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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俞疫情日記:管理層和員工一起降薪

(2020-02-17 16:03:03) 下一個

老俞疫情日記:管理層和員工一起降薪,大家互相體諒才能度過難關

今天媒體疫情實時動態的數據是:確診68595人,疑似8228人,死亡1667人,治愈9746人。確診加上疑似,增加了大約兩千人,在潛伏期的病人,還在暴露出來。報道稱,不發燒沒有感覺的人,其實也有可能是病毒攜帶者,這讓前期診斷顯得困難重重。

這次的病毒,好像無比狡猾,有點像個膽怯的襲擊者,拿著板磚在背後拍人,讓人防不勝防。死亡人數又增加了一百多,這些數字讓人不敢直視,內心顫顫作痛。那都是一個一個鮮活的家庭,一瞬間,完全沒有防備,就被弄得分崩離析。

今天讀到的最令人唏噓的文字是一篇悼文,是哀悼湖北電影製片廠的常凱先生,因新冠肺炎去世了。悼文是他的同學寫的,從中可以看到病毒肆虐之慘烈:

“大年初一我們相互致電互拜新春,沒想到初三你的老父親走了,初九你的老母親又緊隨其後,情人節的清晨你走了,而當天的下午你的姐姐又隨你而去!僅 僅第十七天你一家四口遭遇了滅門之災,冤屈的靈魂飄浮在陰霾籠罩的武漢天空之上,如此人間悲劇令人心痛崩潰,讓蒼天無言解答!……你匆匆的走了,讓人猝不 及防,一整天我模糊的雙眼中卻清晰的看見你在我前麵飛快的騎著自行車邊大喊我的名字,逆光裏你迎風飄逸的長發是那樣的充滿青春的荷爾蒙,那自行車清脆的鈴 聲還有你的呼喊聲在我混亂不堪的大腦中是那樣的清晰,揮之不去……群山為墓臥冤魂,長歌當哭祭兄弟。”

看到這樣淒慘的遭遇,讀到這樣心痛的文字,怎麽可能不痛徹心扉。

今天沒有什麽大新聞。網上討論比較多的是稱作“零號病人”的H.Y.L。據說她是武漢病毒研究所的研究生,但當媒體詢問武漢病毒研究所的石正麗,得 到的回答是,武漢病毒研所無一人感染新冠狀病毒,不知道所裏有沒有一位叫H.Y.L的研究生。她的博導危宏平在朋友圈發文回應:“我近兩天接到許多電話或 郵件,谘詢曾在本組學習過的黃同學近況,我是她導師,黃同學2015年7月碩士順利畢業後,一直在外地城市工作。經與她本人電話確認,目前黃同學身體健 康,一切安好!”看來黃同學確實從病毒所畢業了。

今天下午,武漢病毒所又發表了聲明:“H.Y.L同學於2015年在我所畢業獲得碩士學位,在學期間的研究內容為噬菌體裂解酶的功能及抗菌廣譜性, 畢業後一直在其他省份工作生活,未曾回過武漢,未曾被2019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身體健康。”在大家看來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其實讓她本人出來說句話,一 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可是她突然變成了一個好神秘的人物,神龍見頭不見尾的感覺。風起於青萍之末,謠言起於真相不白。為了安定人心,黃同學自己出來露個 麵,比什麽都強。

隨著時間的推移,疫情的控製應該不是問題。後續我們要麵臨的問題,可能是中國經濟的問題了。這次疫情讓中國經濟幾乎戛然而止,時間一長,很多企業無 法承擔。要度過這個難關,可能需要國家、企業和個人同時承擔責任。國家積極推動稅費減免和各種補貼扶持政策,企業盡可能壓縮開支休眠過冬,企業中的個人, 不管是管理者還是員工,都應該承擔起一部分責任來。

我認識的幾個企業的管理者們,已經把自己的薪酬降為零,同時也在請求員工一起降薪,讓企業能夠存續下去。平常時候,如果老板隨便給員工降薪,那是不地道的,但現在真的到了同甘共苦的時候。如果企業倒閉了,大家都沒有飯吃。很多企業,一定得是員工和老板同心同德,互相體諒,才能度過難關。

我自己非常慶幸,03年非典把我給嚇怕了,當時新東方賬上退款退到一分錢沒有,我還向外麵借了上千萬才補上漏洞。所以後來,我一直要求新東方賬上有足夠的現金。沒有想到被人罵了十幾年傻瓜之後,這次派上用場了。我作為企業家的一員,真的深知老板們太不容易了。同時,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我們也希望政府能夠盡快讓企業複工。現在過於緊張的防控措施,讓企業動彈不得。

今天讀到一個故事,還挺提氣的,是有關“加油”一詞的來源。晚清名臣張之洞,可以說是武漢基礎的奠定者。他在武漢開辦了煉鐵廠,主持修建了京漢鐵路,開辦第一家兵工廠。武漢大學的前身是張之洞創辦的自強學堂,華中農業大學的前身是張之洞創辦的農學堂。

張之洞的父親名叫張鍈,清代道光年間,在貴州省做興義府的知府。上任之後。張鍈從自己俸祿中擠出了一些錢,自掏腰包發展當地的教育事業。為了鼓勵年 輕人好好讀書,他每天晚上派出差役,帶著油桶四處巡查。如果發現有讀書人正在挑燈夜讀,就給他的油燈裏添上一勺油,並且要喊一句:知府大人給相公加油! “加油”一詞,就是這麽來的。因為張之洞和武漢的密切關係,所以今天我們喊“武漢加油”,恰到好處。其實,我更加相信“加油”一詞,是有了汽車以後人們喊 出來的,但不管怎樣,故事中有一份美好的心情,值得傳播。

大家都在家裏憋了二十多天了。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極有可能我們還要在家裏再憋上二十天左右。前麵二十天大家有點茫然無措,天天抱著手機盯著疫情。我估計大部分人都沒有靜下心來安排好自己的日子。

不能自由行走和工作,孩子不能去學校上學,本來可以社會分工完成的事情,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很多家庭的保姆阿姨回不來,很多人年後隻能自己動手 開始做飯。在這樣的混亂中,我們的心情一片混亂,又在混亂中,錯失了本來應該更好享受的時光。生活隻有在秩序和閑適中,才能過得充實和有意義。所以後麵這 些天應該如何過,值得大家籌劃一下。

我前麵的二十多天,也處於一種焦躁不安中。大家從我的日記中讀出的平和,其實是來自於我的過濾,因為我知道不應該把焦慮帶給大家。但即使在焦慮中,我也依然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問題,清理自己的思路。

疫情總會過去的,但利用這段疫情給我的時間,我幹的事情,可能決定了疫情過去後我是不是能夠更進步,工作更順利。於是我給自己定了一些不完整的計 劃:每天思考和處理3個小時的工作,翻閱一本書,朗讀1-2個小時的古詩和古文,朗讀1個小時左右的英文,做完2-3段“老俞小課堂”的寫作和錄製工作, 閱讀疫情新聞、處理微信、翻閱朋友圈、寫作疫情日記2個小時左右,堅持室內室外散步一萬步左右。這樣差不多有十一、二個小時左右。

剩下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可以靈活支配,可以和朋友電話聊天,也可以看電影,甚至可以唱卡拉OK。好就好在孩子大了不用我操心,我可以全心幹自己的事情。盡管每天重複略顯枯燥,但年紀大了還算能夠靜得下來,隻要內心有所收獲就行。

來源:老俞閑話公眾號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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