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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奶奶的婚事-北京屯小說接龍

(2010-01-08 13:32:02) 下一個

1/6日fpxjz接:

卻說筆名正在屋裏踱著步想著心事,忽然電話聲響打斷了思路。他拿起電話,那頭是板NN。板NN剛從屯裏開完會,想跟筆名合計下,就說:"名兒呀,幹嘛呢?吃了嗎?"
筆名還未從往事中完全回來,隻是淡淡地答道:"沒呢。"
BNN說:"那啥,你過我這兒吃吧,順便咱也合計合計。"
筆名這才也覺察出肚子餓了,看看外麵天也黑了,是該吃飯了,"成,鳳兒,我這就過去。"

筆名披了件外套,不會兒工夫,就連跑帶顛地到了BNN家,剛一敲門,BNN就給打開了。一看見筆名,BNN就嗔怪著說:"看你,大冬天的,穿這麽點就出門了,我給你買的新棉襖呢?別凍壞了。"
"咳,就這麽兩步路,我腿腳還結實,跑著還鍛煉呢。"筆名進了暖暖的屋裏,脫了外套,一屋子彌漫著包子香味兒,他不禁問道:"真香呀,這做的啥呀?"
"明知故問哈,當然是你最喜歡吃的包子了。你飯廳裏先坐下,我這就端來。"

BNN一轉身進了廚房,筆名走到飯廳。在飯桌旁的小櫥櫃上,放著張照片。他慢慢走到跟前,拿起來,那是幾十年前,BNN18歲時筆名給照的。上麵的BNN英姿颯爽,黑黑的大粗辮子搭在胸前,上麵是紅棉襖,下麵是大綠的棉褲。"時間過得真快呀,"筆名心裏想著。那年他剛下鄉到北京屯,帶著家裏的俄式相機,有空就照新農村新氣象。好不容易那天找到了鐵姑娘金鳳,還怕她不好意思,誰知道他才一開口,人家就痛痛快快地站在那裏,衝他甜甜地微笑,立刻就把他的腦子搞暈了,折騰半天才照出這張。後來就趁著送照片的機會,跟她混熟了。

"看啥哩?"不知不覺中,BNN走進屋。看到筆名手中的照片,她笑道:"我還記得你當時那忙亂樣,我還想,這還城裏讀書人呢,怎麽見到大姑娘那麽慌手慌腳的。後來,你就找著茬,隔三岔五的來我家。"
"能不常去嗎,亮子成天在你周圍轉,我要引起你注意還真不容易呢。"筆名放下相片,坐到桌邊。
"你提他叔兒幹嘛呀,"板NN沉了下臉,"俺倆打小一起長大,人家幫了咱多少忙。"
"是呀,他什麽農活都能幹,我剛來除了會說會寫,啥也不成,才更急嗎。"
"切,俺不就是喜歡你會白活才跟了你嗎。"BNN白了他一眼。
"嘿嘿,可我一直心裏緊張著,直到亮子跟他嬸好了。可你呀還就是不願意嫁給我,讓我等了那麽些年。"
"唉,咱不提老事了,快吃飯。"BNN揀了包子給筆名。
筆名猶豫下,對BNN說:"鳳呀,有件事兒我一直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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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日 fpxjz 接

(我這接barbara後,見鏈接)

話說筆名看著短信,琢磨著琢磨著就把眉頭擰成團了。"TNND,亮子這混帳東西,什麽意思!想跟我搶老婆!"筆名一邊說,一邊去拿他的外套。
"哎呀我的媽呀,你這是去哪裏?"板NN急得直拽他的衣服。
"我去找他叔算帳!"
"他叔人不是在巴黎嗎?"
"你也嫌我窮!我為北京屯企業發展公司飛東飛西的,攢了好多裏程了,他就是在月球上我也能飛過去!"筆名摔開BNN,剛要走,BNN手機又嘟嘟做想。

原來是他叔老糊塗,把那短信發給了全屯的人,他嬸看了,立馬回了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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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嬸接的帖)
哎喲他叔兒啊!!!!!!!!!!!!!!俺的樹兒啊!!!!!!!!!!!!終於又看見你啦,奶妹子俺可是想死你啦!你說對嘍!俺做夢想你!思念你!盼你,給你發雞毛信,可是都無濟於事,你整年的巴黎浪漫之旅,叫俺心裏不踏實,俺一天天的老去了,你上次帶來的紅酒還有法國香水,都放在咱家的大水缸裏,俺怕這些浪漫的東西都蒸發跑了啊!俺整天的圍這水缸打轉轉,有一次,筆名老小貝來看俺,問俺那水缸裏裝的是啥子?俺說是俺和他叔兒的浪漫,他說:俺對你那麽好,你雜老想這他叔兒?那些洋玩藝可以陪你過一輩子嗎?和俺一起喝麵糊糊多踏實啊!俺都快熬不住啦,可是她叔兒啊,你又突然的出現啦,叫俺可怎麽是好噢!這滾燙溫暖的文字,糊的俺是老淚縱橫,心潮澎湃!俺想你!念你!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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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xjz接回)
筆名從BNN手中搶過手機,嘴裏罵著:"這混球,還沒完了,想欺負人。。"
BNN擠過去,倆人仔細一看都楞了,"這是啥呀?"筆名哈哈大笑起來。BNN眉頭緊鎖,筆名看著她,想了想,說:"鳳兒呀,有件事情我老早就想跟你說。咱今天幹脆好好聊聊。"

話說他叔他嬸的短信都送到全屯人手裏,屯裏立刻炸了鍋,老三屆鄉長急了,也紛紛發短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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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湮兮雨兮接)

老三屆對大家說道,“從現在起,咱們大家都不要胡亂扯啦,要順著閣老的主線,先把板奶奶和筆名的婚事放在第一位,今後凡是與板奶奶和名筆婚事無關的事情咱們先放一放,什麽三角戀愛呀 ,等等,就不要提了。你們沒看到板奶奶不開心的樣子嗎?”

紫湮說“是呀,大家別鬧了,這半個多世紀的愛情可別叫大夥給開玩笑開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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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xjz接回)

隻聽手機嘟嘟亂想,筆名氣哼哼地給關上,扔在地上。

板NN想了想,好象也下了決心,拉著筆名一起坐在沙發上,說:"唉,名兒呀,這幾天屯裏風言風語的,俺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俺也一直想同你叨叨。就是。。"說到這兒,眼淚從眼角裏流了下來。

"別介,"筆名急了,拿起袖口就替她擦。"你先別哭,聽我說。有件事情我也一直想告訴你。"他喘了口氣,接著說:"記得文革開始,上麵把我又給發配到內蒙。走前我想把你娶了,跑你那裏又去求婚。你硬是又給我拒絕了,說是你跟屯長下了軍令壯,非得把老冷溫飽了才結婚。我走後,晚上又回來找你,可在門外就看見他叔先進去了。"說到這兒,他瞟了眼板NN,她低著頭,沒吭聲。

"我心裏當時就冷到底了。我是死了心,想這輩子咱算是沒緣分了。後來我到了內蒙,那裏可比北京屯苦多了,唉,就這時候,我認識了從北京來的花花。"
"就是大根小丫她娘?"BNN問。

"嗯。老鄉見老鄉,又都是同病相憐的。花花學園藝的,其實比我能幹多了,還成天幫著我縫縫補補的,讓人疼讓人憐的,我就動了心,後來我們就好上了。再後來有一天她說她有了,我是又驚喜又傷心。喜的是咱也算是有了自己骨肉,有了自己家,悲的是咱以後再也娶不了你了。我們這樣就結了婚,後來還有了老二。"筆名一口氣說到這兒,停了停。

BNN幽幽地說:"你呀,就是耐不住寂寞。唉,也難,有個大姑娘又疼你,又憐你的,誰也。。"

筆名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裏,喃喃地說:"還是咱知心人兒好。"他又接著歎了口氣:"我們四口就在那裏苦熬著,但也還挺好的。等打倒了四人幫,我們就忙著往回調,可就是沒門路。結果有一天花花她姑從美國回來,要給她辦出國。唉,我們商量半天,還是她先出去好,以後再把我和孩子們接出去。咱回不了城,咱出國。誰知道在美國也不容易,她是旅遊簽證,留不下來,後來她寫信說是她姑建議她嫁給個老美,等辦了綠卡,再離婚,再來接我們。你說讓我說啥,我隻好和她簽了離婚紙,唉,後來就漸漸斷了音訊。一個女人家的,也不容易,咱能說什麽。"說到這裏,筆名抹了把淚。"又過了幾年,我和孩子們才算是調回了北京。後來我看到北京屯發展公司招人,就立刻回來了。看到你還沒結婚,我是又喜又悲,所以才編出了那套話,說倆孩子是咱朋友的。那孩子們也懂事,體諒老爸苦處。鳳兒呀,我就一直想結婚前得跟你說清了,要不咱憋悶呀,你能原諒我嗎?"

筆名一口氣說完,低頭看看懷裏的BNN,才發現他胸前衣襟全給BNN哭濕了。"咋了,鳳兒?"

BNN哽咽著說:"名兒呀,我對不起你呀。我。。唉,"她長長歎了口氣,坐直了身,接著道:"你那一走就音訊全無,我打心裏就涼了,想你是死了心再也回不來了。俺一個大姑娘的,有你在,屯裏人都知道俺是你的人,沒人敢欺負俺,你一走,唉。"她自己用袖子擦了擦淚,"有一天,那個狗軍宣隊長說是來俺家商量工作,說著說著,就想占我便宜。俺們正打著,幸好他叔來找我。他叔就急了,也不管後果,狠狠地揍了那小子。我心裏那個感激。唉,你也知道俺們是發小,要不是你來了,我看上你了,沒準俺們就結婚了。他也知道俺更愛你,才死了心,跟他嬸好了。他嬸可是實誠人,就是死心蹋地地愛他。可那事發生了,他叔就常來看我,又看你無音信,這一來二往的,俺們就好上了。唉,咱外表上雖是鐵姑娘,但還不也是女人嗎,總也希望有人疼有人愛的。他叔就好象補了你走後的大空兒,讓俺又感到有男人的好了。但俺倆都明白,俺們不能傷害他嬸,好人那,他叔也愛著她不是。唉,我們也知道屯裏有傳言。等著十幾年後,你突然站在我門前,我的媽呀,我差點驚暈了。雖然你帶著倆娃,俺都不在乎,俺才知道俺還是想做你的女人哩。他叔也明白了,再怎麽招,俺心裏還是更有你,所以俺們就斷了,這不也有十幾年了。"BNN說到這裏已經又淚流滿麵了:"名兒呀,後來看你還有意思,俺們好上以後,我心裏總是怕呀,怕你知道了又走了。我就總盼著那老冷脫了貧,那懶家夥,就知道在床上吹鼻嚏泡,耽誤了俺們一輩子。名兒呀,我可真對不起你呀,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哇。。。。"BNN終於說不下去了,放聲大哭起來。

筆名看著心上人哭得昏天黑地的,哪裏還有氣呀,是又憐又愛,一下把她抱在懷裏,一聲聲的喚著"鳳呀,我的人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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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日 fpxjz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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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名聽得一休如此講來,還是不得安心,搖搖頭說道:"小師傅時常拿人開心,莫非又拿我老實人說笑。不怕你笑話,我這婚事反反複複,折騰了好幾十年了,現在更是鬧得沒人看好,唉,師傅還是實話實說了吧。"

一休笑嘻嘻地說:"哪裏有拿此等大事說笑的。不過,看在施主對貧寺的照顧,我給您稍稍講來。"

說罷,一休拿起筆名抽的簽給他看,上寫到:玉蓮會十朋。
"這怎講?"筆名問道。
"此乃上簽。有詩雲:
千年古鏡複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
自此門庭重改換。更添福祿在兒孫。"一休講完,對筆名作揖道:"筆太爺可喜,可賀,大婚是定成的。"

筆名聽著也高興,但轉念一想又愁上眉梢:"不瞞師傅,我原本有一妻,後離異失蹤:現在本想娶板奶奶,我們定婚於幾十年前,在我結婚之前,乃我幾十年惦記之人。這我最後娶的是哪位呢?這簽裏說明了嗎?"

一休一聽又笑了,"筆太爺知道這玉蓮會十朋的典故嗎?"
筆名點點頭。一休再道:"這就是了,一切早就在您心中了。"


那板奶奶坐在家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口那個堵呀。要前兩天就找筆名說了,這現在。。。那他叔還在巴黎,也說不上知心話的。唉,還是找老姐妹嘮叨吧。

她拿起電話打給綠絲絛:"絲絲呀,俺是金鳳呀。"
綠絲絛那邊聽了趕緊說:"金鳳呀,我還正想找你呢。你那婚事還辦不辦呀,我聽說取消了?"
板奶奶一聽,眼淚就又出來了,"哎呦呀,絲絲呀,俺可是給折騰壞了,你能過來跟俺嘮嘮,俺這心裏呦。。"她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綠絲絛那邊一聽忙說:"老姐姐您別急,等著,我這就過去。"

她放下電話,就忙著往外跑,她老頭子七葷八素跟在後麵喊:"這大雪天兒的,忙著往外跑啥呀?"
"去看金鳳呀,看她哭的,得勸勸人家。"
"是金鳳呀,真可憐。你要不帶上你剛燉的小雞湯,給她補補。"
"老頭子你還真會心疼人兒,想得周到。"綠絲絛又忙折到廚房,抱著砂鍋雞就往外跑。等她到了板奶奶家,敲門沒人應,她就開門進去了。

"金鳳?金鳳?"她先來到廚房,沒人,她放下砂鍋,接著來到客廳,最後來到臥室。
"我的媽呀!"她驚叫起來,隻見板奶奶攤在地上。"金鳳呀!"綠絲絛大叫著,還不見動靜,她趕緊打電話,對方道:"您好,這是土村藥師門診部。"
"師妹子呀,不好了!金鳳她昏死過去了!快來呀!"

不出3分鍾,土村藥師開著救護車帶著護士拳打腳踢就來了。她利落的摸了下BNN的脈,摸摸鼻息,一揚手,拳打腳踢就開始給BNN電擊。幾個回合,土村藥師再一查,成,有氣息了。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然後說:"青柏大夫嗎?我這兒有個中風病人,請準備接收。" 說完,又打了一個電話:"鄉長嗎?板奶奶中風了。能不能派屯裏的直升機送省裏醫院。我已經跟主治青柏大夫聯係好了。"
鄉長一聽就急了;"我馬上派yn去。"鄉長放下電話,直接按個紅色按鈕,對方一接通,她就叫到:"快去BNN家,送她去省醫院!"

這不到5分鍾,一架直升機就接著BNN進城了。

一時間,北京屯又炸開了,不到半個時辰,北京屯報就出了主編罷了親自寫的新號外:"7旬鐵姑娘板奶奶,欲嫁九旬書生筆太爺,卷出幾十年恩怨情仇,板奶奶現生死不明!!"

1/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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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在醫院時,筆名看到鄉長眼中有種異樣的但很熟悉的東西,心裏一顫,正要開口,看見青柏大夫進板NN病房。 她輕聲對大家說:"還是讓病人休息下吧。"

大家都起身往外走,鄉長走到筆名跟前說:"筆名呀,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筆名急著同青柏大夫說話,就搖搖頭。鄉長又道:"那你別傷心,家裏有沒有吃的?要不我晚上給你送點?""唉,哪能勞您大架呀。我不礙的。。"正好這時青柏大夫走到他身邊,他就說道:"青柏呀,你有空嗎?咱能到你那裏說句話?"青柏點點頭,就把他領進辦公室。

等關上門,青柏說:"筆爺,什麽事情呀?您身體還好吧?"

"我沒事。青柏呀,你說這板奶奶現在頭腦正常嗎?怎麽她認不出我來呢?是不是記憶力還有問題呢?會不會就把咱給忘了。。"說著他有些哽咽。

"筆爺,您別急。這板奶奶的狀況我們還得觀察幾天,再做些測試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太激動了,都難說了。"青柏安慰他道。

"奧,"筆名點點頭,陷入沉思中。

"果如和飛飛什麽時候回來呀?"青柏問道。

"奧,"筆名這才記起自己的倆孩子,"果如周六就來了,飛飛一家要下周二了。對了,上次果如打電話還說起看到你們中學老師呢。"

"真的,"青柏的高興地問:"是哪位呀?"

"是閣老。聽說現在他退休後中國美國兩邊跑,可忙了。他家跟果如家不遠,現在成忘年交了,成天一起畫畫喝酒。"筆名聊到孩子,慢慢也高興點,看著青柏好象就看見果如小時候背著包找青柏上學時的身影。想想青柏這孩子就是懂事,果如不在家,她就常來看看自己,自己要有個頭疼腦熱的,也總是給孩子們催著去找她。唉,還是有孩子在身邊好呀。

"對了,筆爺,您的降壓靈還有嗎?您這兒歇著,我給您取來,呆會兒我就下班了,我開車給您送回家。"

1/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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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娓娓。。"筆名喃喃地說。

話還得說回1957年,反右剛剛開始,筆名一句話不小心就給打成了右派,發配到北京屯。他祖上是幾代狀元,幾代為官,到父親那時還在滿州國裏有個一官半職。誰知道,一解放打成了漢奸,父母親一時想不開就先後得急症去世。就留下筆名和小他十歲的小妹娓娓。當時在父母臨終前,他發誓把妹妹帶大,照顧好。兄妹倆相依為命近十年,直到筆名下放到北京屯. 16,17歲的妹妹當然不能跟他下來,開始她還留在北京,後來她跟著同學去了雲南建設兵團。兄妹倆開始還聯係著,後來突然娓娓就斷了信息。筆名四處打聽,才知道她跟朋友偷越國境,下落不明了。就這樣幾十年沒了聯係。這突然間收到娓娓電話,說是她一切都好,春節會來北京屯看他。

板奶奶朦朧中聞到極香的氣息,漸漸地越來越濃。她掙紮著想睜開眼,但眼皮好重。她又合眼歇息了會兒,才慢慢睜開眼,隻見周圍一片紅通通的。"呦,著火了!"她突然驚醒了,再一定睛一看,才發現屋裏擺滿了紅玫瑰。"我的媽呀,這得多少錢呀!我這是在哪裏呀?"她四麵環顧著房間,除了鮮花,一片地白。她正狐疑著,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她看到BNN立刻高興地笑起來了:"板奶奶您可醒過來了!您這一覺睡了兩天呢。"

"姑娘呀,我這是在醫院?"BNN問。
"呦,"護士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她試探著問:"您還記得您病倒了,給送到醫院嗎?您還記得他叔給您送的這些花兒?"
板奶奶許久沒吭聲,使勁地想,忽然間她大聲說:"記起來了!記起來了!有一大屋子人來看我!他叔從巴黎回來看我,送了好多花兒,還有他嬸。"
"這就對了!"護士長長地舒了口氣。
"咦,筆名這小子怎麽沒來?"她有些氣哼哼地說。
"筆爺來了,他。。。"護士不知道該怎麽說,吞吞吐吐地。
"他怎麽了?"
"他當時就站在屋裏,看著您和他叔那個。。他,他後來就走了。"

板奶奶又靜靜地想著。正在這時候,他叔推門進來了,"我的棗兒呀!你可醒了!你知道啥?俺跟大腕們都訴好了。到時候希陽,7爺連手小品;費利和寒江雪朗誦雪的煙花的新詩,據說是歌頌俺們的耐琴; 紅樂坊和提木斯二人轉兒。。。"他叔說得吐沫飛濺,沒注意到板奶奶有些難為的表情。

話說筆爺坐著青柏的車來到北京國際機場。一會兒,一群人走出海關。他們倆扯著脖子張望著,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在他們身後:"爹,青柏。"倆人一回身,原來是果如正笑眯眯地站在那裏。
"果如!"筆爺顫顫威威地握住兒子的手,熱淚盈眶。
"爹!您還好?"
"好!好!"這父子倆互相問著好,青柏就笑眯眯地一聲不響地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還是果如又注意到青柏。他衝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說:"青柏,你好嗎?今天怎麽有空?"
青柏輕輕地握了下他的手,然後立刻抽回,有些靦腆地說:"挺好。我們上車吧。"就這樣,他們三人就往北京屯開回。

晚上,筆家爺倆從屯裏的老幹媽餐館買了燉豬蹄,溜腰幹,外加醬爆肉丁,熱了幾兩二鍋頭,就坐在家裏一邊喝,一邊聊。果如大概講了講一路趣事,就問:"爹,板奶還好?我給她帶來點西洋參,明兒個就給她送去。"
筆名連喝了兩盅,才說:"她醫院呢。"然後給兒子講了這幾周的變故。
果如聽完心裏一驚,但又怕老頭子難過,半晌不知道說啥好。最後勉強地說:"那您怎麽打算?"
筆名放下酒盅,悶悶地說:"我能咋樣?過兩天再看看,她要真是還想嫁他叔,咱也不能做啥。等過了年,他們婚禮完了,我就準備回京城了。老胳膊老腿,幹不動了。"
"那也好。我打算秋天就從美國回來,都跟京城裏的大學聯係好了,到時候咱爺倆一起過。"
筆名剛要說話,他的電話就"嘟,嘟。。"地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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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日 fpxjz 接 (大結局之一)

板NN正開始叨叨,就見閣老帶著藍天一星進來喝茶,後麵跟著7爺和絲絲。板奶奶立刻大喊道:"小閣,星兒呀,絲絲,老7,過來坐哈。"這幾位當然立刻走過來,正寒喧著,花姐和蓮蓮,跟著一休,青衣和碧血千尋邊說著什麽,邊走進茶館。他們看見BNN他們,也招呼著走來。花姐一見著板NN就急著大聲說道:"金鳳啊,你這最後是跟誰結呀,跟小筆訂的那款花籃還要不要呀?"
蓮蓮看了眼他叔,衝她媽輕聲說:"媽,您呆會兒下去問吧。"

板奶奶衝她一笑說:"沒事兒,我們都想妥了。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我決定。。"正這時,筆爺和鄉長一家急匆匆地走進來。筆爺進來就張望,看到板奶奶那夥人,立刻走了過來,其他人都沉著臉跟了過來。筆爺一來,所有人都有些緊張,一下沒人吭聲了。

板奶奶看見他,沒等他開口,就說:"名兒,你來得正好。鄉長,你在也正中我意,咱幹脆大家都湊一塊兒堆兒,把這事兒一次說清了。咱北京人兒就講究個痛快,等俺把話挑明了,您倆位給個音兒,成不成?"

茶館裏人越聚越多,還有人忙著給不在的人發短信,一會兒功夫,大部分屯民都擠在裏麵,想看看準新娘搞得啥名堂。

板奶見人多了,更來了勁兒,幹脆站起來,對著大家夥說:"我金鳳兒這婚事,讓大家操心了!也讓大夥見笑了!俺這輩子是痛快人,這回是真窩心呀。這邊筆爺跟俺訂了一輩子的婚,等了幾十年;那邊兒哪,他叔關照俺一輩子,俺嫁誰都對不起另一個呀。再說了,他叔兒哪兒有他嬸兒,名兒哪兒又有了鄉長,咳,俺多餘呀!俺想幹脆俺出家頂替一休算啦!"

板奶奶話才落地,他叔兒就大叫起來:"棗兒呀,使不得!"筆爺也大聲說:"瞎鬧!胡說!"眾人正嘀咕著,板奶奶衝大家揮揮手,喊了聲:"急啥?讓俺說完呀!"等大家安靜下來,她接著說:"後來,俺看了<<蝸居>>,俺就想通了。俺大活人還讓尿憋死啦?!俺聽一休師傅講過:這倆人要能同船,是修百年的緣分;要能同床,是千年緣分;象俺們這樣,愛了又結不了還友誼著的,是萬年緣分。俺不能耽誤了這萬年緣分啊!有什麽大不了的,俺這倆男人都愛,人家也都跟俺相好,他們家的要沒意見,俺倆人都嫁,一塊兒嫁!俺們將來修個三大四合院,中院是俺和倆孩子住,左院是名兒和鄉長家,右院是他叔和他嬸。"

茶館裏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著他嬸兒和鄉長。他嬸兒見人都盯著她,沒太明白,他叔兒就問她:"你表個態?關於棗兒過來的事兒。"
"還說這事兒哪?"他嬸兒有點疑惑,"能跟他叔在一塊兒,他娶誰俺都不管。"

這下,眾人眼睛盯著鄉長,鄉長眼裏眼淚打著轉兒,筆爺瞟了她眼,低著頭沒敢吭聲。正這時,忽然有人站起來大聲說:"你們別欺負人!筆爺您要不稀罕鄉長,我娶鄉長!"眾人一驚,四下一找,原來是翰山。筆爺一聽有人吵吵,也急了:"誰說我不稀罕了!誰說我不稀罕了!我倆都稀罕!!我倆都想要!!怎麽誰都跟我搶呀!"這下子,滿屋子火藥味兒。鄉長到底是掌過大舵的人,知道再不表態就會出亂子,她清了清嗓子,清晰並堅定地說:"我沒意見。金鳳可以嫁筆名,我也要嫁筆名,我也還要嫁翰山。"

"嘩。。",這館裏可炸了鍋了,這個亂呀。當事人卻沒理會大家,互相欣喜地握著手,親切地交談著。過了會兒,板奶奶又大聲叫到:"老鄉們,安靜了!俺們研究好了,等婚禮那天,俺們幾個一起結婚,我們到時候走成一排,從左到右是:他嬸兒,他叔兒,筆名,鄉長,翰山,新笙。對了,小笙呀,翰山也想娶你呢,你沒意見吧?"新笙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俺們就是要開創北京屯新風尚,大膽地愛,光明正大的愛,隻要沒人有意見,愛誰誰!"板奶奶拿出學大寨的勁頭,握著拳頭,高呼著:"愛誰誰!"眾人群情激動,也跟著喊:"愛誰誰!"

"我們也決定了!"隻見楓霜拉著細雨和炸醬麵站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傘兒也拉著他的手站在一邊,飄雨拉著炸醬麵的手站在另一邊。"我們也站一排!"

"太好了,太好了!"一休激動地說,然後走到飛飛和青柏麵前說:"飛飛,我跟你哥從小就是好朋友,打你十四五歲時就愛上你了。可我後來又認識了青柏,又愛上了她,我是騎虎難下,又敢上古狗的事情,一時想不開,才出的家。這回好了,咱還俗了,幹脆把你們都娶了!"飛飛高興地點著頭,青柏紅著臉還沒說話,果如氣哼哼地一把推開了一休的手說:"我就知道你一直算計著青柏!"一休不高興地說:"我倒是早先認為你想娶青柏,人家對你和你家多夠意思。看在哥們兒的份兒上,我一直讓著。你現在有了露西,還不夠?"果如還正要爭,青柏輕輕推開他們,說:"你們就不能也學著人家那兩排人,咱不也能站成一排了嗎?""你說得極是。"一休點點頭,回頭又問:"我是不是能者多勞,能把千尋和青老板也包了。別急,我有那老和尚背女人過河故事裏的老和尚的功夫,別說背你們四人了,就是把屯裏的女人都背了,都沒問題。"眾人一哄而上,給他踹了下去。

館裏,蒙老鄉,月城和托尼忙著去找巴巴拉,楊柳和藥師,家庭婦女,大老煩,貓咪,丹草和大別山。。。。一排一排地北京屯結婚方陣就形成了。7爺他們幾個看著大家好不熱鬧,心理也癢癢的,老7剛要說話,絲絲就拉著一星說:"咱姐妹倆也牽手吧。"閣老和7爺大驚下,趕快找著了加減和花姐,組成了方陣最後一排。

這廂眾人忙著牽手,那邊花姐麵前排滿了下訂花的人群;杜姐跟前站滿了要訂婚紗的人;小事接著酒席的特別要求;罷了跟前是要登結婚啟示的;北京西城區忙著讓大家挑選著婚紗照布景。。。這北京屯各行各業一下子興旺發達,帶動著全球股市連漲半年,這就是後話了。


2/4 日 fpxjz 接 (大結局之二)

板NN正開始叨叨,就見閣老帶著藍天一星進來喝茶,後麵跟著7爺和絲絲。板奶奶立刻大喊道:"小閣,星兒呀,絲絲,老7,過來坐哈。"這幾位當然立刻走過來,正寒喧著,花姐和蓮蓮,跟著一休,青衣和碧血千尋邊說著什麽,邊走進茶館。他們看見BNN他們,也招呼著走來。花姐一見著板NN就急著大聲說道:"金鳳啊,你這最後是跟誰結呀,跟小筆訂的那款花籃還要不要呀?"
蓮蓮看了眼他叔,衝她媽輕聲說:"媽,您呆會兒下去問吧。"

板奶奶衝她一笑說:"沒事兒,我們都想妥了。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我決定。。"正這時,筆爺和鄉長一家急匆匆地走進來。筆爺進來就張望,看到板奶奶那夥人,立刻走了過來,其他人都沉著臉跟了過來。筆爺一來,所有人都有些緊張,一下沒人吭聲了。

板奶奶看見他,沒等他開口,就說:"名兒,你來得正好。鄉長,你在也正中我意,咱幹脆大家都湊一塊兒堆兒,把這事兒一次說清了。咱北京人兒就講究個痛快,等俺把話挑明了,您倆位給個音兒,成不成?"

茶館裏人越聚越多,還有人忙著給不在的人發短信,一會兒功夫,大部分屯民都擠在裏麵,想看看準新娘搞得啥名堂。

板奶見人多了,更來了勁兒,幹脆站起來,對著大家夥說:"我金鳳兒這婚事,讓大家操心了!也讓大夥見笑了!俺這輩子是痛快人,這回是真窩心呀。這邊筆爺跟俺訂了一輩子的婚,等了幾十年;那邊兒哪,他叔關照俺一輩子,俺嫁誰都對不起另一個呀。再說了,他叔兒哪兒有他嬸兒,名兒哪兒又有了鄉長,咳,俺多餘呀!俺想幹脆俺出家頂替一休算啦!"

板奶奶話才落地,他叔兒就大叫起來:"棗兒呀,使不得!"筆爺也大聲說:"瞎鬧!胡說!"眾人正嘀咕著,板奶奶衝大家揮揮手,喊了聲:"急啥?讓俺說完呀!"等大家安靜下來,她接著說:"後來,俺好好地想了想,這些年俺對誰最花心思?對誰最上心?這人才是咱心上人兒哪。所以,俺決定嫁給老冷!"板奶奶說完,用手一指坐在牆角吃花生米的老冷。老冷不經意讓人點到名字,一激靈兒,在看大夥都齊刷刷地忘著他,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冷呀,俺這輩子都操心在你身上了。你家裏從用的,到穿的,到吃的,都是俺操持的。我這一想要是嫁人了,沒人再照料你了,俺就打心裏難過呀。老冷啊,你要不嫌棄俺,俺就嫁你了。"

這老冷聽到這裏,是鼻涕眼淚一起四濺,"哇"地大哭起來。"金鳳呦!俺。。。俺。。。這是做夢哩!俺天天做夢就是娶你做俺媳婦啊!可沒人看得上俺,俺哪敢亂想啊。。。"板奶奶撥開人群,走到老冷跟前,拿出繡花手娟給他擦著,也哭著說:"俺從沒嫌棄你過,俺知道你是塊鑽石,就得有人打磨著。隻要你日後,對俺一心一意的,俺高興呀!"

"俺日後要是敢看屯裏其他女人,俺就不是人,不光不是人,連小狗都不如!"老冷急著發誓,"金鳳你了就是7仙女兒,俺今後就是董牛郎,給你當牛做馬。。。"

老冷這裏抓著板奶奶傾訴衷腸,那邊他叔兒暗暗地歎了口氣,回頭對他嬸兒說:"你跟了我這麽些年,死心塌地的,我也從沒給你個名份。這回咱倆也就著棗兒的婚事,一起給辦了吧。俺拿出個幾十萬元來,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給你一直抬到魯富宮去!"

"他叔呀!哎喲他叔兒啊!!!!!!!!!!!!!!俺的樹兒啊!!!!!!!!!!!!俺愛你到永遠啊!!!!!"他嬸激動地保住他叔,一陣法式狂吻。

筆爺當板奶奶向著老冷走去時,微微地笑了笑,轉身握住鄉長的手,輕聲說:"花花兒,現在你放心了吧。咱也就著春節,孩子們都在,也隆重地結回婚,把上次欠你的補上來。"鄉長擦著眼角的淚說:"成!成!我存了幾十萬美元,咱辦婚禮有剩下的,全家去海南島渡密月去!""媽,爸,太好了!太好了!"飛飛在邊上聽了,高興的快飛起來了。"兒子和媳婦祝您二老百頭到老!"果如拉著媳婦露西給兩人鞠躬。一休從人群中擠進來,走到飛飛麵前,從兜裏掏出個戒指,一往情深地說:"飛飛,我跟你哥從小就是好朋友,打你十四五歲時就愛上你了。後來你出國了,我決心紮根祖國,一時心灰,就出了家。現在我也還俗了,這是我在百度第一個月的工資,買了這小鑽戒,你能嫁給我嗎?以後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裏!"飛飛一臉紅暈,微微地點了下頭,果如走到一休跟前說:"你小子,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敢張嘴呢,害得俺妹子差點成老姑娘!"

這幾家人歡歡喜喜地,青柏笑眯眯地站在中間看著,不覺間翰山走到她身後,"青大夫。"青柏轉身看到他,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下,問:"你感覺好些了嗎?我給你的藥吃了嗎?以後別再亂喝那麽些了。""嗯,我聽你的。"翰山深情地點點頭,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嗯,我想問你,那個。。。那個。。婚禮那天能不能跟我跳個舞?""嗯。"青柏笑著點點頭。"好,好,這就好。"翰山高興地說。

7爺樂嗬嗬地看著眾人,又看了看挽著自己胳膊的絲絲,低聲問她:"老婆子,要不咱也二婚回?"

絲絲瞪著眼問他:"老頭子,你瞎琢磨什麽呢?"
"聽說人家國外,都時興過幾年就再重結回,那叫再宣誓一回。不信,你問老閣。"

閣老聽見了,點點頭說:"是那麽回事,那叫瑞牛舞襖。"
絲絲聽見了,興奮地說:"成呀!我也想穿那時髦的婚紗。幹脆,一星兒,你和老閣也瑞牛舞襖吧,咱姐倆一起作伴買婚紗,對了,咱也要去度那個甜月餅去!"

正這時,老三屆一臉大汗走進館子,看見滿屋人,就高叫:"板奶奶!筆名!鄉長!他叔!他嬸!你們給我過來!"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他們幾人從各角落走到他跟前。"你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我正在中央開反腐敗反包二奶黨員大會,就看見這報紙,說BNN要做二奶了,還是兩家的,胡鬧!我氣得連夜從北戴河走回來了!"他說完,扔在桌上一份<<北京屯報>>,頭條是主編罷了的文章:鐵姑娘板奶奶決定一人嫁倆男,給倆家做二奶!
"哎呦哈哈哈。。。"板奶奶看見大笑起來,"這罷爺是不是喝高了呀!俺能做那種沒原則的事嗎?"眾人7嘴8舌給老三解釋了半天,他才擦擦汗說:"我就說嗎,這全中國跑趙姨娘,咱北京屯也不會有!這罷了呢?給他停職寫檢查!"

這眾人才又忙著牽手,到那邊花姐麵前排滿了下訂花的人群;杜姐跟前站滿了要訂婚紗的人;小事接著酒席的特別要求;罷了跟前是要登結婚啟示的;北京西城區忙著讓大家挑選著婚紗照布景。。。這北京屯各行各業一下子興旺發達,帶動著全球股市連漲半年,這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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