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旅行。/他執著手杖,走過山野,走過森林,渡過溪流。/白兔子從草叢中窺見了他,屏息戰粟,心想:“這是一位可憎惡的獵人吧?”/鬆鼠們坐在鬆枝上閑談;被他的足聲驚得四散。它們從濃密的鬆針裏,偷偷地望著,心裏想著:“可怕的人類來了!不知哪個小兄弟。,又要受他的摧殘了?”/鳥也帶著恐怖,啪啪地從樹間飛起。/鬆柏搖頭歎息道:“貪婪的樵夫又來了。”荊棘恃膽立在路旁等著他,自誇它是不怕的。但也終於低頭戰栗。/小溪蹙額,嗚咽地流過山間,絕望地哭道:“我親愛的魚兒呀,漁翁來了,來了!”/但是森林之子們呀,請不要發愁,他----他不過是一個過路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