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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需要和解而非平反

(2009-03-16 19:44:19) 下一個

作為一個當年六四的參與者見證人,值此六四十五年之際,想略談自己的幾個想法。

六四本來與“民運”無關: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十年的經濟改革和政權變更,帶來了經濟的發展,思想的解放,同時也引起了腐敗和社會矛盾的激化。此時,進一步深化和完善改革的呼求日高,尤其是政治的變革。

八九年春是我在北京某校的第三年底。三年的校園生活幾乎是在對西方文化,包括文化(曆史,哲學,政治等),民主自由的理念,的學習討論思考, 和對中國當時的狀況的了解和思考中度過的。我是個純理科學生,我想我的經曆或多或少也是當時其他大學生的經曆和背景。

可以說,一種希望中國能在短期內靠改革而從此富強起來的願望已經成為社會思潮的主流。這一主流的形成,歸功於幾年來改革開放和相對自由的思想空氣;以及許許多多在當時翻譯傳播西方文化思想的學者們。這批學者中,有人後來不得不加入“民運”的陣營,但馬上發現和這些人的格格不入,最終不得不不歡而散。

六四可以分為前期和後期。盡管,我參與的整個過程,十五年後的今天,我不得不說,六四的前期和後期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前期,是一場當時的學生和群眾表達自己良好願望的運動,而且於四二七達到頂峰,並且完滿的達到了目的。政府也作出了很大的讓步和姿態。在整個階段,絕大多數的學生和群眾是自發的自願的,雖然有些民運分子,組織了一些活動,但是,絕大部分的學生和群眾,並不知道他們的理念,也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領袖。

在前期和後期中間,是五一長假和大概兩個星期的平靜期。我所在的大學,已經複課;而且,大部分學生感到這次運動已經勝利結束,開始重新集中精力在學業上。

而恰在此時,六四後期在一些勢力的策劃和鼓動下開始了。在晚自習時間,我所在校園(T校) 連續幾個晚上受到衝擊,但是絕大多數學生看不到繼續卷入運動的理由。所以,T校對這重衝擊反應冷淡。

可以理解,六四的後期是由於各種勢力 (從中共黨內,到民運幼稚)錯誤估計當時形勢,政治野心膨脹,急於想利用群運達到自己目的而引起的。鼓動學生絕食成為一種有效的方式,把原來已經開始正常工作和學習的學生群眾重新卷入到運動中。參加後期的大多數是出於對絕食學生的同情,和在政府與運動矛盾激化和升級後,對弱方的同情和支持。而期間,推波助瀾,製造事端的正是民運分子們。

基於對當時情況的分析,我在五月二十五號試圖找學治聯的頭頭陳述我的一些看法 (主要是建議學生撤離天安門複課),宣告運動結束,希望尋求各方合解。但被門衛擋在門外,最後隻好草就了一份報告,希望門衛能轉交。但估計我轉身之際,已入垃圾桶了。


確切的說,民運與六四前期無關;而民運是六四後期的製造者之一煽動者之一。後來的情況和發展,我就毋庸再言。六四的發生,是誰也不願看到的悲劇。悲劇的每個苟活者,都應該為之深深的愧疚,為受難者祈求安息。然而,竟然有人又把悲劇和無辜受難者的血作為自己的資本,那就太過無恥了。有人要為六四平反,到底是為誰平反?若果是為死難者平反,我作為一個苟活者,當然願意奔走疾呼;但是,如果是那些參與製造血案的人和勢力,妄想以此達到個人或團體的政治利益, 那我想對他們說:去你馬的X。

written on 2004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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