意識恍惚,來到了生死邊緣。
在光與愛的境界 與亡妻道別
“那一刻我變得完全鎮靜,這是非常奇怪的一種感覺,在那鎮靜的一刻,我感到自己飛升到了事故現場之上,我感到好像被光包圍著,一個光圈。……即便是在混亂之中,我感到的也是寧和、鎮靜。而天啊,我完全沒事,都好好的。我意識到已在車禍中喪生的妻子也在那裏和我在一起,她也沒事。隻不過她非常堅定地示意我不能待在那兒,這讓我困擾了片刻,因為在這一片寧靜祥和的美好中,她對我說:‘你不能在這裏,你得回去。’這是非常深切的道別,我看著自己珍愛勝於生命的女人,而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兒子在那輛車的後座上哭泣。如果我不做點什麽的話,他就會成為孤兒。
“在這光的境界裏我沒有時間的概念。後來才得知,趕到事故現場的人中正好有個醫生,對我和兒子做了急救處理,也十分專業、有禮有節地處理了兩位死者,然後將我送至醫院。醫院對我的情況無能為力,我被直升機送到鹽湖城。我7歲的兒子也受傷了,但他隻是手腕骨折,肋部有些小傷口,基本是走著離開了事故現場。但他的心靈創傷是巨大的,他隻知道自己成了孤兒。”
我完全了解並深愛每個陌生人
車禍的細節,傑夫當時一無所知,他隻知自己在和妻子道別。傑夫說:“當我決定自己必須得回去時,我就這樣一想,就完成了。我發現自己正在一家醫院裏遊蕩,我自由地飄來飄去,我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在這個空間裏全都是陌生人,但當我在身體之外、在瀕死體驗中,我卻完全認得他們,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一切,我知道他們的所愛,知道他們的所恨;我知道他們做出人生每個決定的動機,而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對他們的愛。從吸毒上癮者到天使般的老奶奶,遇到時我都在想,‘喔,我愛你。我的心與你相通。’”傑夫說,他感受到了萬物一體,“我是他們,他們是我,有一種深切的愛的感覺,當遇到他們時,我想擁抱他們”。
“我看到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我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我很奇怪,就過去想看個究竟,發現那就是我,或者說是我的身體。我在這一邊,有著這種深切體驗,而那邊是我的身體。我感到悲傷,因為這個身體真的是全撞壞了。我又走近一些,明白我得進到身體裏,而這又是瞬間就完成了:就這麽一想我要回身體裏去,我就回去了。
“之後,那種疼痛、悲慟、內疚……全都回來了。我插著呼吸機,不能說話。他們最終綁住了我能動的左胳膊,因為它總是亂抓。我慢慢學會了‘靜定’,你們聽說過‘靜定’這個詞嗎?我沒有其它選擇,因為我被困在那兒,經曆著一切情感,卻沒人能傾訴、什麽也不能做。我的家人圍著我,我的兩兄弟趕來急救室,我們從小到大都互相較勁,然而此刻,他們隻是握著我的手,在我的世界被撕成碎片的時候和我一起哭泣——他們是真正的男子漢。
“在醫院裏,我有種真切的體驗,就是一隻腳在這邊,另一隻腳在那邊,為了讓我恢複原狀,他們對我動了18次大手術,他們真的做得漂亮,奇跡發生了。”
與亡妻對話 助其實現遺願
傑夫說道:“我曾經和穆迪醫生說過一個體驗,因為和這個會議有關,所以我想分享一下。我在ICU裏待了三個月,我肺部發炎,不斷咳出肺部的血栓,我本可能死掉,然而卻沒有,除了在我離開身體的那一刻之外。隨後我到了外傷康複部,開始有訪客前來,其中一對我不認識,他們其實是我被‘空運’來時的接診護士和急救室主任醫師。我心想,你們真好啊,還到這裏來看我,因為我都已經轉院了。
“這裏有個小插曲我要簡單介紹一下。就是我起初‘空降’的那家醫院不在我的醫保網絡裏,他們說得給我轉院,醫生說‘這家夥你不能轉’,我的兄弟是個急救專家,也說:‘別想轉院。’就在我一腳這邊一腳那邊的時候,我還繼續在和已故的妻子交流著,交流一些很美的事情、個人的事情:她想把婚戒留給外甥女,想把俏麗的裙子留給兩個妯娌,她想抱著寶寶同棺而眠……她在和我溝通這些。我們在進行著這些對話。
“我插著呼吸機不能講話,而你可以想像,這個家庭承受著如此巨大的喪親之痛,還被告知我可能也挺不過來。當時我妻子的家人在考慮把她葬在哪裏,他們在南猶他州有塊家族墓地,離我們的住地要開五小時的車。我的家人則說,萬一傑夫死了,是不是應該把他們葬在一起。大家對未來將發生什麽事都心神不寧,我的體驗則是,我正和已故妻子進行清晰有力的溝通,她在表達她的意願:她想葬在我們家附近,那樣我們七歲的兒子就能有個地方去看媽媽,一個很近的地方,是他可以去的。
“在給我轉院的混亂中,急救隊來了一看說:‘我們沒法動他。’結果他們動用直升機,把我運到2英裏外的另一家醫院。在這過程中,他們取下了我的呼吸機,我得以向身邊的家人們勉力訴說我的體驗、我在進行的對話、塔瑪拉的意願是什麽。家人以很美的方式遵循了她的意願。”
醫護人員見證傑夫的瀕死體驗
講完了轉院的經曆,傑夫又接著講前來看望他的那一對急救醫護人員:
“他們起先輕聲和我交流著,問我感覺如何。那位醫生說:‘天哪,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傷得這麽重的人會活在世上,更別說康複了。你看起來真棒。你挺過來了,太讓我們高興了。……’
“之後那位護士開始流淚,她是先開口分享的。‘我們得告訴你發生了什麽事,也是我們為什麽來這裏。當你從分診台被送來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走近你的。我一走進房間,就被愛包圍了——純粹的愛。’她說,‘你看起來就像被光圍繞著。’我心想,哇,那可能是我感到被光包圍、和妻子深切道別的一刻,因為這樣事情才符合時間順序。然後她分享說:‘實際上我看到她了,你死去的妻子正站在你身邊。這太觸目驚心了,我跑出去叫醫生:“你能不能來一下?這邊有很奇怪、很奧妙的事發生。”’
“然後,醫生開始說話了。他說:‘我沒有看到她,但我感覺到了。我知道你的傷勢,我們沒想到你能挺過來,我們給你注射大劑量嗎啡,讓你盡可能舒服一些。然後我開始和你故去的妻子有交流,她在解釋為什麽我們必須把你救活。’他馬上找來了五名外科大夫,搶救了16個小時,才把我救下來。講到這裏,醫生有點哽咽。
“當醫護人員和我交流這些,我知道,哇,這是我和妻子說再見、知道要回到身體裏的那個時刻。這驗證了我的體驗,因為我也想過,我是不是瘋了;我知道我經曆了那些,但我沒怎麽說過。這位醫生成了我的摯友,我們每隔一個月都要共進午餐。”傑夫說,“基於這種體驗,美麗的事情發生了:護士們每當下班後都會來到我身邊,問我:‘我們能給你來點能量療法嗎?’她們會握著我的手——在我感覺,其治愈力之大,不遜於其它醫療方法。”
傑夫最奧妙的體驗:醒覺與修複
傑夫終於好起來了。在五個多月住院期的最後,發生了“可能是最奧妙的事情”。“他們給我做完肩部手術後,我離開了ICU和外傷康複部,正在醫院的康複部,他們在幫我坐起來、站起來,我已經準備回家了。一個晚上,我沉沉地睡了一覺,這是我第一次能側身睡覺,因為安全帶割穿軀幹使髒器嚴重感染,他們一直讓我的腹腔敞開著以便處理,幾個月來我都是仰麵而睡。
“我進入了非常非常深的睡眠。在睡眠中,我經曆了極為清晰有力的體驗(或者說幻象),我所知道的就是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境界——就是我的身體升到車禍現場之上時感受的那個充滿愛與光的境界,我隻能解釋為‘家’,家是我能用的最好的詞。在那個境界裏,我感到那麽的快樂、寧靜,我自由地跑來跑去——我曾是個甲級運動員,你知道,現在我殘疾了。我追逐著無比美麗的光,跑著跑著,我看到一條走廊,我憑直覺知道自己要沿著走廊下去,走廊很美,在盡頭有一輛嬰兒車,當我奔過去往下看時,車裏正是我車禍中失去的14個月大的兒子格裏芬(Griffin),他睡得很沉,就像我出車禍前一刻從後視鏡中看到他時那麽美。
“我把他抱在懷裏,一切是那樣真實,幾乎讓我驚愕:我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能感到他的胸腔隨著呼吸起伏,感到他呼在我脖子上的氣,感到他的頭貼著我的臉頰。我想,這怎麽可能呢?但我真的在這裏,比我們這個空間的感覺還要真實得更多。 ”
傑夫回憶了自己在那一境界中的幾點體悟:
1. 所有精神都是物質
“有個聲音告訴我說,我隻是暫時在這裏。當我心中生起一個問題,我就會得到解答。我想,這怎麽可能呢?於是我得到回答:所有精神都是物質,所有能量都是摸得著的,隻是有不同的頻率、不同的層麵,而我是在一個很高的層麵感知,所以才會如此真實。”傑夫稍作停頓,對聽眾說,“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分享這些,因為很多失去至親的人沒有這樣的機會,請理解我之所以分享這些,是因為我經曆了,而不是出於驕傲或別的什麽……”
“我抱著他時,實際上我哭了,我和兒子在一起,卻要和他說再見了。這時我感到有人來到了我的身後,我感到被一種洪大無邊的東西籠罩,那是巨大的能量、智慧,絕對的親切,充滿慈悲。當我抱著我的小孩時,我感到那些神聖的生命從我身後伸出臂膀擁抱著我,我甚至沒有敢回頭看,這種感覺如此強烈,我隻感到了無條件的愛,我隻是站在那裏,流著淚。我意識到,神正以我擁抱兒子的同樣的愛,擁抱著我。”
2. 我體驗到了我的一生
“之後,‘下載’(download)開始了,洪大無比的一次‘下載’,這很難用語言傳達,好像一切都不見了,我化作了一切事物的一部分。……我的孩子融入了我,而我則融入我所說的‘神’,我們實際上成了一體。
“所有這些知覺和理悟,這一切以非常非常內在的方式在我的身體裏流動,這非常非常個人化。我沒有看到未來,沒有看到創世,我看到了我的一生,實際上我是體驗到了我的一生:我生活裏發生的事情,美麗的一切,痛苦的一切,所有被我評判為錯誤的東西——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反正是做了……而在這愛中,沒有評判,我看到這一切僅隻是無條件的愛。好像整個宇宙在對我說:‘看我們多麽愛你,看我們怎樣地支持著你,看我們怎樣給你榮耀,看我們怎樣讓你去前行、學習、選擇、成長……這難道不美嗎?’”
3. 我來人間是學習回家所需知道的一切
那一刻,傑夫發生了“心態的巨變”,他感到:“實際上是我創造了這一切體驗。這對我來說很有意思,因為在我的信仰體係裏,神在安排我的一切,神帶走了我的家人,讓我經曆一切,看我有什麽反應;我得證明我是值得救的,不然我可有麻煩了。然而在這個充盈著愛的空間裏,祂(神)已經完全了解我,我意識到我不需要證明什麽,祂(祂們)完全愛顧著我,唯一不了解我的人就是我自己。實際上,我參與了創造自己的人生經曆,而整個宇宙都在支撐著我,教給我來這裏要學習的,教給我要‘回家’需要知道的一切。”
這一刻讓傑夫體驗如此深刻,他描述道:“我抱著我的兒子,我無條件地愛他。出事前我們剛過完複活節周末,他還在蹣跚學步,到處撿彩蛋,管它們叫‘球’。他把彩蛋拿給我,念叨著:‘球,球。’他在我眼裏是完美的。這個小嬰兒,他四處亂走,摔跟頭、流鼻涕,而我對他的感受也放大到了我稱之為‘神’的層麵。神在看著我跌跌撞撞,祂說:‘看我的兒子,他在走路;看我的孩子們,他們在學走路,他們在前行、成長、進步,並憶起自己是誰——神聖的生命。”
4. 把亡子交還上蒼 心靈解脫
傑夫說,“關於選擇,我學到了很多。沒有什麽語言,基本是無聲的交流。當我抱著小寶寶,我理解到,我需要選擇,我可以選擇當個受害者,可以選擇認為是神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也可以打自己一頓——因為當時是我開的車。而在這個神聖的時刻,我也可以選擇把我的妻兒送回‘家’,按照我的願望交還給神,這樣他們就不會再被奪走。這使我受到莫大的安慰。我吻別了我的小寶寶,把他放回了嬰兒車。之後我醒來了,回到了醫院,回到了傷痛,回到了截肢、肩膀……種種一切。生活繼續。”
傑夫?奧爾森在瀕死研究協會(IANDS)年會演講
經曆了這種種,傑夫在此界的人生是否變得不同?
此界的人生繼續 和彼岸一樣美麗
在住院期間,傑夫生還的長子斯賓塞一直和叔叔們在一起,雖然他也去過醫院很多次,但那個會拎著他的胳膊把他扔上床的健壯無比的爸爸已經一去不返了。當傑夫回到家、被兄弟們抬下車,又放上電輪椅,他感到了屋裏斯賓塞注視的目光。斯賓塞跑出了房子,逕直跑過了他的身旁。一陣心灰之後,傑夫心想,要接受這一切對兒子來說太難了。他進入家門轉身之時卻發現,實際上兒子是在逐戶敲鄰居的家,告訴他們說:“出來呀,出來,來看我爸。我爸挺過來了,他回家了。”
傑夫說:“他並不為我羞愧。他最後跑過來,跳到我的腿上坐著,繞著我的脖子擁抱著我。我解釋說,我要走路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則開玩笑說:‘爸爸,就是你變成一汪血,我也愛你。’他現在已經24歲了。在那時,我意識到,這與我在另一個世界抱著我死去的兒子同樣神聖、同樣奧妙。我選擇感受這一時刻的神聖。”
傑夫現實的人生接下來發生了很多奇妙的事。可以告慰現場聽眾和讀者的是,傑夫深深知道亡妻唯願他好好活下去,此後,他重新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夫婦倆並且領養了兩個兒子——那是一對親兄弟。雙方確定領養意向時,哥哥恰好是14個月大,弟弟還沒有降生——應生母的要求,傑夫夫婦倆到產房陪伴他來到人世,到去年傑夫演講時,已經14歲了。
傑夫?奧爾森與第二任妻子譚雅(Tonya,左二)、長子斯賓塞(右二)及領養的兩個兒子(左一,右一)合影。(courtesy of Jeff Olsen)
超越“80英裏”標誌:選擇喜樂與愛
故事講完後,傑夫和聽眾概括分享了他的人生感悟:“第一,我們絕對是神性的,無論發生什麽、無論我們做什麽,都改變不了我們的神聖。第二,一切都取決於我們自己。”傑夫曾經暗想,這世界變得這麽糟,有人會一把火把它燒光,然後再重建起來。他終於體會到:“要重建它的人其實是我們,而這都從愛而來——這是第三點,無條件的愛。我聽過很多瀕死體驗,我的很簡單、很個人化,但在其中都有一個東西貫穿,就是無條件的愛。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學習、愛彼此。我們在這裏對自己施加評判,然而宇宙隻看重學習的過程。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會後受訪時,傑夫被問及對那些懼怕死亡或剛失去至親的人有什麽建議,他笑說,“我對死亡沒有恐懼,我去過了、經曆過了,那實際上是一種美麗的轉換,就好像從一個房間進入另一個,就像家一樣親切,充滿著愛,就像小時候媽媽烤麵包的那間廚房。對此岸的人來說,生活可以是苦痛的地方,也可以是喜樂的、有趣的。我理解到,我們隻有現在,而每個時刻都是一種選擇,每個時刻我都有能力選擇我怎樣來體驗。”
傑夫說,在瀕死體驗中,他接收的上蒼的訊息隻有兩個詞,那就是“選擇喜樂”(choose joy)。“珍惜每一時刻,這會使生活神聖;當我們選擇接受,生活會變得真的真的美麗。”
憑借自己從獨特經曆中獲得的智慧,傑夫已創辦非營利組織“atone”(意為一體),正以一對一的心靈交流、舉辦聚會分享和演講等各種方式感動著更多的世人。
傑夫?奧爾森的有聲書《個人洞見》。(courtesy of Jeff Ol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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