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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天早上,一個老病人打電話給我說,鄭醫生,我媽媽今天要進紐約城找你看病,她的臉突然間歪了半邊,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風的前兆。西醫檢查過,又說沒有中風。麻煩你給看看。
我說,好的。你的咳嗽好點了嗎?
這病人是我治過的年紀最大的不孕症病人,懷孕生子的時候40歲,吃藥吃了14個月才懷孕成功,中間還流傳過一次。前幾天她感冒咳嗽一星期都不好,來看我,我給她開了三服小柴胡湯加減。
她說,好太多了。出汗也止住了。
當時因為她出汗嚴重,我給她開的是小柴胡湯加桂枝加附子湯的一個大複方。
當年早上11點,她媽媽終於來到。是一個身體肥胖的老婦人。坐下一看,真的是左邊臉歪斜的厲害,如果不知道內情,可能會以為她故意做鬼臉,樣子有點滑稽。
我問她,這樣子有多長時間了?她說,有差不多十天了吧。
再問,發病時,有沒有感覺好像著涼了?她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那天我去院子裏收拾柴火(她家裏用傳統的壁爐取暖,非常有情調),覺得好像有點著涼。過了幾天,就發現臉歪了,還不斷的流口水,左邊手還發麻發脹。
康乃迪克州那個地方比較空曠,風比較大和冷。這是內虛加外感中風。我心想。同時擬定了一個方案。
內虛就用黃芪桂枝五物湯,外感就用一些祛風解表通絡藥。所以整個藥方就是黃芪,桂枝,白芍,生薑,當歸,陳皮,白術,秦九,防風,白僵蠶,菖蒲,遠誌,考慮到脈象有熱,又加黃芩和白薇。6服藥。
結果今天這女子就過來了,說,我媽媽叫我代她感謝你,她吃了你的藥,病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康州那邊下雪,所以她今天就不過來了。另外,我的弟婦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我媽高興得不得了。
這女子的弟弟兩夫婦去年也在這裏治療不孕症好幾個月,然後就不知為什麽不來了,原來是懷孕了。這兩夫婦,女的做金融,男的做機場飛行控製,體質都不太好。
3年前,倪海廈先生的一個病人來找我治病,也是半邊臉歪斜中風的症狀。倪先生給她開的是牽正散和葛根湯加針灸。效果不是太好或者不能持久。我給她固本,也是效果不是太好或者不能持久。三年後,臨證功力有所增長,現在這個內外兼治的方子可以給我們一個啟發。
“發汗多,亡陽譫語者,不可下,與柴胡桂枝湯,和其榮衛,以通津液後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