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小鷗

很高興總算有個地方可以表達一下自己,可以嚐試留住一些轉瞬即逝的感覺。
正文

【連載小說】 紅塵 10 (此回帶色,三思而後入)

(2009-07-24 17:42:43) 下一個
    向紅突然有了一種觸電一樣的感覺,她的身體靜靜的一動不動,她的心裏卻在顫抖。感受著從他嘴裏呼出的熱氣在自己的發絲裏邊蜿蜒穿行,有一點兒癢酥酥的。 這一刻終於來了,似有預謀又毫無先兆的來了,似乎是期待已久又不期而至突如其來地出現了,帶著強大的不可抵禦的力量。是的,向紅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因為她疲憊的身體渴望這樣的溫暖和擁抱。她在大腦尚還清醒時,伸手關上了爐子的開關,然後便放任自己的大腦在像是輕度醉酒的暈暈乎乎中無邊無際地遨遊,放任那長期壓在心底的欲望破繭而出四處奔流。麵前一片虛幻似的散亂迷離的水蒸氣依然從鍋裏嫋嫋地升起,身後緊貼自己的則是一個真實的溫暖的、熱血沸騰的軀體,向紅不能自己地慢慢轉過身來,焦渴的嘴唇立刻被另一雙同樣焦渴的唇熱烈而密實地包圍。
 
    他們貪婪地糾結在一起,像品嚐美味佳肴似的品味著對方嘴唇的柔軟和甘美,像兩個初嚐此道的孩子一樣,難分難解,久久地抱在一起不願分開。向紅的頭暈也在一點點加重,感覺好像整個房間都在慢慢的旋轉。在眩暈中,她真切地感到他燥熱的身體在膨脹,在沸騰,她好像被一朵五彩斑斕的雲所吸引,一步一步的跟著它走,一直走到一個鳥兒唱歌、花兒開放的世外桃園般的山穀,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已經沉醉在這個奇香濃鬱的山穀中,忘記了其它的一切。仿佛中毒一般,她無可救藥的中毒了。
 
    秋把她抱到幾步之遙的小客廳,用異乎尋常的溫柔體貼輕輕地把她放在小客廳厚厚的手工地毯上,有點心急地去脫她的衣服。向紅則在暈暈乎乎中順從地自己動手,解開扣子,動作舒展地脫下小衫,又慢慢地褪去自己的牛仔褲,把自己修長姣好卻被包裹冷落數年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暴露在那奶白色的帶點兒迷離帶點兒曖昧的燈光下。

    看著麵前這個女人的雪白迷人的酮體,看著她迷迷蒙蒙的含情帶怨的雙眼,看著這樣的赤裸裸的任他擺布任他宰割的玉體橫陳的情景,秋感覺到自己的血在血管裏劇烈的流,在上竄下跳左衝右突地尋找出路,他渾身燥熱難忍,那話兒一瞬間膨脹的堅硬無比,他三下兩下甩掉自己的衣服,用身體把她整個的覆蓋,好像她已經是屬於自己的財產,生怕裸在那裏不小心被別人看見偷走一樣。

    向紅從來不曾想到,僅僅是男女之間的私房事,僅僅是兩個人像動物一樣的做著這最原始的勾當,竟然會讓她進入如此的佳境。在她的印象中,做愛是這樣的一種事情:一男一女兩個本來衣冠楚楚的人,把那層遮羞的衣服脫掉了,從而置身於一種尷尬的、不得不直麵對方裸體的境地,所以要關上所有的燈,在黑暗中偷偷摸摸的完成,還最好不要弄出任何動靜,以防萬一被人聽到恥笑,多少年來她已經習慣並認可了這樣的方式。而在溫哥華這幾年,她更是習慣了一個人睡在Kingsize的大床上顧影自憐,尤其是在冬天漫長的雨季到來之後,聽著窗外無窮無盡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嗅著屋裏水一樣流來流去的濃濃的寂寞,寂寞攢得多了,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舉止想都快想不起來啦。
 
    當秋進入她的身體時,向紅感到的,不僅僅是重溫一種久違的常規性的運動,而是一種巨大的震撼!事後向紅曾試圖找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當時的心情,卻發現找來找去,隻有這個“震撼”才能表明當時的真實狀況。就在他剛剛進入的那一刻,一股像水波一樣的顫抖的悸動就呈發射狀向身體的四麵八方擴散。向紅整個人像浮在半空中,有點兒發抖、有點兒哆嗦還有隨之而來的巨大的愉悅。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他那肌肉凸現的胳膊,像一個毫無經驗的少女一樣任由他把自己帶到山顛,帶到穀底,帶到神魂迷離,帶到渾身癱軟無力。
 
    完事後兩個人依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向紅把頭枕在他的胳膊上,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則搭在他身上,整個身子緊緊地貼住他、猴在他身上,像一個過分依賴母親的孩子緊緊依偎著媽媽的睡姿一樣。此刻的向紅也真的像一個依著媽媽的孩子一樣,內心裏有一種巨大的無法忽視的滿足感。
 
    秋有氣無力的說:紅塵?
 
    她也夢囈似的咕噥:嗯?
 
    你一個人呆了這麽久,這個問題怎麽解決?
 
    迷迷糊糊的向紅此刻腦子已經開始慢慢清醒了,從小就生在一個視此為洪水猛獸的國家和年代的她,對這個問題有點不好意思回答。可轉念想到剛剛和人家行完周公之禮,現在自己又一絲不掛的猴在人家身上,說也就說了。還能怎麽解決,自摸唄。
 
    秋聽她如此說,心裏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些憐意,側過去親了她一下,手裏也把她摟得更緊了一點。臉上卻笑了一下,說道:那以後就改成由我點炮好了。
 
    這一夜,時年四十二周歲的秋居然做了三次,而且幾乎每一次都是那麽完美,每一次都令向紅和他自己如癡如醉。
 
    這一夜,剛剛過了四十歲生日不久的向紅知道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女人,她也絕望地發現,即使沒有財務部的那個小狐狸精,她也願意是那枝遭人唾罵的出牆的紅杏。
 
    第二次做時,他們已經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補充了體內大量損耗的能量。向紅要洗一下,上樓來到自己的臥室,讓尾隨她上來的秋躺在自己床上歇一會兒,便走進了衛生間。秋疲憊而無聊地躺在那裏,感覺有點累,迷迷糊糊的似乎睡著了,卻被衛生間裏嘩啦嘩啦的水聲驚醒。
 
    他推開衛生間的門,向紅笑問:你幹什麽?看到他停下來扯掉身上唯一穿著的那條內褲,又笑罵:想耍流氓?
 
    秋已經跳進了浴缸,擠到花灑下麵,抱住向紅滑溜溜的身子,輕聲說:這會兒不流氓,肯定不正常!
 
    這次向紅有了盯著他看的膽量,說實話,除了自己的丈夫,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其他男人的裸體,當然她也看過一些毛片裏邊的裸男,可那些畢竟不是真人版,對她的觸動不大。秋不穿衣服時好像更耐看,胸大肌倒不怎麽明顯,可是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和那個結實的小腹,居然被她看出了一些古希臘雕像的味道,而且臉部輪廓和五官也是一樣的斯斯文文,而不是那種野蠻的強悍,唯一不同的隻是東西方人種的特征差異。

    向紅一時看的有些意亂情迷,心下裏卻有些說不出口的恨意,這麽一個出色的男人,將來不知好過了那個娘們。而秋的雙手和嘴唇一直不停地在她身上動作遊走,弄得她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直到秋再一次對她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向紅從來不知道愛還可以這樣做,花灑裏出來的水流還在密密麻麻的輕輕擊打著他們,在寬大的浴缸裏兩個成熟的男女糾結撕扯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未體驗過的巨大的快感衝擊著她的身體,指揮著她乖乖地自覺自願地配合著秋的指點,迎合著他的各種不同的體位。或許因受到房中空無一人的鼓勵,或因了水流聲的掩蓋,更因了和秋合二為一時的那份身心舒泰,那份酣暢淋漓,向紅第一次放縱自己的尖叫,她覺得自己馬上要死掉了,好像她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肉體,正在忽忽悠悠地往天上飄去。
 
    當他們終於擦幹自己,躺在鬆軟的床上時,向紅情不自禁地說:就是現在讓我死了,我也沒什麽怨言了。說完,自己倒先嚇了一跳,怎麽連這樣的話都不知不覺地張嘴說出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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