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醫生自己也不做化療

今天來了一個病人，由朋友帶著和太太一起來。一個身材瘦削的老頭子，眼袋頗重，但幸好腿部沒有水腫。精神還可以。朋友介紹，她朋友（這位老頭子）去年七月被發現有胃部腫瘤，手術切除後發現有少量癌細胞，其實就是一個良性瘤。手術切除後，因為這個“少量”的癌細胞，醫生就建議他做了七天的化療。化療做了之後，臉上發黑，雙腿發軟，體重遽降。

 

這位老先生一向很少接觸中醫，硬撐了一段時間後，他的鄰居（帶他過來的朋友）發現他氣色差得很。大家就噓寒問暖幾句。結果，聊了幾聊就聊到我診所裏。他的脈是虛脈，舌頭紅潤帶黃膩苔。目前的症狀是吃東西吃少少就覺得胃脹不舒服，大便不通，屁很多，很臭。食欲倒是還很好。氣短。

 

案情很清楚簡單，就是中焦受損，上下不通。上麵有食欲，但是吃少少就覺得胃脹。然後下麵大便不通。這些腸胃病我醫得最多，手到擒來，很快就開藥，10天。其實他這種情況開一個月也不嫌多，不過鑒於他很少吃中藥，年紀也很大（81），所以從長計議。

 

有意思的是，我在問診時隨口說了一句話：其實醫生自己也是不做化療的。結果他們兩夫婦都點頭稱是。他們說，他們去治療的那個醫院的有個腸胃科醫生也是恰好患了胃癌，但他自己卻隻是做手術，而沒有做化療，自己吃中藥和其他補充劑調理。這真是太搞笑了。中國有句古話，己所不欲，莫施於人。化療這麽劇毒而且又無效的東西，醫生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有病就打死都不願意做，卻絲毫不妨礙他們向病人“建議”做。這些醫生不知道還有沒有一丁點的良知。記得當年煙草業被公眾訴訟的時候，煙草公司的人被揭露說過這樣的話，香煙這東西不是給自己抽的，而是給那些有色人種，窮人，婦女，兒童們抽的。這句話被揭露後，整個煙草業被弄得灰頭土臉。我看現在可能醫藥界內部也有類似的話在流傳：化療這東西，不是給醫生自己用的，而是給別人，尤其是那些無知的人用的。

 

台灣有個叫許光達的腦外科手術醫生，30多年累計做過一萬多起開顱手術，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有腸癌，震驚不已。幸好他是醫生，結果他做了深入廣泛的調查研究後，決定不做化療和放療。這個決定被他的同行們批評為“做了一個很惡劣的示範”。對醫學界是很惡劣的示範，對自己卻是一個最明智的決定。結果他現在好好的，還接受了電視的專訪。

 

我自己做中醫，經常自己試藥，很多時候那些毒性大的藥我自己吃沒問題，但是都不敢開給病人吃。這西醫倒好，毒性強的藥他們自己就畏如蛇羯，開給病人吃就從不心慈手軟。怕什麽？病人進醫院時都簽了無數的文件的。簽了這些生死狀，醫生自然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