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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6月11日 星期天

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太wild了!!

從何寫起呢?

昨天和Eric約好,7點在Cresent St.上的Hard Rock Café吃晚飯,再一起去party.

忘了寫我的裙子!上個星期天,Chantal陪我去附近的Mall,在一間叫Le Château的店裏挑了這條裙子。A字型,深藍的底,上麵隱隱約約有些銀線,遠處看,很輕微的光在上麵閃躍著。我喜歡極了。$70雖然有點貴,但是,我應該有一件dress了。鞋子也是在那裏買的,很簡單的sandal,兩條細細的帶子,但是,帶子上的銀光和裙子很稱。50% off呢!隻用了$22。

我簡單地化了妝,(化妝不過如此簡單!抹上foundation,用concealer蓋住胎記,再塗上lip gloss,就變了個樣子!)把頭發高高地紮在腦後,再穿上裙子鞋子,雖然不美麗,但是很年輕歡喜的樣子。

Eric的朋友叫Pierre,在McGill U讀Biology四年級。他們都是從Jonquiere來的,長得有些神似。Pierre稍稍結實一些,也很friendly. 最有趣的是,他會寫漢字。Pierre對東方文化十分崇拜,大學念到二年級就輟學跑去日本教英文,住了整整一年。他寫的漢字就是在日本學的。

後來,他們兩個講起以前學校裏的一位怪老師,笑得我的肚子都酸了。再後來,到了舉辦party的club,Eric眼睛忽然一亮,跟我們說,他去跟朋友打個招呼,就攢進人群裏不見了。Pierre用法語嘲笑了他一句,又問我要喝什麽,一邊就往bar那邊擠過去。我趕緊跟著。

Bar台邊正好空出兩個座,我們就坐下來,要了啤酒和soda. 才一會兒,有個很大很壯的黑人女孩走過來,傲慢地對Pierre說,“Hey! You’re sitting in my seat!”我看了看我的椅子上下,沒有任何標簽。

Pierre站起來,笑著說,“Here you can have it. I don’t think it’s big enough to support you though.”隻見這女孩楞了半秒,伸手便一把揪住Pierre的襠部,Pierre“Ou”地叫出來,可是她並不放手,一副用力的表情,問到Pierre的臉上:“Who’s your mama, little frog, who’s your mama?”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跳到他們中間,一邊道歉,一邊把她的手拉開了,然後,抓住Pierre的袖子,就急忙朝Exit走。

門外一股清風猛地撲上來,很涼爽。Pierre回頭望了望,說:“She’s lucky I don’t hit girls.”我忍不住跟了一句“like you can take her.”然後,我們都笑起來,直到笑累了。Pierre說,舞是跳不成了,隨便去個bar坐坐吧。

這條街上,全是酒吧和night club,我們看到一間門口沒有排隊的,就進去了。Waiter問要什麽,我聽見鄰桌的女孩說“Ceasar”,想試試,便點了Ceasar. 蕃茄汁的模樣,還插著半根生芹菜,我嚐了一口,真難喝!!

Pierre說起他在日本生活時,由於語言習慣的不同而鬧的許多笑話,十分有趣。我也告訴他,剛進學校時,總聽見同學說f*** off,回去翻字典,解釋是:滾開。不知為什麽,我卻記成了走開、讓開。有一次,竟然對同學說“please f*** off”。還有同學,故意拿了公雞的圖片來問我是什麽,我不加思索就回答是cock。Pierre聽了,哈哈大笑。這些心酸的往事,現在說出來,讓我自己也覺得很好笑。

我們說了很多,還用硬幣玩了些遊戲,隻是實在想不起來具體的玩法。我終於把杯子裏的東西喝完了,忽然覺得有些頭暈,才發現已經過了12點!交換了電話後,Pierre一直把我送到Metro站,還說“Despite the fact that I’m still a little sore down there, I actually had a great time!”

我的頭越來越暈,不記得是怎麽回到家,找著床就睡了。

今天下午,Pierre打電話來,問我下個星期五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我沒有太遲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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