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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去旅行·Ⅰ
(2009-04-14 02:36:33)
下一個
年假已逝大半月有餘,四天三夜的記憶猶在夢中似是清晰,卻是不真實朦朧得,仿似不曾擁有過以為會無聊會無趣會寂寞卻不!仍然記得,2008年的年末背著雙肩包一個人遊走的時光緣起與一個未曾謀麵的網友網上瞎扯,悉聞他從事旅遊業,於是有了以下這段:“幫姐姐想想,年休假3-4天光景去哪裏比較好。”“你的旅行想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行程表太急的,能停停走走的,讓人有心曠神怡的功效的。”“一個人?一家人?”“一個人。”
“那去江蘇周邊吧,到了上海再坐火車。上海三小時經濟圈交通很發達。”後來,年假的第一天,我去集散中心買了一張去到上海的快艇聯票。沿途母親千囑咐萬叮嚀,要多帶衣服,以免寒流突然來襲。隻是氣候卻從出發的那日回暖,太陽討好地探出腦袋,我找不到冬天的痕跡。在快艇上昏昏欲睡,卻在大巴駛上東海大橋時開始清醒。靜靜地看著窗外,望不到頭的大橋,安靜的海麵。那是個無垠廣闊的世界,我不知道下車後我將去往那裏,短暫的未知感,在心底升起玄妙。多久沒有出行了?我問。曾經走過,南國北國,惠州的西湖哈爾濱的中央大街,西安的鼓樓小吃北京的簋街,還有那年碧水藍天的鼓浪嶼,生活過或行走過的城市,曾留下我無限氣息的城市,終將成為久遠的記憶。出行時雀躍的感覺,卻絲毫未見模糊,靈魂由此而舒展。遵照網友的提示,到站上海,轉坐公交車至火車站。一個人,雙肩包,標準的普通話發音,連問三個路人,找到公交站牌,並不見得有多困難。之前的大巴車,周身依然是舟山口音。坐於公交車,完全感受上海。那些坐在我前麵後麵左麵右麵的人,年長的年少的男男女女,他們隻說上海話。安靜的閡上雙眼,雙耳依然沐浴上海口音的鳥語花香。想去哪裏呀?我問自己。就去想去的地方,心裏有個聲音討好地說。火車站永遠人頭攢動,多見的是大包小包的民工,與那年年前西安的火車站並無二致。在行程牌前張望許久,揚州OR蘇州,成了唯一打動心懷的字眼。思附,嗯,就蘇州吧。動車卻讓自己失望,還來不及張望的窗外風景,被頭暈目炫地甩到視線之外。好吧,我轉過腦袋,將視線放到同座身上,貌似是一位民工伯伯,正熱絡地拿出山寨手機擺弄。果然是動車,36分鍾,便完成上海-蘇州的地點轉變。隨著人流下車,頃刻間,動車啟動,快如一隻沒頭蒼蠅,轉眼不見蹤影。蘇州,我來了。第一日[印象]王玉同學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友,運用所無不能四通八達的互聯網幫我訂好了旅店,又飛給多條遊線,讓我初涉這個陌生之地,全無慌張。為感激他舍己助人的死黨精神,我在此預祝他意淫多年的旅行能在今年成行。打定主意不打的,卻扛不住三輪車夫的熱情。好吧,暫且感受下蘇州的三個輪子。卻不能否認,這個城市的第一映象是失望。坐著三輪,遙望漸行漸遠的火車站,觸目於周身寬闊卻灰灰蒙蒙的街道,突然想到,那年和禧長坐了6個小時的大巴,風塵樸樸地從哈爾濱來到吉林,視線中的城市也是如此。也許,每個城市都會有它的相通之處。我看到這個城市騎車而行的人們,衣著晦黯,不見光鮮。三輪車夫又殷勤地幫我介紹一旅店,說是正處商業圈,又麵對小吃一條街。好吧,信你一次又何妨。三輪車驀地在某人群擁擾商鋪林立處停住,我想,今晚我將出沒在這裏了。要了大床房,房中空空蕩蕩,打開電視機,便有了人聲。把背包內的洗漱用品換洗衣服一一往外掏,竟然也有了家居的安定感。才是下午三點光景,洗了把臉,我想,我要去會會這個城市。[小吃街]對麵的小吃街是第二個讓我失望的地兒,整條街盡顯荒涼,除了前半段稍許紅火,後半段多見鐵將軍把門。經營的是常見的油炸類食物,街的兩端還有川菜、湘菜、火鍋,甚至燒烤,偶有江蘇的湖蟹,卻也與川菜的招牌掛在了一起。
那時,我想的是什麽?或者是第二天便啟程去到他處吧。
肉夾饃,是我在蘇州吃的第一個小食。一直難忘西安吃的羊肉泡饃,這是一家門口圍了一圈人等候的小攤兒,於是也巴巴地跑上去,“夾的是羊肉還是牛肉?”
“是豬肉,”攤主拋過來一隻衛生眼。
好吧,我要了一個。饃身是溫熱的,有點硬,夾的是純精肉的肉沫,燉煮後剁碎的。一咬,滿嘴的油。一汪的油整好融入饃內,沒有想像中的油膩,可惜饃涼了硬了,嘴裏嚼得費勁。
然後,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
地圖是在火車站門口買的,標價6元,我還價4元,然後成交。知道最後總是需要依靠地圖來指點迷津,可又想要漫無目地的到處走走。
便這樣,走過了一條條至今喊不上名稱的街頭小巷,街邊的公園,木頭的亭廊,長長的路橋。暮色漸濃,望見高大的牌樓,時而圍坐一起衣著灰澀的老人,那一刻竟以為闖入明清年代的景中。
愈走愈荒涼,以為走到了郊邊,看到了街邊的“昆山奧灶麵”連鎖店,手機QQ上有人勸我幹脆轉道去昆山吃好吃的。
此時才打開地圖,發現所處位置並非郊邊,沿著這條路下去,再走過一條長長的街,便能看到蘇州最大的商業街觀前街。
依然步行。
華燈初上,黃色的景觀燈多了一些古典的味道,隱在光禿禿的枝幹間。天亮時,感覺這個城市有些灰暗,待夜色落幕,掩映在路燈之下,便顯出另一番滋味。
終於眼前一亮,柳暗花明的感覺,果然是觀前街了,長而寬闊的一條步行商業街。
[夜歸]
回家,是的,雖然短暫,依然是我這夜的歸宿。
坐的公交車。多年以後,在外遊走的時候,我還是倦戀公交車的方式,那種漫無目的閑散心情,一直喜歡。蘇州的站牌都做成亭廊狀,不知為何,便少了疏離感。身邊一群學生正在候車,嘻嘻哈哈。在黃色的路燈下,展開地圖,找尋自己此時的方向。
公交車如約而來,載我回歸去住。終點站是旅店的附近,下車,繼續步行。入夜,些許寒涼,加緊步伐。外子來電時問,一個人,很無聊吧。當然說不,事實自然也是不。
一個人的大床房,沒有繾綣溫存,是一個人的安心怡然。依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