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小說:朝朝暮暮的愛情(暫用名)15
(2009-06-26 18: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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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初戀(三)
行吟語錄:“兩情若要長久時,就不能朝朝暮暮!”
兩天後,當辛明遠坐上了北上的火車,朝著哈爾濱方向咣當咣當地行進後,我一遍遍地回憶當時在招待所的小紅樓發生的事,發生的這件對一個女人來說驚天動地的大事,記憶卻越來越模糊,而且在不停地變換,每次想起的細節總和上次有些出入,唯一不變的細節卻是,那塊藍白格子的棉布上麵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令人驚心動魄驚喜無比的紅,甚至連一點點淡淡的粉也看不到。
所以這塊格子布便成了永恒,以至於從此以後的很多年裏,它都會不定時地出現在我的夢裏,成為一個帶著謎的永恒。
星期天,小凡來找我去看話劇,最新流行的小劇場話劇,具體什麽劇名我已經忘了,總之我沒去,因為心情不好。
小凡神神秘秘地問我:你和辛明遠怎麽啦?
“沒怎麽呀。”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他怎麽還專門打電話給我,東拉西扯半天,問你的情況?”
“問我什麽情況,還得找你問?”
打長途電話過來,沒什麽疑問,因為電話雖然不普及,費用又貴,可他是在他爸的單位打得,公費,所以已經往我們宿舍樓打過一次啦。可是專門打給小凡,有點奇怪。
“還不是拐彎抹角地問你以前到底有沒有男朋友,關係到底有多深之類。”
天哪,我就算再粗枝大葉馬馬虎虎,也可以想明白,敢情還是藍白格子床單的問題。
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在的第二天晚上,實在無事可做了,想起我書包裏還有一本顧城詩選,裏邊有不少詩我都讀得糊裏糊塗的,就拿出來請教他。
剛開始純粹是為了附庸風雅,省下那可憐的菜金買來北島、顧城等朦朧派詩人的詩集來讀,結果慢慢發現還真的讀出了不少意思出來。
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的詩作看得我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就算這樣,也得讀下去,否則就沒法以一個80年代的有知識青年的麵目出現。如果隻是擅長於理解和朗誦舒婷的“致橡樹”之類看得很容易也很明白的詩,就會在心裏偷偷地害怕被人視之為“淺薄”!
他很容易地就解釋了好幾首晦澀難懂的詩,經他一說,再回過頭想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其中有一首現在看來一點兒也不晦澀的,有這樣的句子:
“...我結婚了
擁有一片黑色的麥地,
我在夢裏偷過東西!
我看著外邊的世界
我的腳在找拖鞋。”
我當時連這個都沒看懂!我居然連這個都沒看懂!!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黑色的麥地!
多麽的愚鈍啊!多麽的幼稚天真啊!!
當我問起這首詩時,藍白格子床單事件已經發生,可是他依然待我如初。
看到我無知到如此地步,他似乎很高興,捏捏我的鼻子說“真是個小傻瓜!”然後一邊狡猾地笑著,一邊解釋給我聽。
那時的他,似乎堅定不移地相信,我的確也不知道藍白格子床單事件的原因。
這才過了幾天,他居然就又一次開始懷疑,並且不遠千裏地打電話向小凡求證。
初涉愛情之河的我第一次知道了愛情帶來的也不全是甜蜜。
這一點點陰影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成了巨大的無邊無際的思念,每天宿舍,教室和食堂三個基本點的刻板生活更加重加深了這種思念。
上課走神時能看到他那時而深沉,時而單純的臉;在食堂吃飯時也總情不自禁地想起當初來這兒給他打飯的情景,睡在床上難以成眠時更是一遍遍回味躺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中的溫柔無盡。這樣的日子一晃到了夏天。
剛剛考完了最後一門課,整個宿舍樓狼藉一片,每個人都在打包收拾行李,準備奔赴老爸老媽的懷抱。
很突然的,全無準備的,就聽到有人在樓下喊我的名字。
打開窗子一看,他站在樓下傻笑。
因為看慣了他那故作深沉的略帶憂鬱的表情,突然從二樓的窗口看到他仰著頭,一臉的微笑,真是有點兒傻乎乎的味道。
還好,這一次沒有胡子拉碴的,臉上幹幹淨淨,穿件白色T恤,牛仔褲,充滿陽光的樣子。
我稀裏嘩啦地衝下樓,整個世界一下子陽光燦爛。
未完待續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江郎才盡或者說黔驢技窮,往下不知怎麽編才好了,本來想用受到打擊而停筆,多少給自己留一點兒麵子,結果又被MM給逼出來了,好好不好意思啊!!
不開玩笑,我準備先把紅塵寫完,再攢一些素材,然後再看看這個能不能繼續寫下去。謝謝妹妹的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