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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說的小孩子偶爾不能入睡或入睡難的情況,是屬於實證。實證都很好辦,隻要誘導以下,引導一下,發泄一下,小孩子就很快能入睡。但是虛症就比較麻煩。
虛症的孩子入睡難一般都不太煩躁,屬於中醫說的虛煩。這種情況,打罵都沒有用,一定要補。具體怎麽樣補倒是有點講究。
我見過一個小孩子,自訴主要問題是自閉證,發育遲緩,大概屬於中醫裏說的五遲,就是立遲、行遲、語遲、發遲、齒遲。他媽媽介紹說,這小孩子從小就特別難養,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從小就不吃不喝不拉不睡。我一聽就發愁了,從小就不吃不喝不拉不睡,人體最基本的新陳代謝功能他統統都做不好,這怎麽治?
結果事實證明的確就是很難治。當時我也沒什麽經驗。
後來見得多了,才發現睡覺不好是所有先天不足的小孩的通病,所以也可以從反麵推測得知,隻要小孩子長期睡眠不好,大概就是體質先天不足,即使先天沒有問題,長期睡眠不好也會影響後天發育。
後來有個家長帶著一個男孩來看病,這男孩被學校老師投訴有ADHD 問題,要求家長給他吃藥,還安排他就讀特殊學校。美國教育係統比較全麵配套,對智力有問題的兒童都集中安排在所謂的特殊學校就讀。這家長屬於頭腦比較清醒的人,不那麽容易被西醫糊弄,於是決定帶兒子回國治病。看的是廣州的呂英。看了一個暑假後就會美國繼續找我看。
呂英是李可的弟子,自然開方用藥也是李可的風格,大劑量的附子,大概有五六十克之多。我當時還有點猶豫小孩子是否能用附子這樣的大溫的藥,看見呂英這樣用,我自然就放心了,於是就開了個類似右歸丸之類的藥方,附子用到5克。結果效果一樣很好。用藥兩三個月左右,就從特殊學校轉到普通學校就讀,也就是說學校當局認為他已經是正常兒童,不用特殊的關照了。
對這些先天不足的兒童,不一定要用附子,可以用六味地黃丸,可以用左歸丸,也可以用歸脾湯,有些醫生喜歡用附子是個人風格的問題,我是不太讚同的。大劑量的附子是醫院急診室救命時才用的,平時調理用這麽大量的附子幹什麽?這麽大劑量的附子當然可以好像強心針一樣能夠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問題是這樣的藥效不可持續,藥一停,病還是照犯。這就變成西醫那種治標不治本,一輩子都要用藥的俗套了。
西醫治ADHD的兒童,用藥比如說Ritalin之類的,必定會使人失眠煩躁無法入睡。這樣的治療,用膝蓋想都知道會越治越壞,雖然能收到一時之效,但是長久必定會傷害兒童的智力發展。其實這些西藥和毒品是沒有任何區別的,老外稱呼這些精神藥物為“Legal Heroin”,就是合法的海洛因的意思。對海洛因等毒品稍微有點認識的人都知道,服用了毒品後的人,盡管如何體力疲勞,但人就是硬是睡不著覺,亢奮得很。
任何讓人睡不著覺的治療都是壞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